“麻烦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我在这里看着。”
菖蒲看着鸣人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那就拜托鸣人先生了。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
她轻轻带上了隔间的门,留下鸣人守在昏睡的无名身边。
不一会儿。
一阵轰鸣声,整装待发的甲铁城正式启程了,前往遥远的金刚敦。
只是包括菖蒲等人在内,都不知道,显金驿已经没有危险的卡巴内了。
这里以及周边,将会变得无比安全。
“轰隆轰隆轰隆
时间在车轮与铁轨单调的撞击声中流逝,
隔间里只有无名微弱的呼吸声。
鸣人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即便闭眼不视,以自身的强大感知,仍然能够清淅察觉到无名体内有一股炽热而躁动的力量在极度匮乏的状态下变得极其不稳定。
卡巴内—
实质上又是一种丧尸的类型。
鸣人推断甲铁城世界的丧尸病毒,在感染人类后,能够解放人体的生物限制器,所以更高阶的卡巴内或者卡巴内利可以主动释放生命力,形成攻击波。
如果及时“锁喉”,不让丧尸病毒攻入大脑,就可以避免脑死亡,变成拥有人性和理智的卡巴内利。
“无名就是这样的存在,其实也不能说是半人半尸,只是身中丧尸病毒,并且解除了生物限制器的人类而已。”
“弊端很明显,全力战斗下,不仅消耗能量,同时也消耗着自身的生命力,所以渴望通过吸血,补充生命力。”
闭目养神的鸣人,脑海正在分析着甲铁城世界的情报。
“这样一来,其实只要把针对卡巴内病毒的血清制作出来,那些卡巴内利都能重新变回人类。”
至于制作卡巴内病毒血清的人选,鸣人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后半夜。
躺在被褥上的无名,身体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斗起来!
她不再是安静的昏睡,而是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魔,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幼兽哀鸣般的呜咽。
无名的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苍白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甚至咬出了一丝淡淡的血痕。
“鸣—好渴—我好渴断断续续、带着极致痛苦渴望的语从她唇间溢出,含糊不清却充满了原始的、无法抑制的饥渴。
鸣人徐徐睁开双目,湛蓝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锐利如鹰。
他立刻起身,蹲到无名身边。
少女此刻的状态印证了他的猜测一一她需要“血”!
那种维持她卡巴内利力量的生命能量!
无名的眼睛在痛苦中猛地睁开!
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没有焦距,没有理智,只剩下如同饿极了的野兽般纯粹的、对鲜血的贪婪!
无名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嘶嘶声。
这一刻,她象变成了一头真正的卡巴内,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猛地从被褥上弹起,象一头锁定猎物的猛兽,朝着距离她最近、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源头一一鸣人,扑了过去!
速度依旧快得惊人!
毕竟解除了生物限制器,虽然没有象一拳超人里的琦玉那么夸张,但对普通人来说,
已经相当于超人了。
“鸣啊——!”
无名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低吼,小巧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气,瞬间将没有躲闪的鸣人扑倒在地。
她骑在鸣人身上,琥珀色的瞳孔泛起噬血的猩红光芒,尖锐的小虎牙闪铄着寒光,带着一股香风,狠狠地朝着鸣人的肩膀咬了下去。
动作凶狠而直接,带着卡巴内利对鲜血最本能的渴望。
然而,预想中温热血浆喷涌、甘美滋味充满口腔的画面并未出现。
“铛!”
一声如同金属碰撞般的、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淅的脆响,在寂静的隔间里响起!
无名比常人还要坚硬的尖利小虎牙,在接触到鸣人颈部皮肤的瞬间,仿佛咬在了一块千锤百炼的高密度合金钢板上。
屠龙装备套餐的防御效果自动触发了。
连开六门的李洛克都打不破鸣人的装备防御,更别说区区的一个卡巴内利。
牙齿上载来的巨大反作用力震得无名整个下颌发麻,牙根酸痛,甚至差点把自己牙齿崩掉。
至于鸣人,别说被咬破皮肤,连一丝浅浅的白痕都没能留下!
“唔?!”
无名眼中的疯狂和贪婪瞬间被巨大的惊和茫然取代。
她愣住了,骑在鸣人身上,自己上半身匍匐,贴近鸣人胸膛,保持着撕咬的姿势,像只懵住的小猫,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她不信邪地又用力咬了一下,甚至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小脸都红了。
“铛!”
依旧是那令人绝望的硬物撞击声。
“鸣——好—好硬—”
无名松开口,捂着酸痛的下巴,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委屈、困惑,和一丝被“食物”确到牙的恼怒,呆呆地看着被她压在身下、一脸无奈又好笑的鸣人。
“喂,怪人!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你这么硬,跟金属一样,根本咬不动,还差点把我的牙齿崩掉。”
鸣人看着无名这副从凶狠野兽瞬间变成懵懂委屈小兽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嘴角却勾起一丝弧度。
他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无名光洁的额头,声音带着点哭笑不得:
“喂,咬不动就别硬咬了。”
“想吸血的话———至少得找把能破开我防御的武器才行啊。”
他指了指自己脖颈上那连牙印都没有的皮肤。
“不过,我的血——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样,味道大概也不咋地。””
开玩笑,鸣人的血液,可是完美鬼王之血。
虽然说克服了阳光和斩首的弱点,并且拥有两个血鬼术,但是也失去让生物变成鬼的诅咒。
即便如此,鸣人仍然不会冒失把自己鲜血给无名喝。
无名依旧骑在鸣人身上,捂着下巴,呆呆地看着鸣人近在尺的脸,又看了看他那完好无损的脖子,再看看自己隐隐作痛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