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接下来啊，您好好休息。”
“正常喝药，改变一下饮食结构，等到有新消息的时候，我再过来看您。”
方言对着患者李工说道。
“好好，今天真是辛苦您了。”李工对着方言感激道。
之前治疔了那么久时间，身体上的变化都不明显，只有在喝了方言开的药过后，才感觉到身体的状态真的在好转，李工又不傻，亲身体验过后就知道，肯定是方言找对办法了。
和李工这边告别后，方言和老胡就和师父陆东华告别。
师父是协和那边的兼职，方言给他安排放假过元宵再去上班，也好在家里陪一陪家里人。
把带给师兄的礼物送出去后，方言和老胡就打道回府。
到了停车的地方，这会儿车上已经堆满积雪了。
清扫过后，他们再次上路往回走。
此刻郊区的公路上已经铺上后厚厚的一层，不过还好公交车经过的路在线，积雪被碾过还可以过车，就是稍微有打滑，所以回去路上开的都很慢。
一直开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五点半的样子才到家里。
这会儿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家里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
看到方言回来的时候，老娘赶紧对着方言说：
“今天下午那孩子的体温和呼吸都正常了，口疮擦了药刚才我去看了，已经结痂了。”
方言点点头，这结果都在他的预料中。
今天这一天还真是够忙的，上午的时候治病，刚准备下班又被老娘拉去抢救小孩儿。
等到下午去师父那边，又遇到个极其罕见的自酿酒病人。
到这会儿天都快黑了，方言才算是放松回到家里。
他赶紧跑到书房里，从师父送的那些书里掏出一本黄历看了起来。
公元1979年1月30日，农历正月初三，星期二。
被冲生肖：兔。
宜：祭祀斋醮入殓破土启钻安葬修坟立碑除服成服。
忌：嫁娶入宅作灶纳采订盟。
方言纳闷了，也没说不宜开业啊。
自己属羊也没犯冲啊！
找到不到情况方言只能关上黄历，到正厅准备吃晚饭了。
这会儿老胡已经在正厅里面眉飞色舞的说着今天在西苑医院的事情了。
“自己肚子里开酒厂，我也第一次听说，吃大米面条进去，就在厂子里面开始酿酒，甚至天天都把自己给醉吐，这种事儿要不是我亲眼见到，我还真是不敢相信。”
“听说全世界都只不会超过五十个人，今天这个绝对是咱们国内首例有记录的。”
“给他开刀的那个诊所可有名了，梅奥诊所”
正说着呢，方言走进来了。
一旁的安东看到师父进来了，赶紧问道：
“师父，国外的诊所都能动手术？是不是环境太差了才导致了病人出现的问题？”
方言听到他这话微微一怔，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解释道：
“梅奥诊所可不是咱们印象里的“小诊所’，它是全球顶尖的综合性医疗集团，规模和实力比咱们国内很多大型医院都强，说是“医学研究院加顶级医院’的结合体都不为过。”
“梅奥的外科水平，几乎是业界公认的世界级。”
“李工的小肠中段手术，放在全球范围内，梅奥都是顶尖的选择。但这次的肠道发酵问题，不是手术没做好，而是术后的连锁反应，抗生素使用破坏菌群、回国后饮食结构突变，这是后续护理和环境变化导致的，跟梅奥的医疗水平没关系。”
说罢，他又接着科普梅奥的内核情况：
“梅奥是非营利机构，有三个内核院区，光罗切斯特主院区就有上万名医护人员，还有自己的医学研究中心和教育体系。”
“咱们国内说的“研究院’侧重科研，“医院’侧重诊疗，梅奥是把这俩融到了一起，一边看诊一边做研究，新的治疔方案能快速用到临床上，这也是它厉害的地方。”
安东好奇地问：“那它和协和比，哪个更厉害？”
“各有侧重，没法简单比。”方言客观分析，“协和在国内是医学标杆，很早前就是国内顶尖医院之一，到现在更是如此，咱们的中医添加后，更是解决了很多世界其他医院都没办法处理的疑难杂症。”“而这个梅奥诊所在外科精准手术、前沿医疗技术研发上也非常突出。”
“李工当时在国外，手术选梅奥没问题，但术后出现的“内源性酒精中毒’是罕见病例，更需要中医辨证调理脾胃、改善肠道内环境，而这刚好是咱们的强项。”
方言这么解释过后，安东就算是明白了。
接下来，开始吃晚饭。
老胡带回来的那个大马的职业经理人陈景明明天就要去广州那边了。
所以明天中午出发前，老胡打算在家里开一顿席，也算是送他出门去。
明天邀请方言家里这边的人都到隔壁去吃饭。
大家也都答应下来。
不过方言没打包票，谁都不知道明天中午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耽搁。
只是说明天只要在家里的话，那肯定会过去吃饭。
结果事实证明方言还真是没说错，刚吃了晚饭过后，学校那边就打来电话，说是明天中午午饭时间让他去聊下下学期全日制中医学校的事儿，顺便一起吃个饭。
这下两件事就撞一起了，方言和老胡说了后，老胡当然也知道肯定是要先解决学校的事情才行，这个中医学校学习体校模式，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方式，找方言过去那十有八九是聊关于招生或者是基金扶持的事儿。
送陈景明离开的宴会那肯定是参加不了的。
时间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方言先给陈景明送了个临别礼物。
然后才去上的班，虽然不能给他在中午送行，但是该做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毕竟以后他就是广东那边的职业经理人了，好多事情都要拜托他去办。
中午专家号再次拍了20个病人，方言看完过后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学校那边。
一起吃午饭的时候，方言才知道，原来是招生的情况不太理想，所以他们打算找方言聊聊，关于招生用基金扶持的事情。
也就是学生只要报名来上学，基金就扶持，相当于是上学就拿工资的程度。
现在招生不理想，只能靠这个吸引人了。
方言其实也想到了这个结果，一个新事物出现后，很多人是不愿意尝试的。
除非是给出来，能够看到的利益够大，才会有人乐于尝试。
就象是改开一样，虽然开会的内容说的都比较明白了，但是能够正儿八经立即的其实很少。也都是看到了有人富裕起来了，大家才后知后觉。
现在这个情况就象是刚开始的改开的一样一样的，方言在饭桌上就答应了这事儿，然后下午就去联系基金那边了。
事情也是没啥阻碍就办下来了，后面几天就陆续拨款到位。
办好了过后，方言通知了学校那边，然后回到家里。
这会儿陈景明已经飞广州了。
老胡去送人了还没回来，方言回到自己书房里刚坐下一会儿，准备看看书。
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方言接起电话过后，就听到话筒里面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喂！方大夫！我是李工的主治大夫啊！昨天送检的样本已经有结果了！”
“确实是发现了酿酒的细菌啊！”
“和你说的那个一样，名字叫变异白色念珠菌！”主治大夫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实验室检测显示，李工肠道内的这种念珠菌数量是正常水平的32倍，而且产酒效率极高，100克碳水化合物在体外培养24小时，能产生12毫升酒精，这和你之前推断的“肠道发酵产酒’完全吻合！”
方言点点头，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这就对了，之前的四诊合参和征状表现，都指向这个结论。现在病原明确，治疔方案就能更有针对性了。”
“他们那边还做了药敏试验！”主治大夫补充道，“这种变异念珠菌对氟康唑高度敏感，不过对其他几种抗真菌药有轻微耐药性。”
“怪不得治疔起来没啥效果。”
“现在用你的中药方子治疔，并且控制饮食里的碳水，李工的征状已经持续好转，今天中午复查，血酒精浓度已经降到正常范围，舌苔也基本恢复正常了。”
“他之前做手术的那家医院也通过中间人联系上了，详细情况我们也发过去了，估计明后天就会有回复的。”
方言说道：
“那就好，那就继续服药就行了。”
其实方言感觉这会儿联系不联系美国的医院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已经证实他的猜测是正确的，现在继续治疔康复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让那边的医院知道后，说不定还得过来问东问西的。
这种世界范围都很稀少的病历，治愈方案掌握在华夏人手里，让他们羡慕就行了，分享什么的就算了。等到他们知道后，鬼知道又会成为什么版本，虽然方言最近一直都想拿到他们的诺奖，但是这块儿方言还是拎得清的。
挂断了电话后，方言想了想把这个医案写了下来。
虽然以后很可能没人遇上这种稀有案例，但是只要遇上了，就有明确的对照医案了。
这倒是也算是给后人留下宝贵的临床经验了。
时间转眼来到了正月十五。
元宵节。
也是好多人假期的最后一天。
学校那边的招生因为方言添加了基金扶持后，果然得到了显著的改善，报名的人数激增，好些学龄儿童都在父母带领下到了学校报名。
反正在这里上学也不交钱，甚至还能拿扶持的钱，家里有小孩儿的，只要是年龄合适都想来试试。毕竞现在这年头，大多数人家里孩子都不止一个。
哪怕就是孩子没有学出来，对于家长来说也没啥损失。
更何况学校宣传的时候说的可好了，配套的那些工作听着也不错。
一些回来的知青到现在还找不到工作呢，他们家的孩子好象和这些知青比起来，前途还是很光明的。另外一边，方言他们寄去香江的新年礼物，那边的人也收到。
乐苗和周兆琴还专门发了电报回来感谢。
并且还有回礼。
今天元宵节刚好到了，老胡厂里的车从昌平火车站运过来一卡车的东西。
有些是乐苗送的，有些是周家送的。
七七八八的什么东西都有，孩子的玩具，大人的衣服，香烟，洋酒，糕点，茶叶，书房摆件，拍卖到的古医书，甚至翻到后面，连刮胡刀都有。
反正就主打一个想到什么买什么。
而且明显不是在短期内买好的，是分成好几次购买的。
周家的东西稍微多一些，乐苗的当然也不少。
此外，回家过年的同学们也都回来了，当然了负责推广全国肝病防治的学生还没完成任务，他们还没有回学校，他们回来后，方言这几天的专家号工作也就结束了。
同学们开始轮岗，方言顿时感觉轻松多了。
同时研究所那边的研究工作也同样开始了，春节假期到现在基本上算是结束，今天是最后一天，过完今天就进入工作装状态了。
另外今天《黄飞鸿2》在香江上映。
也算是追上了春节假期的尾巴。
小李他们也跟着去香江那边参与首映礼了。
而国内因为南方的关系，目前方言他们并没有得到上映的通知。
当然了，方言他们也没着急。
这种事就算是急也没用。
南方那边吸引了全国的注意力，就算是上映也没多少人看。
还不如后面再说。
另外，李工那边已经康复，出院后亲自跑到方言家里，送了一趟礼物感谢他，美国的梅奥诊所那边知道了治好李工的人是方言，目前在电报中联系这边，说是要派人过来和方言他们交流下这个病症的情况。这是一次带着官方性质的交流。
正好处于中美蜜月初期这会儿，上头很重视的同意了。
而且同行的人员里面，居然有提名方言的布隆伯格。
他们将在三天后，也就是情人节抵达京城。
ps：还欠大家4000字，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