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梦姨,你赢了。”
“这封信是你师傅留给你的,就在这里看,看完后记在心里,马上烧掉,不准告诉任何人信里的内容!”
“包括我!”
信封放在桌上,楼一梦轻轻推了过去。
“……”
“他,是他……”
“不许说!”
楼一梦柳眉一竖,瞪眼呵斥道。
“可……我……”
“你师傅的原话是,谁看见了这封信,谁死!”
楼一梦一脸严肃,“怎么?你要违背你师傅吗?”
“你想整个行动失败吗?”
“……”
“好了,东西给你了,走吧。”
见字条烧得干干净净,连灰都飞进浴池里,锦鲤游动,瞬间消失。
楼一梦干脆摆摆手,打发走了楼一梦。
“师娘,我走了,您保重身体。”
“唔。”
“师娘”二字,无疑令楼一梦很开心,语气也柔和了一些。
出了小院,姜天的车还停靠在路边等着。
“这么快?”
姜天赶紧摸出一根烟递了过去,“来,抽一根。”
这盘棋太大了!
这盘棋也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平安老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或者你说,现在咱们去哪儿,我给你当车夫。”脸色凝重,姜天小心翼翼问道,就怕惹恼了安。
“呃……”
姜天满脸笑容一僵,又连忙解释道:“平安,这件事情你听我解释,我们本打算第二天来找你,不,请你,不过你退房了,我也没辙啊。”
“我现在有空,让你爷爷来求我吧。”
“成!”
姜天一咬牙,“我先送你去酒店住下,然后让爷爷亲自登门请你,怎么样?”
“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他相信姜天是真心的,可姜文渊不一定。
一个当年可以远离朝堂十年,躲在天海市悄悄发育、隐忍的老东西,拉下面子来求自己不难,难的是,是否真心。
不是真心,别说三顾茅庐了,八顾茅庐也是扯淡。
总说日久生情,有的人,皮都磨破了,一样没生情!
人与人之间相处,无外乎利益驱使罢了。
姜文渊利用自己,自己就不能反过头利用他了吗?
“好,我马上联系爷爷,马上啊。”
姜天没什么心机,赶紧拨通了姜文渊电话。
“喂,爷爷,满汉全席安排上,把你珍藏二十年的老茅台拿出来,我把平安请来了,对,快点!”
车子穿过城区,最后开进西城区里一个不大的四合院里,大门上写着一个字——姜。
院子不大,也不算气派,但三进三出的格局,颇有格局,乍一看与普通的京都四合院没什么区别,不过,安还没进院子,便感应到几道宗师级别高手的气息。
谁家好人拿宗师高手当保镖的?
“平安,可把你盼来了,快请快请!”
姜文渊很给面子,一直等在门口,一看见安,脸都快笑烂了。
除了姜文渊之外,其子姜尚坤也在,还有多日不见的姜楠。
姜尚坤仍旧是那副嫖客模样,挺着大肚子,眯眯眼戴着眼镜儿,给人一种鬼精鬼精的感觉。
这一家人,最顺眼的无疑是姜楠。
姜楠,一身白色菱格的轻薄羽绒服,搭配着一条深蓝色紧身牛仔裤,双手插兜,笑盈盈地看着安,脸上两颗浅浅酒窝,格外迷人。
“陈大哥,好久不见。”
“嘶!”
胸口的伤还没好,被姜楠这么一顶,虽然软和,但还是碰到了伤口,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姜楠脸色微变。
“你顶到我了。”
“啊?”
闻言,姜楠俏脸“唰”一下红了起来。
“想啥呢。”
“陈大哥,你……”
姜楠一跺脚,臊得满脸通红。
“受伤了啊?没什么大碍吧?”
姜文渊与姜尚坤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咳咳,放心,死不了。”
这老东西半截身体插入土里,眼看一口气就要倒不上来了,但他才是姜家的大心脏,主心骨。
“姜老爷子,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呃……”
这可怎么搞?
“平安,你看到饭点了,不如咱们边吃边聊,怎么样?”姜尚坤干笑着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