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凭什么打人?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朴志国暴跳如雷,两眼珠子瞪得跟牛铃铛一样,死死盯着安。
却挡不住额头鲜血,不停往下流。
“呃……”
一旁的华文雄、酒鬼也被这一幕吓到了,两人想不明白,安怎么会突然动手打人。
“朴韩医,别生气啊。”
“你,你,你还以德服人?”
朴志国胸腔起伏不定,险些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
忒么的!
一茶杯砸得老子头破血流,你跟我讲,这叫以德服人?
此刻,就连华文雄、酒鬼都可怜朴志国了,谁让他点背,遇到安这号“大善人”了呢?
“别激动,别激动,听我慢慢跟你讲啊。”
“举例?解惑?”
果然,朴志国忘记了疼痛,疑惑地看着安。
“喏,你看地上碎裂的茶杯,就好比人患了艾滋病,免疫力被破坏,碎裂一地,对不对?”
朴志国木然点头,这个比喻还是很形象,很贴切。
“来,你说说,你还能将玻璃茶杯恢复如常吗?”
“这……”
朴志国无言以对。
“一个人得了艾滋病,受不了任何病毒侵袭,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伤风感冒,都有极高的致死率,没了免疫力,就相当于碎裂的玻璃杯。”
“纵使将碎片捡起来,用胶水粘好,也不能恢复如初,就算粘出个杯子的大概模样来,也没有办法再装水了。”
“……”
朴志国梗着脖子不讲话了。
他不尊重自己!
“所以,这个假设根本就不成立,而你字条上的说法也不对,红斑狼疮不是免疫力强悍,是免疫力变异。”
“你是大名鼎鼎的韩医,这点基础知识,还要来请教我吗?”
他朴志国想骑在中医脖子上拉屎撒尿,门也没有!
“好,就算你说得对。”
朴志国点点头,但依旧目光不善地盯着安,“你为什么要把玻璃杯砸到头上?砸在地板上,砸在茶几上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因为地板茶几容易被砸烂了啊。”
“……”
朴志国的呼吸再一次变得粗重起来。
好好好,老子的脑袋,还不如茶几、地板金贵是不是?
“朴医生,你想啊,茶几如果碎了,没办法修补,但你脑袋破了没关系啊,你头铁,几天就长好了,适当地流血,有助于强大自身造血功能。”
朴志国气得嘴角直抽抽,“那你为什么不砸自己脑袋?”
“因为我怕疼啊。”
一旁的酒鬼趁机补刀,“我师傅又不傻。”
“算你们狠,咱们走着瞧!”
朴志国没脸呆了,脑袋上挨一玻璃杯不说,安夹枪带棍对着自己一顿糟蹋,比给自己两巴掌还难受。
“师傅,还得是你啊。”
“你啊,就是太斯文了,中医人要有中医人的血性,那朴志国明显就是来找茬的,就算拿了真的病例过来请教,也不过是想偷学中医罢了。”
“师傅教诲的是,徒儿谨记在心……”
“行了行了,别麻烦了,办公室你找人收拾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了,就这样!”
“又有什么事啊?”
“师傅,您,您生病了?”华文雄在电话那边问道,“这病,这病很危险啊。”
“嗯?我生病了?”
“不是,师傅,刚刚来门诊检查,上面看到一张您的病历单……”
“那肯定是同名同姓啊,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身体好得很,没病,再说了,我有病自己不知道治吗?”
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不足为奇。
“师傅,如果你真得了这病,恐怕不太好治吧,而且医者不自医……”华文雄声音变得古怪起来。
“什么意思?什么病?”
“呃,就,就那种不干净的病。”华文雄支支吾吾道。
“艹!”
“办公室等我,我马上过来。”
只是,师徒三人再见面,华文雄与酒鬼看安的眼神里满是古怪,酒鬼甚至下意识跟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我得了不干净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