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崖和陈颖就按照原本定好的行程,和丽娜一起,乘坐飞机返程。
之前因为肾源的事情,他们还想着要在新嘉博多逗留几天,所以打算直接退票。
不过打电话联系退票的时候,才知道人家航空公司退票或者改期都要收钱,所以他们索性不管了,准备任由机票“自动作废”。
没想到事情出了变故,这任由“自动作废”的机票居然又有用了,倒是为他们省了一笔。
相较来时,他们返程的时候变得隆重了许多。
亚洲风情公司好几名主管和经理,都亲自过来送行,装了三四台车子。
而且,人家还特地准备了当地的特产,作为礼品让张崖带回去。
张崖只能连续表示感谢,以表达“受宠若惊”的情绪。
“张先生,下一次在国内还有一个美食嘉年华,会在广南举行,到时候还请您一定要参加。”
策划部的主管陈安对张崖最为热络和殷勤,把张崖送进机场的一路,一直拉着张崖的手,轻声说着。
张崖感觉挺腻歪的,被这么一中年大叔握着手不放,心里就很难平静。
要知道这些在大公司里做事情的职场人,很多都柔里柔气的,有点阴的感觉。
反正也不知道他的取向是否正常,总之让人不寒而栗。
“陈总,我要进去了,之后您尽管联系我,只要没有别的事情,我尽量来!”
张崖好不容易把手抽回来,准备入闸。
讲真,这一趟虽然在开始的时候受了点“委屈”,可人家最后很痛快的给了一百一十万。
只辛苦了三天时间,这一百万赚得太轻松,之后还多给了十万,这点委屈真不算什么。
如果还有这样的捞金机会,张崖当然义不容辞————
嗯,被握一下小手也不是不行,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陈安一听张崖这么“好说话”,人到中年就未老先衰的脸上顿时流露出菊花绽放般的笑容,点头说:“谢谢张先生您对我们公司的支持,那就不耽搁您上飞机了,祝您一路平安,以后我们常联系。”
双方依依惜别,各自离开。
入了闸后,丽娜凑过来对张崖说:“张先生,这一次您可是受我们华国公司这边邀请来的,下次我们还会给您发邀请的。”
说时,她多少带着点幽怨的说:“总部那边想什么我们很清楚,可这种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他们这么做太不地道了。”
“那行,我等你们的邀请!”
张崖毫不尤豫的这么说。
开玩笑,亚洲风情自己内部怎么搞他一点也不在乎。
只要谁给钱爽快,他就听谁的。
他又不是哪一家的人,管他谁是谁。
反正谁招呼他都听,说白了他就是一收钱办事的人。
两边都不掺合,两边都不得罪,专心赚钱就是了。
上了飞机,张崖一路睡觉,只中途转机的时候醒了一会儿,就这么一直睡到下飞机。
回到盈河,也不知道怎么的,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
张崖第一时间回了家,家里人都在等着他,连带一直在学校住宿的妹妹张璇都回来了。
张崖买了很多礼物,一一发给他们,这其中尤以张璇最多。
“哥,还是你最疼我!”
张璇收到礼物,小嘴也变得格外甜。
张崖打趣:“哦,买礼物就疼你,不买就不疼是不是?”
张璇闻言一下子夹了起来:“买不买都疼,我最喜欢鸽鸽了!”
张崖假装一脸嫌弃:“走开走开!”
兄妹俩的交互,一下子把张立强和馀芳都逗笑了。
他们倒是不在乎什么礼物不礼物的,只要儿子平安回来,心里就很高兴。
因此看着儿子女儿高高兴兴的,两只手情不自禁握到了一起。
晚上,张崖回到房间,把房门一锁,直接进了异界。
飞机上睡了一路,他精神头好着呢。
之前因为使用了时停,来到异界的时候,居然是天亮。
看来,出现时差了。
出现在月溪部聚居的洞穴外,张崖警剔的拎着刀,随时准备瞬移。
没办法,因为之前青虫部的事情,他必须警剔,免得月溪部万一遭到袭击,他傻傻的一现身,直接被人抓了。
不过他看了一圈周围,一切如常。
洞穴外的空地上,月溪部的孩童们都在玩耍。
妇女和老人则坐在一旁,做着一些轻省的活儿。
他们一看见张崖,一个个立即停下跪拜,行起了大礼。
张崖之前还会示意他们不用这样,可一点用都没有,现在直接无视了。
另一边,奴隶们还是被巫叫来“死盯”水田,围成一圈站在水田旁。
张崖走了过去,奴隶们也纷纷跪拜。
一边跪拜,他们还一边念诵着什么,仿佛祈祷。
见识过长牙“原地消失”的神迹,他们都知道张崖就是大巫神,因此每次看见张崖,他们都会无比虔诚,比月溪部的人更有甚者。
张崖同样选择无视,没办法,劝不住。
他直接走到水田旁,蹲下查看。
“啧,怎么一点都不长?”
张崖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和水稻正常的生长情况好象不太一样啊。
难道有什么做错了?
张崖虽然没有经验,可毕竟听阿纳尔古丽说过,而且视频也看到过,都这么多天了,怎么就一点也不长?
现在水田里的这些种下去的稻苗,种下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压根一点都没长。
这让张崖不禁疑惑起来,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做对,导致出现现在这种“不长”的情况。
“单纯的就是不长,也不是死了————”
张崖站在水田旁,查看了一会儿,得出这样的结论。
稻苗还是青翠浅绿颜色的,显然并没有出现枯黄的状态————也就是说,都活着,没死。
可既然还好好活着,却为什么偏偏不长呢?
默默思索了一阵,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张崖只能脱了鞋,准备下田看看。
“嘶!”
脚一踩到水里,张崖立即打了个激灵。
别说,水还挺凉的。
张崖呲牙咧嘴的同时,又抬头看了看天,这时候还没入秋呢,已经有点凉意了————嗯,或者说,水开始凉了。
是因为水的温度?
张崖不清楚,只能把问题记下,准备回头就给阿纳尔古丽打个电话问问。
往前走了两步,张崖蹲下身子,摸了摸其中一株稻苗。
没错,稻苗好好的,一点事没有。
他想了想,伸手抓住那株稻苗,直接拔了出来。
“恩?”
不拔不知道,这一拔,张崖顿时被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