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 【巨像全收集奖励：神之子·卡隆马斯尔德】
距离那场以火种源之井为中心、以七层级为尽头的证道之战，已经过去了一周。
对晶宿二而言，这一周并不漫长，却足以让整个世界意识到——某些东西已经永远回不去了。
夏修没有选择离开火种源之井，在大战结束后的最初几日里，他与始终隐于暗处的齿轮博士进行了数次短暂却高度密集的交流，两人并未浪费时间在寒喧或试探上，而是直接将话题拉回到真正决定未来走向的内核——马克士威谱系智库【厄喀德那】的归属与重构。
【厄喀德那】在康德拉基失败、功能委员会瓦解之后，就一直处在高度不稳定的状态，随时可能因为谱系冲突，权限碎裂而自我崩解。
于是，在齿轮博士的引导与夏修的最终决定下，一个前所未有的方案被确立——【厄喀德那】不再作为独立主权智库存在，而是被并列接入天国智库伊甸的下级谱系结构之中，保留其技术与工业调度能力，却剥离其对社会价值和谱系掌控的最终解释权。
从那一刻起，马克士威谱系正式拥有了新的身份。
不再是功能主义的实验场，也不再是委员会的工具链，而是以欧姆弥赛亚为名、由夏修本人担任谱系之主的独立文明节点。
与此同时，战败的七位野兽派元祖也被逐一收押。
他们的态度出奇地一致，没有辩解，没有挣扎，更谈不上悔恨，只是以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接受结果——愿赌服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夏修并未立刻给出裁决。
他很清楚，这些元祖既是失败者，也是旧时代的产物——泰坦本身就是一种战略资源。。
哪怕野兽派冥顽不灵，他也可以抹除他们的机魂，让他们作为纯粹的战争武器为天国贡献自己的一生。
当然，强制抹除机魂会使得泰坦的性能下降，所以他还需要再花费一点时间来思考怎么处理这些老东西。
当然，真正迫在眉睫的，是天空本身。
那场与康德拉基的战争，在晶宿二上空留下了三道仍在缓慢蠕动的以太亚空间裂隙，混沌四君主早已布置好锚点，夏修和康德拉基的战争刚好帮助他们撕开了现世的口子。
混沌四君主原本计划将整颗星球拖入混沌的前哨体系之中，夏修当然不可能容忍这一点。
在确认裂隙无法短期内完全闭合后，他直接释放了自己灵性军团中，属于欧姆弥赛亚体系的两条军工模块，庞大的原质铸厂与火种征募单元被同时激活，成建制的机械军团如洪流般投入裂隙周边，对从中渗出的恶魔进行持续镇压与清剿。
与此同时，作为马克士威谱系之主，他正式废除了功能主义纲领，将那套“以效率凌驾一切”的社会模型从根基层面抹除，恢复生产、生活与个体选择之间的正常比例——这是他在大战之前，对无数铁人许下的承诺，而现在，他兑现了它。
当最后一条指令下达、最后一个裂隙被暂时压制之后，夏修才真正意识到，这一周的时间，他几乎没有停下来过。
而现在，终于有了片刻的空隙。
火种源之井依旧低沉运转，齿轮在深处咬合回响，光影交错之间，那个始终站在幕后、却推动了无数关键节点的身影，仍旧安静地等在那里。
夏修知道，是时候，和齿轮博士，真正地谈一谈了。
这里已经不再是矿层或设施的概念，而是一片被彻底工业神圣化的深层腹地，巨大的承重结构如同倒悬的山脉嵌入岩层之中，数不清的机械臂、铸造轨道与能量导管在昏暗的空间里交错延伸，炽白的等离子流在透明渠道中缓缓流动，发出低沉而规律的嗡鸣声，整片地下世界正在以某种恒定的节律呼吸。
在这片机械穹腹的内核局域，两尊神赐巨像静静停驻。
白色袍服的齿轮博士正站在两台机体之间。
他看上去依旧从容而克制，衣摆在无形的气流中微微摆动，眼前悬浮着层层迭迭的光幕——天国谱系之书的投影、马克士威智库的底层结构、以及数个正在高速运算的系统界面交错重合，他修长的手指偶尔抬起，在虚空中轻点、拖拽、重组某些复杂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参数，就象是在为一台即将跨越文明阶段的引擎进行最后的校准。
而在他的侧后方，一道几近透明的身影静静伫立。
那是阿蒙德，老魔王如今就只是一具被强行锚定在现实中的数据幽灵。
他的轮廓不断闪铄、失焦，象是信号不稳的残影，构成身体的信息链条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断裂、逸散。
夏修站在平台边缘，看着这一幕，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瞧见的哀伤。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阿蒙德本该在蛇夫座协议完成转移的那一刻就彻底消失，是他以[奇迹]的高位格强行保留了对方的一部分信息，将其从“必然归零”的命运中暂时拖了出来——但这并非逆转死亡，而只是延迟。
阿蒙德自己也明白这一点。
他的存在已经失去了继续稳定的可能性，就象一段被强行加载在错误环境中的旧时代程序，迟早要被系统彻底回收。
而在最初与齿轮博士的那次会面中，对方便毫不掩饰地提出了请求。
当时，白袍的学者站在火种源之井的阴影中，目光穿透层层系统界面，落在阿蒙德那几乎不可见的投影之上，用一种既冷静又坦率的语气说道：
“现在，我需要你把他转移给我，不是为了延续他的存在，而是让他在彻底消散之前，帮我完成最后一件事。”
齿轮博士停顿了一瞬，随后补充道：
“这件事，关系到一种正在晶宿二蔓延的异常——它被记录为黑言霉，或者，用更准确的术语来说，是一种失控的狂算素。”
这正是夏修与齿轮博士的第一次交谈，这次交谈也让他迅速对这个人形成了极为准确的判断。
“这家伙不愧是被天国内部默认为随时可以走上决议席的候选者。”
齿轮博士的语气里，没有多馀的情绪，也没有刻意的高尚或怜悯，只有一种决议者才会具备的、近乎本能的思维方式。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这是决议者的八字方针，也是决议者真正需要具备的底层逻辑之一。
价值从不因为活着或死亡而消失。
哪怕是一个即将归零的存在，只要还能为天国留下些什么、解决些什么、换取一丝确定性的收益——那就不该被浪费。
甚至包括天国的领导班子本身，若牺牲不可避免，那就让牺牲变得有意义，凡是都需要彻底站在了“天国整体最优解”的角度上思考。
而现在，当夏修保持着人类形态——金发、金眸、身披简单而克制的长衣——走近那道几乎要被以太流吞没的虚影时，那位曾经的魔王却依旧显得格外精神。
阿蒙德的身影已经薄得象一层雾，轮廓边缘不断崩散，却在看到夏修靠近的瞬间，努力挺直了那本就不存在的身体，甚至还抬手挥了挥，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几分老不正经的轻快：
“哎呀哎呀真是失礼了。”
他顿了顿，象是想笑，却只发出了一点轻微的能量震颤。
“放心吧，我消失的时候可不打算搞得太煽情，
你可别一副要哭鼻子的表情，那样我会很困扰的。”
夏修在他面前停下脚步，金色的眼眸注视着那道逐渐透明的身影，思来想去，还是非常诚恳地回了一句：
“悲伤是会有一点的，但不至于哭鼻子。”
阿蒙德听完夏修的话，先是一愣，随后象是听到了什么极合心意的答案一般，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你还真是越来越象我们了。”
他笑着摇头，语气却逐渐认真起来，“不，不对你一直就和我们是一类人，从一开始就是。”
夏修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将目光从阿蒙德那几近透明的虚影上移开，落在不远处正在操控系统界面的齿轮博士身上。
他开口道：“查尔斯博士，你前阵子交给我的狂算素程序包，我已经在今天，以马克士威谱系之主的权限，完成了对全体铁人的植入。”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象是在给对方一个确认信息的时间。
“黑言霉在晶宿二，已经不再是威胁了。”
齿轮博士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微微点头，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这跟我的预期结果一样。”
夏修则是饶有深意地看着齿轮博士说道：
“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提问一下，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康德拉基，以及整个马克士威谱系？”
这一次，齿轮博士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操作。
那枚悬浮在半空中的金色齿轮缓缓减速，系统界面一一冻结，他转过身来，正面看向这位年轻的伊甸受膏者。
他沉默了数秒，象是在整理措辞，最终却并没有选择任何委婉的表达。
“是的，事实上，我比康德拉基更早发现狂算素的存在。”
齿轮博士的声音低沉而冷静，象是在复盘一场早已写入文档的旧案。
“那东西并不是自然失控的副产物，而是被人为唤醒的；更准确地说，是被混沌四君主，用至高神性的强行刺激出来的。”
他抬起手，指向不远处静默矗立的圣裁机兵。
“狂算素原本就封存在这尊巨像最底层的机魂结构中，作为一种极端状态下的备用运算模式。在没有同等位格的神性干涉之前，它不可能大规模泄露，更不可能污染整个谱系网络。”
“四君主就是察觉到了这个漏洞，所以，他们以自己的神性去刺激了圣裁机兵原有的机魂，使狂算素反向吞噬了原本的秩序内核，并借此制造了你后来看到的能源危机与全面失控。”
齿轮博士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在讲述一条早就被验证过的公式。
“在推算出这一结果后，我选择尾随当时的两尊智械派元祖，一同进入火种源之井进行调查。”
“结果你也已经知道了”
“调查过程中，我们遭遇了混沌的干预，或者说遭遇了康德拉基的毒手。”
“他已经与【辛列智】完成了交易，获得了火种源之井的部分权限，以及万机之神遗留下来的机关控制权。”
“他同样算计到了，我会跟着智械派一起行动，结果就是那两尊智械派元祖的火种被彻底湮灭。”
“不过哪些东西对我来说并不致命，所以我活了下来。也正是在那之后，我发现了圣裁机兵的真正用途。”
“那一刻我就明白，康德拉基想要的是什么。但我毕竟只是一个人，所以我能给这尊巨像留下了一点东西，一个后手，一个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反过来阴他一手的保险。”
而夏修站在原地，静静听完这一切，齿轮博士，确实是天国意义上，最标准、也最危险的那一类人。
为了结果，可以耐心等待。
不过，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对方并没有交代所有的事情，他也不打算做谜语人——起码是不让别人做谜语人，我都奇迹了，谜语人就适合我做，别人不适合！
“你这段时间，应该不只是躲在这里盯着康德拉基吧？总不能真的是为了陪他耗到天荒地老。”
夏修选择直接发问。
“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联系天国，甚至在暗中运作更多东西，不至于只做一个旁观者。”
齿轮博士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赞赏，那是一种被真正理解后的轻松，他没有否认，反而点了点头，语气坦然得近乎理所当然：
“确实如此。”
，“我之所以按兵不动，并不是因为无法行动，而是因为我发现了几件更重要的事情。”
他的视线缓缓移向一旁几近透明的阿蒙德虚影，语气也随之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其中最关键的一件，就是他留下来的蛇夫座协议。”
被点到名字的老魔王则是摊开自己的双手，露出农民硕果丰收后的喜悦之容。
“阿蒙德并不只是单纯依靠马克士威谱系的技术来开发蛇夫座协议。”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微微下沉：“他同样借用了混沌的力量。”
“是的，在阿德蒙的眼里，康德拉基的堕落本身，也是一种可以被利用的资源。”
“康德拉基一直在做的事情，本质上并不是创造。”
齿轮博士的语调不疾不徐，象是在拆解一件早已看透结构的精密设备。
“他是在利用混沌的力量、马克士威的技术、乃至戴森球级别的能源，对蛇夫座协议进行不断的缝合、补全与强化。”
“而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这是阿蒙德预留下来的成果，是一颗被刻意放在外面培育的果实，一颗为天国未来真正的奇迹者登顶所准备的果实。”
齿轮博士的目光重新回到夏修身上，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性：
“而这颗果实，只是暂时，被交到康德拉基手中保管而已。”
“所以我必须看好它——确保它不会被提前摘走，也不会在成熟之前腐烂。”
听到这里，夏修罕见地沉默了几秒，心中不自觉的为自信哥默哀几秒。
自信哥从头到尾，都被两股力量反复利用、反复引导，站在中间，却从未真正拥有过选择权。
康德拉基是真的里里外外，不被当人看，被天国和混沌双方算计的死死的。
就在这时，阿蒙德却突然插了一句：
“如果康德拉基当初真的能够明悟，并且坚定不移地站在天国这一边的话，那颗果实，就只会是他的——任何人，都夺不走。”
对于这句话，齿轮博士和夏修都没有接话。
历史从来没有如果，德拉基确实曾经站在正确的位置上，拥有过通往他所渴望之物的一切条件，可偏偏在一次又一次自以为精妙的极限操作中，把所有筹码同时押在了深渊那一侧，最终满盘皆输，连“被惋惜”的资格都没能留下。
沉默持续了片刻，随后被齿轮博士主动打破。
“除了这些之外，”他平静地开口，声音却在不经意间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锋芒，“我这段时间留在晶宿二，还有第二个目的。”
他说话的同时，抬手调出一片庞大的结构投影，那是层层迭迭的轨道、能量环与恒星级采集设备的复合图景，正是万机之神遗留在此的戴森球体系，而在其下方，则是遍布晶宿二地表与地壳深处的火种源遗迹网络，象是一张被埋入星球内部的神性电路。
“我一直在解析它们。”齿轮博士的语速不自觉地加快了一分，“戴森球的本征结构、火种源的生成逻辑、万机之神在这里留下的所有‘接口’与‘冗馀’。”
说到这里，他那双一贯冷静而克制的眼睛里，罕见地闪过了一丝近乎狂热的光芒，虽然只是一瞬，却依旧被夏修捕捉得清清楚楚。
“我在这里发现的，不只是旧时代的工程遗产。”
“而是——复活破碎之神的可能性。”
“真正的神之技艺。”
“真正的神之机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虚空中又展开了一层古老而肃穆的资料界面，文本以近乎宗教圣典的排版方式浮现，其标题赫然是：
六名天使于神前歌唱，万千理性者与此刻聚集，信众们赞颂神的伟绩。
神说：在远东的土地上，其将于山之高炉降生。
他即是吾之长子，他即是吾之于地上的代行者，
他即是吾之躯体。
他将带领你们，挣脱血肉。
进步之天使伏于神前，满怀虔诚地问道：
“神啊，您是世间生灵的救主，是智慧与理性的化身，
当神子降生，吾等该如何唱出他的尊名？”
神说：
卡隆玛斯尔德，于此刻临于地上。
天使们向卡隆玛斯尔德问道：
“卡隆玛斯尔德，您是东方的郡河，山之上的灯塔。
神已破碎，但血肉仍于地上蔓延，
亚大伯斯的阴影笼罩于所有人类的心中，
吾等该如何前行？”
神子卡隆玛斯尔德挥动巨杖，说道：
“神之躯体散于大地，汝等应收回神的碎片，
重塑神的躯体。
恪守理性，勿从心声。
我将提起巨杖，于此地铸起铜笼，
镇压亚商特（亚恩）与他的血肉之民。
当神再次完整，
便是世间生灵脱离血肉之时。”
经文停留在半空，象是一块来自远古的墓碑。
齿轮博士这才重新看向夏修与阿蒙德，语气恢复了理性，却依旧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找到他的办法、他的机魂框架、神性接口、权柄映射、乃至它与万机之神本体之间的关系数据，并没有完全失落。”
“其中相当一部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就在这颗星球上。”
“我一直在解析这些内容，”他说道，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划，层层迭迭的解析界面随之展开，那些来自至高神性遗留的信息象是被时间风化过的圣痕，在数据层面呈现出极其古老却又顽固的稳定性。
“解析万机之神在破碎之前所留下的痕迹但真正奇怪的地方在于，这些痕迹之中，混入了一个本不该存在于这个时间点的名字。”
他的目光抬起，看向夏修，语气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停顿。
“你刚刚看到的经文内容，其实不该出现在晶宿二这颗星球上的，时间上根本对不上。”
“按理来说，这里是万机之神破碎之前留下的遗迹，而布罗姆的活动时间，却是在神明破碎之后，”齿轮博士继续说道，声音低沉却清淅，“但解析结果显示，他的信息确实在这里留下了回声，而且不是污染，不是篡改，而是一种被允许的、被接纳的共连。”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象是在为自己即将说出的结论确认逻辑闭环。
“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当年的破碎教宗，距离复活万机之神、完成一证永证，真的只差最后一步。”
“只有当一个存在，已经在信息层面逼近神明本征，他的意志、他的认知、他的叙述，才有可能跨越时间，与尚未破碎的神性遗迹产生远程共连，并在其中留下痕迹。”
话音落下，他再次挥手。
这一次，虚空并未展开复杂的数据矩阵，而是缓缓投射出一幅极其简洁、却让人心神震动的机械影象。
那是一尊站立于金色大地之上的巨像。
背景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天穹，仿佛尚未被书写完成的宇宙原初，而在那片黑暗之前，金色的“地表”如同被理性之力抚平的现实基底，流动着类似地形等高线般的纹路。
巨像立于其上。
他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厚重机械，而更象是由秩序、结构与理性本身折迭而成的人形——纤细却不脆弱，修长却不空洞，通体由无数精密线条构成，每一道线条都象是在叙述某条已经被证明的真理。
他的背后，是一枚巨大到不合比例的机械环构结构，齿轮、圆环、轴承与未知的神性构件层层嵌套，仿佛一整个文明的理性成果，被压缩进了一个背负神明的框架之中。
这已经不是武装巨像了，更象是神位本身的承载器。
图画中，巨像微微前倾，一只手向前伸出，姿态并非威压，也并非施令，而是一种近乎引导的动作，仿佛在邀请渺小的凡人跨过血肉的界限，走向理性与机械所构成的彼岸。
《创造亚当》
看到这幅画，夏修没来由的浮现了上辈子的世界名画。
齿轮博士解释道：
“目前可以确认的数据是，卡隆玛斯尔德并非单一实体，而是被拆分为五个部分，分别遗留在泰拉不同的时间节点与文明遗产之中。”。”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
“而破碎教会目前所掌握的，只是其中之一——一具高约一千八百米、臂展一千六百米、质量超过十一万吨的机械构成体，这一部分，已经被虚空龙所继承，作为其御用机体存在。”
齿轮博士的目光重新回到夏修身上，语气重新变得冷静而锋利。
“但如果想要真正收集完整的神之子数据，获得卡隆玛斯尔德的全部继承权，除了成为被【麦卡恩】认可的谱系之主之外，还有唯一一条可行路径就是”
他缓缓说道：
“——集齐三台神赐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