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说话，这些天使都是疯子，我可不想再浪费资源去复制一个你了，知道吗？”
“是，我神。”
斯诺一步一步跟在卡尔的身后，神情严肃，卡尔极为少见的嘱托让斯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同时，动了动脸上的面具，好似想让他盖住自己更多的脸。
双眼的余光在卡尔的身上扫过去，一种叫做贪婪的欲望种子在他心底深处越长越深。
“彼可取而代之。”那个声音的话时不时便会在斯诺的心底响起。
不知不觉间，面具下，斯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卡尔？莫甘娜？凯莎？元？呵呵，俱往矣，不过是些披着神圣外衣的胆小鬼罢了。
论胆子大，谁能比得过他斯诺。
快了、就快了。只要弑神之战落幕，他—灾难之神斯诺就可以壮大势力，打开通往虚空的大门了。
到时候，已知宇宙的一切都会成为梦幻泡影，他也会成为这个宇宙至高无上的主宰。成为新的死神，完整的能够执掌神灵生死的死神。
这时，远在地球上的元，眼神变得微妙了些，双眼也从手中的书册中抬起。
“怎么了？”见到元的举动，一旁正做着spa的莫甘娜看了过去。
“无妨，只是感叹于一些人胆子是真的大、脑子也是真的蠢。”
莫甘娜额头跳起了几根黑线：“阴阳怪气的，不是在说女王我吧。”
“怎么会呢？女王一个人就能拖着天使文明步入战争的泥潭，觉得你蠢的人才是真的蠢。”元重新端起书册，微微笑了一声。
“那是，女王的智慧从来不用多说。嗯，再加点力，舒服。这小破球科技不怎么样，但是真会享受啊。”莫甘娜微微眯着眼感受着身体传来的愉悦感。
“你也是够了，这里是茶馆，不是按摩店。你自己去spa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在这？”
“那能一样吗？”莫甘娜侧过身，丝毫不在乎大半身躯暴露在元的眼中。
“那里多“脏”啊，哪有你这里“干净”，什么都没有。”
莫甘娜的重音让元若有所思：“你的四代身体能感觉到？不可能吧，凯莎与鹤熙都不知道。”
“臭小子别忘了，你的时空还是我教的。哪怕你现在已经超越了我，但底色还是我莫甘娜的。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上万年的时间，我—恶魔女王莫甘娜是白过的吧。”
“有多少？”元忽然问道。
“多少？不就一个吗？”莫甘娜奇怪的抬起头。
“哈。”元抬起头，眨了眨眼，不去管那洁白的皮肤，而是看着莫甘娜灿若星辰的双眼：“搞了半天，你是瞎蒙的啊。”
“你什么意思？除了太空还有谁？”
“没什么、没什么，暂时不要管了，我要看戏。”元摆了摆手，靠着椅子，双眼中微微亮起金光。
“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带我一个。”
“没法，容易被探查到，我还只是三代呢。”元摇了摇头，拒绝了莫甘娜的要求。
“三代？哼，好一个压得已知宇宙喘不过气的三代。”莫甘娜冷笑一声，也没再继续追问。
元淡淡一笑，心神平静，眼前的场景突然变化。
如今，他的身上满是秘密，他也知道很多秘辛，只是还缺了不少东西。以至于到如今，元对于天渊与虚空到底是何关系都一筹莫展。
“不要急，着急就会错过许多风景。只有一觅即中，才能抵御八面来风、驾舟而行。”元平息着心底的躁动，缓缓呼吸让自己的迷惘的眼神再度变得清澈。
此刻，元的视线中，画面上满是黑与白的碰撞。
元知道，好戏开场了。
“凯莎女王。”卡尔披着华丽的斗篷，脸庞被兜帽的阴影遮盖，完全看不出曾经清秀的模样。
“卡尔！”
十五名高阶天使围着凯莎的王座，端坐于高天的凯莎点了点扶手，声音回响在死歌书院的上空。
“躲藏在冥河这么多年，没想着出去看看吗？”
“已知宇宙太多的肮脏，太多的黑暗，远不如在冥河待的舒服。”
“我不明白哪一点引得女王如此开心。”凯莎的嘲笑没有让卡尔的脸色出现一点变化。
“哪一点？冥河的主神，死神卡尔居然说已知宇宙太过黑暗与肮脏，哪个地方比冥河还要黑暗呢。”
凯莎睥睨的眼眸微微低垂，威严的声音再度回响：“回答我，卡尔。”
“恕卡尔不知该如何说。”
“作为学者你该明白，不懂装懂乃是大忌。卡尔，告诉我，你还在研究所谓的虚空吗？”
“我想，在偏远的冥河，只是一些数据的推演并不侵犯天使的正义吧。再者说，天宇之王的研究不比我差，您应该去问问他，问他是不是要捅了虚空的老窝。”
提到虚空，卡尔的嘴角不停地抽搐。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元研究屁事没有，我来还没放个屁你神圣凯莎意志就要降临。
双标也就罢了，双标到你们这种程度也太过分了。
看着卡尔不停变化的脸色，凯莎自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她不会动摇自己的信念更不会去和卡尔解释什么。
“在冥河，自是不会违背。可是，若是欺骗我，那就不一样了。卡尔，你有骗我吗？”
凯莎眯着的双眼突然睁开，满是厉色的眼神似一柄柄锋利的王剑，谈笑间就要撕裂卡尔的身躯。
面对锋芒毕露的凯莎，卡尔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当然不会，凯莎女王。若是您需要，我可以将莫甘娜的行踪告知您，我无意与您为敌。”
“我们都捕捉不到她的踪迹，你可以？”
“大时钟可以，要知道已知宇宙神河依旧是最高文明，即便莫甘娜升级了四代神体，大时钟依旧可以捕捉到她的踪迹。”
“说！”凯莎靠回了王座。
“地球星，巨峡市。”卡尔的嘴角抽了抽，好似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
没错，映入他眼帘的是元缓缓举起的中指和鄙视的眼神。
“炙心。”
“在，女王。”
“留在死歌书院，若是有不当的举动，烧了他们。”
“是。”炙心手持烈焰之剑，挥舞着洁白的双翼悬在死歌书院的上空，而凯莎连同天使彦等人缓缓消失于众人眼前。
“你觉得，你能烧了我们吗？”
“能！”炙心的声音虽弱但却无比坚定。
“呵！”卡尔冷笑一声，带着斯诺回到了死歌书院。
“暂时停止嗜獆的虚空引擎制作，天使的动作比我想的要快。不过，倒是件好事。”卡尔拿起羽毛笔，再次书写了起来。
“我神卡尔，有天使在监视，我们是否要停下？”
“停？为什么要停？天使？不过一群脑子被荷尔蒙蒙蔽的疯子罢了。让她看，正好虚空引擎的算法需要她的数据，哈哈哈，天使右翼，完美的磨刀石。”
“是，我神卡尔，您的智慧总是如此让人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