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村打谷场上，冬日的阳光洒在整齐排列的战利品上。
刘兵背着手，目光扫过每一件缴获的武器，三门掷弹筒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五十枚榴弹整齐码放在木箱里，三十五支崭新的三八式步枪枪管锃亮，五千发子弹黄澄澄地堆成小山，边上还摆放着现场缴获的二十支步枪和孙胜利手中的那挺轻机枪。
刘兵是越看越喜欢。
"连长，您看这枪！"
一排战士二蛋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一支三八式，"膛线跟新的一样！"
马指导员戴着眼镜，正仔细清点物资："粮食有大米二十袋，面粉十五袋，罐头三十箱够全连吃上大半个月了。"
刘兵点点头，转向正在检查歪把子机枪的孙胜利："老孙，机枪状况如何？"
孙胜利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好着呢！就是子弹少了点，才三百发。"
"省着点用。"
刘兵拍了拍他的肩膀，"通知各排排长，一小时后连部开会。"
连部里，刘兵站在地图前，手指轻叩桌面。
马指导员、一排长张大虎、二排长孙胜利、三排长王铁柱和新兵排长林志远围坐在木桌旁。
"先说人员调整。"
刘兵翻开笔记本，"新兵排三十人全部编入一排，这样一排就有八十二人。
张大虎眼睛一亮，搓着手道："这下俺们排可算兵强马壮了！"
"武器装备优先配给一排。"
刘兵继续道，"五十五支步枪全给一排，多出来的三八大盖给二排。"
孙胜利闻言猛地站起来，激动得首搓手："哎呀我的亲娘咧！这下俺们二排也能鸟枪换炮了！"
王铁柱撇了撇嘴，幽怨地看着刘兵："连长，那我们三排"
"好钢用在刀刃上。"
刘兵解释道，"三排暂时还用老装备，等下次战斗缴获了新武器，优先补充给你们。"
马指导员推了推眼镜："现在全连实有兵力一百八十五人，其中一排八十二人装备三八式步枪七十八支，还有两挺轻机枪。”
“二排西十五人三八大盖和汉阳造各占一半，至于三排还用老套筒和土铳。"
"弹药分配要合理。"
刘兵敲了敲桌子，"三八式每人配发二十发，汉阳造十发，老套筒十发。机枪子弹严格控制，非必要不得使用。"
孙胜利挠了挠头："连长，那三门掷弹筒咋安排？"
"成立炮兵班，由你兼任班长。
刘兵看向孙胜利，"挑选六个机灵的战士，抓紧训练。"
晚上，刘兵独自留在连部，借着煤油灯的光亮检查新缴获的三八式步枪。
这支枪比汉阳造轻便，射程更远，精度也更高，他熟练地拆解枪械，每一个零件都仔细擦拭上油。
"报告！"警卫员小何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
小何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薯粥："连长，老李让您趁热吃。"
刘兵接过碗，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战士们都有吗？"
"都有！今天缴获的大米熬的粥，可香了！"
小何咽了口唾沫，"连长，俺能去炮兵班不？"
刘兵喝了口粥，甜香在口腔里弥漫："想学打炮？"
"嗯！"小何用力点头，"俺爹以前是猎户，俺从小就会算距离。"
"明天去找孙排长报到。"
刘兵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不过得先通过考核。"
夜深了，张村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打谷场边上还亮着几盏马灯，那是孙德胜在带着几个战士熟悉掷弹筒操作。
"八九式掷弹筒，小鬼子造的。"
孙胜利粗犷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荡，"最大射程六百米，但咱们边区造的榴弹质量不行，能打西百米就不错了。"
第二天清晨，全连集合在打谷场。
新编组的一排威风凛凛地站在最前面，崭新的三八式步枪在朝阳下闪闪发光。
二排的战士们也昂首挺胸，虽然汉阳造不如三八式，但比起之前的老套筒己经强太多了。
只有三排的战士们有些垂头丧气，手里的老式步枪显得格外陈旧。
"立正！"刘兵一声令下，全场肃立。
"同志们，"
刘兵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昨天的胜利，是用兄弟们的鲜血换来的。"
"但是！"
刘兵突然提高音量，"他们的血没有白流！看看这些武器，这些粮食！我们要用这些，杀更多的鬼子，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报仇！报仇！"战士们举起武器，怒吼声震得树梢的积雪簌簌落下。
训练随即展开，刘兵看了之后，有些摇头，只可惜，不能进行实弹训练。
中午休息时，炊事班老李抬来一大桶热气腾腾的米饭和几箱刚缴获的罐头。
战士们排着队，每个人的碗里都盛满了久违的白米饭和油汪汪的牛肉罐头。
"香！真他娘的香！"孙胜利狼吞虎咽，米饭粒粘了满脸。
刘兵端着碗，走到三排的休息区，王铁柱正闷头吃饭，见连长来了赶紧站起来。
"坐下吃。"刘兵蹲在他旁边，"心里有疙瘩？"
王铁柱扒拉了两口饭，低声道："连长，我不是埋怨，就是看着兄弟们还用老套筒，心里不得劲。"
"我理解。"
刘兵夹了块罐头牛肉放在他碗里，"但仗有得打，下次缴获，优先给你们换装。"
下午的训练更加紧张。
刘兵亲自指导一排进行战术演练，三人一组，交替掩护前进，精确射击。
这是他根据现代特种部队战术改良的，特别适合八路军现有的装备水平。
"一组压制，二组机动！"刘兵吹响哨子，"注意掩护！"
战士们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疏，但己经初步掌握了要领。
最让刘兵惊喜的是新兵们的进步，这些农家子弟虽然没摸过枪，但吃苦耐劳，学习速度惊人。
夕阳西下时，全连再次集合，刘兵宣布了一个重要决定："从今天起，每晚加练两小时夜战！"
战士们面面相觑，夜战是八路军的看家本领，但系统训练还是第一次。
"小鬼子最怕夜战，"
刘兵的声音在暮色中格外有力，"我们要让他们连觉都睡不安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