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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突然回来的吕子乔(1 / 1)

关谷神奇在卫生间门口来来回回踱了将近一刻钟,指尖反复蹭着冰凉的门把手,四次尝试都没能顺畅推开那扇死死闭合的门。说不清是门锁骤然出现了蹊跷毛病,还是自己当下的心境压根没法承受片刻独处,每一次抬手动门都像是在跟一团看不见的雾气拉扯。

最终,他重重地吁了口气,眉峰拧成一团甩不开的烦闷,只好打消了继续尝试的念头,转身朝着客厅慢吞吞挪动脚步。走到沙发近前时,他的姿态显得格外局促,仿佛那沙发是一碰就碎的玻璃,又像是怕自己的气息会搅乱周遭的平静,先是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沙发表面,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才万分拘谨地把身体的一小截搭在沙发的最外缘,后背绷得像块拉紧的木板,双腿还维持着随时能弹起身的架势,整个人紧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

就在关谷神奇满脑子都是卫生间门锁的烦心事时,纯子的目光已经落在了茶几上那摞码得方方正正的碟片上。她的视线在碟片封面上扫了五六秒,随即抬手,毫不费劲地就将最顶端的那张抽了出来。

她把碟片举到眼前,逐字逐句地端详着封面的图案和文字,嘴角慢慢牵起一抹意味深远的笑意,那笑容里裹着几分试探,又带着些许洞察,仿佛已经窥破了什么藏在暗处的小玄机。片刻后,她缓缓转过头望向关谷神奇,声音里掺着一丝刻意放轻的好奇,扬了扬手里的碟片问道:“这是你新买的碟片?”

关谷神奇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惊得浑身一震,猛地从门锁的思绪里抽离出来,眼神里飞快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显然没料到纯子会突然留意到这张碟片。“啊?哦……”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双手在身侧胡乱地攥了攥,迟疑了将近一秒钟才缓缓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生硬的确认:“对啊。”说完,他还不自觉地朝着茶几的方向飞快瞥了一眼,心里默默念叨着:“千万别再追问了,千万别问是什么内容……”那模样活像是怕被人戳穿了什么秘密。

纯子将关谷神奇这一系列不自然的反应尽数收入眼底,脸上的笑容愈发清晰,眼神里还添了几分狡黠的光。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碟片,指尖在碟片边缘缓缓划过,声音变得柔和又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拒绝的期盼,笑着追问道:“能借我看看吗?”

“这个,恐怕”关谷神奇刚听到“借”字,心里猛地一沉,那股慌乱瞬间扩大了好几倍,几乎是本能般地伸出手,以快得让人看不清的速度从纯子手中将碟片夺了过来,紧紧攥在掌心,仿佛那是他珍藏了许久的稀世奇珍,生怕被别人抢走半分。他的脸颊倏地泛起一层红潮,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不敢与纯子的目光对视,压低了声音含糊地说道:“不太方便。”

“哎呀,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纯子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举动逗得咯咯笑出了声,眼神里满是戏谑的光彩,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就知道,你是想跟我…”话音还没落下,她趁着关谷神奇还在极度紧张的空档,猛地探出手,再次将碟片抢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脸上洋溢着志在必得的笑容,接着说道:“一起看。”

“没有,其实我是想”关谷神奇急得脸颊瞬间涨成了通红,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一边急切地摆着手解释,一边再次伸出手,想要把碟片从纯子怀里抢回来,语气里满是焦灼和无措:“你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张碟片它它里面的内容有点特殊,真的不适合外人看”只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详细说明,只能徒劳地伸手去够,动作里满是慌乱。

“别紧张呀。”纯子灵巧地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关谷神奇探过来的手,她微微歪着脑袋,眼神里带着几分娇俏的灵动,声音也变得软乎乎甜丝丝的,带着明显的娇憨腔调说道:“人家又没说不愿意。”

关谷神奇的手僵在半空中,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脸上写满了全然的困惑和不解,他眨了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纯子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张开嘴,语气里满是茫然:“愿意什么?”他实在想不通,纯子到底在说什么,自己只是不想把碟片借出去而已,怎么就牵扯到“愿意”与否了?难道她误会了什么?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里盘旋,让他愈发摸不着头脑。

纯子听到他的问话,脸颊瞬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羞赧,她轻轻跺了跺脚,声音比刚才还要甜腻几分,带着浓浓的娇嗔意味说道:“讨厌啦,非要人家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才行吗?你再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人家真的要不好意思了啦!”她说着,还故意将身体往关谷神奇的方向凑了凑,那甜腻的声音像是裹了一层蜜糖,直直地钻进关谷神奇的耳朵里,带着一种让人浑身发麻的穿透力。

这声音听在关谷神奇耳中,只觉得浑身都泛起一种怪异的不适感,一股难以名状的别扭从脚底一路窜到头顶,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连鸡皮疙瘩都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这这也太奇怪了吧?”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体,想要和纯子拉开一段距离,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抗拒,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实在是太让人不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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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谷神奇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氛围,他烦躁地抬起手,想要拍一拍自己的额头,让混乱的思绪清醒一下,可他一时之间太过心急,完全忘了自己的那只手之前受过伤,至今还没彻底恢复好。“不行,必须得冷静下来,不能再被她带着走了。”他心里默念着,抬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慢。

当他的手重重地拍在额头上时,手上的伤口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一股尖锐刺骨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全身,像是有无数根细小的钢针在同时扎着他的手,又像是被一块沉重的石头狠狠砸了一下,痛感顺着手臂一路蔓延到肩膀。“啊!”关谷神奇忍不住低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关谷神奇疼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额头瞬间冒出了一串串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他忍不住弯下腰,一只手死死捂着受伤的那只手,另一只脚不停地在地上急促地跺着,发出“噔噔噔”的声响。他的脸上满是难忍的痛苦,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好痛好痛!怎么会这么痛!我怎么偏偏忘了手受伤了!真是太糊涂了!早知道就不这么用力了,这下疼得要命!”那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稳,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只能靠着跺脚来勉强缓解一丝难以忍受的痛感,眼神里满是懊悔和痛苦。

厕所里的空间逼仄得让人喘不过气,沉闷的空气里都飘着压抑的火气。唐悠悠双手攥得死紧,指节泛着青白,胸腔里的怒火像是要冲破胸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她死死盯着紧闭的门板,仿佛要透过门板看穿外面的场景,声音里裹着咬牙切齿的狠劲,几乎是吼出来的:“气死我了!这女人简直无耻到了极点!她到底打的什么歪主意?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勾引我的男人,竟然还敢动我的碟片!那可是我宝贝得不行的东西,凭什么轮得到她随便碰?越想越窝火,我现在就想冲出去,跟她好好掰扯掰扯,让她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曾小贤斜斜地靠在厕所冰冷的墙壁上,嘴角挂着一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笑,眼神里满是戏谑的光彩,他慢悠悠地晃了晃脑袋,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调笑意味,故意拖长了语调:“嘿嘿,悠悠啊悠悠,你这火气也太旺盛了点吧?依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她哪里是真的想看什么碟片啊,那不过是她找的一个蹩脚借口罢了!她真正的心思,不就是想借着看碟这个由头,一步步拉近和关谷的距离,慢慢勾引你的男人嘛!你可得提起一百二十分的警惕,可别被她这表面功夫给骗了,让她钻了空子可就麻烦了!”

唐悠悠正焦躁地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脚下的地面都像是被她踩得发烫,突然,她猛地停下脚步,眼睛里瞬间闪过一道明亮的灵光,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她兴奋地抬手拍了一下巴掌,脸上的怒火瞬间被狂喜取代,语速快得像是打机关枪:“对了!我怎么把这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我那堆碟片里,可是藏着《刺陵》那种让人看了就想抓狂的烂片!那剧情离谱得没边,演技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要是一会儿他们真的点开看了,保管会被气得七窍生烟,说不定直接晕过去都有可能!到时候他们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管别的,我们不就正好可以趁着那个混乱的空档,偷偷溜出去了吗?这个办法简直妙不可言,太绝了!”

一直靠在门边,一言不发的胡一菲,听到唐悠悠这番话,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嗤,眼神里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无语,她之前在电梯里,就已经不经意间瞥见了关谷手里碟片的封面,对于唐悠悠的这个想法,只觉得太过天真可笑,她挑了挑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又带着几分泼冷水的意味:“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啊悠悠,我得给你浇一盆冷水了——关谷买的根本不是什么《刺陵》,而是一部实打实、能吓死人的恐怖片,你那满心期待的如意算盘,恐怕要彻底落空咯。”

“真的?”唐悠悠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是天上的星星,刚才还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向往和痴迷,她脸上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声音都变得柔软缠绵,带着浓浓的留恋和憧憬:“天呐,竟然是恐怖片!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窝在关谷的怀里看恐怖片了!每次看到那些吓人的情节,我就往他怀里一钻,他就会紧紧地抱着我,还会温柔地拍着我的后背,轻声安慰我,那种被他保护着的感觉,真的太有安全感了,想想都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幸福得不行!”

周景川站在一旁,看着唐悠悠一脸痴迷向往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插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故意泼冷水的调侃,眼神里还藏着一丝看热闹的狡黠:“可你也别忘了,一会儿能舒舒服服窝在他怀里看恐怖片的,可不一定就是你哦。毕竟现在客厅里还有另一个女人虎视眈眈呢,说不定到时候,关谷的怀里抱着的就是她了,你呀,可就只能站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连插话的份都没有。”

唐悠悠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刚刚升起的满心憧憬,瞬间就被周景川的话浇得透心凉,一股难以遏制的火气再次猛地涌上心头,她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语气里满是愤怒和不甘:“什么?她也配?关谷是我唐悠悠的男人,只有我才有资格待在他怀里!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我的男人?想都别想!我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得赶紧想个办法,把她从关谷身边赶走,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曾小贤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揶揄神情,他慢悠悠地晃了晃脑袋,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又带着几分不确定的猜测:“鬼知道呢,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变幻莫测,谁也说不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万一一会儿他俩看着看着恐怖片,气氛一到位,越靠越近,直接就跑去房间做些羞羞的事情,那这事不就直接完事了吗?到时候你就算想拦,估计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杜俊原本还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当他听到曾小贤的这番话时,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就炸了毛,他猛地直起身子,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慌乱,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嘴里不停地絮絮叨叨,语气里满是慌乱和急切:“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那可是给我介绍的女朋友啊,我还满心期待着跟她好好相处,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以后还能步入婚姻的殿堂呢!要是她真的跟关谷做了那种男女之事,那我怎么办?我这么久的期待不就全都白费了吗?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有,孩子的后妈怎么办?这可不行,我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能!”

杜俊越想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里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他突然猛地站直了身体,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甚至还透着几分豁出去的狠劲:“不行,我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了!让我出去!我现在就出去跟他们理论清楚,大不了就跟他们同归于尽!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女朋友被别人抢走,绝对不能!”说着,他就撸起袖子,迈开脚步,就要往门外冲。

唐悠悠见状,心里猛地一惊,赶紧快步上前一步,伸出手死死拉住了杜俊的胳膊,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拽着他,不让他往前冲,语气里满是急切的劝说,还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师兄,你冷静一点!你千万别冲动啊!现在出去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还会把事情闹得更加不可收拾,到时候想收场都难了!你先坐下来,平复一下心情,再让我好好想想,我们一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的!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不然到时候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胡一菲看着杜俊依旧在不停地挣扎着,想要往外冲,脸上露出了一丝明显的不耐,她眉头紧紧一皱,眼神里闪过一丝果决,没有丝毫犹豫,没等杜俊反应过来,直接抬起手,快准狠地一记手刀就朝着杜俊的后脑劈了下去,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力道十足。

杜俊只觉得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眼前瞬间一黑,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疯狂打转,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原本还在挣扎的动作也瞬间停了下来,整个人直挺挺地朝着前方倒了下去,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彻底失去了意识。

周景川见状,赶紧快步上前一步,伸出手稳稳地托住了杜俊倒下的身体,避免他直接摔在坚硬的地面上磕碰到,造成二次伤害。他小心翼翼地架着杜俊的胳膊,慢慢将他往浴缸的方向挪动,然后轻轻将他放倒在浴缸的一角,让他稳稳地靠在浴缸壁上,姿势还算平稳,不至于滑落下去。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还轻轻拍了拍杜俊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安抚他一样,低声说道:“你就先在这里好好睡一觉,等外面的事情平息了,我们再叫你起来。”

胡一菲利落挥出那记手刀,看着杜俊直挺挺瘫倒的身影,脸上不见半点起伏,连眼神都没泛起半分波动,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肩头的浮尘。她缓缓收回手臂,慢悠悠转向曾小贤,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窗外的云卷云舒,却藏着一丝不容置喙的质问:“曾小贤,你就不能说点真正能让局面往和顺方向发展的内容?刚才那些话除了添乱、火上浇油刺激杜俊,还有什么实际用处?你就不能好好动动脑筋,琢磨点有实际价值的提议,而不是在这里堆砌没用的废话,徒增大家的焦躁情绪?”

曾小贤被胡一菲的质问怼得下意识缩了缩脖颈,眼神里飞快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像是突然被灵感击中般,眼睛猛地迸发出明亮的光彩,脸上瞬间漾开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他往前凑了两步,刻意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神秘兮兮的笃定:“我有个办法!你们仔细听我说,一会儿我出去,假装满脸热忱地邀请关谷,还有那个叫纯子的女人,一起去关谷的房间里品鉴珍藏的限量版漫画。他们大概率不会拒绝这种新奇的邀约,到时候我就想尽办法用漫画的内容拖住他们,让他们沉浸其中无暇他顾,你们就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空档,赶紧悄无声息地溜出去。这样既能完美避开正面冲突,又能顺顺利利脱身,简直是天衣无缝的计划!”

此刻的唐悠悠心里乱得像被狂风席卷过的草垛,无数个杂乱的念头在脑海里翻来滚去,一会儿担忧关谷被纯子缠得难以脱身,一会儿又琢磨着怎么才能毫无波澜地安全离开,整个人完全没了头绪。听到曾小贤的提议,她像是在茫茫迷雾中抓住了一根坚实的藤蔓,眼睛瞬间亮得如同暗夜中的星辰,脸上的焦虑褪去了大半,连忙不迭地连连点头,语气里满是急切又雀跃的赞同:“好主意!这绝对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周全的办法了!就这么定了,一会儿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稳住,千万别让他们起疑心,我们趁机赶紧走,可不能再出任何岔子打乱计划了!”

周景川斜倚在墙边,微微挑了挑眉梢,眼神里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质疑和轻慢,他轻轻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调侃又夹杂着几分真切的担忧:“你确实说的是去看漫画,但看漫画这种再普通不过的事情,用得着特意跑到私密的房间里去吗?客厅里明明有足够宽敞的空间,非要往封闭的房间里带,这不是明摆着给他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会滋生出什么意想不到的状况?到时候万一真的闹出什么难以收拾的幺蛾子,关谷要是被那个女人缠得脱不开身,或者发生了什么让大家都下不来台的尴尬场面,你再急得跳脚可就真的来不及了,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唐悠悠刚稍稍放下的心,被周景川的话瞬间又揪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僵得如同凝固的雕塑,眼神里再次被浓重的慌乱和焦急填满,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身边的衣角,指节都微微用力,语气里满是无措又急切的追问:“那怎么办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既顺顺利利脱身,又不用时时刻刻担心关谷那边出问题?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个能两全其美的办法吗?再这么拖下去,万一被他们发现我们躲在这里,可就更麻烦了!”

曾小贤被周景川的一连串质问怼得哑口无言,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难以掩饰的尴尬。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里满是窘迫和无措,然后默默地走到了一旁,背对着大家,双手插进衣兜,语气里满是郁闷又不甘的嘀咕:“那我再想个主意。真没想到这个办法还有这么多漏洞,我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些细节呢?真是太失策了,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一定能想出一个万无一失、没有任何纰漏的好办法来!”他一边低声嘀咕着,一边不停地在狭小的空间里踱来踱去,脑袋里飞速运转,试图找出一个既能顺利脱身又不会惹来后续麻烦的完美方案。

就在厕所里众人围着脱身对策吵得沸沸扬扬、各执一词的同时,客厅里的氛围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关谷神奇和纯子正并肩挨坐在沙发中央,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屏幕,一部悬念迭起的恐怖片正在持续播放。屏幕上光影剧烈交织,时不时猛然闪过惊悚骇人的画面,搭配着极具冲击力的音效,让整个客厅都笼罩着一层紧绷绷的气息。关谷神奇的视线死死黏在屏幕上,瞳孔微微紧缩,呼吸都不自觉地放得又轻又缓,偶尔遇上突然炸响的恐怖镜头,他会下意识地绷紧脊背,嘴角还会不自觉地抿成一道紧绷的直线,显然被紧凑的剧情牢牢攥住了注意力。而纯子则显得异常镇定,她微微侧着脑袋,眼神里没有半分惧意,反而带着几分兴致盎然的探究,仿佛在细细拆解剧情里的每一个伏笔,时不时还会轻轻转动手中的水杯,动作从容得像是在品鉴一部小众文艺片。

“这个镜头的拍摄手法挺别致的,氛围烘托得相当到位啊。”纯子忽然转头看向关谷神奇,语气里带着几分随口闲聊的点评,打破了客厅里的沉寂。关谷神奇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在看片时突然开口,缓过神后连忙不迭点头:“是啊,这部片子的节奏把控得确实出色,恐怖感来得一点都不突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简单交流着,目光却依旧没完全从屏幕上移开,注意力始终被剧情牵引着。

而就在这时,吕子乔迈着轻快自在的步伐,悠哉悠哉地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脑袋还随着哼唱的旋律轻轻晃动,看起来心情格外舒展惬意,完全没留意到客厅里的具体情形。他原本是打算过来上厕所,顺便瞧瞧有没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事情,脚步轻快得像是踩着无形的节拍,脸上挂着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眼神随意地在客厅里扫来扫去,没把眼前的景象放在心上。

吕子乔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沙发上正盯着屏幕看恐怖片的两个人身上,起初他只是匆匆一瞥,心里下意识地以为是关谷神奇和自己的小姨妈唐悠悠在看片子——毕竟这两人平时就总喜欢凑在一起看各种类型的电影,尤其是恐怖片,更是他们的心头好,所以他压根没往别处多想,脚步也没停下,依旧朝着冰箱的方向稳步走去,嘴里还低声嘀咕着:“这俩家伙,又在扎堆看恐怖片,也就只有他们能把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片子看得这么投入专注了,真是搞不懂。”

他又下意识地随意瞄了沙发方向一眼,这一眼却让他瞬间定在了原地——吕子乔直接停下了那股子随性洒脱、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步伐,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以吕子乔这么多年来走南闯北、见过形形色色之人的丰富阅历来看,眼前这个坐在关谷身边的人的身形曲线,绝对不是他小姨妈唐悠悠所具备的。眼前这人的身材曲线却格外饱满丰盈,轮廓感十足,光是从侧影就能清晰分辨出明显的差异,两者之间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绝对不可能混淆认错。

“等等,这不对劲啊,这根本不是小姨妈!”吕子乔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眯起眼睛,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一边仔细地打量着沙发上的人,心里暗自琢磨:“这到底是谁啊?怎么会和关谷一起坐在这儿看恐怖片?而且两人挨得还这么近,看起来关系不一般的样子。小姨妈又去哪了?按理说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早就黏在关谷身边了,怎么会换成别人?”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里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让他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疑惑和探究,视线紧紧锁在沙发上的两人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吕子乔的目光在纯子身上足足盘旋了半分钟,眼神里裹着几分刨根问底的探究,又掺着一丝难以捕捉的审视,他缓缓挑了挑眉头,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慢悠悠地转过身,将视线定格在关谷神奇脸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拐弯抹角的试探:“关谷啊,这位看着可太眼生了,之前从来没见你带她来过这儿,不知道是哪位来头不小的朋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交情应该不一般吧?”他一边问,一边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扫着两人之间近得有些反常的距离,心里的疑惑像潮水般越涌越高,暗自嘀咕:“这女人到底是谁?跟关谷的关系看着挺亲近,小姨妈知道这事儿吗?”

关谷神奇被吕子乔的问话拉回神,才从恐怖片紧张的剧情里抽离出来,他下意识地侧头瞥了一眼身边的纯子,又迅速转回头看向吕子乔,脸上浮现出一丝明显的不自然,语气带着几分含糊的平淡,匆匆介绍道:“哦,这位是纯子小姐。她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今天刚好来这附近处理点事情,就顺便过来坐了坐,我也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找上门来,事先一点准备都没有。”他说着,身体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刻意想和纯子拉开一些合理的距离,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再追问了,再问下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可别让吕子乔误会什么才好。”

纯子敏锐地捕捉到了关谷神奇细微的闪躲动作,心里暗自窃笑,趁着关谷介绍自己的空档,她毫不犹豫地往关谷神奇身边猛凑了凑,直接紧紧挨着他坐下,肩膀几乎完全贴在了他的胳膊上,然后迅速转过头,脸上绽开一抹热情似火的笑容,对着吕子乔扬了扬手,声音清亮得像风铃:“你好呀!我叫纯子,特别高兴能认识你!听关谷提起过,你们都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平时经常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真的太羡慕你们这种毫无隔阂的相处氛围了,看着就让人觉得温暖!”她的语气里满是熟稔的亲昵,仿佛和吕子乔已经相交多年,半分陌生感都没有,还顺势往关谷身边又靠了靠。

关谷神奇瞬间感受到身边突然贴近的温热气息,脸上立刻露出了万分无奈的神情,他轻轻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叫苦不迭:“怎么突然靠得这么近!这也太离谱了吧!简直让人措手不及!”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推了推纯子的肩膀,想把她往旁边推开一点,维持一些得体的距离,可纯子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稳稳地坐在原地纹丝不动,任凭关谷神奇怎么用力推,都没有丝毫挪动的迹象。关谷神奇接连推了好几下都没推动,只好无奈地收回手,脸上写满了窘迫,眼神里也带着几分手足无措,生怕吕子乔看出什么端倪,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吕子乔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心里的疑惑瞬间转化成了板上钉钉的笃定,他觉得关谷神奇这分明就是在背着唐悠悠偷偷搞小动作,不然怎么会和一个陌生女人靠得这么近,还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肃的审视,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直截了当地质问道:“你们俩这到底是在干嘛呢?大白天的凑得这么近看碟片,未免也太亲密了点吧?我小姨妈唐悠悠知道你带别的女人来这儿,还跟你这么亲近吗?你就不怕她知道了生气?”他一边问,一边紧紧盯着关谷神奇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捕捉到一丝心虚的痕迹。

纯子根本不给关谷神奇开口解释的机会,直接伸出手,一把死死搂住了关谷神奇的胳膊,将身体又往他身上贴得更紧了,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灿烂的笑容,抢在关谷前面,语气自然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哦,我们没干嘛呀,我就是在陪关谷一起看碟片呢!这部恐怖片拍得还挺有意思的,剧情又紧张又刺激,关谷说他一个人看有点无聊,刚好我来了,就陪他一起看了,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她说话的时候,还故意轻轻晃了晃关谷的胳膊,姿态显得格外亲昵,隐隐透着一股宣示主权的意味。

关谷神奇被纯子突然搂住胳膊,只觉得浑身都泛起一阵不自在的僵硬,一股莫名的尴尬瞬间涌上心头,脸上的神情变得极其不自然,眼神也有些躲闪闪烁,根本不敢直视吕子乔的目光。他下意识地用力挣扎了一下,想要从纯子的搂抱中挣脱出来,嘴里还压低声音急急忙忙地说道:“那个纯子小姐,你别这样,我们还是保持一点合适的距离比较好,这样实在太奇怪了,让人看到会误会的。”他一边说,一边继续加大力气挣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从纯子的搂抱中挣脱出来,然后赶紧往旁边挪了一大截,拉开了足够安全的距离,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神情,同时又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狼狈,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吕子乔的目光在关谷神奇和纯子之间来回盘旋了许久,眼神里裹着几分戏谑到极致的暧昧,眉梢眼角都透着“一切尽在掌握”的狡黠,嘴角还挂着一抹藏不住的坏笑,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慢悠悠地说道:“噢,闹了半天,你们俩在看的还是恐怖片啊!这种片子最容易勾得人不自觉地拉近彼此距离,难怪刚才看着你们凑得那么近,这里面的门道,我可太懂了!”他一边说,一边还故意对着关谷神奇挤了挤眼睛,那副神情仿佛已经洞悉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心里暗自嘀咕:“果然没猜错,关谷这小子看着老实巴交,没想到居然敢背着小姨妈和别的女人在家看恐怖片,这不明摆着是想制造暧昧氛围嘛,胆子也太大了!看来今天这瓜吃得值了,等会儿可得好好逗逗他。”

关谷神奇被吕子乔这暧昧不清的眼神和意味深长的话语搞得心里一紧,一股强烈的慌乱瞬间席卷全身,他连忙伸出手使劲摆了摆,脸上露出了焦急又窘迫的神情,语气急促得像是机关枪在扫射:“你别误会了!你真的千万别误会!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刚好都闲着没事情做,觉得无聊透顶,就一起看了会儿碟片而已!噢,纯子她是来是来”他说着说着,突然卡壳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纯子说的来访理由瞬间被紧张感冲得烟消云散,自己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卡顿搞得一脸茫然无措,眼神里满是慌乱,心里急得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完了完了,她刚才明明跟我说过是来办什么事的,怎么一下子就想不起来了!这下可糟了,越解释越乱,吕子乔肯定要多想了,万一他把这事告诉悠悠,我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关谷神奇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脸颊也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他猛地转过头,眼神里满是急切的求助,对着纯子连连追问道:“纯子小姐!你快说啊,你是来做什么的?刚才你明明跟我讲得清清楚楚的,我这一着急就全忘了,你赶紧跟吕子乔解释一下,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快说啊,别愣着了!”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停地给纯子使眼色,手都不自觉地攥紧了,指节都泛了白,生怕纯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自己可就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吕子乔看着关谷神奇这急得语无伦次、满头大汗、团团转的样子,更是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脸上的坏笑愈发明显,眼神里还添了几分猥琐的戏谑,他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关谷神奇的话,语气里满是调侃地说道:“不用解释,真的不用解释!彪悍的人生从来都不需要多余的解释,我懂的,我全都懂的!都是男人嘛,这种想制造点独处氛围、拉近彼此距离的小心思,我怎么会不明白呢!ho!!!”他说着,还故意拍了拍关谷神奇的肩膀,那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仿佛已经把所有事情都猜透了,心里还在暗自偷笑:“解释就是掩饰,越解释越说明有问题,看来今天不逗得他急跳墙,我是不会罢休的。”

关谷神奇见吕子乔彻底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脸上瞬间爬满了焦灼又慌乱的神情,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慌忙摆着双手,语气急促得几乎语无伦次:“我真的不是!啊,不是你脑补的那种关系!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就是普通朋友偶然碰面,只是刚好都闲着,就一起看了会儿碟片而已,你怎么能往那种离谱的方向联想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他一边说,一边拼命往后退了两步,刻意和纯子拉开醒目的距离,心里急得像被烈火焚烧:“完了完了,吕子乔这脑洞简直突破天际,怎么解释都油盐不进,这要是被他到处乱说,我在悠悠面前可就真的百口莫辩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放心啦放心啦,这种事情压根不用跟我解释那么透彻!”吕子乔拍着胸脯,脸上堆起一副“我绝对靠谱”的“义气”模样,语气里满是戏谑的笃定,“我是绝对不会把这事儿告诉小姨妈的,这种关乎男人‘人生乐趣’的事情,我精神上、肉体上都无条件力挺你!你就放心大胆地‘把握机会’,有我这个金牌队友帮你打掩护,绝对不会露馅!”说完,他还对着关谷神奇挤了挤眼睛,一脸坏笑地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心里暗自窃笑:“关谷平时看着老实巴交,没想到还藏着这一手,运气可真不赖!不过还是得帮他瞒着小姨妈,不然这爱情公寓非得被闹得鸡飞狗跳不可,我可不想被牵连。”

纯子望着吕子乔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一脸郁结的关谷神奇,眼神里满是真切的惊讶,她微微张大了嘴巴,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和好奇追问道:“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怕小姨妈啊?看他刚才那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的样子,好像他小姨妈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洪水猛兽一样,这也太有意思了吧?能让他这么忌惮,连说话都得掂量着来?”她一边问,一边还轻轻歪了歪头,脸上满是探究的神情,显然对关谷神奇的小姨妈充满了强烈的好奇,迫切想知道答案。

而此刻的关谷神奇心里别提多郁闷了,被吕子乔莫名其妙误会不说,还被纯子追着追问个不停,他实在没心思回应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只能无奈地摆了摆手,眼神示意纯子赶紧把注意力转回到电视屏幕上,嘴里有气无力地说道:“别管他了,我们还是继续看电视吧,片子都快播到最精彩的部分了,别被这些不相干的事情打乱了节奏。”他心里暗自叹气:“真是倒霉透顶的一天,怎么什么奇葩事情都让我遇上了,希望吕子乔别搞出什么新的幺蛾子才好,不然我今天可就真的没发收场了。”

吕子乔一边吹着不成调的口哨,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厕所走去,那断断续续的口哨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他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关谷神奇那窘迫不堪的模样,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坏笑,时不时还低声嘀咕几句:“关谷这小子,藏得可真够深的,平时看着对小姨妈言听计从,没想到还敢偷偷带别的女人回家,不过有我这个‘神队友’帮忙打掩护,肯定不会露馅的!等会儿得好好跟小周郎他们分享一下这个大发现,让他们也乐乐。”

厕所里的众人听到外面传来的熟悉口哨声,瞬间就警觉了起来,尤其是唐悠悠,一听到这标志性的声音,就知道是吕子乔来了。她原本就因为关谷和纯子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差点就要冲破众人的阻拦直接冲出去理论。胡一菲和曾小贤见状,连忙一把拉住了快要暴走的唐悠悠,周景川也赶紧上前帮忙,几人合力将她死死拉到了浴缸旁边,再次小心翼翼地躲了起来,生怕被吕子乔发现他们的踪迹。“你冷静点!现在出去跟他对峙根本不是明智之举,先听听他要说什么,看看关谷到底搞了什么鬼!”胡一菲压低声音,语气急促地对着唐悠悠说道,眼神里满是急切,生怕她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只见吕子乔吹着口哨,悠哉悠哉地走进了厕所,他完全没察觉到厕所里隐藏的异样,还一边哼着跑调的歌,一边随意地扫视了一圈,然后径直走到马桶旁边,慢悠悠地打开了马桶盖,双腿微微分开,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准备撒尿,脸上还带着一副享受惬意的神情,显然没把周围的环境放在心上,一门心思只想着解决生理需求。

而躲在浴缸旁边的唐悠悠,此刻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冰冷刺骨的怒火,她悄悄从旁边随手抄起了一个马桶刷,紧紧握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然后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着吕子乔的身后走去,脚步轻得像一片飘落的羽毛,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心里暗自盘算:“吕子乔这个家伙,平时就喜欢搬弄是非,他肯定知道关谷和那个女人的事情,等会儿一定要好好审问他,看他到底帮关谷隐瞒了多少秘密,不把真相问出来,我绝不罢休!”

周景川、胡一菲和曾小贤也紧随其后,悄悄地从浴缸旁边走了出来,他们一个个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脚步放得极轻,生怕稍微发出一点声响就惊动了吕子乔。然后三人齐刷刷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准备撒尿的吕子乔,眼神里满是复杂的神情,有好奇,有紧张,还有几分看热闹的期待,都想看看唐悠悠接下来会采取什么行动,心里暗自期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就在吕子乔慢悠悠地拉开裤裆拉链,准备释放的瞬间,整个厕所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只剩下他轻微的呼吸声和外面传来的隐约电视声,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唐悠悠突然从吕子乔身后探出头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却用一种格外轻柔、带着几分诡异的声音轻声道:“嗨!”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般在吕子乔耳边炸响,打破了厕所里的死寂。

“啊——?!”吕子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大惊失色,身体猛地一哆嗦,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当场大小便失禁。他下意识地跳了起来,慌忙转过身,脸上满是惊恐万状的神情,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心脏“砰砰砰”地狂跳不止,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发出惊恐的尖叫声:“谁?是谁在那里?!吓死我了!差点把我三魂七魄都吓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着,吕子乔惊魂未定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当他看清眼前的诡异景象时,整个人都彻底懵逼了——只见唐悠悠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马桶刷,眼神里透着寒光;胡一菲手里端着一杯水,表情严肃;曾小贤手里拿着一条毛巾,神色紧张;杜俊则因为之前的受伤而打着绷带,脸色还有些苍白;还有周景川手里竟然握着一把闪着凛冽寒光的匕首,锋芒毕露。几人全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那场面别提多诡异、多吓人了。吕子乔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厕所里。

吕子乔的目光缓缓移动,最后定格在了周景川手里的匕首上,那匕首闪着冰冷刺骨的光泽,一看就锋利无比,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角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抽着,心里吓得直发毛,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咽了咽口水,语气里带着几分明显的颤抖和深深的不解:“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都拿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小周郎,你手里拿的拿的是匕首吧?你你们不会是想对我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吧?我最近可没得罪你们任何人啊!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拿家伙,这太吓人了!”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眼神里满是恐惧,生怕几人突然对他动手。

“事情的完整来龙去脉就是这样——从纯子毫无征兆地找上门,到我们一群人误会关谷背着我搞暧昧小动作,再到师兄意外受伤、我们被逼无奈躲进厕所的前因后果,我都原原本本、毫无保留地给你说清楚了,连最细微的细节都没遗漏,你现在总算是彻底听明白了吧?”唐悠悠虽然胸腔里还憋着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说话时胸口依旧因为压抑的气愤而剧烈起伏,眼神里也还凝着未消散的愠怒,但还是耐着性子,把整件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给吕子乔梳理了一遍,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确认,生怕他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而漏听关键信息,导致后续还要再费口舌重复解释。

在唐悠悠一口气说完这大段话,口干舌燥地微微喘着气时,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倾听、没插一句话的胡一菲,从身侧缓缓递过来一杯盛着清水的杯子,动作算不上轻柔却也绝不粗鲁,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体谅,像是在无声地示意她先润润干涩的喉咙,别因为过度气愤和长时间说话而伤了嗓子,也算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唐悠悠下意识地伸出手接过水杯,指尖刚触碰到杯壁传来的微凉触感,就迫不及待地想凑到嘴边喝上一口,缓解喉咙的干痒和不适,可就在水杯即将碰到嘴唇的瞬间,她的手突然硬生生顿在了半空中,眉头猛地拧成一团,眼神里闪过一丝突如其来的疑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关键问题,她迅速转头看向胡一菲,语气里满是好奇又带着几分警惕地追问道:“等等,这水到底是哪来的?刚才我们慌慌张张躲进厕所的时候,周围明明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任何杯子和水源,你这杯子和水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该不会是直接接了厕所里的自来水吧?那可不能喝啊!”

胡一菲听到唐悠悠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变化,既没有觉得意外,也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打算,只是默默地伸出手,从唐悠悠还停在半空中的手里,将那杯清水又轻轻拿了回来,然后转身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洗漱台面上,全程一言不发,连眼神都没波动一下,那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不仅没有解答唐悠悠的疑惑,反而让整个厕所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和神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

吕子乔听完唐悠悠的长篇大论,脸上露出了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他紧紧皱着眉头,努力在混乱的信息里寻找逻辑线索,过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试探,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着在场的众人:“你是说外面跟关谷待在客厅里,看起来关系格外亲近、几乎快要贴在一起的那个女人,那个叫纯子的,其实根本不是关谷的什么新相好,而是朋友特意介绍给你的相亲对象?”他说着,手指先精准地指向了杜俊,然后又迅速移开,“而你的手——哦不对,是杜俊的手,竟然是被你自己不小心打断的?”手指转而指向唐悠悠,接着又猛地指向曾小贤,“还有你们几个,之所以会急匆匆聚集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曾小贤说今天会有特别的惊喜,所以才特意赶过来的?”最后,他的手指在唐悠悠、胡一菲、曾小贤和周景川之间快速转了一圈,“而你们之所以躲在这个狭小又逼仄的厕所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不敢出去见人,就是因为你们误会了关谷,以为他背着唐悠悠和纯子偷偷约会,担心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越界事情?”

吕子乔每说一个“你”字,就会伸出手指精准地指向对应的人,眼神里满是认真的确认,仿佛这样就能把混乱的人物关系和事情经过理清楚。他的手指在众人之间来回快速移动,一会儿指向杜俊,一会儿指向唐悠悠,一会儿又指向曾小贤,动作幅度不算小,脸上还带着一副绞尽脑汁思考的神情,看起来格外投入,像是在解一道超级难题。

然后,在一通眼花缭乱、快得让人看不清的指点和断断续续、磕磕绊绊的复述之后,吕子乔终于停下了手指的移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无比的任务,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和邀功般的神情看着众人,等待着他们的肯定回应,脸上还隐约透着“我是不是很厉害”的骄傲。

而被他指着的众人,听完他这通颠三倒四、逻辑混乱的复述后,全都彻底懵逼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仿佛刚才唐悠悠说的那些条理清晰的话都白说了一样。原本还算清晰的事情经过,被吕子乔这么一复述,反而变得更加混乱不堪,让人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曾小贤脸上的懵逼神情尤为明显,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闭上嘴又觉得不吐不快,反复几次之后,才挠了挠头,语气里满是困惑地说道:“我刚才听悠悠说的时候,明明都听明白了,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经过你这么一番东拉西扯的复述,我现在又彻底晕了,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糟糟的麻线,怎么理都理不清楚,完全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是什么了!你这理解能力也太让人佩服了!”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停地摇着头,眼神里满是无奈和困惑,显然是被吕子乔绕得晕头转向,彻底没了方向。

周景川看着吕子乔那副自以为理清了事情经过、实则完全搞混重点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副极度无语的神情,他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被吕子乔的理解力彻底打败了一样,然后才缓缓开口,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毫不客气的吐槽:“我说吕子乔,你这理解能力也太离谱了吧?悠悠刚才已经把事情说得够清楚、够详细了,每一个人物、每一个细节都交代得明明白白,没有任何模糊不清的地方,结果你这么一复述,不仅把人物关系搞得乱七八糟,连事情的核心经过都说得颠三倒四,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算是看出来了,跟你沟通简直比登天还难,你这脑回路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样啊?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被你这么一说,反而变得复杂无比,我现在都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我们都跟着你一起晕头转向,好浑水摸鱼!”

吕子乔毫不在意地坐在马桶盖上,身体微微向后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脸上带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无所谓神情,仿佛众人的懵逼和无语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轻轻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敷衍地说道:“不过说真的,我对你们这些乱七八糟、鸡飞狗跳的故事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听着都觉得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还不如让我安安静静地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来得实在、来得痛快。”他一边说,一边还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神情,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觉得这些事情严重打扰到他了,让他很是不爽。

胡一菲听到吕子乔这番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明显的疑惑,她皱了皱眉头,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解和探究地看着吕子乔,语气里满是审视地问道:“既然你对我们的事情不感兴趣,那你刚才特意走进来,还耐着性子听悠悠说了这么久,到底是来干嘛的?总不能只是单纯地站在这里听我们讲故事吧?这可一点儿都不像你的风格,你平时可没这么好的耐心。”她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吕子乔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我来这儿当然是为了上厕所啊!”吕子乔故意拖长了语调,语气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和理直气壮,他一边说,一边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了一副痛苦又急切的神情,额头上甚至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你们是不知道,我刚才在客厅就已经快憋不住了,要不是想跟你们分享一下关谷的‘小秘密’,我早就冲进来了,现在我都快憋死了,再不让我上厕所,我可就要出糗了!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他的语气里满是急切和恳求,显然是真的憋得不行了,连说话都带着几分颤抖。

“ok ok,算你厉害!真是服了你了!”胡一菲和唐悠悠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无奈和哭笑不得,然后两人默默地转过了身,背对着吕子乔,给了他足够的私人空间,唐悠悠还特意压低声音,对着胡一菲吐槽道:“真是服了他了,都这时候了,满脑子想的还是上厕所,简直没谁了!我们在这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倒好,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生理需求,真是个奇葩!”胡一菲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脸上的无奈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显然也对吕子乔的这番操作感到十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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