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恩伸了个懒腰,骨骼爆响。
这是气血旺盛到极致的表现。
经过昨晚并不算激烈的运动,再加之龙骨能量的滋养,他感觉现在的状态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如果说以前的他是一把手术刀,那么现在,他就是一台加装了核动力的机床。
不仅仅是力量和速度的提升,更重要的是对自身的掌控感。
身体的每一个机能都在他的绝对控制之下。
“这种感觉……”
萧恩握了握拳,感受着掌心中空气被压缩的触感,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真让人上瘾。”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菲丽希亚穿着一件宽松的男士白衬衫,赤着脚走了出来。
她穿的是萧恩的衬衫,宽大的下摆只能勉强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两条白得发光的长腿。
一头银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脸上还有些许红晕。
“你在给谁打电话?”
菲丽希亚打了个哈欠,走到萧恩身后,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腰。
“别告诉我是眼镜仔助理,或者是傻乎乎的徒弟。”
“都不是。”
萧恩摸了摸她的头发,手感顺滑。
“我在跟物业公司报修。”
“物业?”
菲丽希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你是说,神盾局?”
她把下巴搁在萧恩的肩膀上,调侃了一句。
“怎么?我们的ceo刚上任,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官方机构创建外交关系了?还是说,你想给他们发一张开业请柬?”
“这叫主动出击。”
萧恩转过身,顺势将菲丽希亚搂进怀里。
“金并死了。这个消息瞒不住的,也没必要瞒。”
“地狱厨房这么大一块肥肉,没了主人,谁都想来咬一口。那些小帮派也好,其他的黑道家族也罢,还有手合会的残党。这些都是小问题,我一只手就能捏死。”
萧恩的眼神变得深邃。
“真正的大麻烦,是秩序的真空。”
“神盾局那帮人,虽然平时看起来没什么用,总是在事情结束后才出来洗地。但他们对秩序有着病态的执着。”
“金并虽然是个混蛋,但他确实维持了某种平衡。”
“现在平衡打破了,如果我不主动站出来告诉他们嘿,别慌,这里换了个更强的新老板。这帮神经过敏的特工指不定会往地狱厨房扔什么奇怪的东西。”
“比如?”菲丽希亚挑了挑眉,手指在萧恩的胸口画着圈。
“比如一支全副武装的快速反应部队,或者是几个拿着盾牌和锤子的超级英雄。”
萧恩耸了耸肩,语气不屑。
“我可不想医馆变成复仇者联盟的团建基地。那是另外的价钱。”
“噗嗤。”
菲丽希亚被逗乐了。
“你这家伙,三句不离钱。不过,你确定那个独眼龙会来?”
“他会来的。”
萧恩笃定地说道。
“因为他是个控制狂。”
“对于控制狂来说,没有什么比失控更让他们抓狂的了。我现在就是最大的失控因素。”
“他如果不亲自来看一眼,确认一下新地主到底是想收租还是想炸楼,他是绝对睡不着觉的。”
萧恩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早上七点半。
“而且,我猜……”
“他不仅会来,而且会来得很快。”
“毕竟,他也不想看到今天的晚间新闻头条是地狱厨房爆发全面黑帮战争,纽约警局宣布该局域进入紧急状态。”
菲丽希亚撇了撇嘴,似乎对神盾局这帮人没什么好感。
“好吧,既然有客人要来。”
她松开萧恩,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衬衫。
“那我是不是该去换身衣服?作为公司的cto,我总不能穿着老板的衬衫去接见官方代表吧?虽然我觉得这样挺性感的,但我可不想给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看到。”
“这样最好。”
萧恩笑着拍了拍她的西瓜,笑了笑。
“不过,记得穿得有气场一点。毕竟是商务谈判,气势不能输。我们要让他们知道,现在的我们可不是以前任人拿捏的小诊所了。”
“知道了,老板。”
菲丽希亚抛了个媚眼,转身扭着腰肢走进了里间。
“我去穿那套黑色的。你知道的,就是上次去斯塔克大厦没穿成的那套,很有反派气质。”
萧恩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清晨的风带着地狱厨房的味道吹了进来。
萧恩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窗台。
“希望你做好了心理准备。”
“因为今天的这场专家号,可能会让你终身难忘。”
………
不出萧恩所料。
神盾局的反应速度,确实对得起他们每年烧掉几百亿美金的预算。
早上八点刚过。
鲍比哼着跑调的小曲,在医馆门口卖力地擦拭者济世堂的招牌。
自从之前在萧恩的指导下大发神威之后,他现在干劲十足,觉得自己手里的抹布都是绝世神兵。
一辆黑色的雪佛兰萨博班,悄无声息地滑过街角,稳稳地停在了医馆对面的马路上。
这辆车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在地狱厨房混迹多年的鲍比,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不同寻常。
其他,只因对方太有让人看了就想绕道走的官方气质。
“呃……”
鲍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他见过这辆车。
不,准确地说,他见过这辆车里的人。
前几天,也是这辆车,也是这几个人来找过医生。当时他还躲在门后偷看来着。
车门打开了。
先是一只擦得锃亮的皮鞋踏在了水泥地上。
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皮风衣,光头,戴着眼罩的高大黑人走了下来。
他的动作并不快,但却让鲍比感觉不好惹。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但这一次,他身上的气场比上次更加阴沉。喷发的火山,压抑着毁灭性的力量。
“又是这个独眼龙……”
鲍比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赶紧往后缩了缩。
他虽然不知道这人的名字,但他记得这张脸,对方的独眼似乎能看穿人的灵魂。
紧接着,副驾驶和后座的车门也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