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
一直沉默的奥巴代亚忽然笑了。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疯狂和嫉妒。
“托尼，你是个被宠坏的混蛋。你懂什么叫家人？”
奥巴代亚有些疯狂，眼神凶狠的盯着托尼。
“你以为你把公司交给我就是信任？不！你那是在施舍！你就长不大的孩子，只顾着玩那些高科技玩具，玩女人，上封面！
而我呢？我要跟在你屁股后面给你擦屁股！我要去跟董事会那帮吸血鬼周旋！我要去跟军方那群贪得无厌的家伙谈判！”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飞溅。
“斯塔克工业能有今天，有一半是霍华德的功劳，另一半是我！斯坦尼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而你？你只是坐享其成的幸运儿！”
“所以你就想杀了我？”托尼的眼神没有波动。
“这就是你卖武器给恐怖分子，还要在阿富汗制造绑架的原因？”
“那是生意！托尼！”奥巴代亚吼道。
“战争就是生意！如果不卖武器，斯塔克工业拿什么去维持股价？拿公司的方舟反应堆吗？它只是个能发光的大玩具！”
“那是未来。”托尼冷冷地说道。
“未来个屁！”奥巴代亚不屑地啐了一口。
“只有握在手里的美金才是未来！”
托尼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他明白了。
多说无益。
他和奥巴代亚，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警察局。”托尼睁开眼，语气恢复了平静。
“我会把你交给警察。还有fbi。你做的事，足够你在监狱里把牢底坐穿。”
“警察？”
奥巴代亚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托尼，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警察能关得住我？我有最好的律师团队，我有无数的替罪羊。只要我进了警察局，不到二十四小时，我就能保释出来。到时候……”
他恶狠狠地盯着托尼，又看向萧恩。
“我会动用我的资源，我的力量。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托尼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奥巴代亚说的是实话。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这就是现实的黑暗。
在这个国家，只要有钱，法律有时候真的只是个摆设。
“咳咳。”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萧恩咳嗽了两声，打破了僵局。
他慢悠悠走了过来，站在托尼身边，推了推眼镜。
“托尼，虽然我是个医生，但我得提醒你一句。”
萧恩指了指奥巴代亚。
“这种病，吃药是治不好的。得动手术，而且是切除手术。”
“什么意思？”托尼看向萧恩。
“意思就是……”萧恩笑了笑。
“他不仅想杀你，还在停机坪上对我开枪。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记仇。而且……”
萧恩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和托尼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你觉得，如果让他活着离开这里，你的秘密还能保得住吗？这间地下室，我们的能力，还有战甲。”
托尼的心猛然一跳。
是啊。
奥巴代亚已经看到了太多。
如果让他出去，他一定会把这些秘密公之于众，或者卖给其他的势力。
到时候，不仅是托尼，连萧恩和菲丽希亚都会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托尼看着萧恩，眼神有些尤豫。
“杀了他。”萧恩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
这不是残忍，而是生存法则。
在地狱厨房混了这么久，萧恩比谁都清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托尼沉默了良久。
他看向即使被绑着依然满脸嚣张的奥巴代亚，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
小时候奥比带他去游乐园，父母去世后奥比扶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终于，托尼眼中的尤豫消失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下了决心。
“不。”
托尼摇了摇头。
萧恩挑了挑眉，以为托尼要圣母心泛滥。
“不用你动手。”
托尼转过身，走向操作台。
“这是我的家务事。我要亲自送他去见撒旦。”
萧恩笑了。
很好，这才是军火商该有的样子。
杀伐果断，而不是优柔寡断。
“贾维斯。”托尼冷冷开口。
“打开测试信道。”
“是，先生。”
很快，只见工作室的一面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漆黑幽深的信道。
那是托尼用来测试武器爆破威力的地下试验场，深达地下五十米，完全隔音，完全封闭。
“菲丽希亚。”托尼头也没回地吩咐。
“帮我把垃圾扔进去。”
“乐意效劳。”
菲丽希亚早就看这个老东西不顺眼了。
她走过去，单手提起连人带椅子的奥巴代亚。
“放开我！托尼！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叔叔！我是公司……！”
奥巴代亚终于慌了，他从托尼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意。
“你已经被解雇了，奥比。”
托尼看向被菲丽希亚拖进黑暗信道的奥巴代亚，冷冷地说道。
“这是最后的遣散费。”
随着沉重的防爆门缓缓关闭，奥巴代亚的尖叫声也被隔绝在内。
至于里面会发生什么……
萧恩并不关心。
他只知道，从今天起，斯塔克工业少了一个叫铁霸王的反派。
处理完奥巴代亚的遗留问题，工作室里的气氛并没有变得轻松多少。
反而，因为战甲研发的瓶颈，显得更加凝重。
托尼刚刚手刃了亲人，而现在，他似乎是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他象个不知疲倦的疯子，一头扎进了数据的海洋里。
全息投影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纸在飞速滚动。
左边是方舟反应堆的小型化方案，右边是纳米材料的仿真。
“该死！该死！还是不行！”
托尼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手里的光笔摔在桌子上。
“反应堆的问题好解决，只要把元素的排列结构换一下，但这个见鬼的纳米！”
他指着右边一堆红色的报错信息。
“把那么重的合金压缩到…级别，还要保持能量传导和物理强度，这简直是在挑战物理学的底线！”
萧恩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递给托尼。
“冷静点，托尼，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钢铁侠也不是。”
“我没时间了！”托尼接过水，一口气喝干。
“奥巴代亚虽然解决了，但谁知道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手？还有军方，如果我不能尽快拿出成果，那些家伙迟早会找上门来。”
“所以……”萧恩看着托尼。
“结论是？”
“结论是，这需要时间。”
托尼叹了口气，脸上有些无奈。
“反应堆我大概还需要几天就能造出原型机。但是纳米战甲……”
他摇了摇头。
“至少需要一个月。这还是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
“而且，我需要大量的稀有材料，需要重新调试生产线，需要进行无数次的失败测试……”
托尼看向萧恩和菲丽希亚，眼神里带着歉意。
“伙计们，看来我们的公司开业典礼得推迟了。”
“如果你们还要一直在这里等下去，我怕你们会无聊得长蘑菇。”
萧恩理解地点了点头。
确实。
一直待在地下室里也不是个事儿。
既然最大的威胁已经没了，他和菲丽希亚也没必要非得在这里。
地狱厨房那边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收拾，比如手合会，比如金并的那五百万后续业务。
而且……
萧恩摸了摸下巴。
他现在的实力虽然暴涨，但并没有达到真正的无敌。
他需要实战去适应全新的身体，去开发出气和血清结合后的潜力。
“行吧。”
萧恩耸了耸肩。
“既然技术顾问都发话了，那我们就不在这里碍手碍脚了。”
“一个月？”萧恩确认道。
“最快一个月。”托尼保证。
“等我搞定了，我会第一时间把战甲送到你手上。”
萧恩笑了笑。
“到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自己来取。顺便再来蹭顿汉堡。”
“法克！”托尼笑骂了一句。
“那我们走了？”
菲丽希亚早就待不住了。
这里什么气味都有，对于一个精致的大盗来说，简直是折磨。
“走吧，cto。”
萧恩转身向车库走去。
“等等。”
托尼忽然叫住了他们。
“车库里的车，随便挑一辆。”
托尼指向另一边价值连城的豪车。
“算是我给员工的交通补贴。”
“真的？”菲丽希亚眼睛亮了。
“当然。”托尼傲娇地昂起头。
“斯塔克工业从不吝啬。”
“那我不客气了。”
菲丽希亚毫不尤豫走向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这辆归我了！”
萧恩摇了摇头，走向了一辆相对低调的黑色阿斯顿马丁。
“我就这辆吧。”
两人坐进车里，发动引擎，轰鸣声再次响彻车库。
“托尼。”
临走前，萧恩降落车窗，对着托尼喊道。
“别死了。”
“你也一样，医生。”托尼挥了挥手。
“别在外面被人打死了，不然我的战甲可就白造了。”
“放心，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萧恩一笑，踩下油门。
两辆豪车如同离弦之箭，冲出了隧道，驶入了马里布的夜色之中。
车窗外，海风呼啸。
萧恩握着方向盘，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看着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豪宅。
这一趟洛杉矶之行，收获远超预期。
身体强化，结识托尼，预定战甲，解决奥巴代亚。
他现在算是已经在漫威世界彻底站稳了脚跟。
“接下来……”
萧恩的目光望向遥远的东方，那里是纽约的方向。
“地狱厨房，你们的医生回来了。”
至于托尼这边的纳米战甲？那是未来的惊喜。
而现在，他要用拳头去打出一片真正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