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宗,加玛帝国毫无疑问的第一宗门,自从其出现开始一直到了现在从未断代,如果硬要说的话,云岚宗的威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比起加玛帝国的皇室还要更大。
这个古老的宗门甚至已经历经了数个乱世,加玛帝国的皇室和国号都几经变更,但唯独云岚宗屹立不倒。
不过其实—一现在的云岚宗是一个比较弱势的窗口期。
云山闭关想要突破斗宗,具体情况怎样除了闭关的云山自己谁都不清楚,现在云岚宗执掌大局的唯有宗主云韵一人,而云韵的实力只不过是一个四星斗皇一自从上次见面回来之后她有所突破,已经提升了一星。
而加玛帝国的皇室,则是有两位斗皇级别的强者一加刑天,以及拱卫皇室的神秘异兽。
因此加玛帝国表现的相当强势,甚至于将皇室的一支军团直接驻扎在了云岚山的山脚,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这一切和孙不笑还有萧炎都没什么关系。
孙不笑依旧穿着那股故弄玄虚的黑袍将自己面容遮盖了起来,手里的碗也没有端着,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处于云巅之中的山顶,无所谓的笑了笑。
在他的前方,背负着墨色重尺的萧炎并没有显得心急,只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在宽阔的山道上。
萧炎的眼神坚毅了起来,而孙狗一想到等会要发生什么就已经开始笑了。
两人的组合显得有些引人注目,不少上山下山的人都多看了一眼两人。
而山顶上—
仿佛虚幻的空中楼阁之中,不少强大的气息肆无忌惮的扫视着。
巨大的广场周围,云岚宗的弟子们沉瀣一气,就连吸气呼气的声音都完全一致,隐约间竟然能够牵动天地能量。
这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阵法。
云韵站在那块铭刻着云岚宗历代宗主的石碑上,面色淡然,看着盘坐在广场中央的纳兰嫣然,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她对这个弟子非常的满意,所以对这个三年之约的结局也很有自信。
至于说这次的邀请
其实倒是没有特别的想要折辱那萧炎的意味,更多的还是想要帮助纳兰嫣然立威。
作为几乎是钦定的下一代宗主,纳兰嫣然想要在加玛帝国中拥有事实上的威严,立威就是必要的,至于那萧家
云岚宗的宗主可不需要一个丈夫。
更不需要一个废物的丈夫。
云韵对萧家其实有着一定程度的调查,这是个有些落魄的家族,前代家主萧林是斗王级别的强者,曾经也是加玛帝国的十大强者之一,可是自从萧林去世之后萧家就完全没落了,家族中最强大的人不过也就是五星大斗师的萧战而已。
虽然最近萧家好象重新有些起色了的样子,那个叫萧炎的小子好象也恢复了天赋,据说是出去历练去了。
但那又如何?
先不提冲突已经发生了,就算冲突没发生,如果对方不愿意退婚的话云韵也打算亲自上门去掐掉这门婚事—一纳兰嫣然现在正在修炼的黄金年龄,怎么可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男女的情情爱爱之上?
啪。
山门口的青石台阶,多了一个新的脚印。
看着出现在那里的青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正在调息的纳兰嫣然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原本淡然的心情在看到那身影的时候,不受控制的变得有些紊乱了起来。
少年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但看向纳兰嫣然的眼神里却带着毫不遮掩的斗志。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袍人,黑袍人对着萧炎不知道说了什么,萧炎点了点头之后,黑袍人的背后突然张开了黑色的斗气之翼,飞到了天空之中,停留在了和那些云岚宗邀请的强者一个水平的高度。
至少斗王级别的强者!
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化了些许,看着那黑袍黑翼的神秘人的眼神惊疑不定,无数道试探的气息朝着他笼罩了过去,但他的黑袍似乎是能够屏蔽一些探查的模样,让人搞不清他的底细。
他是谁?
为什么会跟在萧炎的身边?
“宗主,这
”
一个长老对着云韵投去了一个询问和担忧的目光。
“无妨,既然是客人,我们云岚宗还没有不接待客人的道理。”
“虽然不清楚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来到了云岚宗,就和我们一起观赏这次的赌斗吧。”
云韵摆了摆手,随后面带微笑的对着藏在黑袍底下的孙不笑说到,同时指了指那空中楼阁伤的一个座位,竟然是在直接邀请孙不笑落座。
“桀桀桀
孙不笑突然发出了某殿某族同款的神人笑声。
“我就不坐你们云岚宗的座位了,飞在这里就好。”
“你们,还是多关注一下应该关注的东西吧。”
听着对方有些沙哑的声音和略显玩味的语气,云韵皱了皱眉。
是云岚宗曾经得罪过的某位强者吗?
会是谁呢?孙不笑?不,应该不是他的飞行斗技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是一对带着鳞甲的紫色翅膀,而不是这样灰扑扑的黑色翅膀。
那会是谁?
有点太多了想不过来。
想到这里,云韵叹了口气。
她接任云岚宗宗主的时间还不算太久,对整个宗门的掌控力度有限,现在的这些长老大部分都是追随上一任宗主云山的,而且因为云岚宗和这一代的加玛皇室存在明显矛盾的缘故,云岚宗的弟子们和皇室成员针锋相对,导致得罪了不少加玛权贵和各大家族,真要盘点这家伙是谁的话,云韵一时间确实想不起来。
算了。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和他说的一样——还是关注应该关注的东西吧。
让几个长老稍微警剔一下这人就可以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重新放在了那终于走到了广场上的少年的身上。
少年的嘴角带着一抹微笑,延伸冷冽,一只手向着身后探去,握住了那古怪无比的黑色大尺的剑柄。
“萧家,萧炎!”
他的声音清朗,平静,在这落针可闻的广场之上清淅无比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