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州衙外喊杀声此起彼伏。
上官云立在暗巷之中,一双眸子如同秋水般清冷。他身后,五十名锦衣卫屏息凝神,静待号令。
此刻的州衙已是一片混乱。原本守卫在此的六百官兵,大半已经奔赴城中各处,镇压那些暴动的百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城东粮仓起火,百姓暴动,这两件事发生得如此巧合,分明是有人在背后策划。
李生不敢再劝,带着一百亲卫匆匆离去。
上官云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杜宣这是在自掘坟墓。
但很快,他的眉头就深深皱了起来。
州衙旁的粮仓虽然守军减少,但仍有数百人把守。这些都是杜宣的嫡系,个个训练有素,配备精良。想要强攻,无异于以卵击石。
月光如水,洒在粮仓的屋檐上。那些守卫来回巡视,刀枪寒光闪烁。上官云的目光在粮仓四周游移,眸中渐渐浮现出一丝凝重。
这粮仓,今晚必须烧掉。只是该如何下手?
上官云目光微凝,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州衙四周,原本密布的守军已经所剩无几。就连杜宣的亲卫,也都被调去救火。这个发现让他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月光下,五十名锦衣卫一身黑衣,腰悬长刀,如同暗夜中的鬼魅。身看向他们,压低声音道:&34;诸位,计划有变。
众人凝神静听。声音如同寒冰般冷冽:&34;杜宣已经将自己的护卫都调走了,这是天赐良机。只要拿下杜宣,烧掉其他两处粮仓易如反掌。
话音未落,上官云已经拔出腰间长刀。刀锋在月光下泛着森然寒光,映照出他那张冷峻的面容。
五十名黑衣锦衣卫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冲出暗巷。他们的黑色劲装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腰间长刀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死神的低语。
守在府衙门口的几名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已人头落地。
鲜血溅在府衙的台阶上,如同绽开的红梅。
惊呼声刚起,便被锦衣卫的刀锋斩断。他们如同索命的恶鬼,所过之处,尸横遍地。黑色的衣袍染上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上官云走在最前,长刀所指,无人能挡。一名守卫举刀劈来,他身形微侧,刀锋一转,便将那人拦腰斩断。
鲜血溅在他的脸上,却衬得那双眼眸愈发冰冷。
前院的守卫终于反应过来,纷纷举刀冲上。但他们哪里是锦衣卫的对手?黑衣锦衣卫如同训练有素的杀手,刀法凌厉,动作整齐划一。片刻之间,便将守卫尽数斩杀。
上官云一刀刺穿一名守卫的咽喉,目光已经锁定了后堂。
杜宣正在后堂焦急地来回踱步。前院的喊杀声,脸色大变:&34;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那守卫便软倒在地,后心插着一柄飞刀。
杜宣猛地转身,只见上官云已经站在门口,长刀滴血。十几名黑衣锦衣卫如影随形,将后堂团团围住。他们的刀锋闪烁着寒光,如同一张死亡的网。
看着杜宣颤抖的背影,上官云眸中闪过一丝不屑。这种人,也配做一州刺史?
粮仓守将的声音从外传来,杜宣正要开口,上官云的刀锋已经抵在了他的后心。
脚步声渐渐远去。杜宣额头冷汗涔涔,心中却暗暗盘算。等他脱困,一定要将这些黑衣人碎尸万段!还有那个多事的守将,也一并处置了!
刀锋一转,在他后心划出一道血痕。
他颤抖着提笔,写下一道调令。上官云看着他的笔迹,眸中闪过一丝讥讽。这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刺史,在生死面前,连字都写不稳。
两名黑衣人领命而去,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杜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只要等到天亮,等到援军到来
刀锋在杜宣脖子上轻轻一划,一滴鲜血顺着刀尖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