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她反应的时间,等了一分钟这才开口说话。
白慎言跟她聊了将近半个小时,这才勉强解答了一点她内心的疑惑。
最后,他笑着说:“理解到这个程度已经够了,其他的,在你成长过程中,会慢慢领悟的”
“哦”
白慎言:“软软别想太多,你已经很厉害了,”
“瑕不掩瑜,是你爸爸要求太高了,”
十岁的女娃娃,聿珩那个臭小子要求那么严做什么。
找骂呢。
“乖软软,早点休息吧,”
软软:“好的舅公,舅公晚安,”
挂断电话后,白慎言也没了睡意,骂了句臭小子,转而拨通了陈最的电话。
此刻的陈最,正压在洛一身上,浑身燥热一触即发。
刺耳的铃声响起,他浑身一颤,不悦的看向发声处。
洛一嘤咛一声,点了点他的胳膊,“三爷电话”
陈最还在里面待着,抱着她转了个身,压着她拿起电话,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喂”
对面的白慎言顿了顿,“你睡这么早?”
陈最咳了声,“大舅舅今天开了一天的会,有点累,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吗,”
“没事,刚才软软给我打电话呢,小丫头哼哧哼哧的,我听着都要哭了,”
陈最挑了挑眉,“大舅,这孩子被你们惯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我不管能成吗,”
“管当然可以管,但你也太严格了,你出去问问,谁家十岁女孩有咱家软软的身手,你有什么不知足的,竟然敢骂她?”
他无语,“我没骂她,”
“那她哭了,咱家孩子五岁过后就没哭过,膝盖磕破我都没见她哭过,”
“行行行,我错了”陈最这箭在弦上的,还真没时间陪他争辩,先道歉,随后道:“明日我好好跟她说,放心,不训她,慢慢教育,”
白慎言满意了,“不仅要教育,还得好好夸,”
他想到刚才软软电话里的哭腔,就忍不住再次出声,“慕容聿珩,你小子是不是重男轻女啊,”
“软软都这么优秀了你还不满意,你是想上天”
陈最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大舅,我是她亲爹,能害她不成,指出她的问题,也是怕她以后吃亏,”
“你看着办吧,反正软软哭的事要是让你外公知道,你肯定挨骂,”
“那您别说不就行了,”
陈最声音逐渐幽怨,“大舅,这才多少年啊,我这个外甥就不香了是吧,”
“咳”
“哼,太晚了,睡了,”
电话挂断,把手机扔在一边,陈最一头埋进洛一的颈窝,长长呼出一口气。
洛一嘴角噙着笑,轻抚着他的头发,说道:“您把软软训哭了?”
陈最的唇落在她耳后,缓缓下移,语气颇为无奈,“这妮子再不管,就真的上天了,你们平时别总夸她,惯得无法无天的,”
洛一呼吸不稳,“最最宠软软的,不是您嘛,”
陈最闻言只是低声一笑,随后再次低头。
接下来,洛一再没办法思考。
就像一艘小船,只能随着浪潮起伏。
次日天刚蒙蒙亮,晨雾还裹着几分微凉的水汽,浸在庭院的草木间。
陈最身着一身利落的黑色运动服,身姿挺拔地从卧房走出,径直来到后院花圃前的开阔空地。
抬手松了松袖口,抬手、压肩、转腰,一连串行云流水的热身动作舒展筋骨,骨节轻响间,周身已然漾开几分沉稳凌厉的气场。、
不多时,偏院方向才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慕容泊琂带着慕容知远走了过来。
“妹妹呢?” 陈最收了动作,侧目问道。
慕容知远脚步一顿,忙应声:“我去喊她。”
慕容泊琂走上前,目光落在陈最身上,唇角噙着几分笑意,朗声打趣:“爸,你这一身运动服上身,看着起码年轻了十几岁,精气神十足,咱俩这模样走出门,旁人指不定要误以为是一对兄弟。”
“咱俩走出门,外人肯定以为是兄弟俩,”
陈最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眼,“大早上起来嘴就这么甜”
“我说的可是实话哈,”
“少贫嘴,热身。” 陈最淡淡吩咐。
“哦。” 慕容泊琂应声,往旁侧挪了两步,抬手屈膝,跟着做起热身动作,动作舒展规范,看得出日日不曾懈怠。
片刻后,软软和慕容知远穿过角门走过来,“爸爸,”
陈最回头看了一眼,眸光微顿,盯着软软看了看,“昨晚上没睡好?”
软软揉了揉眼睛,“睡得比较晚,”
陈最盯着她的眼睛看,挑眉道,“昨晚上在被窝偷偷哭了?”
“才没有。” 软软立刻梗着脖子否认,晃了晃胳膊又踢了踢腿,故意摆出一副精神十足的模样,闷声道,“我就是躺在床上,好好琢磨了一宿您说的那些话。”
陈最笑了笑,“好,热身吧,”
“我们先耍套拳,再看你的身手,”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