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
李君策毫不动容,“你出身颇高,虽无亲生父母,却锦衣玉食,尊贵得宠,不想着回报养父母,倒为了个男人昏头,叫自家人丢脸。”
姚妃茫然。
她如此美貌,这般真心,换做任何男子听了她这话,都得动容。
怎么太子……
相宜听着想笑,却又释怀明白。
李君策看人,一向是高高在上的,无论男女,他都瞧不起不知变通的。
“殿下……”姚妃有些无措。
她还想开口,李君策已经没了耐心。
“孤已经给过你机会,你既然不愿意要,那便罢了。”
他起身,向相宜伸出了手。
相宜将手放在他掌心,缓缓起来。
二人并肩,底下奴才跪了一地。
李君策道:“今日之事,便算给你们一个警醒,东宫便是东宫,除了孤,便只有太子妃是这儿的主子,你们不愿意回姚家,非要来东宫做奴才,那是你们自己不识好歹。从今往后,崔良娣掌管东宫中匮,她说的话,便是太子妃的话,谁若再敢逾矩,拖出去乱棍打死,不必来报孤了。”
最后一句,是说给崔莹的。
崔莹连忙磕头,“臣妾明白。”
李君策没看呆楞的姚妃,视线落在崔莹身上。
“太子妃看重你,孤便随了太子妃了,你要耳聪目明,替太子妃管好东宫,也管好自己,记住了吗?”
“是。”
“时辰不早了,这里交给你处置,孤和太子妃回去安置了。”
崔莹点头,赶忙让开。
殿内寂静无声,直到出殿,相宜全程都没说一句话,坏人都让李君策当了。
他们刚走到长廊上,殿内便传来女子哭声。
“想来是姚妃。”相宜提醒。
李君策皱眉,厌烦不已。
“有那么好的出身,不想着回报父母,精忠报国,满脑子男男女女,蠢物。”
相宜:“……”
“她一个女子,没了父母,好生过日子已是不易,还如何精忠报国?”
真是的。
他对人要求也太高了。
李君策不服气,说:“你,崔莹,淑妃,哪个出身有她高?又有哪个如她这般无用?”
“殿下也不用这么瞧不上人家,说不定哪天人家幡然醒悟,非要出东宫,到时候您跪下抱着人家大腿,都拦不住人家。”
李君策说:“真要如此,孤还给她机会,重赏她。”
相宜还要再说。
李君策一个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身后众人,赶忙后退到拐角后。
李君策说:“不为别的,就为她愿意腾地儿!”
相宜咬唇,用手戳他额头。
“这么多人呢,你是真不要脸了。”
李君策在她脸上亲了下,“太子和太子妃相亲相爱,要是传了出去,那也是百姓中争相效仿的佳话。”
他脚步加快,一刻也不想在外面多留。
烦人的姚氏,今夜就幡然醒悟才好呢。
相宜听他嘀咕,觉得好笑,也不管丢不丢人了,抱紧了他的脖子。
……
姚妃殿里,少女哭泣不止。
崔莹缓缓起身,在一旁坐下。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