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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就算诛我十族,我也要支持他!【月票加更26 27】

当云明带著两名小太监,抬著一口沉甸甸的箱子,走进张飆那破落小院,並宣读了老朱『抠抠搜搜』又『勉为其难』追加一万两经费的口諭时,张飆的反应堪称精彩。

他先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那箱银子,仿佛不敢相信。

然后一个箭步衝上去,用手摸了摸冰凉的银锭,脸上瞬间绽放出极度夸张、如同老农看到金元宝般的狂喜笑容。

“哎呀呀!皇上圣明!皇上万岁!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咱们皇上是金融高手!你看看,嘖嘖,这钱『投资』得,那叫一个痛快!”

说完,然后转头朝一脸懵逼的几名老兵道:“还愣著干嘛!快来搬啊!皇上多体恤咱们,知道咱们反贪局不容易!”

话音落下,张飆又一把抱住箱子,脸都快贴上去了,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守財奴,对著皇宫方向连连作揖,感激涕零。

云明看著张飆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嘴角抽搐,心中那点因为皇上突然大方而產生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

【这张御史,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

云明忍著不適,传达完老朱的叮:“张大人,皇上说了,让您省著点。”

“省!一定省!”

张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双手却死死护著箱子:

“请云公公回稟皇上,臣张飆一定不负圣恩,把这每一文钱都在刀刃上!”

“爭取早日查出查出那些藩王们贪腐的铁证,追回赃款!”

他故意把『藩王』二字咬得极重,仿佛拿了钱就要去跟藩王们拼命。

云明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带著人离去。

院门刚一关上,张飆脸上的狂喜和諂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计谋得逞的坏笑和冰冷的锐利。

他鬆开箱子,甚至还嫌弃地拍了拍抱过箱子的手。

“呸!一万两?打发叫子呢?老子要的是十万两,百万两!”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但眼神却落在箱子上,摸著下巴:

“不过嘛蚊子再小也是肉,正好用来干点私活。”

他当然不会按照老朱和幕后黑手期望的那样,拿著这笔钱去跟藩王们死磕。

老朱想用这笔钱驱动他去咬藩王,幕后黑手想用混乱的线索引导他去咬藩王,他张飆偏不!

“老周!老李!”张飆喊道。

“在!”

“这一万两,你们拿去!”

“啊?”

老周和老李一脸懵逼,满眼的不敢置信。

这可是一万两啊!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甚至连一百两都没见过,一下子拿一万两?这合適吗?!

似乎是看出了他们迟疑,张飆鄙夷地瞥了他们一眼,神气十足地道:

“瞧你们那点出息!以后跟著我张飆,別说一万两,十万两,百万两都不在话下!別给老子丟人!”

说完,他又指著那箱银子:

“这些钱,可不是拿给你们喝酒的!”

“没有没有,我们不敢”

几名老兵老脸一红,然后头摇得跟拨浪似的。

张飆则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们,继续道:

“別忘了我交给你们的任务,咱们明面上的『戏』要演足!用这笔钱,给我在漕运线上可劲儿造!”

“招揽更多眼线,收买更多证人,製造更多衝突!”

“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我张飆拿了皇上的钱,跟打了鸡血一样,正准备跟几位王爷大干一场!”

“动静越大越好!得越多越好!最好能让宋忠和那些暗处的眼睛,都觉得咱们是人傻钱多的败家子!”

老周、老李反应了片刻,隨即恍然大悟,这是要故意示敌以弱,麻痹对手啊!

“明白!大人放心,演戏俺们在行!”

老李拍著胸脯,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

“泥鰍,你也跟著去!”

张飆大手一挥,补充道:“多学学怎么『败家』。”

“是!”

泥鰍兴奋地应道。

安排完『明线』的演戏任务,张飆的目光转向老孙和老钱:

“老孙,老钱,你们准备一下,等路引下来,隨时出发!”

“好!”

老孙和老钱异口同声。

第二天一早,张飆换上了一身相对整洁的官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小院。

不出所料,宋忠如同影子般很快出现在他身侧。

“张大人,今日有何安排?”宋忠例行公事地问道。

“安排?当然有!”

张飆一拍巴掌,声音洪亮,仿佛生怕別人听不见:

“皇上如此信任,追加经费,咱们反贪局不能辜负圣恩啊!本官决定,扩大调查范围!”

宋忠眼神微动:“哦?大人准备从何处著手?”

“何处著手?”

张飆嘿嘿一笑,伸手指了指皇城方向:“宋僉事,你帮我个忙,去跟相关部门打个招呼,给我们反贪局开几张前往通州、济南、武昌、乃至成都等地的路引!”

宋忠一愣,这些地方,恰好是齐王、楚王、蜀王等藩王封地或势力影响深重的漕运节点。

“张大人,您这是要亲赴各地查案?”

“不然呢?”

张飆理直气壮:

“光在京城里听匯报,能查出什么真东西?本官要亲自去下面看看,看看那些王爷们,到底是怎么经营他们那一亩三分地的!”

“这叫什么?这叫『下沉式反贪』!深入基层,掌握第一手资料!”

他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完全是一副拿了尚方宝剑、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这正是老朱和幕后黑手都『期待』看到的。

宋忠沉吟片刻,觉得这符合张飆一贯的『疯劲』和当前局势,便点头道:

“下官会去办理路引。不知大人准备何时动身,先去何处?”

“这个嘛”

张飆故作沉思状:“武昌最近,就先从武昌开始!你儘快把路引办好,我们隨时出发!”

“是。”

宋忠应下,心说果然还是要死磕漕运和藩王。

然而,张飆接下来的操作,却让宋忠有些摸不著头脑了。

在等待路引办理的几天里,张飆確实扩大了调查范围。

他让老周、老李带著那一万两银子,在京城大张旗鼓地『招兵买马』,招募所谓的『查帐能手』、『江湖耳目』,动静搞得极大,惹得各方侧目。

但同时,张飆又以『需要熟悉军务之人协助核查可能与漕运勾结的卫所』为由,通过宋忠,从兵部调阅了一批关於京畿及周边几个卫所的军屯帐目、军械清单、人员勾补档案的卷宗副本。

这些卫所,看起来与漕运贪腐关係不大,至少不是核心,其中就包括了那个欺压老周村子的卫所。

宋忠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想到张飆之前也审计过兵部,便以为这只是他查案习惯性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或者是想从侧面试探与漕运有牵连的军方人员,並未深究。

毕竟,主要的精力和视线,都被老周他们那边『筹备远征藩王封地』的大动静吸引过去了。

几天后,通往各藩王地盘的路引办好送到了张飆手中。

张飆拿著那一迭路引,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宋忠道:

“宋僉事,准备一下,天亮就出发!”

“去何处?”宋忠下意识问。

“武昌!”张飆毫不犹豫。

第二天清晨,张飆带著老孙、老钱,以及几名新招募的、看起来还算机灵的手下,在宋忠及几名锦衣卫的『陪同』下,浩浩荡荡地出了京城,直奔武昌方向。

另一边。

得了老朱准许的朱允炆,如愿来到了『文学盛典』的现场。

此盛典设在城东一处开阔的皇家园林。

里面临时搭建了数个高台和棚区,分设经义、策论、诗词、算学、工巧等科。

来自天南地北的文人雅士、能工巧匠匯聚於此,或高谈阔论,或埋头演算,或展示奇巧器物,端的是人才济济,气象万千。

“王鉞,咱们这次当真没白来!”

朱允炆一副书生打扮,频频对著身旁作书童打扮的心腹太监发出感慨。

而心腹太监王鉞则小心翼翼地警惕四周,生怕有哪个不开眼的,衝撞了皇孙。

这时,旁边有人路过,並低声议论:

“这江西胡广,果然名不虚传,锐气十足啊!”

“是啊!连我都自愧不如!”

“谁说不是呢,我还以为我一个进士之才,在这里是人中龙凤呢!”

“久仰久仰!”

“过奖过奖!”

听到这些议论,朱允炆嘴角微微一抽,但也没多在意,然后饶有兴趣的跟著人群,去了那位叫胡广的辩论高台。

本著老朱交代的『多听、多看、多思』,他静静听了一会儿,见那胡广胜券在握,面露得色,生了计较之心,於是朗声插言道:

“胡兄高论,令人钦佩。然则兄台方才以汉武唐宗为例证霸道之功,却不知汉武晚年轮台悔过,唐宗亦有玄武门之变遗祸后世,霸道之效,恐难持久,不知兄台何以教我?”

胡广正得意,见有人质疑,还是个陌生面孔,不由挑眉看来。

虽然朱允炆穿的只是普通儒袍,但气度沉静,一看就不似寻常学子。

胡广见状,稍敛傲色,但也毫不相让,又引经据典反驳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数个回合,朱允炆引据扎实,言辞虽不激烈,却每每切中要害。

胡广虽未认输,额角却已见汗,气势不如先前。

他深深看了朱允炆一眼,拱手道:“兄台见识不凡,胡某受教。”

话虽这样说,眼神中却带著一些不甘。

朱允炆则微微一笑,还礼离开。

【此子才气有余,心性却躁,可用,但需磨礪,不可骤付重任。】 他在心中对胡广做了点评。

离开喧闹处,他信步走向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见几个学子正围著一道复杂的算学题目討论。

其中一人穿著带补丁的长衫,沉默寡言,却很快指出了旁人演算中的几处疏漏,方法简洁有效。

朱允炆在一旁观察片刻,才上前搭话:“这位兄台演算精妙,可是湖广杨士奇?”

那年轻人有些意外,抬头看来,眼神朴实而专注,拱手道:“正是在下。阁下是?”

朱允炆笑道:“偶然听闻兄台之名。方才见兄台解题,不循旧例,注重实效,令人佩服。”

“不知兄台对如今漕运帐目不清之弊,有何高见?”

杨士奇见问及实务,沉吟片刻,谨慎答道:

“弊在多头管理,权责不清。若不能统一政令,严查中饱私囊,纵有良法,亦难施行。”

他说话条理清晰,却点到即止,不愿多言。

朱允炆觉得此人踏实稳重,是个办实事的人,但过于谨慎,勉励了几句『望兄台將来能学以致用』,便不再多问。

杨士奇恭敬谢过,神色平静。

正行走间,忽听前方一阵喧譁,伴隨著朗朗诗声。

只见一位疏狂不羈的年轻才子,正被眾人簇拥著即兴赋诗,文采飞扬,正是名声在外的江西解縉。

解縉眼尖,见朱允炆气度不凡,便主动招呼:“那位兄台,何不过来一同品评诗文?”

朱允炆不欲多事,但已被点名,只得上前。

解縉兴致勃勃地邀他同咏盛典,朱允炆推辞不过,便隨口吟了一首中正平和的应景诗。

解縉听罢,哈哈一笑:“兄台之诗,四平八稳,如老夫子讲学,少了些真性情!”

话音落下,又说教似的补充了一句:“诗文当抒写胸臆,方显本色!”

朱允炆眉头微蹙,心中不喜,淡淡道:“诗以言志,各有所好。锋芒过露,未必是佳。”

说罢,便不再理会解縉,转身离去。

【此乃狂生,才气虽有,性情轻浮,不堪大用】

他在心中对解縉作出这样的评价。

接下来,又隨意与人攀谈了几句,兴趣已经没有刚来时的浓厚了。

不过,在此期间,他还偶遇了一位名叫杨荣的福建学子。

言谈之中,他发现此人对时局见解老成,分析问题视野开阔,心中刚一动,试图深谈,对方却巧妙地將话题引开,言辞滴水不漏,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想法。

【心思深沉,难以驾驭。】

朱允炆心中评价,升起一丝无力感。

逛了大半日,见识了不少才俊,或锐利,或朴实,或狂放,或深沉,却总觉得隔了一层,未能遇到那种思想共鸣、可引为臂助的『同道』。

日头偏西,人潮渐散。

朱允炆带著些许未满足的期待,信步走向园林出口。

经过一片僻静竹林时,忽闻凉亭內传来一道清朗而激愤的声音:

“礼崩乐坏,纲纪不振!非圣贤之道不存,乃持道之人不行也!若使礼法彰,仁义明,何愁奸佞不除,天下不靖?!

这声音鏗鏘有力,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道德力量,瞬间吸引了朱允炆的注意。

他示意王鉞留在原地,自己悄然走近。

只见凉亭內,一位身著洗得发白的儒袍、年约三旬、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炬的中年文士,正对著一卷书册慷慨陈词,身边还围著三两个听得如痴如醉的年轻学子。

朱允炆心中一动,此人的风骨气度,绝非寻常儒生。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迈步走入亭中,拱手施礼道:

“这位先生请了。晚生方才路过,闻先生高论,如雷贯耳,心生仰慕,冒昧打扰,还望先生恕罪。”

那文士闻声转过头,打量了朱允炆一眼,见其虽衣著朴素,但气度不凡,言语谦恭,便也拱手还礼:

“不敢当,鄙人方孝孺,方才不过是有感而发,信口胡言罢了,让阁下见笑了。”

【方孝孺?果然是他!】

允炆心中虽已猜到七八分,此刻確认,仍不免一阵激动。

他强压心绪,脸上露出真挚的敬佩:“原来是希直先生!晚生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他顺势与方孝孺攀谈起来,从方才听到的『礼法』、『仁义』切入,谈及经史子集,品评古今人物。

起初,方孝孺还带著几分名士的矜持,但朱允炆引经据典,见解不俗,並非那不学无术的紈絝子弟,谈兴也渐渐被勾了起来。

两人从《春秋》微言大义谈到古今兴替,从孔孟之道谈到当下时局,越聊越是投机。

朱允炆发现,方孝孺並非空谈道德的『腐儒』。

他学识渊博,对歷朝制度得失、民生利弊皆有深刻洞察,更难得的是,他言行举止,皆透著一股『道之所存,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气概。

这种感觉,与朱允炆之前和胡广的机锋相对、与杨士奇的务实谨慎、与解縉的疏狂浅谈、与杨荣的云山雾罩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思想上的同频共振,是一种基於共同价值理念的深度认同。

朱允炆只觉胸中块垒尽消,仿佛找到了真正的知音。

见火候已到,亭內其他学子也已识趣散去,朱允炆便挥手示意远处跟隨的王鉞再退远些。

他嘆了口气,语气中带著忧国忧民的沉重,將话题引向更现实的关切:

“先生之学,经天纬地,晚生佩服。”

“只是如今朝中,似有奸佞弄权,如那张飆者流,行事狂悖,无视纲常,搅得朝野不寧,实在令人心忧。长此以往,我大明根基恐被动摇啊。”

提到张飆,方孝孺脸上立刻浮现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怒色,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哼!张飆?此獠不过是一倚仗君宠、沽名钓誉的狂徒!”

“审计六部?那是践踏朝廷法度!挑衅藩王?那是离间天家骨肉!”

“其所作为,与古之莽、卓何异?此等祸国之辈,若不能及早剷除,必成大患!”

他言辞激烈,对张飆的批判毫不留情,这正是朱允炆最想听到的。

见方孝孺情绪已被引动,朱允炆又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气,將话题引向那最核心、也最敏感的忧虑:

“唉,朝有奸佞,固然可虑。然则国本空悬,储位未定,才是动摇天下根基之大患啊!”

“每每思之,令人夙夜难寐,不知先生对此有何高见?”

方孝孺听到这话,神色骤然变得无比凝重。

他环顾四周,確认无人窥听,这才压低声音,但语气却斩钉截铁,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储君之位,乃天下之本,社稷之重,岂容久虚?”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朱允炆,仿佛要穿透他的偽装:

“以礼法而言,嫡庶有別,长幼有序!皇次孙殿下,名分早定,仁孝聪慧,天下皆知!”

“此乃纲常正道,毋庸置疑!”

“纵有万千阻碍,亦当坚持到底,此正我辈读书人持守道统、匡扶社稷之责!”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朱允炆心中炸响。

他没想到方孝孺如此直接,如此坚定地支持自己。

这比他预想的还要完美。

他心中狂喜如潮,但脸上却瞬间露出惶恐之色,连忙摆手,声音都带著一丝『慌乱』:

“先生慎言!先生慎言!此等大事,岂可妄议?”

“先生有所不知,当初刘三吾学士亦曾力主此议,结果唉,身败名裂,闔家流放,前车之鑑不远啊!”

“先生大才,乃国家栋樑,万不可因晚辈一时妄问而招致招致诛连九族之祸啊!”

他刻意提起刘三吾的惨状,既是试探方孝孺的决心,也是为自己塑造一个爱护贤才、不忍对方涉险的仁德形象。

果然,方孝孺一听,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刚烈和执拗。

他猛地站起身,虽压著声音,却字字如金石掷地:

“刘公坚持正道,虽遭不幸,然其志可昭日月,乃吾辈楷模!”

“方孝孺自幼读圣贤书,所学何事?岂能因惧祸而缄口不言,坐视正道倾颓?立储以正,天经地义!”

“若因坚持此事而招祸,莫说九族”

他顿了一顿,眼中闪烁著近乎殉道者的光芒,一字一句道:

“便是诛我十族,又何惧之有?!”

【十族何惧!】

这石破天惊的话语,让朱允炆浑身剧震,血液都仿佛瞬间凝固,又瞬间沸腾。

他看著方孝孺那因激动而微微发红、却写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绝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巨浪。

是极致的震撼,是巨大的满足,更是一种仿佛找到精神支柱般的安心!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臣子!

有这样为了心中『正道』不惜身家性命、连十族都可以置之度外的刚直大儒支持,他朱允炆何愁大义名分不立?何愁士林人心不归?

但他深知,此刻越是如此,越要『劝阻』,越要表现得『仁厚』。

他连忙起身,对著方孝孺深深一揖,语气恳切甚至带著哽咽:

“先生高义,先生赤诚晚生晚生五內俱焚!”

“但但此话万万不可再对外人言!”

“先生乃国之瑰宝,当保全有用之身,以待將来!”

“皇次孙殿下若知先生如此,亦必不忍见先生涉险!晚生晚生告辞了!”

说罢,他不再给方孝孺任何说话的机会,仿佛真的怕他因言获罪一般,匆匆施了一礼,便故作狼狈地快步离开了凉亭,身影很快消失在竹林小径的尽头。

方孝孺看著朱允炆仓皇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胸膛依旧因激动而微微起伏。

他並未因对方的胆小而轻视,反而觉得此子仁厚,懂得爱护贤才,心中对那素未谋面的『皇次孙』更添了几分好感与期待。

而快步走出竹林的朱允炆,在確定远离凉亭、周围无人后,脸上的惶恐与仓皇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种深沉的、冰冷的算计。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掩映在竹林深处的凉亭方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

【方孝孺方孝孺!】

【得此大儒,胜过十万雄兵!】

【有他今日这番『十族何惧』的承诺,我在士林清流之中的地位,將稳如泰山!】

【皇爷爷您也会看到的!】

他感觉,那曾经因张飆而屡受挫折的皇太孙之路,此刻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堂皇正道的力量。

方孝孺,就是他撬动未来格局最重要的一块基石!

这一次微服出行,收穫远超预期。

他不仅大致了解了当下士林才俊的成色,更意外地收穫了方孝孺这样一位立场无比坚定、声望极高、且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支持者。

朱允炆深吸一口气,平復了一下激盪的心情,但眼中闪烁的光芒却愈发坚定。

【张飆你的好日子,不会太长了。】

【待我正位东宫之日,便是你这等奸佞授首之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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