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襄阳城外的一处幽谷,众人围着一个洞穴。
便见温良饶有兴致着把玩一条通体如玉、晶莹剔透的小蛇,一旁的的欧阳锋则用蛇杖摆弄两条挣狞凶恶的金绿小蛇。
“爹爹,为何你所炼成的毒蛊之蛇跟义父所炼的截然不同?”杨过异开口:
“明明都是以菩斯曲蛇为蛇种。”
“苗疆蛊术通常要以自身心头血为引i,方能让所炼制蛊虫与自己心意相通。”温良一边逗弄手上的小蛇,一边说道:
“为父还用自己元加以洗炼,或许是因为有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样的宠物,模样才这般好看。”
他说话之间,手中小蛇已爬到手腕上缠绕了两圈,好似化作一个玉色双环手镯。
“过儿,你通过这些时日服用蛇胆,堪称是脱胎换骨,小小年纪,便有较为深厚的内功,诸多武功还练到登堂入室的地步。”
温良看着杨过道:
“你义父也瞧出你待不住了,就带着你陆师妹出谷游历吧,记着带上玄铁重剑,有时候会许多东西,不如专精一样。”
“不妨以重剑之术为基,将自身所学融会贯通,臻达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境界。”
“孩儿定不负爹爹所望。”杨过一听自己能出谷,十分兴奋的回道。
他跟欧阳锋、小龙女等人告别后,立马和陆无双收拾行囊包裹。
当天夜里,一排新建不久的木屋外,温良和欧阳锋并肩而立。
“温小子,看你还想待在幽谷,该不会真想毒杀十万鞑子?”
“果然是人老成精,此地乃宋蒙交战之地前线,说不准什么时候鞋子便会大举进攻襄阳城,我刚好能趁机下手。”不缓的开口:
“反正于我而言,也废不了什么工夫,权当作是为我那不争气的师妹还债吧。”
欧阳锋沉默良久,望着天上明月,道:
“真是难以想象世上还有你这种喜欢戏耍江湖为乐的人,依我看的话,你不仅不是什么杨康,还多半不知用什么名号,跟那古墓派扯上关系。”
“明明都是假的,你却越演越真,不但拿出习武之人皆趋之若务的武功绝技,还付出相应的真心。”
“若论邪门,你比那黄老邪更甚,要说狠毒,我怕是也无法轻描淡写说出毒杀十万人命之话。”
“虽说如此,但你又有护中原百姓的慈悲心,倒也对得起作为大夫的身份,真不知道天下为何会冒出你这种小怪物。”
温良笑了笑,负手道:
“人生就如同一场戏,戏开场了以后,便要演下去,只需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是在演戏即可。”
“再有,世上哪有真夫妻,哪有真儿女,我不过是认真演好自己所演之人,并未假戏当真。”
“人生之中,各有各的因缘,各有各的福报,执着什么,便会被什么所伤,是以一切都要看成如梦如幻,更要放下所有的妄念。”
“但放下不是放弃,从而该做的还要去做,更要做好。”
欧阳锋听完,略有所思的道:
“原来如此,你看似身在红尘,心却在世外,便是视人生为一场修行,以此心境练武,外加你的天资悟性,难怪能有这般武功修为。
他顿了顿,忍不住的赞道:
“你虽不曾入道出家,但却比那王重阳更象是一心修行的道士。”
温良和煦一笑:“欧阳先生过誉了,温某仅是借假修真,欲借万丈红尘修出真我。”
欧阳锋道:“本来还想跟你说,我辈习武之人,不可过于沉迷儿女情长,而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这时,一间木屋先后走出小龙女和李莫愁。
“师妹,我没说错吧,有些人用心不纯,是一个喜欢骗人的惯犯。”
小龙女听李莫愁说完,便用十分清冷的语气对欧阳锋道:
“欧阳先生,你的武功怕是比不上温良,怎么反倒要教他习武练功的诀窍?”
“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温良便曾说过一个极于情,故能极于剑的无双剑客!”
欧阳锋给了温良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自顾自的走进自己所住的木屋。
“方才你是故意说出那些话的吧。”小龙女走到温良面前。
“你虽天真无邪,不通俗事,但冰雪聪明,蕙质兰心,恐怕心中早有怀疑,我这是专门为你解惑呐!”
“事到如今,我还是不知你为何要对我那般好?”小龙女轻声问道。
“或许是我自己长的好看的缘故,所以爱屋及乌,便喜欢跟长的好看的人相处。”
温良笑吟吟的道:
“我虽是一名大夫,但同样是一个肤浅至极的俗人,因此喜好跟漂亮姑娘结交,对你很好不就理所当然。”
“油嘴滑舌,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李莫愁忽然开口。
“李师妹,你过分了啊!”温良一脸认真的道:
“我不允许你误解自己是一个丑姑娘,这不但是对我品味的践踏,还是对世上容貌平凡女子的伤害。”
“毕竟,你要是长的不好看,哪怕是看在龙儿师妹的面子上,我最多驱除你下山,远离古墓,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你。”
“你还真是一个肤浅至极的俗人!”
李莫愁虽依旧冷言冷语,但心情没由来的好上许多,算某人眼晴没瞎,明白什么叫作好看。
旋即,小龙女盯着温良双眸,脸上没有丝毫羞怯,一字一顿的询问:
“那你是否真心有意于我?”
温良眼底泛起一丝波澜,似是心中冒出一句嘀咕:
“又该跑路了,真是罪孽深重,下次决不能再招惹什么天真单纯的姑娘。”
他定了定神,道:
“其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顿时,小龙女俏颜浮现一抹羞怯,红晕更是让她倍增娇艳。
“可惜我于此世只有三年之命,算一算时间,要不了多久,我便会在此间消失。”温良神色黯然:
“有道是长情不及久伴,简爱莫许情深,我怎能误所爱之人的一生。”
“胡扯,你难不成要死了?”李莫愁眼见自家师妹如遭雷击的模样,立马开口。
“我此前跟五绝并无任何交际,你猜我为何懂他们所学?还有杨康死了十多年,我才二十岁,又何以知晓他的平生事迹?”
温良轻叹一声:
“一切的一切便因我是世外人,于此世停留的时限,仅有三载,便要离去。”
“世外是什么地方?”李莫愁根本不信,不断追问:
“莫不是什么隐秘之所?就算你要走,难道还不能带人离开?”
“不属于当今之世,可叫作天外天,那里凶险难测。”温良幽幽一叹:
“我明白你俩不信,觉得是天方夜谭,到了三年时限,便可知道我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两女看某人说的如此真切,不禁将信将疑的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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