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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一,地狱田园(1 / 1)

“好了,你们送我到这儿就行了,我要登机了,回去吧。”安叔慈祥地对扞狼和阁主说。

扞狼仍有些不舍:“师父,您去游历,如果觉得没人说话闷得慌,就回这边来。我打算再租个小院,就像当年您刚收我为徒、教导我的时候那样。您随时可以再来。”

安叔听后笑了:“四儿,你知道我闲散惯了,那种养老的日子可能不适合我。不过你要是节假日欢迎我,我就厚着脸皮过来找你聚聚。”

扞狼忙说:“师父,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都是做徒弟该做的”

师徒二人谈了一会儿后,一旁的阁主打趣道:“杜老,您可真是好福气,三个徒弟一个个都这么孝顺,还都为您争光。邓处就不用说了,现在扞狼重新复出,第一个任务就打出了名声;还有您那个小徒弟罗邦,现在也不简单啊。”

安叔下意识问:“罗邦?邦子他怎么了?”

阁主随口回道:“嗨,他小子现在在d南省执行任务呢,是被镖头叫过去的,陆队特批的。”

安叔听后心里琢磨着,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便对阁主说:“你小子想说什么我知道,恭维的话就别说了。想把他从y东省调到这边来我做不了主,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阁主略显不好意思地说:“理解理解。现在扞狼也复出了,让他们师兄弟在这边聚聚也好,不是吗?再有什么艰巨的任务,师兄弟联手也更合适,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当然,这得看他们自己,要是他们愿意留在这边,我肯定给他们更好的发展,咱们一起合作,不管是对国安部门,还是整个保镖界,都能如虎添翼。”

安叔明白,阁主虽有私心,这话里也有恭维的成分,但确实是有利于国家和人民的。

扞狼也打趣道:“师父,您觉得阁主说的有道理的话,可以带我那小师弟一起过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们,我也想会会他。您保重身体,那其他的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有空我也会去y东省看您的。”

安叔听扞狼这么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问题。阁主的话有几分道理,但最终还是看你们师兄弟自己的心意。你想会会小师弟,是好事,多个人搭伴,往后在这行里也能互相帮衬。”

“至于y东那边,你不用特意跑,我在那儿住着清净,倒是你,把眼下的事做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安叔顿了顿,眼里带着期许,“记住,咱们做事,既要守得住底线,也得容得下天地。你想招待师弟、想常来看看,这份心比什么都重。好好干,别辜负自己这些年的熬打,也别辜负身边帮衬你的人。”

扞狼笑着点头:“师父您放心,等您和师弟再过来,我一定把院子收拾得妥妥帖帖的,咱们师徒几个好好聚聚”

“各位乘客请注意,飞往歪东省粤都市的xxx号航班已在进行安检登机,请乘坐本次航班的旅客尽快安检登机。

广播声响起,安叔对扞狼和阁主说:“行了,你们回去吧,我登机了。”

三人相互道别后,安叔走进了安检区。扞狼和阁主一直看着他完成安检进入登记区,才缓缓离开。

二人走在去往停车场的路上阁主先开口道:“扞狼,真没想到你没跟安老一起回y东省,反而留了下来。”

扞狼说:“人各有志。我虽然刚复出,但算重新归队,不是刚出道的毛头小子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师父身边。他能给我这个机会,已经很不容易了。”

阁主点头:“也是。现在周董事长很器重你,而且他的身体情况好转,都说你的功劳最大,这也是难得的缘分。留在这儿安心工作挺好,周董既是为国为民的优秀企业家,也是科学家,跟着他你的信仰和才华都不会埋没!”

扞狼应道:“谢谢,不过有件事我不太方便问我师父,你跟我那小师弟接触过,觉得他怎么样?”

阁主想了想说:“简单说就是头脑冷静,很热血,也很正义。我跟他接触时间不多,但他执行任务时可比你憋屈多了——之前在z江省暖镇市保护一个纨绔少爷。”

扞狼笑道:“估计他脾气是真好,能受得了。换作是我,肯定忍不了。”

阁主说:“嗨,别提了,那纨绔少爷后来被他老子送进去反省了。你师弟之后也挺遭罪的。”

扞狼说:“大致情况我也听说了,你不用细说。我就是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看师父刚才的样子,我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阁主答道:“我跟你先讲讲我们内部的情况,国安部门的几个保镖区域负责人。我在两江这边负责调配和联络。两广地区是陆扞威陆队在管。云贵川一带则是镖头负责,陕甘宁是你师弟现在在d南省执行任务,估计难度不小。”

扞狼听后说:“理解,都得经历这些。当年我也在那边执行过任务,我师兄就更不用说了,就连我们师祖杜大侠,在保护孙先生之前,也是常在那边走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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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出机场。

而此时的罗邦,正和猎蟒小队一同前往金三角腹地,准备进入面粉的生产地——也就是原材料种植区。

越野车沿着盘山公路蜿蜒上行,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清晰。山鬼坐在后座,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目光透过车窗,扫过远处云雾缭绕的山脊——那里本该是恶蟒埋伏的最佳位置,此刻却空无一人。

“老山老板看着挺紧张?”身旁的呆鸟笑了笑,递过一瓶矿泉水,“放心,白公子特意调了架直升机在天上盯着,方圆五公里内,别说人,就是只兔子也跑不过雷达。

山鬼接过水,拧开瓶盖却没喝:“白公子倒是费心了。”

“那是自然。”呆鸟靠在椅背上,语气轻松,“这么大笔交易,总得让您看得安心,买得放心。再说,路上要是出点岔子,传出去我们面子上也不好看。”他顿了顿,话里带了点别的意思,“不过话说回来,有些人就是不长眼,总想着在您的路上找点事做。好在白公子提前警告过他们——”

山鬼抬眼:“哦?”

“没什么。”呆鸟含糊带过,“就是些想蹭点好处的杂鱼,白公子让他们老实点,让要让您安心参观。毕竟您和我们是生意伙伴,跟他们有什么恩怨也不能破坏我们的生意!”

山鬼没再追问,心里却已明了。恶蟒那伙人果然在路上设了埋伏,多半是落鹰峡那段险路,只是被白公子的人按住了。白公子这步棋走得精明——既卖了人情,又能把冲突控制在自己划定的范围里,免得坏了交易。至于回程或者以后发生什么,就不是“安心参观”该考虑的事了。

同车的副驾驶位,罗邦靠着车窗,指尖搭在腰间的军刀上,时刻保持着警惕。

身旁呆鸟的保镖一边开车,同时嚼着口香糖,眼神时不时瞟向窗外,带着几分警惕。罗邦的目光落在后视镜里——猎蟒小队的两辆车跟在后面,龙龟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得像块石头,狸猫则侧着头,似乎在观察两侧的山林。笑魔也开车紧跟在后面,同车的军刺和地雷一直拿着硬货一刻都没有放松。同时山鬼和罗邦所在的车前面,呆鸟的另外两辆保镖车也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为他们开路。

直升机的轰鸣声从头顶掠过,螺旋桨搅起的气流让路边的树叶簌簌作响。罗邦知道,这架飞机既是“保护”,也是监视。白公子要确保他们能顺利抵达种植基地,也得确保这队“玉石商人”没有别的心思。

车行至半山腰,路面渐渐开阔。远处的山谷里开始出现成片的绿色,间杂着点点猩红——那是罂粟田的边缘。呆鸟的对讲机里传来声音,是前面探路的人汇报:“一切正常,基地那边准备好了。”

呆鸟应了一声,转头对山鬼笑道:“快到了。山鬼老板可得有个心理准备,咱们这‘产业’,规模可比您在城里见到的那些花圃壮观多了。”

山鬼“嗯”了一声,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恶蟒的埋伏被压下去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安全。白公子的“诚意”背后,是更精密的算计。回程的路,才是真正的硬仗。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微型通讯器,按下了一个无声的信号——告诉后面的队员,保持戒备,好戏在后面。

罗邦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山鬼发来的消息:【恶蟒未动,留意回程。】他删掉信息,指尖在军刀的握把上轻轻一磕,算是回应。

直升机还在头顶盘旋,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路面上,将车队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罂粟田在风中起伏,像一片涌动的暗流,等待着猎物踏入最终的陷阱。

车队碾过最后一段坑洼的土路,停在一片缓坡前。呆鸟推开车门,一股混合着甜香与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罂粟花的味道,浓得化不开,却在阳光里透着诡异的艳丽。

“老山老板,您看。”呆鸟指着眼前连绵起伏的梯田,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熟稔,“从这道坡一直到山脚下,都是我们的‘作物’。4月正是好时候,浆汁最足。”

罗邦站在车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梯田里,一簇簇罂粟花开得如火如荼,红的、粉的、白的,像铺在大地上的尸衣。而在花丛间,一个个佝偻的身影正机械地忙碌着——他们大多衣衫褴褛,皮肤被晒得黝黑开裂,有的人缺了条胳膊,用布带草草缠在肩上;有的人瞎了一只眼,空洞的眼眶对着太阳;还有个孩子,看着不过十岁,正被一个手持皮鞭的监工踹倒在地,只因割浆的动作慢了半拍。

“这些人”山鬼的声音很沉,目光扫过那些残缺的肢体,“都是本地农民?”

“农民?”呆鸟嗤笑一声,从腰间摸出烟盒,“准确说,是‘活工具’。有的是欠了赌债的,有的是从边境拐来的,还有的是上一辈就在这儿的‘遗产’。”他吐出一口烟,“种这东西,累人得很,手脚不利索的,留着也没用,砍了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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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老板,这边请。”众人踩在碎石上发出轻响,呆鸟语气里带着熟稔的轻佻,“咱们这‘生意’,从太爷爷那辈就开始了。您看这规模,在金三角也算排得上号的。”

山鬼颔首,目光扫过梯田。花丛里的人大多低着头,手里握着月牙刀,机械地在罂粟果上划着口子。乳白色的浆汁渗出来,滴进陶碗,动作慢了,身后就会响起皮鞭抽打的脆响。有个缺了左臂的男人动作迟滞,监工的皮靴立刻踹在他后腰上,男人踉跄着扑倒在花丛里,压折了一片罂粟,换来更凶狠的殴打。

“这些‘劳力’,都是精挑细选的。”呆鸟像是介绍货物般随口说道,“有的是欠了高利贷还不上的,有的是从缅北拐来的,还有些是天生的‘孽种’,生下来就该干这个。”他指了指一个瞎了右眼的少年,那孩子正用仅剩的左眼盯着罂粟果,手腕上的淤青紫得发黑,“去年想跑,被打断了三根肋骨,现在乖得很。”

罗邦站在车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枪套。他看到田埂边捆着个女人,双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裤管浸在血泊里。一个监工正用脚碾她的手指,女人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不远处,几个孩子蹲在地上,用小石子刮着陶碗里凝固的浆汁,把刮下来的碎屑往嘴里塞。

“这儿的规矩简单。”呆鸟领着他们往深处走,经过一间挂着铁链的木屋,“好好干活,给口饭吃;敢耍滑头,打断腿;要是敢跑”他笑了笑,指了指田垄尽头的粪堆,那里堆着发黑的土块,隐约能看到布料的碎片,“第一次跑,砍条腿扔回去接着干;第二次?直接剁碎了,当肥料。这地里的土肥,一半都是这么来的。”

军刺的目光落在木屋墙上的铁钩上,钩子锈迹斑斑,挂着几截断裂的锁链,链环上还沾着暗红色的硬痂。旁边的木柱上刻着歪歪扭扭的记号,像是有人数着日子,又像是在记录死亡。

“您看那边。”呆鸟指向坡底的棚子,几个赤裸上身的男人正把割下来的罂粟果倒进大缸,用脚反复踩踏,紫红色的汁液漫过脚踝,溅在他们溃烂的伤口上,“第一道工序就在这儿,踩烂了发酵,再送去提纯。这些人,都是去年‘不听话’的,眼睛被戳瞎了一只,刚好专心干活。”

山鬼的视线掠过那些麻木的脸,他们的眼睛大多没有焦点,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有个男人的耳朵缺了一半,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红肉,显然是被生生撕下来的。

“世代种这个,他们也习惯了。”呆鸟吐了口唾沫,“除了种罂粟,他们也不会别的。离开这儿,饿死也是死,不如在这儿混口饭吃,还能给家里留点‘余钱’。”他说的“余钱”,指的是监工偶尔扔给他们的、沾满浆汁的硬币。

罗邦的目光停在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身上。女人的右臂不自然地垂下,显然是断了,她用左手给罂粟果划浆,怀里的婴儿饿得直哭,她腾出胳膊想喂奶,监工的皮鞭立刻抽到她背上。女人闷哼一声,婴儿吓得止住哭声,小脸憋得发紫。

没人说话。猎蟒小队的成员们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眼前的血腥与残忍只是寻常景象。他们的皮鞋踩过沾着浆汁的泥土,鞋底黏糊糊的,像是沾了层化不开的血。

“前面就是提纯车间了。”呆鸟停下脚步,“山鬼老板要是感兴趣,咱们进去看看?保证干净利落,出的‘货’纯度绝对够。”

山鬼摇头:“不必了。交易的事,按之前说的办。”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只有紧抿的嘴角泄露了一丝紧绷。

离开时,猎蟒小队所有成员都看着那片罂粟田。夕阳把花海染成血色,监工的皮鞭声、人的闷哼声、婴儿的低泣声,混在甜腻的花香里,像一首地狱的挽歌。田埂边的粪堆在暮色里泛着诡异的光,呆鸟那句“当肥料”的话,像根针,扎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没人怜悯,也没人动容。他们是伪装的毒贩,是潜伏的猎手,任何多余的情绪都可能暴露行踪。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片看似艳丽的土地下,埋着多少白骨,藏着多少罪孽。而他们要抓的那个“恶蟒”,不过是这罪孽里的一条蛆虫而已。

车窗外,罂粟花在夕阳里渐渐模糊,那股甜香却像附骨之疽,缠着越野车,一路往黑暗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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