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金店内,罗邦和笑魔如同融入阴影的两块岩石,呼吸几乎微不可闻。他们的目光透过破败窗户和门板的缝隙,锁定着外面巷子里那些如同猎犬般散开、小心翼翼搜索的秃鹰手下。
“来了。”笑魔用唇语示意,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耳朵,示意注意听脚步声。
沉重的军靴踏在碎石上的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低沉的交流声。
“这破店看着能藏人进去看看。”
“小心点,头儿说了,对方可不好对付。”
两名秃鹰的佣兵端着突击步枪,一前一后,保持着战术队形,缓缓靠近五金店那扇半掩着的、锈迹斑斑的铁皮门。
罗邦和笑魔交换了一个眼神,计划瞬间明晰。罗邦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先动。
就在第一名佣兵的手即将推开铁皮门的刹那——
“砰!”
一声枪响划破了黎明的寂静!子弹并非来自店内,而是从斜对面的屋顶射来,精准地击穿了第一名佣兵的头盔侧面!鲜血瞬间迸溅!
“敌袭!”第二名佣兵反应极快,立刻向旁边翻滚,同时对着枪响的大致方向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子弹打在屋顶瓦片上,碎屑纷飞。
开枪的,赫然是隐藏在对面屋顶制高点的军刺!他并没有按罗邦的计划等待,而是在发现两名佣兵即将进入五金店、可能直接威胁到罗邦和笑魔时,果断开枪解围,也以此打响了整个伏击战的第一枪!
“妈的!有埋伏!”远处传来秃鹰愤怒的吼声,“散开!找掩护!干掉他们!”
计划被打乱了第一步,但罗邦反应极快。他猛地一脚踹开身前的杂物堆,制造出巨大的声响和烟尘,同时用嘶哑的声音(模仿重伤)对着外面大喊:“笑魔!他们来了!从后窗走!去找老板!”
话音未落,他端起ak47,对着门口方向就是一个短点射,压制住可能冲进来的敌人,同时身形向后急退,撞开早已检查过的、通往店铺后部小院的一扇破木门。
笑魔也心领神会,几乎在同一时间,从二楼破窗处扔下一颗67手雷,目标并非门口,而是扔向了巷子更深处,秃鹰手下聚集更多的方向!
“手雷!”
“轰!”
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和硝烟瞬间弥漫了狭窄的巷子,惨叫声和怒骂声响起。
混乱,正是罗邦想要的!
他冲出后门,踉跄着(半真半假,伤势确实影响行动)在小院的杂物堆间穿梭,故意弄出不小的动静,向着预先观察好的、火蚁手下潜伏的大致方位跑去。一边跑,一边对着无线电急促低喊(确保能被可能监听的设备捕捉到):“老板!我们的据点被发现了!有人袭击我们,人很多!笑魔掩护我,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别过来!按原计划去市区!”
他这是在给火蚁“听”,也是在给可能存在的其他监听方“听”。
果然,他的“表演”立刻引起了多方注意。
火蚁手下潜伏的位置,一个负责观察的小弟立刻低声汇报:“火蚁哥!有情况!那个‘血罗刹’从五金店后门跑出来了,好像受了伤,正往我们这边来!后面有秃鹰的人在追!”
正在远处一个隐蔽高点用望远镜观察的火蚁眉头一挑:“哦?受伤逃跑?往我们这边?有意思让兄弟们别动,放他过来,看看他想干什么。注意后面追兵的距离和火力。”
另一边,花鼠请来的那波人(呆鸟的手下)也发现了混乱。“老大,打起来了!秃鹰的人好像中埋伏了,有人在跑!”
呆鸟透过望远镜看着罗邦跌跌撞撞的身影,推了推眼镜:“不急,再看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他们再消耗一下。”
而秃鹰本人,在最初的愤怒和遭遇伏击的惊愕后,也迅速判断出局势。“不要乱!一组、二组,压制对面屋顶和可能存在的其他火力点!三组,去追那个逃跑的!他受伤了,跑不远!一定要抓活的!老子要亲手剥了他的皮!”
他以为罗邦是慌不择路逃跑的猎物,却不知自己正被引向另一个猎人的地盘。
罗邦咬着牙,忍受着左肩伤口崩裂的剧痛和喉咙的灼烧感,拼命向着记忆中的方位奔跑。他能听到身后不远处追兵的脚步声和喊叫声,子弹不时从身边呼啸而过,打在墙壁和地面上,溅起碎石。
距离火蚁手下潜伏的那片废弃民房越来越近。
就在他即将冲进那片区域时,他故意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手中的ak47也脱手甩了出去。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似乎因为伤势过重而力不从心,只能半趴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眼神“绝望”地看向追兵方向。
三名秃鹰的佣兵呈三角队形迅速逼近,枪口死死锁定着罗邦。
“抓住他!”为首的小队长狞笑着。
就在他们即将踏入那片废弃民房范围的瞬间——
“砰!砰!砰!”
三声精准的点射,几乎同时响起!三名佣兵应声倒地,眉心或心脏位置爆开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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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枪的,正是火蚁手下埋伏的枪手!他们接到了火蚁“放过来,解决追兵”的指令。
罗邦心中一定,计划的关键一步达成了!他强撑着抬起头,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用尽力气喊道:“是你们!你们是火蚁哥的兄弟!(这人是火蚁的心腹小弟,在红木加工厂和罗邦见过)救命我和我一个兄弟在被他们追杀老板他们带龙龟去市区看伤了就我两个兄弟留下顶不住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处逢生”的惊喜和“虚弱不堪”的哀求。
接着火蚁从藏身处缓缓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走到罗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哟,这不是‘血罗刹’阿邦兄弟吗?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火蚁哥帮帮我们”罗邦继续演戏,“他们一定是恶蟒的人!是来报复我的,人太多我”
火蚁蹲下身,拍了拍罗邦的肩膀(避开了伤口),低声道:“帮你们?可以啊。但帮了你们,我岂不是得罪了他们,还有他背后的恶蟒?”
罗邦心中冷笑,面上却更加“急切”:“火蚁哥老板说了这次要是能挺过去以后的生意都好说我们有的是路子绝对比跟恶蟒合作赚得多这些人就是群认钱不认人的野狗恶蟒现在自身难保佛爷”(刚刚军刺击毙了秃鹰两个手下,有可能被火蚁的人看到了,所有就罗邦说山鬼带龙龟去了市区)
他恰到好处地停顿,留给火蚁无限遐想。
火蚁眼中精光闪烁。罗邦的话,正好击中了他心中的算计。帮助“血罗刹”,既能在“老山”团队这边卖个人情,绑定潜在的大客户,又能打击秃鹰(削弱恶蟒请来的外力),还能向佛爷展示自己“维护稳定”、“帮助客户”的能力,一举多得。至于得罪恶蟒?恶蟒现在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好!”火蚁似乎下了决心,站起身,对着手下命令道,“兄弟们,阿邦兄弟是咱们的客户,客户有难,咱们不能坐视不管!秃鹰那帮外来野狗,敢在咱们地盘上撒野,给我打!”
“是!”火蚁的手下早就憋着一股劲,立刻依托废弃民房的掩体,对着追来的秃鹰手下开火!
激烈的枪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交火的双方变成了火蚁手下和秃鹰佣兵!
罗邦被火蚁的一个手下扶到相对安全的角落,简单包扎。他靠在墙上,听着外面激烈的交火声,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计划,正在按照他编写的剧本进行。鹬(秃鹰)和蚌(火蚁)已经斗了起来,而他们这支“渔翁”队伍,正隐藏在更深的阴影中,等待着收获时机的到来。
山鬼的声音在无线电中响起,冷静而清晰:“所有人,按计划b,向屠宰场主厂房区域收缩。地雷、笑魔,你们从侧翼迂回,准备切断秃鹰的退路。军刺,继续高点压制。狸猫、龙龟,跟我从另一侧靠近,准备‘接应’阿邦,同时留意那波想当黄雀的人。”
猎蟒小队其他五人,这支隐藏在混乱中心的精锐力量,开始如同精密的齿轮般再次运转起来。
激战开始,屠宰场主厂房区域,枪声与爆炸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
火蚁手下依托废弃民房的复杂地形,与秃鹰的佣兵打得难解难分。秃鹰的人装备精良、战术素养高,但火蚁的人熟悉地形、人数占优,且是伏击的一方,一时间竟将秃鹰的队伍压制住了。
“妈的!对面这群王八蛋!”秃鹰躲在一堵矮墙后,换着弹夹,气得咬牙切齿。他没想到火蚁会突然插一脚,而且火力这么猛。“他到底想干什么?准备跟恶蟒翻脸吗?”
“头儿,他们人越来越多!侧翼好像也有动静!”副手焦急地喊道。
秃鹰透过硝烟望去,果然看到侧翼的巷口有身影闪动,枪口焰不时亮起,正在迂回包抄。“不能在这儿耗下去!收缩防线,往屠宰场主厂房那边撤!那里地形开阔,适合我们发挥火力优势!”
“是!”
秃鹰的佣兵开始交替掩护,边打边退,向着屠宰场那片空旷的厂房区域移动。火蚁的人则紧追不舍,咬住不放。
主厂房二楼,一个废弃的办公室内。
山鬼、狸猫和龙龟已经悄然潜入,占据了这里作为临时指挥所和狙击点。军刺依旧在远处的制高点提供支援和预警。
“秃鹰被火蚁逼过来了。”山鬼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阿邦那边怎么样?”
无线电里传来罗邦略显虚弱但清晰的声音:“我没事,火蚁的人给我简单处理了伤口。我现在跟火蚁在一起,他让我‘好好休息’,实际是让人看着我。他亲自带人去追秃鹰了。”
“很好,你注意安全。”山鬼叮嘱,“保持虚弱,但警惕。笑魔、地雷,你们到位了吗?”
“到位了,老板。”地雷的声音传来,“我和笑魔已经绕到主厂房东侧和北侧的废弃管道区域,秃鹰如果要退,这里是必经之路,我们设置了绊雷和遥控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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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鼠叫来的人呢?”山鬼问最关键的变数。
“还在观望。”负责监视呆鸟动向的狸猫汇报,“他们躲在更远的几栋废弃建筑里,没有动的意思。看来是想等我们、火蚁、秃鹰三方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出来。”
“胃口倒是不小。”山鬼冷笑,“那就先让他们看着。我们的首要目标,是借火蚁的手,重创甚至吃掉秃鹰,同时向恶蟒展示我们有‘援军’,逼他不得不亲自下场!军刺,重点‘照顾’秃鹰的指挥节点和重火力手,帮火蚁加把火,但别打得太明显。”
“明白。”军刺简洁回应。片刻后,秃鹰队伍中一个扛着火箭筒的佣兵刚探出头,就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子弹精准爆头,火箭筒摔落在地。
“有狙击手!隐蔽!”秃鹰队伍一阵慌乱。
火蚁那边则士气大振:“打得好!兄弟们,压上去!”
战局开始向有利于火蚁(以及暗中相助的猎蟒小队)的方向倾斜。秃鹰的队伍被一步步逼向屠宰场主厂房前的空旷地带,那里几乎没有掩体。
远处,呆鸟的据点。
“老大,火蚁占了上风,秃鹰快顶不住了。”呆鸟的小弟汇报。
呆鸟依旧端着望远镜,镜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火蚁他什么时候跟老山团队勾搭得这么紧了?居然为了他们跟秃鹰硬拼?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会不会是老山团队许了他什么天大的好处?”小弟猜测。
“很有可能。”呆鸟放下望远镜,手指轻轻敲着窗台,“但不管怎样,秃鹰一完蛋,恶蟒就少了一条胳膊,火蚁实力会涨,老山团队也站稳了脚跟这不符合我们的利益。”
他沉吟片刻,下令:“让兄弟们准备,等秃鹰溃败,火蚁的人追进厂房区域,精神最松懈的时候,我们从侧面插进去!目标不是火蚁,也不是老山的人,是秃鹰剩下的残兵和装备!能捞多少捞多少,然后立刻撤!记住,动作要快,打了就走,别被缠上!”
“是!”
主厂房前空地。
秃鹰的队伍被压缩在几辆废弃的卡车和一堆生锈的铁桶后面,伤亡不小,士气低落。
“头儿,撤吧!再打下去兄弟们要拼光了!”副手满脸是血,焦急地喊道。
秃鹰看着周围越来越近的火蚁手下,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钱没赚到,人折了不少,这趟亏大了!但他也知道,再不走,可能真走不了了。
“妈的!撤!往东边管道区撤!那里地形复杂,容易摆脱追兵!”秃鹰下令。
剩余的五六个佣兵开始拼命向东侧倾泻火力,试图打开缺口。
“他们想跑!拦住他们!”火蚁见状,大声命令手下压上。
就在这时——
“轰轰轰!!”
连续几声剧烈的爆炸在东侧管道区响起!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那是地雷和笑魔预设的遥控炸药被引爆了!不仅炸断了秃鹰的退路,更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火蚁手下也掀翻在地!
“怎么回事?有埋伏?!”火蚁大惊失色。
爆炸的硝烟还未散去,密集的枪声就从管道区两侧响起!地雷和笑魔如同幽灵般出现,精准的点射将试图靠近管道区的火蚁手下和秃鹰残兵同时压制!
突如其来的第三方火力让战场瞬间更加混乱!火蚁的人以为中了秃鹰的埋伏,秃鹰的人则以为是火蚁的诡计,双方都陷入短暂的惊慌和误判。
这正是猎蟒小队等待的时机!
山鬼对着无线电低吼:“就是现在!军刺,压制第三方可能出现的方位!狸猫、龙龟,跟我上,接应阿邦,制造‘我们赶回来了’的假象!地雷、笑魔,继续制造混乱,别让火蚁和秃鹰任何一方轻易脱身!”
“明白!”
山鬼、狸猫、龙龟三人如同猎豹般从厂房二楼跃下,借着爆炸和硝烟的掩护,快速向罗邦和火蚁所在的位置靠近。他们一边移动,一边朝着天空和空地射击,制造出激烈的交火和匆忙赶回的景象。
“老板!你们回来了!”罗邦看到山鬼等人出现,立刻“激动”地大喊,同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火蚁正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和侧翼火力搞得焦头烂额,看到山鬼带人“及时”出现,先是一愣,随即也“恍然大悟”:“老山老板!你们来得正好!秃鹰这王八蛋还有支援!”
“火蚁先生!多谢你护着我兄弟!”山鬼“气喘吁吁”地赶到,一脸“后怕”和“感激”,“我们在半路接到消息就赶紧折回来了!妈的,恶蟒这是想把我们往死里整啊!”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火蚁指着东侧管道区,“那边不知道是谁的人,火力很猛!那边!”
“管他是谁,敢动我的人,就是敌人!”山鬼“义愤填膺”,“兄弟们,跟我上,先把他们灭了,再把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揪出来!”
山鬼的“回归”和“强硬表态”,瞬间稳住了有些慌乱的火蚁手下,也给了火蚁一个台阶下——现在大家是“并肩作战”的“盟友”,共同对付秃鹰和未知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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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再次升级!猎蟒小队(山鬼、狸猫、龙龟、以及暗中配合的地雷、笑魔)加入了战团,他们的攻击看似凶猛,实则非常有选择性,主要针对秃鹰的残兵,偶尔“流弹”也会“不小心”打到火蚁手下附近,制造紧张,但避免造成致命伤亡。
秃鹰的残兵在多方夹击下迅速崩溃。
“头儿!顶不住了!”副手绝望地喊道。
秃鹰看着身边只剩下两三个还能动的兄弟,知道大势已去。他眼中闪过狠厉和绝望,猛地抓起地上一个死去佣兵身上的手雷,拉掉拉环,就要冲向山鬼和火蚁聚集的方向同归于尽!
“小心!”一直留意着秃鹰的罗邦(虽然被“保护”着,但始终观察战场)大吼一声,几乎同时,他抓起身边火蚁手下遗落的一把手枪,抬手就射!
“砰!”
子弹精准地打在秃鹰持雷的手腕上!手雷脱手,滚落在地。
“轰!”手雷在秃鹰脚边爆炸,将他炸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没有了生命迹象。
最后几个秃鹰佣兵或死或降。
东侧管道区的枪声也渐渐停歇。猎蟒小队的成员都按照原计划进行,在造成足够混乱、重创秃鹰后,已经回到山鬼身边,留下了一地“不明身份袭击者”的痕迹(主要是他们故意丢弃的一些非制式武器和弹壳)。
战场暂时平静下来,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燃烧的噼啪声。
火蚁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又看看“及时赶回”、战力不俗的山鬼团队,以及那个负伤之下还能精准开枪救场的“血罗刹”,心中震撼之余,更坚定了之前的判断——这支队伍,深不可测,只能为友,不能为敌。
山鬼走到火蚁面前,拱手道:“火蚁先生,大恩不言谢!今天要不是你,我这三个兄弟恐怕就这份情,我老山记下了!以后在这片,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火蚁连忙摆手:“老山老板客气了!咱们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只是今天这事,闹得有点大,恶蟒那边,还有佛爷那边”
山鬼眼神一冷:“恶蟒三番五次想要我们的命,这笔账,必须算清楚!至于佛爷我相信他是个明白人,知道谁才是真正能做生意的伙伴。”
他这话既是表态,也是暗示。
火蚁心领神会:“老山老板放心,今天的事,我会如实向佛爷禀报。恶蟒勾结外来雇佣兵,意图黑吃黑,破坏规矩,我想佛爷自有公断。”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远处,通过望远镜看到秃鹰全军覆没、火蚁与山鬼“握手言和”的呆鸟,脸色阴沉地放下了望远镜。
“妈的,火蚁这个老狐狸,居然真跟老山绑到一起了还捞了个大人情。”呆鸟骂了一句,“撤吧,没便宜占了。回去告诉白公子,火蚁可能要成气候了。”
呆鸟的人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废墟之中。
屠宰场的战斗,以秃鹰佣兵小队几乎全军覆没、火蚁与“老山”团队“结盟”而告终。
消息会如同长了翅膀,将迅速传遍其力市的地下世界。
战斗结束后,呆鸟带人离开了,猎蟒小队与火蚁的人一同清理战场,短暂沉浸在击退共同敌人的喜悦中。
此时,守在制高点的军刺突然发现另有一小波人,他压低声音对山鬼报告:“老板,发现还有另一伙人。”
山鬼低声回令:“盯着他们的动静,别打草惊蛇,弄清楚他们的身份和意图。”
“明白,完毕。”军刺应道,随即躲进角落,悄悄跟了上去。
他们只有五人,身形都比较瘦小,但都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为首的是个长发男子,军刺认出是老熟人沙狐。只听沙狐对身旁几人说:“行了,情况摸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去。”
一个小弟不甘心地喊道:“沙狐,你怎么能这样?咱们是来接应钳子他们的!现在他们下落不明,就这么回去?”
沙狐无奈道:“兄弟,我知道你跟钳子关系铁,但你也看到了,对方火力太猛。咱们现在每人就一把枪,连个备用弹夹都没有,冲上去不是送死吗?这事只能回去告诉恶蟒哥,让他定夺。”
那名小弟仍不甘心,却被其他几人劝住:“沙狐哥说得在理,咱们是来接应的,现在上去也是白搭,回去吧。”
几人终究无奈,悻悻地离开了现场。
恶蟒在自己的老巢里听到消息,砸碎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咆哮声几乎掀翻屋顶。他不仅损失了重金请来的秃鹰,折了钳子(生死不明),更让火蚁和那个该死的老山团队声望大涨!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恶蟒栽了个大跟头,连请来的外援都被人包了饺子!
奇耻大辱!不共戴天!
“花鼠!花鼠呢!让他来给老子滚回来!”恶蟒红着眼睛嘶吼。
然而,花鼠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联系不上。恶蟒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真的可能众叛亲离,走到绝路了。
而被各方议论的焦点——“老山”团队,此刻已经带着“重伤员”罗邦,在火蚁的“护送”下,悄然离开了屠宰场,前往一个更安全、更隐蔽的新地点。
车上,罗邦卸下伪装,虽然真实伤势也不轻,但眼神明亮。
“计划很成功。”山鬼总结道,“秃鹰这个威胁拔除了,火蚁被绑上了我们的战车,恶蟒被彻底激怒且孤立,第三方那边也看到了我们的‘实力’和‘背景’。现在,就等恶蟒狗急跳墙,或者佛爷亲自出面‘调解’了。”
山鬼看向窗外明亮的天空,语气坚定:“无论哪种情况,距离我们逮捕恶蟒、找到那批货的目标,都更近了一步。大家抓紧时间休息,真正的硬仗,可能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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