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外,一片僻静的山林深处。
虚空如同水波般一阵扭曲,陈牧提着僵硬的张耀凭空迈步而出。
随手将张耀如同丢垃圾般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砰”声。
穴道被解开部分,落地的张耀,当即剧烈的咳嗽起来,惊恐的环顾四周漆黑的山林,最后目光落在月光下那道如同魔神般的身影上,声音颤抖,询问道。
“你……你……你是谁?”
“阁下与我,有何仇怨?”
“……”陈牧居高临下,语气平淡无波,淡然开口,“‘金钱帮’精英帮众的花名册在哪?由谁保管?”
“我……我不知道……”张耀眼神闪烁,试图蒙混过关。
“咔嚓!”
陈牧抬脚,毫不犹豫的迅速踩下!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张耀的右手掌瞬间被踩得血肉模糊,骨头尽碎。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陈牧面无表情,混帮派的,没有一个手上是不沾血的。
尤其是坐上堂主之位的,杀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因此,陈牧心中古井无波,声音依旧没有任何起伏,再次问道,“花名册在哪?由谁保管?”
张耀痛得冷汗直流,嘴唇哆嗦,却依旧咬牙不答。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他的左手掌也步了后尘。
“还有双脚,双腿,双臂。”陈牧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你若坚持到最后依旧不说,我便换一个人问。反正,金钱帮还有九个堂主。”
听到这话,张耀终于彻底崩溃了。
对方的目标是整个金钱帮!
自己不过是其中一个可以随时替换的棋子!
无边的恐惧淹没了硬气,张耀忍着钻心的剧痛,喘着粗气艰难开口道,“我……我说!花……花名册在总部……由……由汪浩成长老亲自保管!”
“很好。”
陈牧微微颔首,继续问道,“汪浩成和谁有仇?有什么嗜好?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是,是……”张耀此刻再无隐瞒,忍着剧痛,将自己所知关于汪浩成的信息,包括他与帮内另一位长老因利益分配不和、极其好色尤其偏爱有夫之妇、以及经常偷偷摸摸在三潭府城一处私宅与某位官员的妾室私会等隐秘,全都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不错。”
陈牧听罢,满意点头。随后又问,“你的所有钱财藏在哪?”
“呼哧……”
张耀吐气,回答了一个地址,然后求饶,“大人饶命,我愿意投……”
一声异响,张耀话语戛然而止。
却是陈牧抬手,确认再无更多有价值信息后,指尖一缕凌厉剑气迸射而出,瞬间洞穿了张耀的眉心。
张耀眼中的惊恐凝固,身体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声息。
【发现尸体,是否捡取?】
“是!”
卡片到手,快速检查。
真气卡!
内含一年一个月的真气。
还行。
陈牧收起卡片,掌心真气化作火焰,覆盖张耀尸身,毁尸灭迹。
然后,赶往府城,来到张耀吐露的藏宝地,取走所有金银。
……
第二天。
陈牧赶到了金钱帮总部所在的三潭府。
根据张耀提供的信息,找到了汪浩成那处用于私会的隐秘宅院。
没有贸然闯入,而是选择在宅院外一条僻静的巷道角落里隐匿身形,如同最有耐心的猎人,开启“听风”技能,隔空聆听着宅院内的动静。
从烈日当空的正午,等到华灯初上的夜晚,再到星月隐去、晨曦微露的第二天上午。
宅院内始终静悄悄的,仿佛无人居住。
直到临近第二天正午时分,宅院里才终于传来了动静。
一个嗓音浑厚、带着几分得意与慵懒的中年男声,与一个娇媚入骨、婉转承欢的女子嬉戏玩闹声,隐隐约约从内院传来。
陈牧听在耳中,嘴角微微上扬。
终于来了!
身形一晃,如同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翻过高墙,落入院内。
脚下步伐玄奥,穿过曲折的回廊、嶙峋的假山、幽静的小径,精准的来到了内院一处花团锦簇的院落外。
并未隐藏身形,只是面貌改变了一些,陈牧直接纵身跃上院墙,如同俯瞰猎物的苍鹰,目光落在院落中央那片柔软的草地上。
只见草地上,一个穿着宽松睡袍、头发略显散乱的中年男子,正与一个衣衫不整、云鬓散乱、容貌娇媚的女子在滚草地。
中年男子,正是金钱帮长老,汪浩成!
陈牧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两人耳边炸响。
“汪长老真是好兴致。就是不知道,杨大人若是知道了他刚娶进门没一年的宠妾,和你在这里滚草地,会是什么心情?”
“谁?!”
正沉浸在温柔乡中的汪浩成蓦然惊醒,发出一声又惊又怒的大喝,猛地推开身上的女子,霍然起身看向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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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清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时,眼中先是惊愕,随即爆发出浓烈的杀意,周身先天圆满的气息鼓荡,就要动手将这个窥破他秘密的人当场格杀!
“哼!”
陈牧一声冷喝,属于地坛境强者的磅礴气息如同山岳般轰然外放,瞬间笼罩了整个院落。
汪浩成脸上的凶狠与杀意肉眼可见的僵住,随即转为无边的惊恐与骇然!
那如同实质的威压让他浑身骨骼都在呻吟,刚刚提起的真气瞬间溃散,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地坛境!
来人竟然是地坛境!
娇媚女子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衣衫半露的瘫跪在草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陈牧口中的“杨大人”,正是这三潭府的府尊,一府之地的最高官!
府尊的宠妾与人通奸,对象还是江湖帮派的长老,这事一旦泄露,她和汪浩成最好的结局,恐怕就是被秘密处决,一起埋进乱葬岗!
汪浩成脸色惨白,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心中念头急转,权衡着杀人灭口、狡辩、求饶等各种可能性,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和这要命的把柄面前,所有的挣扎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的脸色如同开了染坊,青红交加,不断变换。
最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肩膀垮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干涩无力。
“阁……阁下……想要什么?”
闻言,陈牧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语气也缓和了些许。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