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鲁维尔先生很苦恼。
作为墨西哥的副总统,他不得不一个人来到维也纳,向那位神秘的弗兰茨·卡尔大公求助。
鲁维尔习惯性地逃跑,放弃了墨西哥首都,在北方和塔桑·安娜汇合之后遭到了塔桑·安娜的痛斥。
因为法国人借机拒绝支付购买得克萨斯的剩馀款项,并声称已经只会交给墨西哥真正的统治者。
结果就是法国人用3300万法郎就买下了整个得克萨斯,而塔桑·安娜也只能认栽,毕竟内战还没结束,再得罪法国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就在此时,墨西哥海军突然叛变,封锁了墨西哥的海上信道,同时给叛军运去了大量装备物资,让战局再度转向了对塔桑·安纳不利的一面。
经过一番调查,所有的矛盾都指向美国,是美国人策划了埃普拉的叛变,又是美国人策反了墨西哥海军,更是美国人利用墨西哥内战的机会赚得盆满钵满。
美国人正在用墨西哥人的血,来填补经济危机带来的伤口。
墨西哥人肯定不会坐视自己的灭亡,他们一面继续和叛军作战,一面向欧洲求援。
在埃普拉起义的同时,英法美三国便断绝了和墨西哥的外交关系,很显然一个强大的墨西哥,并不符合三国的利益。
西班牙摄政女王荒淫却并不荒唐,她可以接受墨西哥重投西班牙,并且愿意对塔桑·安纳的叛国行为既往不咎,但是她不会派一兵一卒到墨西哥。
不过现在对于病急乱投医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鲁维尔副总统正是奉了他的命令只身来到维也纳,为的就是救墨西哥于水火之中。
其实鲁维尔对副总统的位置并没有太多留念,他本来就应该一个是往来战场之间穿梭的传令兵,不过是长官赏碗饭吃,才成为了副总统。
这次九死一生的偷渡,对他来说不过是回到了从前的生活而已。
鲁维尔来到维也纳已经快一个月了,他见过梅特涅亲王,也见过科罗拉夫伯爵,两位当权者都对墨西哥这个盟友毫无兴趣。
鲁维尔提出可以用属于叛军家族的银矿做抵押,这倒是引起了科罗拉夫伯爵的注意,只不过因为一直忙于和梅特涅亲王内斗扯皮,迟迟没有给鲁维尔答复。
当然这是在用自己生命和名誉作为赌注的一场赌博,如果不成功,等来的结局要么是被马车撞死或侍卫开枪打死,要么是被宪兵队带走并严加审讯。
不过鲁维尔很幸运,他没被侍卫们打个半死然后丢去宪兵队。
鲁维尔拦住了马车,刚想要喊话,就被一个骑兵用绳套套住了脖子。
“叫他过来。”
“你叫鲁维尔?”
鲁维尔的嘴被绳子勒住了,他只能瞪大了眼点点头。
“你会喝酒吗?”
鲁维尔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儿子说今天晚上有个鲁维尔的人会来和我喝酒。你果然来了。”卡尔对着侍卫们说道“把他放了吧。”
“确定。”
“好。”索莫莱特勋爵招来两名侍卫,让他们对鲁维尔浑身上下进行了仔细搜索,甚至连他的头发,口腔和袜子都没有落下。
强壮的侍卫和索莫莱特勋爵都用冷冷地眼神,盯着鲁维尔,甚至让他想起了那次和阿兹特卡人的谈判。
不过鲁维尔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
“伱喝什么酒?”卡尔大公说道。
鲁维尔十分尴尬地挠挠头。
“我”
“龙舌兰!上一次有一个墨西哥朋友送给我的,你一定会喜欢的。这玩意又凉又辣,就是有一点苦。”
鲁维尔只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种酒的度数不低,通常来说不会这么喝的,但是看着弗兰茨·卡尔大公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鲁维尔只好有样学样。
连续三杯,一瓶酒已经空了,连续三杯酒让鲁维尔这个军人也有些受不了了,而且他最近精神压力很大,一直没有好好吃东西,所以醉得很快。
这一夜鲁维尔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当他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干净的卧室中,自己的行李和随身物品被整齐摆放在角落,桌子上有一张清单被一个酒瓶压着。
“步枪五万支,4磅火炮50门,6磅火炮100门,8磅火炮70门,军服十万件,军靴两万双,面粉600吨”
鲁维尔看完之后失声痛哭起来,拧开酒瓶猛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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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