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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龙的血脉(1 / 1)

暮色如浓稠的蜜糖般缓缓浸染着瓦兰提斯的天际,最后一缕阳光在洛伊达河面上拖出长长的金色尾迹。

建筑物在他们两边拔地而起,砖石结构的商店外墙爬满了深绿色的爬山虎,

雕刻繁复的庙宇尖顶上凄息着成群的渡鸦,挂着铜铃的酒馆里飘出烤肉与麦酒的香气,飘着熏香的旅店门前,奴隶正忙着点燃青铜灯盏。

更远处,锡瓦斯棋室里传来棋子碰撞的清脆声响,而垂着珠帘的妓院二楼,

几个穿着透明纱丽的女子正慵懒地倚在雕花栏杆上,朝路过的行人抛洒花瓣。

这些建筑大多有三四层高,层层叠叠的阳台和突出的屋檐几乎在空中相接,

晾晒的衣物像彩旗般在晚风中飘扬,使得过桥如同穿行在一条由无数灯笼和火炬照亮的隧道中。

桥下的阴影里,几个衣衫槛楼的孩子正在玩跳格子游戏,他们的欢笑声与桥上商贩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

桥面上挤满了各色摊贩。一个独眼老人坐在织布机后,布满老茧的手指灵活地穿梭,织出带有复杂花纹的布料;旁边摊位上的吹玻璃匠人鼓起布满皱纹的腮帮,熔化的玻璃在他手中渐渐变成一只展翅欲飞的天鹅;卖鱼妇的围裙上沾满鳞片,她正用一把锋利的匕首麻利地剖开一条银光闪闪的鱼。

金匠店铺门前站着全副武装的守卫,他们腰间的弯刀在火光下闪着寒光,而香料店则有两倍于此的看守,他们的商品在阳光下闪铄着金色和深褐色的光芒肉桂与豆蔻的浓郁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站在桥中央稍作停留时,琼恩注意到脚下的木板因常年使用已经磨得发亮,

缝隙间嵌着无数细小的铜币一一想必是过路人祈求好运的供奉。

向北望去,洛伊达河在夕阳下泛着细碎的金光,宽阔的河面足以容纳五条黑水河并流。

几艘平底渔船正缓缓驶过,渔夫们收起沾满水珠的渔网,网中的银鱼还在活蹦乱跳。

向南看去,河道逐渐开阔,最终与远处蔚蓝的海平面融为一体,在那里,三艘高大的商船正扬起风帆,准备趁着晚潮出海。

桥中央的铁柱上钉着一排断手,干枯的手指蜷曲着,象是某种怪异的花朵。

最上面的那只手还戴着个铜戒指,在风中轻轻摇晃。三个头颅悬挂其间一一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下方的未板上潦草地写看他们的罪行。

女人的头发被风吹得散乱,遮住了半边腐烂的面容;年轻男子的嘴唇已经干收缩,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而那个年长者的眼晴不知被哪只贪婪的鸟儿咳去了,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两名身着银色铠甲、头盔上装饰着绿宝石纹章的枪兵站在铁柱旁。

他们的铠甲上布满细小的划痕,显然经历过不少战斗。他们的长矛不时挥动,矛尖在空气中划出尖锐的呼啸声,驱赶着试图啄食腐肉的秃鹫和海鸥。

但这些鸟儿只是盘旋片刻,又落回原处,其中一只特别大胆的乌鸦甚至挑般地停在枪兵的头盔上,直到被粗暴地赶走。

“他们做了什么?“戴利恩睁大眼睛问道。

山姆皱着眉头看向木牌,他圆润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个女人是个奴隶,据说她袭击了女主人。那个年长的男人被指控煽动叛乱,并为银女王做间谍。“

“那个年轻人呢?“戴利恩追问道。

山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肥胖的脖颈上汗珠隐约可见:“他杀了自己的父亲。“

他们继续前行,穿过长桥尽头,步入河西岸的河滨街区。这里的建筑更加密集,狭窄的街道如同迷宫般交错纵横。

二楼突出的窗台上摆满了盆栽,开着紫色和黄色的小花。街道两旁的火把在暮色中摇曳,照亮了水手们粗糙的面容、奴隶们脖颈上的烙印,以及醉汉摇摇晃晃的身影。

一个卖烤栗子的小贩推着哎呀作响的木车经过,炭火的馀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突然,地面传来一阵震动,远处传来低沉的号角声。一头大象缓步走来,它灰色的皮肤上绘着精美的红色花纹,巨大的耳朵象两面旗帜般扇动。

背上驮着装饰华丽的小型楼阁,六个半裸的奴隶女孩在上面嬉笑,她们古铜色的肌肤上涂抹着闪亮的精油,手腕和脚踝上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对路人们投来的目光报以轻桃的回应,不时高喊“莫拉阔,莫拉阔“。

其中一个特别大胆的女孩甚至朝人群抛出一个飞吻,引来一阵口哨声和哄笑。

戴利恩从篷车中探出大半个身子,他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完全被这异域风情迷住了。眼睛瞪得溜圆,险些栽进路上一堆冒看热气的大象粪便。

那坨粪便还保持着大象消化道的型状,表面冒着丝丝白气,散发出刺鼻的草腥味。

琼恩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后领,粗糙的布料在他手中皱成一团,用力过猛使得戴利恩的脸涨得通红,连连咳嗽。

“小心点,“琼恩松开手,替他抚平衣领,“在这里摔一跤可不止是丢人那么简单。“

“还有多远?“琼恩拍了拍维恩的后背,同时警剔地扫视着周围。几个衣衫槛楼的孩童正盯着他们的行李,眼中闪铄着狡点的光芒。

戴利恩指向不远处一个灯火通明的广场:“就在那里,鱼商广场。看到那个喷泉了吗?据说里面的雕像是一位百年前淹死在洛伊达河里的渔夫女儿。

广场中央的喷泉确实引人注目。一个大理石雕刻的少女双臂张开,清澈的水流从她空洞的眼框中涌出,落入下方布满青笞的池子。

几个乞写正用破碗留水喝,水滴顺着他们脏污的胡须滴落。

商人之屋如同一头沉睡的巨兽,四层高的建筑被货仓、妓院和水边客栈环绕。它的外墙漆成深红色,但经年累月的风吹日晒已经让颜色变得斑驳。

每扇窗户都透出温暖的灯光,像无数只窥视外界的眼睛。它的公共大厅比维斯特洛半数城堡的大厅还要宽,发黑的橡木横梁下,各种语言的叫声、咒骂声和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天花板上悬挂着数干盏黄铜吊灯,灯油燃烧的气味与食物、汗水和香水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浓郁气息。

即使在这个时辰,广场依然人声鼎沸:水手们勾肩搭背地唱着跑调的歌谣,

他们的靴子把石板地面踏得咚咚响;妓女们用染红的指甲轻触过路人的衣袖,其中一个穿着孔雀蓝裙子的女子正把一朵红花别在一个水手的耳后;商人们则在角落低声交谈,手指在袖中比划着名数字。

“三十,“一个满脸麻子的商人竖起三根手指,“不能再多了。“他的同伴,一个蓄着精心修剪的八字胡的瘦高男子,摇着头伸出五根手指。

一名红袍女僧带看十二个手持火炬的侍僧匆匆走过,她深陷的眼窝中跳动看狂热的光芒,干裂的嘴唇不断蠕动着某种祷词。

袍角扫过石板地面,沾上了不知谁泼洒的葡萄酒渍,

不远处,两个锡瓦斯棋玩家正在小旅馆外对弈,年长的那位眉头紧锁,手指悬在一枚象牙雕刻的战象棋子上方迟迟不能落下,一个奴隶高举灯笼为他们照明,他的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疤痕,那是长期佩戴留下的痕迹。

琼恩听见一个女人哀伤的歌声,虽然听不懂歌词,但那旋律让他想起了河间地的雨夜。歌声来自二楼的一个小阳台,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正在弹奏某种弦乐器,她的指尖在琴弦上灵活地跳跃。

更近处,一群围观者正为两个杂耍艺人抛接火炬的表演喝彩。其中一个艺人是个光头大汉,他的胸膛上纹着一条盘绕的蛇;另一个则是个娇小的女子,她的头发染成了鲜艳的绿色。火炬在空中划出明亮的弧线,引得观众阵阵惊呼。

商人之家的中心庭院里,开花的藤蔓在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紫色的花朵散发出甜腻的香气,吸引了几只夜蛾在周围飞舞。

石缝间生长着青翠的苔藓,踩上去有种奇特的柔软触感。奴隶女孩们轻盈地穿梭其间,她们赤脚踩在石板上几乎没有声音,端着盛满淡啤酒、葡萄酒和绿色薄荷饮料的托盘。

其中一个特别年轻的女孩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醉汉,立刻跪下来连连道歉,直到对方不耐烦地挥手让她离开。

尽管夜色复盖了苍穹,仍有二十多人围坐在一张长桌旁。他们中有留着夸张翘胡子的布拉佛斯商人,有戴着珍珠耳环的里斯海盗,还有几个穿着毛皮背心的北方人,正用粗犷的嗓音争论着什么。桌上堆满了空酒壶和啃剩的骨头,一只花斑猫正偷偷摸摸地叼走一块鱼肉。

戴利恩选了个僻静的角落,这个位置靠近一株盆栽柑橘树,金黄的果实散发出清新的香气。

他为同伴们点了食物。四个人享用了温软的面包片、涂着蜂蜜和罂粟籽的粉红色鱼子、切成薄片的蜂蜜香肠和炸得金黄酥脆的蝗虫,配着半糖的黑啤酒。

蝗虫的外壳在牙齿间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内里却是令人意外的鲜美滋味。

餐后,一名侍女走来,她的亚麻长裙浆洗得笔挺,腰间系着一条绣有商人之家徽记的围裙。双手交叠在腹前:“很抱歉,现在太晚了。寡妇已经休息,请明天再来。“

戴利恩猛地站起身,他的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引得附近几桌客人都转头张望。

“但我们特意选在晚上前来,有人告诉我们寡妇更愿意在凉爽的夜晚会客。

侍女摇头,她鬓角的碎发随之晃动,耳垂上的铜环在灯光下闪铄。

“如果不是你听错了,就是那人记错了。寡妇年事已高,更习惯在白天清醒时讨论事务。

戴利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急促的哒哒声。正要反驳,琼恩抬手制止了他。

“美丽的女士,“琼恩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但他的眼神却锐利如刀,“我们中有一位年过百岁的老人,为了这次会面,他今日几乎没有休息。若改日再来,

恐怕他无法亲自前来了。“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两枚银币,银币上铸有某个早已灭亡的城邦的徽记,轻轻放进侍女手心。

伊蒙学士适时地咳嗽起来,他瘦削的肩膀在宽大的袍子下颤动,青筋毕露的手紧紧抓住拐杖。

侍女掂了掂银币,她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即塞进腰带:“请稍等。“她转身离去,裙摆扫过地面的尘埃,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不久后她返回,这次她的表情躬敬了许多,甚至微微欠身行礼:“寡妇同意接见你,尊贵的大人。你准备了礼物吗?

“当然,多谢提醒。“琼恩答道,同时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腰间的小袋子。

“你什么时候准备了礼物?“戴利恩压低声音问道,他的眉毛几乎要飞进发际线,声音里充满难以置信。

琼恩摇头,一缕黑发垂落在他前额,他随手将它拨开:“没有,但我带上了所有钱币。“

穿过几道挂着珠帘的拱门,他们来到庭院最深处。这里的灯光变得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药草和熏香的气味。墙壁上挂着几幅褪色的挂毯,描绘着一些古老的战争场景。

寡妇坐在庭院最隐蔽的角落,象一只盘踞在蛛网中央的老蜘蛛。她身下的椅子铺着厚厚的毛皮垫子,扶手上雕刻着精美的蛇形花纹。

她稀疏的白发下露出粉红色的头皮,头皮上还有几处明显的老年斑,右眼下方有一道疤痕切断泪痕。那道疤痕呈现出不自然的白色,显然是多年前的旧伤。

桌上散落着她早餐的残渣:沙丁鱼头、鱼眼晴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橄榄核上面还沾着一点果肉和面包屑。面包屑中爬着几只蚂蚁,正费力地搬运着比它们身体还大的碎屑。

琼恩注意到她精心选择的位置一一背靠石墙,墙上挂看一面青铜镜,正好能反射出入口的情况、一侧是爬满藤蔓的壁龛,藤蔓间点缀着几朵白色的小花,既能看清旅店入口,自己又隐没在阴影中。她的脚边趴着一只灰猫,正懒洋洋地舔着爪子。

老妇人看到他们时,她布满皱纹的额头又挤出几道新的沟壑,皱纹间闪过一丝不悦:“很少有人敢在这个时辰打扰我。要么你们存心惹恼我,要么就是告诉你们此事的人想捉弄你们。

“万分抱歉,夫人。“琼恩向前半步,他的靴子踩到一块松动的石板,发出轻微的声响。“我们确实不知何时拜访合适。若有冒犯,恳请原谅我们的无知。“

“一个维斯特洛贵族少年如此知礼,难得。“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但眼中毫无笑意。她的目光转向伊蒙学士,在老人蒙着白的眼晴上停留了片刻:“更难得的是,象你这样的长者还跟着年轻人奔波。

她的声音柔软却带着锋芒,象是裹着丝绸的匕首,通用语只有轻微的口音,

但某些音节仍暴露出她来自东方的出身。

“琼恩是个好孩子,他的父亲教导有方。“伊蒙学士的声音如同枯叶摩擦,

他的手指在拐杖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规律。“若你多了解他,定会欣赏这个年轻人。“

老妇人摇头,她脖子上的皮肤随之晃动,露出衣领下的一小片刺青。“不必了,这场谈话的时间足矣。说吧,年轻人,你带了什么礼物?

“实不相瞒,我们不知需要准备礼物。“琼恩从怀中取出一枚金币,金币在他掌心闪铄着温暖的光芒,那是他在布拉佛斯行医所得,“但请收下这个。“

岁月压弯了老妇人的背,形成明显的驼峰,使得她不得不仰头看人,但她的眼睛依然漆黑明亮,象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并。“黄金虽俗,却也最美。现在告诉老寡妇,你们需要什么帮助?

“我们需要尽快前往弥林。

“为什么找我?“寡妇啜饮一口葡萄酒,深红色的液体在她干的嘴唇上留下一道痕迹。“我没有船。“

琼恩警了眼戴利恩,后者正不安地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听说许多船长欠你人情。“

“喝一杯如何?“她提议道,同时示意身旁的女仆斟酒。女仆的手腕上戴看一串蓝玻璃珠子,随着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寡妇小啜一口,她的喉咙随着吞咽动作蠕动,在口中回味良久才咽下。

“其他来自维斯特洛的流亡者都向西航行,而欠我债的船长们则争先恐后的将他们带到黄金团的驻地,从佣兵手里拿到一点佣金。我们尊贵的元老们甚至承诺派出十二艘战舰护送他们到石阶列岛。连老迈的多尼弗斯都同意了这场光荣冒险’。“她冷笑一声,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而你却要反其道而行。

“我在东方有要事。“

寡妇前倾身体,她的驼背使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烛光在她眼中跳动:“什么事?奴隶贸易已被银女王禁止,角斗场也关闭了。弥林还能给维斯特洛贵族什么?砖头?橄榄?”

她的嘴角突然扭曲,象是尝到了什么酸涩的东西,“啊,是龙。我听说银女王用婴儿喂龙,自己则用处女之血沐浴,夜夜笙歌。“

伊蒙学士的声音突然响起,虽然苍老却异常清淅,象是一口久未敲响的钟突然发出鸣响:“婴儿喂不饱龙,它们更爱吃牛羊。别被这些恶毒的谎言蒙蔽,夫人。“

“我不是什么夫人,但是即使是佛加罗的妓女也知道谎言的模样。这都是真的,但是-龙树敌不少一一渊凯、新吉斯、魁尔斯.很快还有瓦兰提斯。你们真要去弥林?不如等等。当战舰起航讨伐银女王时,剑士们都会被征召。老虎喜欢亮爪,大象受威胁时也会杀人。玛拉阔渴求荣誉,尼耶索斯的财富大半来自奴隶贸易。只要阿里欧斯、帕奎罗或拜拉阔中有一人当选元老,战舰就会出发。

身后突然爆发一阵喧哗:“这叫淡啤酒?猴子尿得都比这强!“

“可你还不是喝光了。“另一个声音嘲笑道,紧接着是酒壶砸在桌上的闷响。

寡妇不为所动,又抿了一口酒,她的喉结上下滚动,象是一只吞食猎物的蛇。

“你怎么看?“伊蒙学士问道。

琼恩摒息等待,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渗出汗水。

“我认为会有一场战争,但不是他们想要的那种。“寡妇向前倾身,她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黑眼睛闪闪发亮,“红神阿赫洛在这座城的信徒比其他神都多。你听过本内罗布道吗?“

琼恩点头:“是的。”

他回忆起那个狂热祭司在火焰前挥舞手臂的样子,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哭喊声仿佛仍在耳边回响。

“本内罗能在火焰中预见未来。“寡妇压低声音,几乎是在耳语,“玛拉阔曾想雇佣黄金团血洗红庙,把本内罗插在剑上。但他不敢动用老虎军一一其中半数信奉光之王。古瓦兰提斯正值多事之秋,但比起弥林还算平静。所以告诉我,”

她的自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象是在评估一群待售的奴隶,“你们为何要找银女王?“

琼恩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是我的私事。我会支付足够的船费,我还有些银子。“

寡妇将金币抛回桌上,金币旋转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最后倒在烛光下闪铄:“留着你的银子。一一有人这样告诉你们,但我帮人更多是为了乐趣而非谋生。我这把年纪,钱财已无意义。所以老实告诉我,为何在这半个世界都想她死的时候,你们偏要去找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三个年轻人看向老学士。戴利恩紧张地舔着嘴唇,山姆的眼镜滑到了鼻尖,

而琼恩则站得笔直,象一柄出鞘的剑。

伊蒙沉默良久,他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抗争,皱纹间的阴影更深了:“去效忠她,保护她,引导她避免重蹈祖先的复辙。

寡妇突然大笑,那笑声象是打破的陶罐般刺耳,露出稀疏的牙齿:“你想拯救她?从无数敌人手中?就凭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和几个毛头小子?“她又灌了一口酒,一些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衣襟上。“听起来,你似乎很了解她的祖先?“

“我年轻时离开弟弟前往长城,那时他刚登王位,已有子女。尽管三十三岁,他内心仍象个孩子一一这也是我最爱他的地方。他确实是个好国王。”

伊蒙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后来我又见过他两次,还有他的儿子、孙子。直到家族渐渐遗忘长城上还有个牵挂他们的老人。然后,我的家族复灭了。”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中泛起微光,象是夜空中突然闪现的星辰,“直到在布拉佛斯,听说我的侄孙伊里斯还有个女几儿活着,养着三条龙,身边却无人辅佐。

那时我才明白七神为何留我性命一一就是为了指引她,不让她重蹈父亲的复辙。”

老妇人的表情逐渐凝固,她脸上的皱纹仿佛在一瞬间加深了许多。“老先生,你是坦格利安家的人。“

老学士点头,他的白发在烛光下如同银丝:“伊蒙·坦格利安,这个名字我已多年未曾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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