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示威(1 / 1)

从圣莫尔斯修道院到盐场镇的旅程大约需要两周的时间。刘易带着魔下将近将近四百名战土沿着湖边豌的小路向北行进,目标是赫伦堡,然后转向东,顺着三叉戟河的下游,最终抵达盐场镇。

日复一日,他们在晨曦中启程,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舞动。白天,队伍在广阔的天地间默默前行,周围是随风摇曳的芦苇,偶尔有飞鸟从湖面惊起,发出清脆的鸣叫。夜晚,他们在湖边扎营,帐篷在暮色中星星点点地散布开来。

篝火映照着战士们疲惫却坚毅的脸庞,他们围坐在火旁,吃着简单的干粮,

谈论着明日的行程。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路边的树木渐渐稀疏,眼前出现绵延起伏的山丘,如大地隆起的脊背。豌的溪流在山间穿梭,在阳光下波光粼粼,仿佛无数细碎的银片洒在大地上。

原野一望无际,微风拂过,草浪层层翻涌,散发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

然而,在这宁静的平原上,几栋被烧毁的庄园骨架突兀地耸立着,宛如焦黑的烂牙齿,诉说着往昔的悲惨遭遇。

这些庄园曾是人们安居乐业的家园,如今却只剩下残垣断壁,在风中摇摇欲坠。

又经过一整天的跋涉,他们终于隐约看到赫伦堡的塔楼,那巨大的身影在蓝色的湖畔若隐若现,仿佛从古老的传说中走来。

在一座能够远眺赫伦堡塔楼的小山丘上,雷伊修土,这位曾经从死亡边缘将桑锋·克里冈拯救回来的老修土,满怀敬畏地向身边那位目光紧紧锁定着这座雄伟城堡的领袖介绍道:

“黑心赫伦,铁群岛与河间地之王,为了彰显自己的无上权威,建造了赫伦堡。

他妄图将这里建成整个维斯特洛最为宏伟壮丽的城堡,以此来傲视群雄。为此,他耗费了整整40年的时间,倾尽心力去实现这个疯狂的梦想。

在那段黑暗的岁月里,数以千计来自其他王国的俘虏,在采石场中被繁重的劳役折磨得精疲力竭,最终倒在血泊之中,又或者在那五座巨大的塔楼上,因过度劳累和饥饿,如同蚁般死去。

无数的鱼梁木被无情伐倒,用以提供橡木和横梁,为这座充满血腥与罪恶的城堡添砖加瓦。城堡完工之后,赫伦国王曾狂妄地吹嘘,他的新要塞坚不可摧,

事实也的确如此,寻常的攻击根本无法撼动这座巨城。

然而,他方方没有料到,征服者伊耿和他的龙从狭海的对岸飞了过来。龙,

这种超越凡俗的强大生物,根本不会被高墙和塔楼所阻挡。最终,赫伦在最高的塔楼中,被炽热的龙炎活生生地烧死,因此那座塔楼也被后人称为焚王塔。那场可怕的灾难中,极高的温度将城堡烧得面目全非,呈现出一片烧焦、熔化的凄惨景象。”

赫伦堡以令人惊叹的庞大规模建造而成,厚重而徒峭的城墙宛如悬崖般拔地而起,从地面仰望,城墙上的城垛中那些投石机,渺小得如同虫子一般。赫伦堡的门楼巨大无比,规模甚至与临冬城的主堡不相上下,然而上面的石头早已开裂,颜色也因岁月的侵蚀而褪去,显得破败不堪。

从城外望去,由于被高耸的城墙挡住了视野,五座塔楼只能看到顶端,仿佛巨人露出的头颅。城堡的五座塔楼之中,即便是最矮的塔楼,若减去一半高度,

依旧比临冬城最高的建筑还要高。

但可惜的是,没有一座塔楼是完好无损的。塔楼被高温扭曲变形,石头崩裂,那是几个世纪前坦格利安的龙焰肆虐留下的痕迹。

刘易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向天空,随后又将视线投向远处城堡破损的墙面,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说道:“那应该至少是三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

“是的。”雷伊修士微微点头,继续说道,“自从征服战争以后,这座城堡似乎就成了一个沉重的累赘一一它实在太大,维护起来所需的人力、物力太过庞大。自从赫伦死后,城堡几经易手,而每一个得到它的贵族家族,都仿佛被诅咒了一般,遭遇了不幸的命运。

据说,由于赫伦当年的恐怖统治,这座城堡被深深诅咒,还时常闹鬼。传说中,赫伦为了让城堡更加坚固,将人血与泥灰混合来筑城。或许正是因为这个诅咒,使得没有任何人能够长久地占有这座城堡,所有获得赫伦堡的家族最终都走向了灭亡。”

“这么邪门么?”刘易不禁喃喃自语道。

“当然。建造赫伦堡的霍尔家族,接替他们的科何里斯家族,哈罗威家族,

塔尔斯家族,斯壮家族,罗斯坦家族,河安家族这三百年来,统治这里的家族就象秋天的落叶,一阵风刮过,便消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他们的族名,成为这诅咒的注脚。若不是河安家族时常请我去城里驱邪,说不定这些名字就只能在学士们的古老书籍里才能寻到了。”雷伊修士一脸感慨地说道。

刘易摇摇头,陷入了沉思,分析道:“赫伦堡是一座巨城,要想维护和管理好这样的城池,必须要有足够的仆人和强大的驻军。如果占据这里的领主不够强大,即便城池雄伟壮观,也难以阻挡心怀不轨者的题之心。而偏偏这数百年来,河间地的领袖是徒利家族,他们拥有奔流城,对赫伦堡并无染指之意,这使得统治赫伦堡的家族始终处于一种大而不强的尴尬境地。说不定,这其中本就有徒利家族在背后推波助澜。”

雷伊修士听后,沉吟了片刻,缓缓点头表示认同:“你说得很有道理,如果不是拆除它耗费的人工太大,说不定徒利家族早就想拆掉这座巨城了。”

这时,凯文也在一旁插话道:“我记得之前在奔流城的时候,罗柏·史塔克不就是因为泰温公爵占据了赫伦堡,而他又无法攻下这座雄城,才被迫转道西境进行劫掠的么?徜若没有赫伦堡,北境人大概就能留在河间地,这里的平民们也不会被泰温公爵的手下折磨得如此凄惨了。”

“也许吧但这是无法假设的事情。”刘易看着远处城墙上零零星星的守卫,目光中透着复杂的神色,说道,“我现在有些理解培提尔·贝里席为什么迟迟不肯过来上任了。”

“那你呢,光明使者?”雷伊好奇地问道,“赫伦堡近在尺,神眼联盟既然已经全面接收了河安家族的封地,为何不把赫伦堡打下来,作为你的居城呢?”

“不,我对城堡没有兴趣。”刘易果断地摇摇头,“贵族领主们用厚重的城墙来保护自己的财富,不让敌人劫掠。但我们的财富并非金银珠宝,也不是华丽的天鹅绒礼服,而是地里拙壮成长的庄稼,是穿过田地的灌溉沟渠,是一个个遵奉光明之道,努力工作、认真生活的平民。

徜若,以后神眼联盟真有壮大的那一天,我们拿下了赫伦堡,到时候我大概会考虑把这里改造成学校,让孩子们可以住在里面,安心地学习读书写字。而现在?就让那些贪婪的领主们去争夺这些冰冷的石头吧。不过,绝不能让这些混蛋继续在附近茶毒平民,明天我们就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说罢,刘易不再继续观察赫伦堡,转身毅然离开。

凯文却在原地迟了片刻才跟上。

他还记得在老奶妈的故事里,这是一座由恐惧所铸就的城堡,黑心赫伦将婴孩之血与泥灰混合一一每当讲到这里,老奶妈总会压低声音,孩子们得紧紧靠过去才能听得清楚一一但伊耿的龙吐出熊熊火焰,穿过巨大的石墙,无情地烤焦了赫伦和他所有的儿子。

老奶妈讲过,石壁如何像蜡烛般在高温下融化,顺着台阶和窗户流淌,闪耀着阴暗灸热的红光,朝着赫伦藏身之处汹涌流去。此刻,凯文亲眼看着眼前的赫伦堡,心中相信了故事里的每一个字。

这些塔楼一座比一座显得诡异畸形,它们凹凸粗糙,破裂失衡,仿佛被邪恶的力量扭曲了一般。龙,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金色黎明的事业成功之后,千万不要再从哪里飞来儿条巨龙,将大家的努力瞬间毁火。

从赫伦堡外折向东方之后,他们那天在尘土飞扬中走了一整天,第二天又迎着晨曦跋涉了大半天,才终于到达泰温公爵魔下曾经大军营区的边缘,那是城堡西面一座已然烧成废墟的小镇。远远望去,赫伦堡容易给人造成错觉,因为它实在太过巨大。

庞大的围墙从湖边陡然拔地而起,徒峭突元得如同险峻的山涯,城垛上排列着木铁制成的弩炮,从远处看,就跟微小的虫子一般。沿湖岸边,插着众多旗帜,那些旗帜在西境军人曾经的帐篷上随风飘扬。刘易虽不能清淅辨出旗上的纹章,却能远远地闻到兰尼斯特部队留下的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从这刺鼻的味道中,刘易得出结论,泰温公爵曾经在这里驻扎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营地外的便池早已满溢,散发出阵阵恶臭,成群的苍蝇在上方嗡嗡乱飞k。

环绕营区的尖桩上,已经长出了淡淡的绿茸毛,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喧嚣与如今的荒芜。如今整座军营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一些无家可归的平民在其中徘徊晃荡,他们在废墟中捡拾着那些勉强还能使用的物资,眼神中透着绝望与无助。当他们看到刘易的部队经过时,吓得纷纷丢下手里的东西,惊慌失措地逃离,仿佛见到了洪水猛兽。

接着,越接近赫伦堡,周围的氛围越发黯淡压抑。队伍在暗灰色的苍天下默默骑行,湖泊闪铄着阴郁的冷光,尤如一大块被砸烂的冰冷钢铁。在那白蜡般的湖水对面,黑心赫伦倾尽国力修筑的塔楼隐隐浮现,五根扭曲的黑指头般的塔楼直伸向空中,石头呈现出诡异畸形的模样。

既然如此,刘易决定好好教导这些走狗一点规矩,他所立下的规矩。刘易率领着他的亲卫一一一个完全由烈日行者组成的十人骑兵小队,气势凛然地来到赫伦堡的正门前。他对着城墙上正在巡逻的人大声喊道:“你们是魔山格雷果·克里冈的手下么?”

城墙上的守卫搞不清刘易的身份,满脸疑惑地回应道:“你们是谁?”

“我是无旗兄弟会的独眼杰克,把你们的头儿叫过来!”刘易故意压低声音,装作粗豪的样子喊道。

“闪电大王的部下?”守卫一下子兴奋起来,他转身向楼下大声喊了几句什么,然后回过头来对刘易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告诉你们管事的人,少狼主已经死了,战争结束了。你们占据赫伦堡我们可以不管,但是如果你们继续伤害周围的平民,我会让你们死得无比凄惨!”

城楼上的守卫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回去问问你们的头儿,闪电大王,他在魔山手里死了几次。如果你不想死得太惨,那你就赶紧夹着尾巴逃走吧,祈祷别被我们的人追上。”

“老师,里面好象在调派人手。”凯文低声对刘易说道,眼神中透着警剔。

“没事,我就在等他们出来呢。”刘易嘴角微微上扬,接着对另外一个亲卫说道:“马尔科,你嘴巴比较脏,你和他吵几句,拖到他们的人出来。”

“遵命,光明使者。”马尔科应道。

在添加金色黎明以前,马尔科是一个皮匠,成天与动物户体打交道,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臭味,因此在村里很不受人待见。

为了排解心中的烦闷,他从当学徒的时候起,就开始刻意练习脏话技能,如今他骂人的本事,比起他的皮匠手艺还要厉害几分。

说罢,马尔科便从队列里走了出来,对着城楼上的守卫破口大骂起来:“楼上的狗东西,你妈生你下来就是为了吃屎——"”

他的脏话如连珠炮般射出,嗓门之大,语速之快,让他不得不用圣光闪现术为嗓子续航,才坚持下来。城墙上的守卫也不堪其辱,纷纷高声回骂过来。魔山的手下杀人是把好手,可吵架却远不是马尔科的对手,被骂得满脸通红,拼尽全力也无法在这场骂战中取胜。

突然间,赫伦堡的城门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当”的一声,城堡大门重重落下,一队三十多人的骑兵从里面如潮水般冲了出来。

“哈哈哈,小子,你骂得很开心是吧?跑吧,看看你能跑多快!”城墙上的卫兵嚣张地喊道。

刘易抬头戏谑地看了他一眼,迅速从身后拿下一柄长弓,搭箭、拉弦,动作一气呵成,对着那卫兵的头颅便是一箭射了过去。同时,他带着自己的部下转身朝着远处飞驰而去。

墙上的守卫见状,吓得赶紧蹲下身体,刘易射出的箭矢擦着他的头盔边缘,

悬而又悬地掠过,向身后飞去。

躲在城墙后,看着头盔上那道深刻的划痕,他忍不住两股战战,紧紧贴在女墙上,此时唯有这厚重的石墙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

听着远处传来杂乱的喊杀声,他迟迟不敢抬头张望,直到战斗的声响渐渐停歇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从墙壁的缝隙中露出一点眼睛,向外观察起来。这一看,他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只见在城外军营的废墟之中,他的战友们已经全数落马,而敌人们却无一受伤。

无旗兄弟会的战士们骑着马巡回两圈,将落马的赫伦堡守军一个个戳死。

其中,一位穿着银白色全身甲的骑士,还特意下马,带着两个人将落马的守军的头颅一一割下,在赫伦堡大门外一个显眼的位置,将这些头颅堆放成一个锥形的小堆。

在完成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艺术作品”后,那个白甲骑土用年轻而充满威严的声音高喊道:“记住,不管你们是谁,只要违反我们头领的命令,再次伤害周围的平民,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他又对着那堆头颅撒了一泡尿,随后在守卫们惊恐的眼神中,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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