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容珈恳切道,她倒是真的想要知道,无冤无仇的,为什么魏家兄弟都对自己和徐镇这么大的恨意,竟然埋藏了这么多的后手在他们身边。
“呵呵,说得比唱的好听,你现在竟然还喊起冤枉来了?”
程容珈的辩解说动了一些人,但同样有人不信,其中有个官员就看着她手中的账本,冷嗤道:“这批货物数量高达上万匹,更别说药材了。
这么多东西进了你这库房,还顺利从你账房上结到银子,进了镇南王的腰包资敌,这样大的事,你这个天天看账本的少夫人,能够一无所知?”
徐镇在朝堂上快速地升迁触动了一些人的位置,尤其是兵部,看不惯他这个突如其来空降的新贵的大有人在。
他们今日可是好不容易才寻到这个把柄来搜查徐家,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让程容珈蒙混过关。
“这位大人,臣妇以为刚刚已经是在解释了,这件事大有蹊跷,如果可以的话请传召魏家人或者魏瞿来对质。”
“魏家上下早就被驱逐出上京了,哪儿有人给你对质,你现在就是想狡辩!”
那圆脸的官员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程容珈的话,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个内宅妇人而已,和她讲什么道理,吓唬吓唬就什么都招了。
“既然你解释不清楚,那就和我们会大理寺,等进了牢房上了刑,有些事做没做自然就想起来了。”
虽然这次王御史是钦定的主审官,但他们也都有资格捉拿一个嫌疑犯回去审问,这小妇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正适合好好杀一杀威风。
就在皂吏上前来准备把程容珈和玉颜阁一众管事的给抓起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哒哒的声音,从高头大马上翻身下来的徐镇真听到有人在如此恐吓程容珈。
“我竟不知,什么时候在上京抓人都不需要讲证据了,只需要上刑具屈打成招?”
他几步就跨上了台阶,来到那几个耀武扬威的官员面前,刚刚他只不过是去搜查证据耽搁了点时间,这些人就找到玉颜阁里来了,还把自己有孕在身的妻子给提审到这里来了?
“江大人陈大人,看来几位对徐某意见很大啊,这么迫不及待就想颠倒黑白,这是连自证的机会都不打算给我徐家啊。
为难一个挺着肚子的内宅妇人算什么本事,我不是说这件事会给大理寺一个交代嘛,看来事情的真相对你们来说并不重要,借机给徐家泼脏水才是你们心里的目的是吧?”
他如今在朝堂上也不再是那个需要忍让低头的小喽啰了,不客气的质问让几个兵部和大理寺的官员脸上有些难看。
咳嗯。
一旁从刚才开始就始终没说话的王御史终于又出声了,他先是看了一眼程容珈,这才将目光放到怒目而瞪的徐镇身上。
“徐总兵先息怒,并非下官等人要为难你夫人,而是此事确与她有牵扯,在这里发现叛贼倒卖的物资,作为玉颜阁的拥有人,她难辞其咎,哪怕是你在场,这些盘问也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