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对王姑姑拳打脚踢,闫蝶儿一边解气地咒骂着,西南民风剽悍,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既然这个老妖婆骂自己不知廉耻,那她不妨做得更绝一点,最好是传到程容珈耳中,让她和徐镇狗咬狗,里外不是人才好。
有了她的带头,惩治一个年过半百的王姑姑还能是什么难事不成,一开始王姑姑还能反抗咒骂,没一会儿就没了生息
程容珈这一病,就感觉身子很重,浑浑噩噩的不舒服,喝过几服药,全都吐了出来,也没有胃口吃饭。
当日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院子里悉悉率率的有人走动,还用压抑着的哭声,一向浅眠的她立刻就惊醒了。
“姑姑,发生什么事了?”
程容珈沙哑着声音朝碧纱橱询问,却好半天都没有得到答复。
她生病后王姑姑放不下,总是亲自守夜,不应该不在屋子里啊?
不过说起来晚上用膳的时候就没有看到王姑姑的身影,姑姑是最心疼自己的,每日三餐后都要盯着喝药,不会无缘无故地躲懒。
“春浓,春浓——”
叫不应王姑姑,程容珈终于把在门口守夜的春浓给叫了进来。
这小丫头却是双眼通红,看得出刚刚就是她流眼抹泪偷偷的哭。
“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程容珈有些不好的预感,强撑着坐了起来,拉过春浓的手把人带到近前。
春浓怕她风寒未愈又吹到风,赶忙要转身去拿披风,却是被程容珈拽住了胳膊。
“你这丫头,我问你出什么事了!”
她的声音越发急切起来,直觉她们有事瞒着自己,眼看春浓不肯说,程容珈自己挣扎着下了床就要朝外面去。
看到她不顾病体也要出门去问个究竟的样子,春浓终于是忍不住了,一边哭着一边把事情说了出来。
“王姑姑,姑姑出事了!”
原本她们都不知道的,王姑姑只是说下午要出府去办事,结果左等右等,直等到天都黑了也不见人回来。
王姑姑是最重规矩的人,不会一声不吭的夜不归宿的,感觉到事情不简单的西苑众人,着急忙慌央求了门房的人出去寻找。
结果等到夜里寒霜落满地面的时候,才在一个城北的一个水池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王姑姑,她们把人带回了府里,连忙请郎中来查看。
刚刚郎中又是灌药又是扎针的,结果人都不见醒过来,郎中说要是再没反应的话,可能也就这样了。
“什么叫也就这样?到底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早上都还是好好的啊——”
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程容珈又惊又怒,根本不敢相信,有人会对自己的奶娘动手。
她也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了,跌跌撞撞的朝下人们住的后罩房走去。
一路上无数种念头在心头闪过,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件事绝不是什么意外。
好好的人怎么可能对掉进水池里去呢?
而且等她看到王姑姑的样子之后,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摔伤能够解释得通的!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一定是有人对王姑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