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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破碎的宁静(1 / 1)

兽人战争,堪称自古典时代结束以来,艾瑞斯大陆上爆发的最为广泛、最为惨烈、最为波澜壮阔的战争。

它的规模、它的强度,几乎超出了所有人对战争的认知。

这场战争不仅仅是一场局部冲突,它象一场席卷大陆的风暴,波及了大陆中部与南部的几乎所有地区。

从巴伦西亚王国到亚文公国,从阿尔特利亚王国到德萨拉王国,除了位于大陆极北的诺德海姆王国以外,几乎所有国家都深受这场战争的影响。

无论是强盛繁荣的大国,还是贫瘠羸弱的小国,都一同被卷入其中,或直接,或间接,大路上所有的国家都受到了这场战争的影响。

战火的蔓延迅速且猛烈。

巴伦西亚、亚文、阿尔特利亚三国都遭到了兽人的践踏,甚至险些被其直接灭国。

德萨拉王国虽然其地理位置相对安全,但也不可避免地被拖入这场浩劫,派出了一支由精锐组成的庞大军团,投入到了这场无情的战争中,但也遭受了极其惨痛的损失。

即使一支以高傲与冷漠着称的塞尔维安帝国,也在战争的压力下,开始对南大陆诸国伸出了援手。

为了避免南方诸国的彻底失败,帝国提供了大量的资金贷款与物资支持。

那么,这场战争,到底导致了多大的伤亡呢?

这个数字非常夸张。

甚至可以说,这个数字足以让任何一个曾经活跃在战场上的人感到震惊。

毕竟,这场突如其来的兽人侵袭席卷了半个大陆,几乎没有一国能够幸免。

尽管是那些在战场上厮杀的士兵以惨痛代价才换来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但实际上,手无寸铁的平民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战争的残酷并不仅仅在于敌人的刀枪,也并不只是血肉的碰撞。

许多人的家园被彻底摧毁,商铺、田园被烧成废墟,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无从谈起。

在漫长的战争岁月里,无数无辜的平民陷入了饥荒、瘟疫与暴乱的恶性循环。

即使躲避了战场的直接冲击,他们依然被战争的洪流所吞噬。

战火烧毁了他们的家园,夺走了他们的亲人,许多曾经繁华的市镇一夜之间成了废墟,很多家庭永远失去了曾经的依靠。

兽人的铁蹄践踏过的每一寸土地,除了烟火与鲜血,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触动人心的记忆。

所有的生灵,似乎都成了这场浩劫中的牺牲品,仿佛这场战争本就是为了让无数无辜者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些死亡背后,积累的是无数的失望、痛苦与哀伤。

以巴伦西亚王国为例,在兽人战争爆发之前,巴伦西亚王国是南大陆当之无愧的霸主,其强大的国力甚至让塞尔维安帝国的统治者都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巴伦西亚在查尔斯三世国王的统治下,取得了前所未有的稳定与繁荣,经济得到了飞速发展,总人口也超过五千万人的大关。

国家内部富庶,人民安居乐业,社会秩序井然,军事力量雄厚,这也正是在后续的战争中,巴伦西亚王国能组建七支军团、维持近三十万精锐常备军的底气所在。

然而,即使是这样一个强盛的国家,在兽人战争爆发的初期,却依然无法抗衡兽人的猛烈进攻。

战争开始时,巴伦西亚王国处于节节败退的境地,尽管国王与贵族们全力以赴,战争的惨烈程度还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王国的南境几乎瞬间沦陷,甚至连西境的一部分地区也被兽人占领,整个巴伦西亚王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兽人在占据了这些土地之后,虽然没有将生活在这些土地上的人类斩尽杀绝,但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有用的工匠或劳工被兽人们作为奴隶驱使、压榨。

掌握着一技之长的工匠或许待遇还要相对好一些,但只是从事苦力劳动的劳工就完全不被兽人当回事了。

在被兽人当做奴隶的高强度压榨下,这些劳工轻则劳累致死,重则直接被残忍虐杀,其死亡率高到令人发指。

至于其他人呢?

呵呵,相较于其他人,能作为劳工劳累致死,其实已经是一种幸福的死法了。

在兽人的眼中,人类与猪羊、牛马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可能还不如后者,毕竟在他们看来,人类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大量的老弱妇孺被兽人当做牲畜圈养起来,时不时便作为食物被宰杀吞食,其残忍程度,闻者无不色变。

南境作为巴伦西亚王国曾经的大后方,虽然不如王国中部地区那么繁荣,但人口也同样不少,即使不足一千万,也至少有七八百万。

但在兽人战争结束,南境被奥雷尔元帅带领的南境光复军重新收复后,这个数量已经骤减至不足一百万,以至于国王查尔斯三世都在为此头疼,思考该如何将其馀各地的民众迁往南境。

而这仅仅只是南境而已。

初步估算,仅巴伦西亚王国一国,在兽人战争中付出的总伤亡,便几平接近一千万。

更别提包括阿尔特利亚王国、德萨拉王国、亚文公国和兽人方的伤亡了。

换而言之,从兽人战争爆发到结束的短短两年时间里,整个南大陆便涌现了一千多万具尸体。

那么,这些尸体最终都去了哪里呢?

答案不言而喻它们不会凭空消失,而是被埋藏在大地深处,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此刻,在永夜女王的召唤下,它们悄然复苏,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

远不止是哈卡尔要塞、维尔顿、赤戟平原与夜风堡。

更多的地方的亡者,正逐渐从沉睡中苏醒。

维斯堡、白岩堡、双刃谷、乌戈平原、落日岛、长河要塞、阿伦斯坦要塞、雾都锡尔文——

一个接一个,所有曾在不久前的战争中死去的亡者,都即将重现人间。

夜风轻拂过广袤的荒原,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气。

在漫长的道路上,理查德丝毫没有停下脚步。

自从复生的那一刻起,他便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引导着,向着这个他生前誓死守护的地方进发。

在这片没有生命气息的荒野上,理查德几乎能听到自己骨骼在死寂中回响的声音,这是亡灵所特有的声响。

身后,复生的亡灵们紧随其后,步伐沉重,却有着某种无形的协调,仿佛这些死者的灵魂都被理查德的复生意志所引导。

忽然,理查德停下了脚步,仿佛感应到了某种东西。他抬起那只已腐烂的骨手,指尖轻轻地指向前方。

他们行进的方向非常明确。

维斯堡,理查德生前的领地,依旧静默嘉立在巴伦西亚王国的边境上。

这座曾经的家族堡垒,如今已经满目苍凉,古老的石墙破碎不堪,曾经庄严的家族印记也在风雨的侵蚀下逐渐消失。

但这并不防碍这片理查德曾守护过的土地,成为了他复生的归宿。

他不急,不慌,每一步都走得踏实稳重。

随着接近维斯堡,他心中的感应变得越发清淅且明显。

那是一股来自地下的召唤,有某种东西在吸引着他向那里走去。

亡灵们在他身后静静行进,似乎明白他们的主人的心思,步伐沉重却不急躁。

路途虽然不短,但对于这些不死的灵魂而言,时间早已失去了意义,只有理查德的脚步指引着他们,带着他们走向一个被遗忘的过去。

草从在微弱的月光下摇曳,空中飘散着早已泛黄的枯叶,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终于,理查德带着他的复生军团来到了维斯堡的外围。

这里,一片宁静的墓地静静地横亘在夜幕下,墓碑错落有致,静默无声。

理查德停下了脚步,望着远处那座熟悉的家族墓地。

这个地方与他记忆中的样子并无太大变化,仍旧布满了墓碑和坟茔,然而这里的空气却透着一种死寂和寒冷,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永远沉默。

理查德站定,目光扫过这些墓碑。

这些静默的碑文,诉说着维斯家族历代先辈的光辉和牺牲。

他的目光在墓地中游走,忽然停在了一个特别的地方座被莱昂亲手所立的墓碑前。

这座墓碑并不高大,甚至在周围的墓碑中显得十分简陋且潦草,但却有着一种无言的庄重。

理查德的感知忽然变得异常清淅,胸口处传来一阵无声的压迫感。那并非身体的感觉,而是一种灵魂深处的震动记忆与感知在这一刻复苏,仿佛他与生前的自己短暂地相遇。

他望着那块墓碑,墓碑上的字迹虽然因风霜而模糊不清,但他依旧能看出那几个字:

他的手轻轻抚摸过墓碑的表面,指尖的冰冷触感似乎穿透了白骨,直达他灵魂深处。

那些记忆再次涌上心头,那些曾经的誓言、曾经的战斗,仿佛就在眼前。

他站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想要从过去的记忆中找回一些失落的温度。

然而,他什么也没找到。

复生后的他,已不再是那个曾经温情满怀的父亲,而是一个带着使命的亡灵,带着冰冷的责任与思维。

过去的一切,似乎已经不再与他有任何关系,只有那块碑上的字,依然提醒着他,曾经的自己。

理查德没有再尤豫,他缓缓跪下,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坟墓上。

这座坟墓,曾由莱昂亲手为他所立,埋藏着从兽人酋长手中夺回的父亲头颅也就是理查德自己的头颅。

他知道,只有取回自己的头颅,才能将自己完整地复生,才能恢复属于高阶亡灵的完整力量。

理查德感应着那股来自地下的力量,那是一种深沉的召唤。

他开始动手,缓缓地挖掘着沉睡已久的壤。

当他终于触碰到一块坚硬的物体时,他的感知再次变得异常清淅,那是他自己的头颅,曾经被兽人酋长砍下的头颅。

那颗曾经属于他的头,已经被遗弃在这片土地上,经过岁月的侵蚀,骨肉早已腐化,但头骨依旧坚硬。

理查德小心地将头颅取出,将其轻轻地放在自己的无头尸体上,动作缓慢却充满了某种神圣的仪式感。

随着头颅的归位,他忍不住浑身微微颤斗,仿佛在触及一段深藏的记忆。

随后,空洞的眼窝中,幽蓝色的光焰闪铄,缓缓地升腾而起。

理查德感到自己体内有一股陌生的力量正在复苏。

那幽蓝色的光焰并非简单的亡灵之力,它带着智慧,带着记忆,带着理查德生前的所有思想与感受。

这股力量在他体内翻涌,将他从死寂的沉睡中唤醒,让他再度拥有了思维与感知。

理查德睁开眼,眼框中的光焰闪铄不定。

他望向那块墓碑,陷入了沉默。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内心感受。

那蓝色的光焰在他的眼中跳动,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言的情感。

最终,理查德低声喃喃道:“莱昂——”

这一声低语,带着无尽的思绪,仿佛是在向往昔告别,仿佛是在召唤某种曾经失落的东西。

声音在风中飘荡,最终消失在这片静默的墓地中。

他站起身,缓缓转身,带领着复生的亡灵们,继续向前迈进。

这一切,似乎只是一个新的开始,复生并非结束,而是另一段未知旅程的开始。

而他,已经准备好面对这一切。

营帐内,光昏黄,投下长长的阴影。

奥雷尔元帅坐在桌前,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到目前为止,南境的局势已经逐渐恢复,南境光复军的各项任务也接近尾声。

尽管如此,奥雷尔元帅仍未放下警剔。

南境的某些地区依然存在着零星的兽人,这是不可忽视的隐患,北方的流言也让他心头隐隐有些警觉,那些关于亡灵复生的传闻已开始在大陆上流传。

他正皱着眉头仔细阅读着刚刚送来的最新军报,一旁文书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显示着每一项任务的进展。

正当他认真看着军报时,下一份军报已经被送了进来。

一名年轻的士兵匆匆走了进来,面色严肃,手中捧着一份新到的报告。

他低头不语,迅速把军报交到奥雷尔元帅的手中。

奥雷尔元帅接过军报,眉头依然紧锁在一起。

看完上一份军报,他将这份报告摊开,继续阅读。

但才刚刚扫过第一行,眉头便深深地锁了起来。

这份报告的内容,简直与他刚刚阅读的那份几乎完全一致一复生的尸体,在南境各地,尤其是在一些象是乱葬坡的地方,许多尸体竟破土而出,死而复生。

他又快速翻开另一份报告。

这一份来自维尔顿,内容依旧如出一辙。

复生的尸体,数量逐渐增多,逐步向周围扩展,尸体的复生不仅限于曾经的兽人战士,连死去的战马和阵亡士兵的尸体也开始出现复生的现象。

它们象是被某种力量控制,朝着特定的方向行动。

奥雷尔元帅将这份报告合上,心头的疑云开始加重。

如果只是单独的一份或两份军报如此报告,或许还可以当作误会,但每一份军报的描述都如此一致,便让他再也无法忽视了。

每一份报告都提到了“尸体复生”,每一份报告都指出这些尸体并非普通的尸体,它们行动迟缓,却有条不紊,象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

“这些—”奥雷尔元帅低声自语。

“这些复生的尸体,不可能是巧合。“

他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报告,目光转向帐外。

外面的风愈加凛冽,带着一股沉重的气息吹进了帐内,帷幔在风中猎猎作响,火焰的光芒也在风中摇曳,似乎在暗示着某种不详。

奥雷尔元帅站起身,走到帐外,目光穿透黑暗,仿佛在查找些什么。

他的心跳渐渐加重,脑海中涌现出一片片南境各地的景象,复生的尸体,冰冷、空洞的眼睛,沉重的步伐一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诉他,王国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暂时安稳,又要被打破了。

奥雷尔元帅的目光渐渐远离了黑暗的夜空,他的思绪如同风中飞舞的火光般激烈而难以平静,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转身回到桌前,指尖在地图上面轻轻划过。

这不仅仅是尸体复生的问题,背后必定有着更深的秘密,他必须马上采取行动,不能再拖延。

“来人。”奥雷尔元帅沉声命令。

不会,名传令兵匆匆进帐内,神情严肃。“元帅,什么命令?”

“立即调动南境各地的所有精锐部队,命令他们分别向最近的城镇靠拢,我们需要确保王国的人民不会再遭遇任何危险。”

奥雷尔元帅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并派遣一支特别小队,前往乱葬坡地区,查明尸体复生的源头。“

传令兵点头,迅速领命:“是,元帅。”

奥雷尔元帅看着他离开,心中却没有一丝平静。

复生的尸体,曾经的战士、死去的英雄,甚至战马,都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操控。它们不仅行动有序,还象是被某种目的所指引。

每一份报告上都写着相同的描述,复生的尸体逐渐聚集,行动步伐一致,宛如一股无形的潮流。

这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奥雷尔心中的疑问愈发清淅。

他忽然想到了北方的消息,那些关于亡灵复生的传闻,早已在大陆上载开。是否这一切与北方的异变息息相关?

“复生的尸体,北方的亡灵”奥雷尔元帅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这场战斗的性质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敌人不再仅仅是兽人,而是一股穿越死亡与生死界限的力量。

但无论它来自何方,奥雷尔都无法容忍它继续蔓延,吞噬南境的每一寸土地。

“无论敌人是谁,我们都必须全力以赴。”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愈加坚定,“南境的安宁,绝不能再因黑暗而破碎。”

外面的风声依旧凛冽,吹动着帐外的帷幔,仿佛预示着一场更为激烈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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