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级联考前夕，南杭市表面的平静下，暗流汹涌。
不仅各校学子在抓紧最后的时间冲刺，一些不寻常的身影，也开始悄然出现在这座城市的角落。
深蓝武道馆，顶楼那间可以俯瞰城市的办公室内，林浩然并未象往常一样处理事务，而是站在窗前，目光似乎穿透了城市的灯火，投向了更远的地方。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进。”
门被推开，前台经理躬敬地引着一位客人走了进来。
来人看起来约莫四十岁上下，穿着合身的便装，气质儒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却透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清明
他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步伐从容。
林浩然看到来人，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学长！什么风把你吹到南杭这小地方来了？”
被称作学长的男子呵呵一笑，与林浩然握了握手，打趣道：“浩然学弟，你这‘深蓝’在南杭可是大名鼎鼎，怎么能说是小地方呢？我这次来，可是带着任务的。”
两人显然相熟已久，关系匪浅。
林浩然示意经理出去并带上门，亲自给黄轩倒了杯热茶。
“黄轩学长，您可是清玄大学招生办的重量级人物，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是为了不久后的市级联考？”林浩然将茶递过去，直接切入正题。
黄轩接过茶杯，吹了吹热气，点了点头，神色稍稍正式了一些：“不错。不仅仅是咱们清玄，据我所知，北辰、浙穹、沪澜、复凌那四家，也都派人下来了。这次市级联考，看似是选拔参加省考的名额，实际上，也是我们几家提前观察苗子的一个重要窗口。”
林浩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但随即又有些疑惑：“往年虽然也有关注，但象今年这样，五大齐出，在市级层面就如此兴师动众，似乎还是头一遭。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黄轩抿了口茶，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他压低了声音：“浩然，你我师兄弟，我也不瞒你。最近边境和部分空间裂缝活跃区的情况，你应该也听到一些风声吧？妖兽的活动频率和规模，都在显著提升，好几个中小型城市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损失不小。”
林浩然脸色微变，缓缓点头：“略有耳闻，形势已经严峻到这种程度了吗？”
黄轩叹了口气：“比外界知道的可能更麻烦一些。”
随即黄轩开口道：“上面压力很大。所以，这次对新鲜血液的渴求，远超以往。要求我们务必更早、更精准地发现好苗子，加大培养力度，以备不时之需。因此，这次的全省联考，甚至从市级选拔开始，竞争激烈程度和受重视程度，都将是非同一般的。”
他顿了顿：“当然，风险与机遇并存。正因为形势需要，这次对于真正脱颖而出的天才，上面和各大学校给出的资源倾斜和培养承诺，也将会是空前的。具体细节暂时还需要保密，但可以肯定的是，机会难得。”
林浩然深吸一口气，消化着这些信息。
局势的变化比他想象的更快，这也意味着，像沉凡尘这样的年轻人，既将面临更大的挑战，也可能迎来更广阔的舞台。
林浩然沉声道：“我明白了。这么说，学长你这次来，是替清玄‘踩点’来了？”
“可以这么说。”
黄轩笑了笑，重新端起茶杯，“看看南杭市这次有没有什么值得重点关注的好苗子。怎么样，浩然，你这深蓝武道馆人脉广，消息灵通，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出色的？尤其是符合我们清玄‘口味’的？”
他特意强调了“清玄口味”，意指那些可能气血并非最顶尖，但在战技领悟、悟性、创新能力方面有非凡潜力的学员。
林浩然闻言，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走到办公桌后，从加密抽屉里取出一份薄薄的文档夹，递给了黄轩。
“师兄，你还真问对人了。我这里，确实有一个学生，非常特别。我个人认为，他几乎是为你清玄‘量身定做’的。”
“哦？”黄轩来了兴趣，接过文档夹打开。
里面是关于沉凡尘的详细资料，包括其家庭背景、入学以来的气血、战力增长曲线、特优班排名变化、星空格斗网战绩（隐藏了id，但标注了快速晋升铂金段位和获得称号）。
以及最为重点的描述临阵突破拳意圆满、疑似初步融合多种形意与刀法、悟性惊人、意志坚韧等等。资料客观详实，但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林浩然对其极高的评价和期许。
黄轩仔细地翻阅着，目光在“气血136卡（近期疑似有提升）”、“临阵突破拳意圆满”、“初步融合形意于刀法”、“悟性极高”等字眼上反复停留，金丝眼镜后的眼神越来越亮。
“气血起步低，但提升速度可观，最关键的是这战技悟性、临阵突破圆满境、还能融合形意…”黄轩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了见猎心喜的表情。
黄轩再次郑重开口道：“浩然，这份资料，可属实？没有夸大？”
林浩然正色道：“学长，我以人格担保，绝无虚言。此子心性也极佳，懂得感恩，坚韧不拔。是我近年来见过的，最具潜力的学员之一。若非觉得他确实更适合清玄的道路，我都想极力将他推荐给总馆重点培养了。”
黄轩合上文档夹，手指轻轻在封面上点着，沉吟了片刻，抬头看向林浩然，眼中闪铄着锐利的光芒：“好！这个沉凡尘，我记下了。市级联考，我会重点关注他。如果他的表现真如资料所说，甚至更好…浩然，你这份人情，我代表清玄记下了。”
林浩然笑了笑：“师兄言重了，举荐人才，本就是我辈分内之事。只希望他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黄轩站起身，拍了拍林浩然的肩膀：“放心吧。如果他是真金，清玄绝不会让他蒙尘。对了，我这次是暗中观察，身份还需保密。”
“明白。”
送走黄轩后，林浩然再次走到窗前，看着楼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他低声自语，“凡尘，更大的舞台和风浪就在眼前，看你能否抓住这次机遇，一飞冲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