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的清晨，南杭三中弥漫着一种不同于往日的紧张气氛。
高二、高三年级的所有文化课教室都被重新布置，桌椅间距拉大，每个座位上都放置着最新的电子答题板。
今日，是月末综合测试的理论部分，函盖《高等妖兽学》、《武道基础理论深化》、《近代战争史》等诸多科目，其成绩将占总评分的百分之二十。
沉凡尘和张涛随着人流走进指定的考场。
张涛显得有些焦躁，不停地搓着手，嘴里念念有词地背着那些复杂的妖兽弱点图谱和战术条例。
他看着身边面色平静的沉凡尘，忍不住问道：“妈的，比练功还累，对了沉哥，我记得你以前文化成绩也一般啊！你咋一点不慌？”
沉凡尘检查着手中的电子笔，闻言抬头：“该看的都看了，该记的也记了，慌有什么用。正常发挥就好。”
得益于《灵台观星经》对精神力的滋养，他的记忆力和理解力远超从前，文化课方面，他现在也是有着足够的自信。
铃声响起，监考老师严肃地分发电子试卷。
巨大的光屏在讲台上亮起倒计时。
考场内瞬间只剩下电子笔划过屏幕的声音和学生们沉重的呼吸声。
沉凡尘目光沉静，审题、思考、落笔，速度极快且稳定。
那些复杂的理论、繁琐的数据、需要推演的战术题，在他高度集中的精神感知下，变得条理清淅。
他甚至能分出部分心神，仿真推演一些实战应用题。
一旁的张涛则时而皱眉苦思，时而奋笔疾书，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整天的理论考试下来，即便是沉凡尘，也感到精神有些疲惫。
交卷铃声响起时，不少学生如同虚脱般瘫在座位上。
张涛长出一口气，抹了把汗：“总算熬过去了，也不知道为啥？要把文化课的占比搞那么大。感觉身体被掏空啊！沉哥，怎么样？”
“还行。”
沉凡尘简单回应，收拾好东西：“涛，走吧。”
“去哪？我好想回去躺尸啊！”
“深蓝武道馆。”
沉凡尘脚步不停对着张涛说道：“理论考完了，明天就是实战。最后半天，不能浪费。”
张涛哀嚎一声，但还是认命地跟了上去。
他知道，沉凡尘的目标是前十，每一分潜力都要榨干。
就在学生们奔赴各个放松或继续修炼的地点时，校长蒋文昌的办公室内，气氛同样凝重。
铁塔和王猛两人站在办公桌前。
铁塔依旧面无表情，王猛则稍微有些拘谨。
蒋文昌看着面前的二人开口道：“一个月了。”
随即便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扫过眼前两位教官，“特优班投入了学校今年近三成的资源，其他领导层那边天天盯着我问效果。说说吧，这批苗子，怎么样了？尤其是，我关心的那几个人。”
铁塔率先开口道：“整体提升显著。李少杰、林慕晴、楚浩铭三人，气血稳定增长，预计均超过145卡，战技接近圆满，当成学校牌面肯定没有问题。前二十名中，有五人进步异常迅猛，值得重点关注，并且他们中冲击五大武道大学的希望也很大。后三十名，淘汰率方面就要看普通班的学生了。”
言简意赅。
蒋文昌点点头，看向王猛：“老王，你呢？那个沉凡尘怎么样了？我可是顶着压力，把‘奖学金’批给了他。一个月，从48名到前二十？他现在到底什么水平？”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王猛心里其实也有点打鼓。
他知道沉凡尘很拼，进步也快，半个月前还干净利落地干掉了38名的章承泽。
但这半个月具体提升了多少，尤其是气血值这种硬指标，没有精确测试谁也不好说。
前二十名那些学生，这一个月难道就在睡觉吗？
但他不能露怯，只能硬着头皮，拿出最肯定的语气：“校长您放心！沉凡尘这小子，绝对是个惊喜！他这一个月玩命得很，训练量是别人的两倍！悟性又高，铁塔总训导都亲自指点过他刀法！半个月前就轻松打败了原38名的章承泽！现在实力肯定又涨了一大截！前二十那是绝对有希望！”
“有希望？”蒋文昌微微挑眉，手指敲击桌面的频率加快了些。
“我要的不是有希望，我要的是确定的结果！那么多资源砸下去，如果连个响动都没有，我怎么跟其他领导层交代？老王，这人可是你和老李力保的！”
王猛一挺胸膛，赌咒发誓般道：“校长！我王猛拿我这身修为担保！沉凡尘绝对不会让您失望！那小子身上有股狠劲和韧劲，是块真正的朴玉！明天实战测试，您就瞧好吧！他要是进不了前二十！我老王以后天天给您过来端茶倒水！”
蒋文昌盯着王猛看了几秒，又瞥了一眼旁边不动如山的铁塔，缓缓松开了紧皱的眉头，手指也停了下来：“好，我就信你一次。也希望那小子，真能给我带来点惊喜，堵住那些外面的嘴。”
“毕竟脸面这种东西是靠自己挣的！”
他挥了挥手：“行了，你们都去准备明天的测试吧。务必保证公平公正，我要看到最真实的数据。”
“是！”铁塔和王猛齐声应道，转身离开。
走出校长办公室，王猛才悄悄抹了把冷汗，对铁塔低声道：“老铁，你刚才也不帮我说句话，我心里还真有点虚。”
铁塔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实力不是吹出来的。是骡子是马，明天自然见分晓。”说完，大步离开。
王猛看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妈的，就知道装酷。”但他心里也明白，铁塔说得对。一切，都要靠明天的实战成绩说话。
他心里默默念叨：“沉凡尘啊沉凡尘，老子牛可是吹出去了，你小子可千万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与此同时，深蓝武道馆的私人修炼室内，沉凡尘刚刚结束与张涛、林飞宇的高强度对练，正盘膝而坐，默默运转《灵台观星经》，恢复着消耗的体力和精神，将状态调整至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