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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神鬼之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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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珏想起那夜小白仙的异样,越发觉得不妥了。

他跟裴千里把湖边巡了一圈,终于在一处偏僻的树荫下发现了脚印。那脚印来时十分深,去时却浅了很多,分明是有人扛着尸体扔到水里。此时正是初秋,刚下了一场雨,别处的脚印都被冲掉了,所以无法判断凶手从何处把尸体扛过来,

岸上有个圆圆的压痕,分明此处原有块不小的石头。

独孤珏即刻叫了几个水鬼来,命他们到湖里去看。

湖里的水位很高,水鬼们摸了几日,才在靠近湖中央发现了一具脚上绑着石头的尸体。

那尸体被打捞上来。裴千里解下石头放在岸边痕迹处,刚好能对上。

尸体虽然已经被泡得肿胀不堪,可是从身高来看,跟失踪的杂役差不多,多半就是他了。

“杀人灭口。”独孤珏从牙缝里凉凉挤出这四个字。

“本来我还不能确定,现在看来,他是真的看到凶手了。我应该提醒你保护他的。”裴千里有些懊恼,说完便蹲下仔细检查尸体。

“不怨你,你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胆大到来王府上杀人。就连本王都没想到。”看得出来独孤珏十分生气。

这凶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幸好他这一次目标是杂役。要是冲着独孤珏和红玉还有小王爷来……

就连裴千里想想都毛骨悚然。裴千里站起来对独孤珏说:“速速报给独孤初。”

“此事是应该告诉他。不过如果独孤初接手,你就不好出面了。”独孤珏皱眉回答。

独孤初太了解裴千里。任裴千里易容成什么样子,他都能认出来。裴千里肯定是不想让独孤初知道他还活着,不然早就想办法告诉他了。但是这件事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然独孤珏睡不安稳。

不过,前面一直是裴千里在查,现在让独孤初一个人从头查起,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去。

“没事,我不出面,要是有什么需要提醒他的地方,就由你来告诉他。”裴千里擦了擦手,“你整理出一个上好的客房给我。我要住下来。再给我准备一套王府侍卫官服和腰牌。”

“不用你留下来保护本王,本王没那么娇弱。再说凶手没那么傻,不会在本王警觉的时候立刻又来。”独孤珏眯起眼。

“我不是为了保护你。”裴千里抬头翻了个白眼,“我是为了保护红玉和小侄子。再说也为了方便我在京城和王府出入。你要李统领这几日休假,别露面。”

独孤珏这才明白,原来裴千里是要顶着李统领的脸办案。想想李统领跟他身材相仿,假扮他是不容易露馅些。

“你不知道自己像瘟神吗?走到哪里哪里就要死人。不要来祸害本王。”独孤珏哼了一声。

“呵呵,你只说我走到哪里,哪里死人。怎么不说我还救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裴千里斜乜着独孤珏。

独孤珏知道裴千里这是在提醒他:裴千里救过红玉三次,还接生了小王爷。

他的脸及不可见的热了热:“本王就当做善事,收留你这小乞丐几日。”

小白仙不知道从哪里飞回来,落在独孤珏的肩膀上,叫了一句:“知道了。”

“你看,它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学会了说这句话,真是聪明。”独孤珏的脸色转阴为晴,伸出手捉住小白仙在手里摸着它。

裴千里差点笑出声来:他要是告诉独孤珏,滚蛋教到口吐白沫,小白仙才学会这一句,独孤珏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独孤珏立刻派人将王府发现尸体事情报给了独孤初。

独孤初一听是珏王府出了人命,不敢敷衍,亲自带人来查看。

仵作勘验之后,说杂役是被人用一种奇怪的凶器割破喉咙一下毙命,然后被沉尸在湖里,身上没有中毒迹象和其他的伤口。

只是根据之前经验,杂役有可能被人喷了迷药粉末再杀死。不过经过几日的浸泡,已经勘验不出迷药来了,所以没法证实这个猜测。

独孤初没有那么好糊弄,听独孤珏说尸体是被脚上绑了石头沉在湖里,便立刻发觉了其中的奥秘:“既然在湖中间,水深且浑浊,应该不易被察觉。王爷怎么知道湖里有沉尸?”

“这个杂役失踪了好几日。今日本王在湖边散步,无意中发现湖边少了块石头,还有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住在这个府邸之前的人家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本王觉得不安便叫人下去看看。没想到,不幸被本王猜中。”

这个回答虽然有些敷衍,却让人一下抓不着错处。毕竟张家的案子是独孤初亲自过手的。

独孤初沉思了一下,把杂役何时失踪,什么时候进的府这些事问了一遍。

独孤珏怕说多错多,隐去了小白仙那夜的异样和杂役曾是青山寺看门的事情,只推说不知杂役到底何时失踪。

管家会意,便只说那日早上寻杂役不得,之后杂役就失踪了。他聪明地把发现杂役不见得日期说成小白仙闹腾的第二日。既让独孤初知道了确切死亡时间,又不至于暴露隐情。

独孤初想了想:“此处应该白日里常有人路过。”

“不,很少人路过。本王也是偶发兴致过来走走。”独孤珏明锐的察觉到了独孤初话里的圈套。如果他说常有人路过,独孤初又会问为何早没发现异样?

独孤初点头指着脚印:“此处脚印清晰,而且只有一个人的。如果凶手是把受害人叫到这里再动手杀他的话,应该会有受害人的脚印。而且人被割破喉咙血会成喷射状涌出,行凶后此处应有很多血迹,早就引起人注意了。”

“本王也觉得是凶手是在别处杀人然后扛到这里的。”独孤珏点头。他不得不暗暗称奇,裴千里和独孤初像是约好了一般,分析的几乎一模一样。

独孤初问管家:“你可知道这绑石头的麻绳可是何处的?”

管家上来看了一眼,回答:“这是王府上杂役处使用的。”

“你如何肯定是贵府上的物件?”

“这批麻绳是小人不久前采买的。小人特地买了夹杂着黑白两色麻的麻绳为的是不容易跟别家搞混。”

独孤初点头:“那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在行凶处随手拿了麻绳,来到此处。劳烦带本王前去查看。”

管家不敢懈怠,忙把独孤初和独孤珏带到了杂役居住处。

他们四处寻找都没有发现血迹,正觉得独孤初会不会猜错了,却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只白猫。那白猫谁也不理,只管挠着一块靠在墙上的废弃门板。

独孤初盯着那只猫,喃喃地说:“饭太稀,是你吗?你怎么都不来找我?”

其实这只猫是独孤珏养来冒充饭太稀的那只。他担心再僵持下去独孤初会发现猫并不是饭太稀,忙把猫儿抱起来叫人送回给红玉,然后命人把门板移开。

门后墙上果然一大片血迹。

独孤珏点头:“就是这里了。”

刺眼的红色让独孤初从沉思中惊醒。他定了定神说:“嗯。从血迹的形状和高度来看。凶手身材跟杂役差不多,右手拿刀,从后面捂住杂役的嘴一刀割破死者喉咙,等其死亡之后,背着他到湖边沉尸。”既然身材差不多,又能无声无息杀人,要么就是功夫有压倒性的优势,要么就是用了别的阴招。

独孤初盯着那血迹心里十分疑惑:为何血迹显示的凶手身高和湖边的脚印的步距显示的高度会差别那么大。湖边脚印显示凶手跟独孤初相似,可是从墙上喷射的血迹来看,凶手的身高却跟死者差不多,前后足足差了大半个头。莫非有两个人?一个动手杀人一个负责抛尸?

独孤珏此时只有震惊和后怕,根本没注意到独孤初的异样,只管咬牙切齿地说:“他怎么进来的?”

独孤初转头看了看,说:“翻墙。”此处离门太远,凶手若是身手好不会冒风险从门进来。

“这么高……”独孤珏有些诧异。因为张家连出几条命案,所以他在此修建王府的时候,特地把围墙加高了许多。王府的围墙跟皇宫的围墙差不多高。

独孤初点头:“嗯,若是用钩爪,就算是城墙也能翻越。”

独孤珏听明白独孤初的意思了:他家围墙再高也高不过城墙。

独孤珏立刻派人把沿着围墙细细检查了一遍,最后在不远处围墙上发现了钩爪在砖墙上留下的浅浅痕迹,墙角的泥土上也有被花木遮掩住的脚印。

若不是有心仔细去查,还真不容易发现。

独孤珏望着那痕迹,愈发觉得脚底发凉:杂役怎么也是青山寺出来的,身手不会太弱,都能这样被一刀致命,那凶手如果有一天要来杀他,他还真不能保证自己的侍卫能拦住。

独孤初看那脚印只有一对,冷冷一笑:原来是这样。这个人还真是老奸巨猾。钩爪虽然随处可见,可是要这么细还能承得起一个壮汉体重不弯不折不断的钩爪却很少见。也只有那个人有这个工具,还对珏王府的布局这么熟悉了。

自从太子被废之后,夺嫡就成了独孤珏和独孤初两个人的战争。

朝野上下的眼睛都盯着他们,就连独孤信都很紧张,随时提防着他们两个掐起来。

可是,这两人反而比过去越发谨慎,相敬如宾,小心翼翼。

独孤珏这里有人死于非命,而且凶手如此凶残还身手过人,独孤初比谁都紧张,生怕有人怀疑他,所以立刻向独孤信申请派人来保护独孤珏。

独孤信自然很紧张长孙的安危,立刻把孙将军原来的兵都拨给了独孤珏,而且说这些兵力从此归独孤珏调配,不用再上奏折询问。

独孤珏这时才真正里会到裴千里要他立刻将这件事报给独孤初的苦心:独孤初肯定会报给独孤信。独孤信就会派人保护独孤珏。珏王府的侍卫和裴千里都不如独孤信派下来保护独孤珏的兵稳当。而且一旦独孤信介入,就不单单是王府的事情了。

自从那日被太子带人围攻之后,独孤珏深切感受到自己能掌握的兵太少,一旦有什么事,只能坐以待毙。如今,算是因祸得福。

他不能肯定这个结果是裴千里早就意料到的,还是他瞎猫碰上死耗子。不过越跟裴千里熟悉,他越觉得裴千里这人看着浮夸又没计较,其实心思和手段都深得让人害怕。

裴千里受了蒋大头和住持见面事情的启发,忽然意识到,如果凶手真的跟住持熟悉,也未必会从前门公然进去。因为凶手既然心思这么深沉,应该会防备有人来查,不会让自己的名字有机会被人提起。而且住持也有悄悄接见重要香客的嗜好,为的是就可以私收香火钱,不被僧人发现。他还编排出一套说辞骗香客,说这是尊贵客人特享的一对一接待。

裴千里跟独孤珏要了一份官员名册,在杂役写的名单上看见一个,便把官员名册勾掉一个。勾到最后,他惊讶的发现只有三家没去:独孤珏,独孤初和秦家。

独孤珏基本可以排除。他不会无聊愚蠢到自己拿了东西还叫他来查。独孤初和崔家就是一体,若是要动手,两边只要出一个人。所以,就只有两个嫌疑人了,秦家和独孤初。

独孤初如今跟独孤珏的关系这么微妙,冒险进王府杀杂役的人机率很小,那就只有可能是秦家了。

只是秦家杀死三个人火烧青山寺的动机是什么呢?他们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在青山寺这么多高手眼皮子下闯入青山寺,然后得手的呢?

一个念头闪过裴千里脑海。他喃喃地说:“现在只要想办法让蒋大头招认他和住持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蒋大头正在后院偷酒,忽然听见前院有人在说秦家人来了之类的话,便伸头看了看。

秦老将军果然从前门走了进来,坐在大堂上。秦家士兵还把整个桃花坞都围了起来。

蒋大头满腹狐疑,瞥见裴千里他们都不在,便假装招呼秦老将军,走过去低声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不见面了吗?”

秦老将军咳嗽了一声,沙哑着声音说:“年纪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所以想见见故人。说起来,自从我们来了北国后还没见过面。”

蒋大头一听,立刻暗暗抽了一双筷子在手中,往后退了几步:“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

站在门口的士兵忽然转身进来,冲秦老将军挥了挥手:“好了,辛苦了。你们都走吧。”

士兵们呼啦啦散了个干净,包括‘秦老将军’。

蒋大头这时才看见远处站着珏王府的李统领,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等人走完了,那士兵才扯了面具,露出裴千里的脸:“说吧,你和秦老将军到底什么关系?”

蒋大头叹了一口气坐下:“反正我也是朝廷要犯了,罪名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告诉你也好,以后我也不用遮遮掩掩怕被你发现了。”

原来蒋大头、秦老将军、烧火头陀和金住持都是南国大将军的亲兵。南国大将军秘密委托他们来北国追踪某个要犯,一进北国他们就隐姓埋名分散开了各自寻找。

结果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滑稽,他找了一路都没有线索,最后在京城停下了脚步,身上钱用完了,任务没完成也不敢回去,留下却无法谋生,真是进退两难。

幸好他遇见裴掌柜在招苦力,便去应聘。没想到从此就这么娶妻生子安定下来,也不想去找什么要犯了。

有一日他带还是孩子的蒋元瀚去青山寺玩,结果看见了一别数年的金住持。两人都很惊慌,在山后约定好从此后装作不认识。他想,秦老将军大概跟金住持也是这样约定的。

裴千里笑嘻嘻地安慰蒋大头:“大叔放心,你是南国人还是北国人,是来找人还是来找财宝的,跟我都没关系。我也不会去揭穿你。不过你肯说实话,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于是裴千里和独孤初心里都有了同样的嫌疑人,只是他们也为同一个问题发愁:要怎么再没有一点证据的情况下让那个人认罪?不可能直接去搜,因为他们也不排除对方是被人嫁祸的可能。

珏王府里有下人说夜里看见有人在杂役死的地方徘徊。

然后接着好几个人都说看见那个白影。连管家也在昨夜起夜时看见一个白白的身影在后院飘荡,吓得差点直接尿在裤子上。

有人说:那死去的杂役死不瞑目,阴魂不散。

也有人说,可能杂役留下了指认凶手的线索在这此处,却连初王爷这样目光如炬的人都没发现,所以杂役不甘心想要指给人看才显灵。

恰好城外来了个十分厉害的道士,专门替人安宅驱鬼。

独孤珏见府上越闹越凶,只能派人去把那道士请来作法。

道士胡须飘逸,身长玉立,道袍飘飘。众人都觉得道士道骨仙风肯定是有几分真有本事。

唯独独孤珏满脸鄙夷,对道士爱理不理:“你便试试看。”

什么叫做法试试看?下人们面面相觑:自家王爷这是怎么了?平日虽然说清冷,却也不至于如此怠慢,况且此时还是在求人办事。

道士果然冷了脸转身就要走。

独孤珏似笑非笑盯着他后背却不出声挽留。

倒是管家急了,忙拦住道士直作揖:“道长莫走,求您给我们好好施施法。”独孤珏不怕,他可害怕。要再被那鬼惊吓一次,他怕是也要跟杂役作伴去了。

那道士这才一挥掸尘,捻着胡子:“你家主人心不诚。心不诚则不灵。”

管家忙又冲独孤珏作揖。

独孤珏只能正襟危坐,郑重地说:“请道长做法。”

道士说了一堆要求,要香炉要贡品,要桌子要人,然后舞剑念咒语焚烧符咒,折腾了好一会儿。

独孤珏好不容易按耐住性子,又开始嫌弃和不耐烦起来。

道士在他要崩溃时,忽然把一个横幅塞到独孤珏手中叫他举着,嘴里念着:“若有冤屈快快显灵,此时不说更待何时。”然后含了一口水喷在纸上面。

独孤珏袖子上和衣摆上全是水。

管家心惊肉跳:这个道士太作了!独孤珏最爱干净,现在被喷了一袖子口水肯定要掀桌子。

果然独孤珏满脸阴云,眼看就要揪住道士衣襟拿大嘴巴子扇他。管家也准备好赶在那之前抱住自家主子,只是周围的人忽然惊叫起来。

管家顺着众人的手看去,独孤珏手里举着的横幅上忽然慢慢出现几个蓝色的字:春雨秋水又相见。

“太神了。”管家喃喃地说,“杂役可不就是沉尸在秋水里吗?”

道士却在一旁悄悄漱口:因为刚才喷的是淡碱水,实在是又涩又苦。什么乩语不过是他用无色葡萄汁写在粗布上的。一喷碱水,葡萄汁就会变成蓝色,所以才会显出来。

“你不会觉得这样的胡说八道就能抓住凶手吧?”独孤珏挑眉问道士。这个字谜虽然能猜出凶手的姓氏,却不能作为证据。

道士干咳了一声:“死者的冤魂方才在贫道耳边说,他在被杀死的地方藏了个能指认凶手的证据,不知道那里是否有暗格柴堆什么的?”

“暗格没有,柴堆挺多。”

“贫道今日乏了,明日再来占乩找出那个证据。”

独孤珏只能叫人把道士带去客房。

下人们一脸震惊低声议论散开了。

不到半日,全城都知道了这件事,兴奋地等着道士第二日占乩找出证据抓到凶手。

夜里月黑风高,所有人都在沉睡中。

珏王府里,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墙头,又轻轻落在院子里。

他直奔那日发现血迹的地方,轻轻翻找,周围却忽然亮起火把,照亮了他蒙着黑布的脸。

那人一惊,转身要上墙,却被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石子正中后背,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李统领和几个侍卫迅速上前,将他捆了个结实。

独孤珏慢慢从黑暗里踱了出来:“果然是你。”白天的道士是裴千里假扮的。这一切都是他和裴千里用来引出凶手的陷阱。裴千里跟他说是秦家朗潜入王府杀人,他还不信。他以为秦家在经过在太子谋反时作壁上观被责骂后应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不会再有这种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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