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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坑爹的青山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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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迷烟,任谁中了之后至少半个时辰像个死人一样动弹不得。

裴千里软软倒了下去,还不小心碰倒了放在桌脚的一罐子红漆。红漆在他耳边流淌了一地,污浊了他的头发衣裳,他却无法躲不开。

主犯一定是可以确认除了自己只有裴千里知道暗格所在,所以‘专门’为裴千里准备了惊喜。

躺在地上,望着黑漆漆的房梁,裴千里咬牙切齿地想:“可恶,要主犯是个男的,等我抓到他,一定把他扒光衣服绑在柱子上,然后抹上天竺的神油,让美女在他面前跳艳舞,等他撑不住泄了气,再抹油,如此反复。不让他精尽人亡,我就不是裴千里。若是个女人,便让她去红烟楼踩着榴莲皮跳舞,姿势不好看不许停,还要让她替饭太稀铲屎,给嘿嘿嘿刷牙……”

还好,反正天也快黑了,不会有人来打搅他,他也就是躺半个时辰而已。裴千里这么安慰自己。

“老大,老大。”门口忽然传来蒋元瀚压低了声音的呼唤声。

麻烦了,这个傻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裴千里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蒋元瀚没有得到裴千里的回应,转头张望确定四下无人才一跃上了墙头跳进了院子。

“啊,老大,你怎么了?”蒋元瀚一看见摆个大字躺在桌前的裴千里立刻惊慌地跑了过来。

裴千里试图用眼神告诉蒋元瀚自己没事,可是他发现此刻自己已经连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老大,你别吓我。”蒋元瀚一脸惊恐,“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是撞到桌角伤到头了吗?”

喂喂喂,不要随便加戏。再说,红色就一定是血吗?要真流这么多血,他早死了。裴千里无奈地想。

蒋元瀚带着哭腔摇晃着裴千里:“老大,你这是死不瞑目吗?你倒是回答我啊。”

裴千里彻底怒了:“蠢货,你才死不瞑目。我明明还有气!!”可惜他发不出声音。

“我要带你回去,不能让你躺在这里。”蒋元瀚抹着眼泪。

哭哭啼啼像个女人,还天下第二……裴千里也想哭。

蒋元瀚小心翼翼用袖子把裴千里的脸擦干净。

裴千里被他的温柔弄得有些鼻酸:这家伙平日粗枝大叶的,没想到……

蒋元瀚想把裴千里背在背上,只可惜没人帮忙根本做不到。他把裴千里扶着坐起来,一转身背对着裴千里,裴千里便立刻又直挺挺倒了下去。

如此反复,裴千里被摔得头晕眼花,觉得自己很不好了。

“求求你放过我,我想一个人静静。”他在心里哭泣。

“老大,你平日那么威武矫健,如今怎么像一滩烂泥。”蒋元瀚越发哭得厉害,看了一眼柱子,自言自语,“只能先用腰带把老大绑在柱子上,等我转身摆好姿势把腰带一抽,他就倒在我身上了。我真聪明。”

蒋元瀚对自己的计划十分满意。裴千里却有这不好的预感。

果然,蒋元瀚解开了裴千里的腰带。

裴千里在心里狂呼:“不要。”然后觉得下半身一凉。

他的一世英名……

可惜天太黑,蒋元瀚完全看不到裴千里的眼神,只管继续自己的伟大计划。

只是他绑的位置让裴千里无比痛苦。蒋元瀚把腰带固定在裴千里在肩膀上,而且还不牢靠。等他一松手,裴千里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往下滑,然后腰带就滑到了脖子上。

那埋在腰带里的千丝线让腰带无比强韧。

裴千里被勒得直翻白眼,细细的腰带却安然无恙。

蒋元瀚丝毫没有察觉,只顾忙着背对他调整姿势。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裴千里眼前发黑,叹息着。

在裴千里已经开始追忆往事时,蒋元瀚终于反手抽走了腰带。裴千里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豁然觉得活着真好,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多做善事。

蒋元瀚背着裴千里往外走,他自己倒是低下了头,却完全忘了背上的裴千里直挺挺地不能弯腰。裴千里比门框高出至少一个头,就这么迎面撞在了门框上。

“诶,怎么出不去。”蒋元瀚迈出去后察觉到了阻力,往后退了一步,再次往前。

裴千里发出一声闷哼声。

蒋元瀚愣了一下,停下来侧耳细听。黑夜里,只有风穿过山林发出的呼啸声。

幻觉一定是幻觉!死人是不会发出声音的。蒋元瀚笑了一下,又尝试了几次,直到裴千里被彻底撞得仰面掉了下去。

裴千里已经鼻青脸肿,鼻血淌了一胸襟。

“啊,老大,你咋还流鼻血了。”蒋元瀚小声惊呼。

裴千里默默流出两行泪:见过死人流鼻血吗?你这个白痴。

“啊,老大,你咋还哭了。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蒋元瀚又惊叫。

是,他是有心愿未了,那就是死之前一定要把蒋元瀚先掐死!!裴千里在心中狂呼。

终于感觉的到手指能动了,裴千里猛然翻身坐起来,掐住蒋元瀚的脖子。

蒋元瀚像个女人一般尖叫起来:“啊,诈尸了!老大你放过我,是我啊,我是蒋元瀚啊!”

他对着裴千里面门就是一拳。

刚刚恢复的裴千里行动缓慢,躲闪不开被他正中面门又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蒋元瀚觉得拳头打在裴千里身上十分绵软,不像是死人。他麻着胆子伸手试了试裴千里的鼻息。察觉到平稳的气流进进出出,蒋元瀚喜极而泣:“老大,原来你没死啊。”

远处有人听见声响出来查看,蒋元瀚忙又把裴千里脱回了院子,关上了门。

裴千里醒来之后发现天还黑着,摸了摸额头:“我在哪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我们还在青山寺。老大,你晕了一整天了。不好意思,我当时被你吓到了,下手有点重。”一直守在旁边的蒋元瀚干笑。

裴千里已经没有力气跟他计较了,叹息:“你个蠢货,我只是中了迷烟,原本躺躺就好了,却差点被你弄死了。”

“谁那么缺德还用迷烟,要我就用毒烟直接毒死你多爽利。”蒋元瀚愤慨地说。

裴千里顾不上为他的胡言乱语生气,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对啊,把他毒死就再不会有人替红玉找簪子,不是一劳永逸了吗?

看来这个主犯只是想要教训一下他,却不舍得伤他性命。主犯不伤红玉上可以理解。不想伤他就太奇怪了。为什么呢?

这些疑问越发让他迫切地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裴千里站了起来。

蒋元瀚茫然地问:“老大,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调查了。我们花了几百两银子只为了在这里住三天。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了。”裴千里叹息着。

“哦,我呢?”蒋元瀚跟着裴千里,却不曾防备裴千里忽然转身点住了他的穴位,立刻僵立在了那里。

“等着我回来。”裴千里怕蒋元瀚又做什么蠢事害他暴露,只能让他动不了。

裴千里像个影子一般在寺庙里无声穿梭,不消片刻便到了住持的房外。

住持鼾声如雷。裴千里小心翼翼摸进去,靠近床边的桌子。

桌子上摆着一个庄严的佛像,还有一个衣柜。平日有小沙弥为住持清洗整理衣物。所以这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肯定不能藏在衣柜里。

那就只有佛像了。

裴千里把手伸进去,摸了摸佛像背面。

佛像上有个洞,佛像肚子的肚子竟然是空的,账本就藏在佛像的肚子里。

裴千里拿出账本就着月光迅速翻阅着。

从记录上看,簪子第一次失踪后到裴千里又取走之前的这段时间,太子,王爷、丞相家和崔家都带着家眷和家仆来青山寺小住过。

崔家?!!裴千里皱起了眉头。

莫非主犯就在他身边?

他一直怀疑崔家会不会有千丝线。而且崔家二十年前也曾有人在宫里待过,府上兴许有一件两件宫中旧物。

若是仆人偷了千丝线和金簪出来作案,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他很快又打消了这个怀疑。崔景初要是想要簪子,直接说那是赃物,没收就完了,不用那么麻烦。而且崔家符合特征的年轻男子在这一年里都跟红玉打过无数照面。

那嫌犯就只可能是丞相、太子和王爷家中之人了。李丞相的儿子也有四十多岁了,跟红玉描述的情郎年龄不符。太子和王爷倒是年级符合,可是这两人府上美女如云,真没必要这么冒险。就算真出来寻刺激,太子和王爷府上有宫制的东西太正常了,完全没有必要怕暴露又大费周章偷回去。

或许是府上的下人犯事也不一定。俗话说,宰相的家奴大过七品官。

最让他无奈地是红玉不肯将情郎的样子画出来给他。她总说,情郎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如果不来就不要去打搅他了。

“谁?”住持忽然醒了,叫了一声。

裴千里迅速地把本子放了回去,然后不敢动了。怎么说住持也是他师傅,他既打不过住持,也不敢对住持动手。

“哦,女施主啊,你怎么来了这里?”住持迷迷糊糊地呢喃。

裴千里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女装,决定将错就错。忍着恶心,他摆了个撩人的姿势,把衣襟拉下来一点露出白嫩的肩头。

住持立刻装模作样捂住了眼睛:“女施主不可,不可。”

裴千里迅速地把衣服又拉了回去,然后直挺挺地走了出去。

住持松了手,发现面前之人不见了,揉了揉眼睛,诚惶诚恐双手合十:“啊,莫非是做梦?佛祖赎罪,弟子心有杂念,竟然梦到这么污秽不堪的画面,该死该死。”

裴千里出了住持的卧房后一跃上墙头飞奔回后院,关上了门。

蒋元瀚一脸疑惑地看着靠在门上喘息的裴千里。

“明儿就走。”裴千里上前来解开了蒋元瀚的穴位,“这里我是实在待不下去了。”

早上两僧人在寺里一边扫地一边聊天。

胖的那个问瘦的那个:“你说奇怪不奇怪,太子一早就成了亲,孩子都有几个了。王爷怎么还不大婚?”

瘦的回答:“哎,还不是王爷对准王妃不满意,所以拖着迟迟不办呗。”

胖的停了手:“嗯?听说准王妃可是邻国公主,貌若天仙,棋琴书画样样精通,王爷有什么不满意的?”

瘦的四处张望,然后低声说:“几个月前,南国公主还在来我国的路上,她的叔叔就造反了。如今他已经囚禁了皇上皇后,还没登基是因为忌惮南国公主在我们这里。”

“啊,有这事?”

“嘘,我也是几日从几个来烧香的贵客那里听来的。你可别跟别人说。要是我们皇上打算为未来儿媳做主,管管南国的内政,那南国皇叔就坐不稳皇位。”

“哦,原来如此,这跟王爷对南国公主不满意有什么关系吗?”

“笨啊,皇家子孙哪一个不想自己的正妃娘家势力雄厚,以后有什么事岳丈也能帮帮忙。如今说句不好听的,南国公主很可能不但没有了娘家,还有可能被皇叔追杀。”

“说的也是。”

“王爷自然是在等皇上拿定主意。若是不行他还能退婚,把公主送回去就行了。事态未定便大婚,可能白白浪费了正妻的位子,还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两人见有人来了,便闭上了嘴,低头假装认真扫地。

站在院子里跟他们一墙之隔的裴千里听得清清楚楚。他一向不关心朝堂之事。可是从这两个和尚刚才说的来看王爷还真是一如传言中的自私腹黑。南国公主怎么也是他未来妻子。公主家逢巨变,他不但不帮忙,一边惦记着要落井下石一边又怕押错宝。

皇家之人果然冷血又残忍。

住持听说蒋元瀚他们就要走有些诧异:“不是说住三天吗?”

蒋元瀚陪笑:“贱内身体不适,所以就不打搅圣僧了。”

住持疑惑地看了一眼依旧蒙头披着斗篷的裴千里:“夫人有何症状?老衲也略懂一点医术。”越看,他越觉得昨晚上看见的人影就是这女人没错。若是她潜入他房中,此刻还借病逃走,他一把脉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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