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清楚，或许觉得她是个高傲不近人情的“女帝”。
但只有柳沐沐自己清楚。
她的好感度真的很容易刷满的。
最近的例子便是许言帮她找到了这份兼职，还生病时照顾她，给她过生日……
这不，许言一声令下。
她直接过来当牛做马，没有任何怨言。
莫雪斜着大眼睛，正在考虑要不要给林清清和李新月偷报军情。
这前脚刚走，沙发上屁股的馀温都还没凉下来呢，新的攻略对象就已经无缝衔接。
不愧是渣渣表锅。
照他这么玩儿，迟早得碎成渣渣，你一块，我一块……
许言给了张瑞一个板栗，朝着柳沐沐笑笑，“这小子玩哈哈喝多了，旮旯给木这东西，我只负责传，不碰的。”
“哦。”柳沐沐闻言微微松了口气。
张瑞“嘿嘿”的笑了一声。
心说师父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很妙啊，既迷惑了对方，又让对方放松了警剔，这样攻略难度直线下降。
学废了，学废了。
三人经过一整天的奋战，五十张试卷只剩下二十张左右，交给莫雪自己明天一个人就能搞定。
当然，张瑞也帮了忙，直接动用“核潜艇”deepseek，就踏马抄抄抄，效率那叫一个夸张。
同时，许言也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和柳沐沐这种顶尖糕手的差距。
对方做完一张难度差不多的试卷，只需要半个多小时左右，而且正确率高的吓人，95往上。
许言起码一个小时多往上，正确率也只有70左右。
这里单指理综。
当然，他也没有动用【帝皇心术】这个底牌。
估摸着，以柳沐沐的实力，到了二中，只怕也是能够镇压同一时代天骄的“女帝”。
没办法，仅仅不到半个学期的积累，哪怕许言的文力已经高达三十多点，也没办法立即追上人家三年多的努力。
“路漫漫其修远兮。”
许言站在小区门口，目送着柳沐沐离开。
到了晚上，姑妈和姑父过来，接走了莫雪。
新年还剩最后一段尾巴，但和他们这种苦逼的高三狗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
开学第一天，许言在公交车上遇到了顾巧巧。
这女人没化妆，穿着裹住全身的大棉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朝他打了招呼，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直打哈欠。
“顾老师，困成这样，你昨晚干甚去了？”许言依旧精神满满。
40点的武力值让他就算一夜疯狂求导二十次，第二天也能神采奕奕。
从此，“虚”这个字与他再无瓜葛。
“备课啊。”
顾巧巧有气无力的说道，扶了扶挺翘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年级主任昨天对我发出了战备警告，说要是我班的学生英语成绩仍旧原地踏步的话，他就要唯我是问了。”
“啧啧，讲道理，这个阶段，不退步不就是最好的进步了？”许言说了句公道话。
高三的重压之下，很容易出现焦虑、烦躁等各种负面情绪。
说句实话，这个阶段学生的退步与老师关系已经不大了，更多是源于他们自身的问题。
所以，心态很重要。
至于许言为什么知道的这么透彻。
因为以上言论就来自于老王昨晚发在班级群里的“免责声明”。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
顾巧巧觉得许言跟她简直想到了一个点上，不由在座位上挪了挪屁股。
这时候，公交车一个急刹。
“哎哟。”顾巧巧一声惊呼。
许言抓住座椅扶手，接着便感觉到肩膀象是被什么不可名状之物包裹住了。
我的天，太超标了。
公交车上的人都在小声哔哔司机开的什么车。
许言也跟着哔哔，一脸正气。
就是，车开的这么好，不要命了。
顾巧巧直起身子，对司机倒没什么怨言，而是俏脸有点恼的嘀咕了句。
“真讨厌，迟早割了。”
的确，按照物理定律学来说，物体质量越大，惯性越大。
许言咂咂嘴，没敢接话。
割不割的，先问问孩子同不同意吧。
车子继续激活。
许言拿出手机，看了看消息。
群里很安静，约莫是随着开学，大家也自动进入了半身入土的状态。
周立则向他眩耀，说是他的小女友昨晚熬夜，帮他把试卷已经做完了。
救命之恩，他只能以身相许。
啧啧，真让这小子掏着好的了。
“没什么好说的，吃席记得给你爹单开一桌。”
许言刷着手机，忽然感觉肩膀一沉。
他转头，便看见顾巧巧竟然歪着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
呼吸均匀，微微敞开的棉袄下，小肚子一动一动的。
哟呵，顾老师出门还带个小游泳圈呐？
许言笑着微微摇头，没有叫醒她。
公交车到了学校这一站。
许言叫醒顾巧巧。
这女人，睡觉还流哈喇子的，得亏他眼疾手快，拿卫生纸垫住了。
《进口圣水哈，十万起拍，不包邮，私密发货》。
顾巧巧睡眼惺忪，大脑仍处于被强行开机的状态，跟着许言落车，被冷风一吹才清醒不少。
她转头看向许言，俏脸严肃的问：“我刚刚睡着了，在车上没说奇怪的梦话吧？”
许言双手插在兜里，摇头，“没有。”
“不过好象是喊了两句什么，没听清。”
顾巧巧松了口气。
真是奇怪，明明就眯了不到十分钟，还做了一个沉沉的梦。
梦里还是个看不清脸的男人……
顾巧巧摇摇头，甩开脑子里的想法。
也许，她真的是需要一个男人了。
许言在校门口找到了正等着他的李新月。
这丫头系着粉白色的围巾，小耳朵被冻得红红的，半张小脸儿都缩在围巾里。
看到他，她立马小跑着过来，“嘻嘻。”
然后，顾巧巧从许言身后走出来。
李新月立马俏脸一紧。
不嘻嘻。
顾巧巧看了眼李新月，然后又看了看许言，咳嗽一声，莫名有点儿紧张，“我只是路过。”
说完，她快步走进学校。
但想了想，她又不是小三，紧张什么，于是放慢了脚步，微微回头，便看见那个小女生伸着手，正在帮许言整理围巾。
顾巧巧撇撇嘴，感觉迎面吹来的风似乎更冷了些。
她默默转回视线，指甲掐了掐手心。
冷静点，顾巧巧，这还没到春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