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身在何方?
一直以来,b423星球上的人都认为自己是殖民来的这颗星球,但当以斯拉三人探讨这一问题时,三人全都傻眼了。
他们三个,没有一个人知道殖民以前的事。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一个曾经能在星际中殖民的种族,更应该铭记自己的最初故乡。
“学校内的历史文献肯定有记载。”
卡尔维斯肯定说道。
奥黛丽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
“我经常去学校图书馆,其中有关历史的文献资料全都是殖民以后的,根本没有一丝过去的历史。
不仅仅是这一部分消失了,有关太空航行的记载也没有。
我曾经想写一篇有关星球与人类居住环境有关的论文,询问老师却查不到这方面的资料。”
“所以说,很诡异是不是?”
以斯拉表情凝重,“你们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就是这颗星球本地人。”
“不太可能吧。”
卡尔维斯十分不解,“那为什么前人要编一个太空殖民的背景?闲的无聊吗?”
“我更倾向是这部分知识被军方封锁了。”奥黛丽也不太信以斯拉的观点。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以斯拉看向两人,“按理来说,一部分历史的消失肯定会引起一部分的探索,毕竟没人不对自己祖先的起源不感兴趣。
为什么从我们出生到现在,海安城内根本无人讨论这件事呢?
就好像大家都没有想起来一样,我们三个也是,以前怎么没察觉?”
“这…”
卡尔维斯点了点头,“你说的在理,肯定有问题。”
奥黛丽撩起一丝秀发,“或许,是因为秘气的缘故?我们三个现在都是超能力者,说到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也就这一点了。
说到底,还是跟那个海克斯康口中的深渊君王有关。这件事我们可以问问他,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你们有他好友吗?”
卡尔维斯诧异地看着以斯拉,
“你没加?”
“我忘了。”
与以斯拉三人不同,海克斯康和安西娅终究是和平联盟的人,毕业考试还是回和平联盟城市参加的。
卡尔维斯给海克斯康发了一条消息。
对方很快回话了,询问几人考试结果怎么样。他话里话外满是自信,甚至宣称能和奥黛丽有的一拼。
以斯拉撇了撇嘴,抢过手机。
“你家族里,有记载人类在来b423星球的事情吗?”
海克斯康这一次沉默了很久。
就在以斯拉不耐烦时,他回了一句。
“有。”
奥黛丽瞪了两人一眼,“我说吧,肯定是有的。”
但下一秒,海克斯康又补充了一句。
“我家族里的记载很奇怪,我自己都不信,那些古书里说我们人类是由怪物进化而来的。
我也去看过安西娅家族里的记载,她家和我家又不一样。
她家的更离谱,说我们人类是由机械生命转化为血肉生命而来,我是搞不懂机械生命怎么才能变成人类。”
怪物?机械生命?
以斯拉眉头一皱,“你还见过其它文献吗?”
“你们调查这个干什么?
我实话跟你们说吧,这样的记载和平联盟有许多,但基本上每一种说法都不一样,流传下来的版本至少有几万种。
有资格知道内情的,只有高层人员。
无论是我们和平联盟,还是你们军方,那些高层才知道真正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我们想调查这件事,就得先成为高层?”
“没错,祝你们好运。”
海克斯康下线,三人面面相觑。
“你们怎么看?”
以斯拉问向两人。
卡尔维斯耸了耸肩,“我觉得他说的对,我们三现在根本没资格了解这些事。
从我成为超能力者以来,我父亲找我聊过一些事情。
他话语里都是要我尽可能地在军方内部爬的更高,却从来不跟我说原因。我怀疑,他老人家说不定也知道些什么。”
“晋升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
奥黛丽自信说道:“等我成为了战略级潜艇指挥官,这件事手到擒来。”
“那我们俩个就跟你混了。”
以斯拉微笑道。
卡尔维斯看了他一眼,“你说这句话不觉得好笑吗?以斯拉少尉。”
战略级潜艇指挥官,同样隶属于军方。
只不过与当初招揽奥黛丽的那名少尉所在的水下作战部不同,它要更厉害一些,属于培养领袖人才的战略规划总部。
每年招收人数不超过三个。
迄今为止,整个第二帝国军方拥有的战略级潜艇只有七艘。
每一艘潜艇目前都有现任指挥官。
奥黛丽即便考上,也得当一段时间的替补指挥官学习经验。
相比之下,以斯拉就厉害多了。
这一点,卡尔维斯清楚的很。
从死亡谷地一战开始,以斯拉在军方内部就小有名声,但真正让他名声大噪的还是他的工程学天赋。
可以说,从他进入军方开始,他给军方载具、武器、潜水套装等等进行了一系列升级,加在一起的功勋足够他晋升为一位少校,只不过他后来又犯了点事。
实际上,这还是卡尔维斯小姨的锅。
只不过以斯拉选择帮她擦了屁股,就当还那一次的人情。
因此他军衔一直没有提升。
可即便如此,军方内部也没人敢小瞧他了。
否则的话,之前第一个审讯斯芬克斯的不应该是他,而是那位少校。
又过了一段时间,成绩下来了。
奥黛丽的成绩是海安城第一,同样也是第二帝国第一。
隔壁的和平联盟海克斯康是第二名。
两人之间只差了一名,但相差了30多分,可想而知差距多大。
为此,以斯拉和奥黛丽两家好好为其庆祝了一番。
当天奥黛丽破天荒地喝了一点酒。她酒量并不好,没一会就醉倒了。
以斯拉送她回自己床上。
就在他打算离开时,奥黛丽迷迷糊糊间抓住了他的手。
“别走,陪我。”
以斯拉觉得有点好笑,便坐在床边听她讲起了胡言乱语。
这便是两人最后的闲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