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皱着眉头，看着已经被抓的全是道子的身体，真诚的建议。
“要不你去诊所或者医院看看吧，这个真的太严重了。”
孔景晖挠了一通，却感觉更难耐了，他微微喘息着，听到这话抬眼看向文章，执拗地问。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文章在这一刻荒谬的觉得，面前坐着的不是什么老师，而是老家那些任性的熊孩子。
现在竟然变成他想讲道理了，“我不是不想见你……”
“那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孔景晖理直气壮的质问着，俨然一副正宫的做派，如果忽略掉他身上的西装裤，他们就像是一对夫妻一般。
现在妻子正在质问工作了一天的丈夫，你白天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无措又莫名心虚的“丈夫”文章把头偏到了一边，无力的解释着。
“我在工作，没看到。”
愤怒的“妻子”孔景晖继续质问。
“难道我就没有工作了？我怎么就能给你发消息。”
“可你之前说过，你很忙，没事别烦你。”
噗嗤！
孔景晖感觉胸口正中了一枪，枪手是前段时间的自己。
“我错了，我喜欢你找我。”
孔景晖道歉这么利索，文章又彻底没话了。
“又不说话了？就跟不回我消息一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孔景晖撑着床，不断凑近，汗水已经浸染了他的鬓角，身体上的不适让他的眉头不自觉皱起。
“我到底有没有机会？你能不能告诉我，求你了。”
他越这样，文章越是无措。
“我、我根本不懂你到底要做什么，钱我会尽快还你的，这里真的不适合你，尽快回家吧。”
“我想带你走。”
孔景晖决定来最直接的。
“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成人教育机构，你可以去学一个技术或者考一些证，出来我可以给你介绍工作。”
“哪怕最后你不答应我在一起，这些话也依旧作数。”
说着他是声音甚至开始发颤，也不知是想哀求，还是身体过于难耐。
“我不想你继续待在这里了，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面对这种事情，任何身处贫苦中的人都会心动，甚至会立刻开始畅想以后的幸福生活，摆脱现在所有的不幸，文章也不例外。
他承认，在这一刻，他卑鄙的心动了。
可……“我不想再欠你了。”
文章认真的看向孔景晖。
“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能遇到你是我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最大的幸运，真的非常感谢，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这么多的事情。”
任谁都能听出话语中的诀别，孔景晖也能，但他就是不信邪，他想等一个奇迹。
不过奇迹没有发生，“希望你以后，能遇到比强我无数倍的人。”
孔景晖张了张嘴，声音带着沙哑干涩的问。
“这是我赶我走的意思吗？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再想跟我见面了。”
文章没再说话，但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孔景晖肌肉紧绷的厉害，他直起腰背，单腿跪在床边，伸出一只胳膊。
文章以为他是要拿上衣，率先抓起递了过去，但直到倒在床上，衬衣依旧被他抓在手里。
孔景晖两只手撑在文章身侧，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到文章脸上，和文章的汗水混在一起。
他喘息着发问，“我再问最后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我……”
文章的话被孔景晖打断了。
“想好再回答，我这个人从不求人，求你一次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你不走我不会再管你。”
孔景晖这辈子就没被谁这么拒绝过，也没为谁把他搞得这么狼狈过，这已经是孔景晖吃过最大的苦了。
文章睁大眼睛，眼眶慢慢有些酸涩，但他还是坚定的说。
“我确定，不会走的。”
孔景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最后只留下一句。
“好。”
他直起身体，拿过自己的衬衫，一个个扣子扣好，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文章依旧睁着眼睛看着房顶，慢慢的一颗泪珠从眼角滑下，随后越来越多，渐渐连成了线。
他侧过身，蜷缩起身体，用胳膊捂住头无声的哭了起来。
哗啦啦！
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大到好像在跟地板打架。
孔景晖气势汹汹的回来，他直接单腿支在床上，伸手拽着文章的手腕，把人掰正回来，另一只手掐住文章的下巴，歪头吻了上去。
“唔……”
文章原本还在哭，这突然的变化让他整个都僵住了，孔景晖对此很不满。
他狠狠的下压，手上还要强迫文章向上抬……
文章想蜷缩起来，但腿刚抬起就被一条腿横着压下去了。
他另一只手想去推人，但抓上孔景晖肩膀的手，好像刺激到了对方。
肩膀上的刺激和另类的爽感，让孔景晖吻得更加用力……
文章大脑一片空白，眼泪止不住地流，手也渐渐松开，无力地垂在身侧。
许久，孔景晖才松开他，额头抵着文章的额头，喘着粗气说。
“这是我最后一次主动，到底给不给机会？”
文章嘴唇红肿，眼眶里的全是泪水，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沉浸在刚刚的窒息里，反正一时没有回话。
孔景晖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和欲望交织，他再次吻了上去，这次比上次还狠。
整个人压下……
原本横着的腿竖了回来……
“嗯……”
文章感受到疼痛，侧头想躲开，但下巴上的手跟铁钳一样，狭小的区域完全没有他躲避的空间。
汗水伴随着粘腻潮湿的房间，疯狂在滋长……
文章在这近乎疯狂的攻势下，意识渐渐模糊，本能占据了大脑，让他也不受控制的贴近……
不知过了多久，孔景晖终于松开了他，两人都大口喘着粗气。
孔景晖看着满脸泪痕的文章，哑着声再次祈求。
“给我个答案，好不好？”
文章的眼神有些迷离，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
“我……我不知道……”
孔景晖却笑了，他轻轻抚摸着文章的脸，低声说。
“没关系，这样就很好，我会等你想清楚，一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