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天使的陨落，这对于天使们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
人会怜悯很难伤害他们，并且可爱的猫猫狗狗，但极少有人去怜悯一条毒蛇。
因为毒蛇真的能够杀死他们。
天使们也是一样，他们对于无法真正伤害到他们的恶魔抱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但是当第一个受害者出现，一切都截然不同。
无数天使交头接耳，巨大的杂音呼啸而来，几乎吵的夏莉无法呼吸。
“这些恶魔怎么敢的？”
“他们天生就应该被消灭！”
“他们只不过是自卫！”
“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战争，我们需要一场战争！”
“大清洗是对的，我跟你说。”
“清洗周？太仁慈了，要是我，直接清洗年！一年一次，一次一年！”
“……”
诸如此类的话语充斥着大厅。
“够了！”
艾米丽大喝一声，同时她身上的气势猛然一升。
一时之间，在场的天使们寂静无声。
“我们不能因为一些恶魔的个人行为，就去否定他们整体！”
话语很有道理，但是没有用。
“这里是天堂，我们不是地狱，所有天使都有着平等的发言权利！”
“艾米丽，你仗着自己的身份打断所有人的发言，难不成是打算独裁吗？”
姜书舟直接就是一顶大帽子直接扣下。
同时，姜书舟说完，一步踏出，凌空而立，他的气息也不再掩饰，六只翅膀彻底张开，遮天蔽日，同时，他头上的光环也变成了猩红色，如同血液一般缓缓流淌振动，一种更加恐怖的威压降临了。
对于姜书舟的爆发，没有任何天使觉得意外，也没有天使觉得姜书舟的翅膀与光环有什么不对。
有些原生天使甚至觉得姜书舟就是原生天使，只不过是长的象人罢了。
“你少血口喷人！”
象是无能者的狂吠。
“难道天堂就毫无怜悯可言吗？”
艾米丽说道。
“你是纯洁的孩子，只不过是站在了错误的一方，你的怜悯之心为恶魔而动，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
“但你应该知道，怜悯是对善良之人的，而并非恶人，我对恶人的怜悯，就是杀死他们，让其解脱。”
姜书舟一脸的慈祥，仿佛上帝附体一样。
当然，这都是装出来的，姜书舟才不在乎这些，他要干的事，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绝对都不会同意。
“可是……”
这下，艾米丽动摇了。
“你在胡说八道！”
“为什么自杀者要下地狱，为什么许多人只不过是犯了一些小小的错误，就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地狱之中，也并非都是罪大恶极的人！”
夏莉的智商占领了高地。
但是没有用。
因为她说的话，到了姜书舟的斩杀线。
“你在质疑神的决定？”
此话一出，胜负已定。
对于这些天使们来说，虽然其伺奉的神可能已经死了，他们自由了，但是他们绝对不会质疑神的判断。
毕竟，能够让天使们齐聚一堂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对神的信仰。
“夏莉，你与你父亲一样，顽固不灵。”
姜书舟又是一句话，直接把夏莉判了死刑。
一旁的亚当见此，自然是喜不自胜，嘴角都要咧到脑后跟了。
“对了，夏莉，你不是很不喜欢除魔天使吗？”
没由来的，亚当说了这么一句。
“你什么意思？”
此时的夏莉有些无法理解。
“亚当！”
碧姬想说些什么。
“嘻嘻，你看看，看看你身边的女孩，她当初啊，可就是除魔天使的一员，甚至，她还是其中最为努力的呢！”
亚当直接把碧姬的盒给开了。
一点给碧姬保留的想法都没有，他之前就觉得碧姬眼熟，只不过后来没太在意，直到夏莉找来天堂，亚当这才依稀想起，碧姬与一位除魔天使长的很象。
所以，他扭头就去翻了文档，果不其然，碧姬就是那个天使。
本来亚当是打算把这件事当杀招，用来硬控夏莉，让他从辩论中取得优势的。
但是没想到，姜书舟的诡辩能力那么强，直接将大局扭转了，哪怕艾米丽大天使长站在夏莉那一边，哪怕希拉成了一个哑巴，姜书舟一人就能够说的其他人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只能用来补刀了。
也省的夏莉垂死挣扎，浪费口舌。
“什么？碧姬，他说的不是真的，对吗？”
夏莉的语气中带着颤斗，似乎很是难以置信。
“夏莉，抱歉，我……我很对不起。”
碧姬说道，这态度已经算是默认了。
“哈哈，多么讽刺，一个妄图救赎罪人的原生恶魔身边，居然跟着一个专门杀死罪人的天使，哈哈哈。”
亚当乘胜追击，开始了嘲笑。
一时之间，夏莉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最相信的人，居然背叛了她。
“夏莉？”
“别叫我！”
夏莉说完，径直跑出了会议大厅。
姜书舟浮于空中，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要不了多久，天堂与地狱的矛盾，就将变得更加不可调和。
只需要一个牺牲者。
姜书舟看向了亚当。
此时的亚当正手舞足蹈，他在庆祝自己总算是赢了路西法一筹，虽然赢的是他的女儿，但无论如何，这都是赢。
“亚当？亚当！”
姜书舟的话语传入耳中，亚当一愣，随后收敛神情。
“尊敬的莫里亚蒂大天使长，您找我？”
亚当飞到姜书舟身边，小声的汇报着。
此时此刻，整个会议大厅已经乱成一团，嘈杂至极，在非刻意的情况下不会有任何天使能够听到姜书舟与亚当的对话。
“你想不想再赢一次路西法？”
姜书舟突然问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
亚当一愣。
“我的意思是，趁着这次大清洗，你去清洗夏莉的旅馆，这样你就能够欣赏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姜书舟的语气中充满了蛊惑之意。
他知道亚当都软肋。
这个男人与路西法有仇，他会尽可能的打击与路西法有关的一切。
“真的吗？”
亚当一想到那种场景，他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无比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