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四周传来无数记者相机照相的声音。
所有人都不愿意错过这史诗的一幕。
今天，所有人都将永生难忘。
“凯文先生，对于新法案，您有什么能够提前透露的吗？”
“凯文先生，请问您对于最近经常发生的各种各样的恶性事件有什么感想？”
“凯文先生您……”
媒体的长枪短炮轰炸着这位可怜的法律顾问。
对于这些媒体，凯文一向是统一个回复。
“无可奉告。”
随后，凯文便直接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门内，包括姜书舟在内，一共七位来自各行各业的专家们齐聚一堂，准备进行这最后一场辩论。
当然，官媒也架设好了直播设备，准备对所有人进行直播。
“凯文顾问，别来无恙啊？”
姜书舟笑咪咪的打着招呼。
“挺好的，就是因为最近在忙您的提议，有些劳累。”
说实话，凯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的完成姜书舟的那些庇护所位置建造任务。
他明明一开始只不过是打算敷衍一下的。
不过这也正好，省的别人说他没有信用，再说了，这些又不是不能当政绩，反正使劲吹就行。
“深呼吸，劳累是正常的，毕竟到了您这个位置，还是要多多为了民众而费心的嘛。”
“这倒也是，唉，没办法，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其实这句话应该是能力越大，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不过凯文很明显是把中间的那部分给简化了。
相比起凯文与姜书舟这边谈笑风生，菲尔德那一边的气压就低了很多。
“托尼先生，我记得您父亲就是依靠军火贸易起家的吧？”
“也可以这么说。”
“那你难道就不希望军方的订单……”
菲尔德在一边说的唾沫横飞，托尼却没有丝毫要搭理的意思。
他是干军火起来的不假，但这和菲尔德有什么关系？
和平时期卖的的军火才多少？再说了，军用市场哪有民用市场来钱快？
虽然价格上军用是民用的好几倍，但不要忘了，消费者的数量差距太大了。
联邦那么多人，一人一把枪，这可就是一笔巨额的财富，更别提其他业务了。
菲尔德就是把嘴皮子说破了，托尼也不会回心转意的。
另一边，杰克与威尔也在劝说着汉尼拔。
总而言之，无外乎就是那一套。
“威尔，我们是朋友，但你要知道，有时候，有些事比朋友更加重要。”
“这世界已经腐朽了，而我们，就要肩负起拯救它的重任。”
“并且，威尔，你的病好些了吗？”
威尔沉默了。
他听出了汉尼拔的言外之意，如果他再这样，汉尼拔可能会选择将他的心理状态公之于众，如果这样，那他的职位可就不保了。
“我知道了。”
说完，威尔不再言语。
只有杰克，依旧在苦心婆心的劝诫着汉尼拔。
对此，这位绅士的脸上面无表情。
他不在乎。
“对了威尔，如果你害怕，可以在那天到了时来我的房子，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危险，并且，我还会亲自为你下厨，一日三餐。”
“当然，我们还能探讨一下其他的东西，比如心理学，比如各种案件。”
他微笑着对威尔说道。
对此，威尔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只是沉默。
————
“好的我是你们的老朋友阿德诺！今天是新法案的专家组公开直播投票环节。”
“虽然我不在现场，毕竟这次是专家组投票，不是新闻发布会，我们只能带来画面，没法提问，不过无所谓，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会陪您一起度过！”
法奇依旧喝着酒，这段日子，他喝酒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还在纠结那个阿特拉斯？”
米兰奇问道，随后他直接坐到了法奇身边。
“多喝酒有好处，至少能够暂时忘却往事。”
说着，他也开了一瓶。
“这顿酒你请。”
“想的美，aa制，你个老家伙，我可喝不过。”
“哈哈。”
双方都开始了大笑，同时气氛也缓和下来了不少。
“好的，新法案的内容公布了，让我们看看吧！”
“什么，他们疯了！这怎么能行！”
电视机中发出尖锐刺耳的爆鸣，刺的法奇耳朵生疼。
“怎么回事？”
“你快看！这，这……”
米兰奇此时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没有法律，我们只不过是一群野兽！我们好不容易从洞穴中钻出，创造了文明，现在你们却要让我们回归野蛮？”
电视机里传来争吵的声音，这是菲尔德三人的最后一博。
“是的，我赞同您的想法，但是我们与野兽最大的区别就是拥有道德，或者说自制力，我们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怕法律无存，我们依旧还会是人类，文明早已深刻于我们的基因之中。”
众所周知，“但是”前面的话都可以当放屁，后面的话才是真正要表达的东西。
姜书舟的话语异常冷静，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完全理性。
其实姜书舟说的确实很对，但这是诡辩，他巧妙的将小部分人有的特质扩大到了绝大部分人身上。
很多人根本就没有那种自制力，只有少部分人有。
姜书舟就是其中一员，没有什么能够束缚他，唯一让他没有大开杀戒的，就是自己的道德以及自制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为所有人都有这种自制力吗？”
“当然，联邦的公民都是十分优秀的，所谓的文明就是将道德赋予给绝大多数人身上，而那些少数人，他们会因为法案而自相残杀。”
“并且，联邦政府准备了足够多的庇护所，那里依旧还会存在秩序，所有人都可以前往那里，共度愉快的一天。”
“并且，666号法案规定，只要是联邦公民，在那一天过后，都可以领取1000联邦币的购物券，可以无条件在任何消费场合使用。”
“当然，在那一天，所有非必要岗位都会拥有三天假期，大家都可以享受这几日的欢愉。”
姜书舟微笑着说道，话语中充满了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