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1年10月初,湘西的秋意染透了层峦叠嶂的山峰,青石板路在晨雾中泛着微凉的光。邹璐瑶带着秦风、苏晚、林舟站在湘西凤凰古城的入口,手中握着张文东(林玄)临行前手绘的简易地图——地图上用墨笔标注着“老家旧屋”“小时候常去的吊脚楼”“村口老樟树”,字迹工整,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看得几人心中暖意融融。
“老师说,他穿越前,每年过年都会跟着父母从中山回湘西老家,这里的吊脚楼、沱江水,他记了好多年。”邹璐瑶展开地图,指尖轻轻拂过“老樟树”的标记,“咱们先去村口看看那棵树,老师说那是他小时候爬得最多的树,还在树干上刻过自己的名字。”
沿着沱江边的青石板路往前走,木质吊脚楼依山而建,细脚伶仃地伫立在江畔,屋檐下挂着的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晃,江水清澈见底,偶尔有乌篷船划过,船夫的山歌在山谷间回荡。青石板路溜滑光亮,缝隙里藏着墨绿的苔藓,像是沉淀了岁月的痕迹 。苏晚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镜头里的山水像一幅灵动的水墨诗画,她轻声感叹:“难怪老师总说湘西的风景养人,这样的山山水水,看着就让人心里平静。”
秦风握着青锋剑,目光落在吊脚楼的木窗上,仿佛能想象出少年时的张文东趴在窗边看江水的模样:“老师说他小时候总缠着爷爷讲湘西的传说,什么赶尸、放蛊,后来才知道大多是当地人编来吓唬外人的,不过也让他对这片土地多了份特别的感情。”
走到村口时,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樟树映入眼帘——树干粗壮得需要三个人才能合抱,枝叶如伞盖般铺开,遮住了大片阳光,树干上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东”字,显然是多年前刻下的。林舟快步走过去,指尖轻轻触碰那个字,语气带着几分感慨:“这就是老师说的树吧,这么多年过去,字迹虽然淡了,但树长得更茂盛了。”
邹璐瑶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仿佛能听到少年张文东的笑声——老师曾说,他小时候总在树下和小伙伴玩捉迷藏,输了的人要爬到树上摘樟树籽,有一次他爬得太高,吓得不敢下来,还是爷爷搬来梯子把他接下去的。“老师那时候肯定很调皮,”邹璐瑶睁开眼,嘴角带着笑意,“和现在沉稳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中午时分,几人在村里的农家菜馆吃饭。老板娘听说他们是张文东(林玄)的弟子,特意做了湘西特色的酸汤鱼、腊肉炒蕨菜、糯米酸辣子,还端来一壶自家酿的米酒。“东娃子小时候常来我家蹭饭,最喜欢吃我做的酸汤鱼,每次都能吃两大碗饭。”老板娘笑着说,“后来他跟着父母去中山打工,就很少回来了,没想到现在成了修仙的大人物,咱们村里都为他骄傲呢!”
几人一边吃着菜,一边听老板娘讲张文东小时候的趣事——比如他帮邻居家的奶奶挑水,结果把水桶摔破了;比如他偷偷学爷爷写毛笔字,把墨汁弄得满脸都是。听得苏晚忍不住笑出声:“原来老师小时候这么可爱,和我们讲道时严肃的样子,完全联想不到一起。”
下午,几人按照地图的指引,找到了张文东老家的旧屋。旧屋是典型的湘西民居,纯木质青瓦结构,榫卯相连几无铁钉,屋顶盖着层层青瓦,院门上挂着一把旧锁,院子里的石板路长了些青苔,墙角还种着几株辣椒,显然是有人偶尔来打理 。“老师说,他父母后来在中山定居,就把老房租给了同村的叔叔,每年会托人来打扫几次,就怕房子塌了。”邹璐瑶拿出钥匙(张文东提前托村民转交的),打开院门,一股淡淡的木头清香扑面而来。
走进屋里,陈设简单却整洁——堂屋中央摆着一张老旧的八仙桌,四边配着长条木凳,桌沿被岁月磨得光滑发亮,墙上挂着张文东小时候和父母的合影,照片里的他穿着红色的棉袄,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卧室里的书桌还在,抽屉里放着几本泛黄的课本和一支旧钢笔,扉页上写着“张文东”三个字,字迹稚嫩却工整。
林舟拿起课本翻了翻,里面还夹着几片干枯的樟树叶子,他轻声说:“老师说他以前最喜欢在课本里夹树叶,说这样能留住秋天的味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些叶子还在。”秦风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辣椒,语气带着几分怀念:“老师说他小时候跟着奶奶种过辣椒,第一次收获的时候,还特意挑了个最大的,送给隔壁的小伙伴。”
傍晚时分,几人坐在沱江边的石阶上,看着夕阳的余晖为古城披上柔和轻纱,江水被染成一片金色,岸边吊脚楼的剪影倒映在水中,随波轻晃 。邹璐瑶拿出手机,给张文东发了几张照片——老樟树、旧屋、酸汤鱼,还有沱江的夕阳,附带一条消息:“老师,我们到湘西了,这里的风景和您说的一样美,您小时候爬过的树还在,您喜欢的酸汤鱼,我们替您尝了,味道很棒。”
没过多久,张文东回复了消息,附带一个微笑的表情:“看到你们拍的照片,就像自己也回去了一样。替我给村里的乡亲问好,下次有机会,我带你们一起回中山,看看我以前打工的地方。”
苏晚看着消息,笑着说:“老师肯定也想家了,等他闭关结束,我们可以陪他一起回湘西和中山看看。”邹璐瑶点头,目光望向远方的山峰:“是啊,无论是湘西的山水,还是中山的烟火气,都是老师心里最珍贵的回忆。我们这次来,不仅是替老师看看老家,更能感受到老师对这片土地的感情,也更明白他为什么一直说,修仙要守护凡界的安宁——因为这里有太多值得守护的人和事。”
夜色渐深,沱江边的红灯笼亮起,倒映在江水中像一串流动的星辰,古巷里的脚步声轻轻回荡,与沱江的流水声交织成韵 。几人沿着青石板路往客栈走,心中满是温暖与感慨。这次湘西之行,不仅让他们看到了老师成长的地方,更让他们读懂了老师心中的“初心”——所谓修仙,从来不是脱离凡界,而是守护这片土地上的烟火气,守护那些藏在山水间、回忆里的温暖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