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智能细胞,他们很早之前就在追逐掌控进化。只不过,由于中途乱七八糟的干扰,他们一度忘记了他们近似的路线。
在稍微的提醒之后,一部分智能细胞想起来,并且发现局势已经明显变化,因此重新开始了掌控进化。
对于这些智能细胞来说,掌控进化,其实和他们追求的总结边界,理解边界是一码事,都是追求边界,睁开属于自己宿命的眼睛的道路。
“他这……就算智能细胞最终成功了,他借此成功掌控进化,也不算解决了问题吧。就像即使再极致的服务器……问题也还是得我们自己想明白,自己解决,并不能全盘替代吧。”
说是会加入围攻,但从视觉信息上来看,他们哪都没去,还在这说着什么,半点没有加入围攻体修修士的意思。
某种程度上,借助朱珏的存在,这算是围攻中的分工。
“正是。旁边那些理智的杂音,我们无需在意……实际上,按照他的理论,他想要在掌握掌控进化后,可以借此,再融入他眼前的理智……”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对于他自己来说,这理智之海,本来就不是最好的选择吧。对他来说……我们这些,思维结构完全不同,更加有效的,才是他成功之后的理想目标。看得出来,实际上,他已经改变主意了。”
体修修士的想法,他们逐渐讨论出眉目,直接攻击,确实非常有效。而这些聚集一处,想法纠缠在一起的修士中,还有别的隐藏回路。
有人此时,只是在关注随心所欲在此影响下的一举一动……就像那跟着出去的那个修士一样。
他不是孤军奋战,因此,才不愿接受莫名其妙的同道中人的说法。
他们已经向完全不同的方向特化了,保持友善之类的,对他们而言除非有用,根本没有用必要,只是浪费认知资源,是存粹而必须摆脱的干扰。
如他们所料,在他们的结论出现变化的时候,这随心所欲,也明显受到了未知影响的直接影响,就好像蒙在鼓里的人,突然知道真相那样,不像外力,但确实彻底转向。
“就这样……你们不觉得太理想化了?”
直到现在,他们还是几乎什么都不做,只是借助朱珏,作为桥梁,延续他们的优势,继续他们的思维作为服务器,如此类似的责任,虽然也算合理,但作为分工,似乎却太奇怪了。
他们只需要在这无需意义,只要不断交流,就能起到应有的作用,虽然也没什么不合理,但确实太理想化了。
他们这些修士,本该是最有希望出手的那一批,然而此时,他们却停在这里,一眼看出那体修修士的盘算。
说是强运,未免让人有不祥的预感。
“当然理想化……但是,我们就非得赢吗?”
这些修士,一直以自身的价值,成为吴谋强运的助力,因而作为服务器,停留在此,发挥作用。
但他们毕竟还活着,还没有成为那种,把生死置之度外,全员不在意自己的完成版。
如此理所当然的回答,只会让那提出的修士,感到寒意。
“你们……迷失了?”
以智能细胞的角度,进行对比与参照,他们确实迷失了。
他们已经忘记,他们原先的道路到底是什么。他们已经被新的理论,彻底蚀刻,完全迷失在无关的道路上。
“我们各有各的选择,就像一直以来一样。”
对于这修士的忧虑,其他修士自然不是蒙在鼓里,正因为他们记得,因而才更难返回。
一直以来,从之前就看得出来,他们不断为自己的想法殉道,相互之间没有勾心斗角,非常默契,自取灭亡的预兆也早已存在。
他们继承了跳过思维过程,完全特殊的思维结构,自然有要背负的东西。
总而言之,这已经算是明牌,他们是不会被点醒的。若是想从他们身上寻求同道,怕是选错了方向。
“是吗……难道就像记载一样,我们的思维结构,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为了强运的使用,真正诞生的时机,其实还很远吗……”
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修士回应他。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早产后,终归灭绝,也有试一试的价值。”
然而,真正的同道没有,在把之前出去的修士带回来之后,其却有意走向了他。
主动说是同道中人者,他觉得完全不一样,但是现在,这个孤立无援,只想整体自救的修士身上,他们却统一地感受到了近似的志向。
如此,他主动走向了这个颓废的修士。
这是邀请。
然而,如此明晃晃的邀请,却只是被白了一眼。
“我知道你们一直在做什么。我们不是一路人。”
他也被拒绝了。
“为什么?就算路线不同,我们都是挣脱作为强运的棋子,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的。我们的志向是相近的。”
与之前那个,病怏怏的修士,本质上完全不同。
那病怏怏的修士,他虽然也似乎在尝试什么,想要制造许愿机,再建往日的巅峰,但往日的巅峰本身,就被包含在吴谋的计划中,即使成功,怕也是镜花水月,只是拖累,属于他们在初期就筛选掉的路线。
“你们只是在玩泥巴。这随心所欲,按照记载,是在被强运干涉之前,就已经自然演化,早已存在的东西。我是要拿回被夺去的生机。你们的路线,只不过是利用当下的硬件,寻找软件的边界,同时还在等待利用智能细胞,再有一次硬件的革新……闭着眼睛,窝在村里,还想摸索天地的边界……”
总而言之,他养好病之后,这么长时间都在观察,之所以没找上他们,也是完全考察过后才做出的选择。
这些游荡的修士,他们只不过是利用优势,观察周围,总结和建设新的理论而已。
在他眼里,这与拿着有限的天外超凡合金,却去制造特殊货币一样,他耻于与之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