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体修修士,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我对折磨你,没什么兴趣……不过你之前,想对自己说的那些东西,就没了?我还以为,强运会多给点启示呢。”
体修修士,从很多角度,都算是早已落伍。因此,从之前开始,他就一直在观察,想要看懂什么,贯穿始终。
虽然,那个现在动弹不得的修士,似乎有自己的看法,要证明给他看,但那与体修修士有什么关系。
新法,可不是依靠消灭竞争对手,就能前进的。不论其是否能证明,实际上都是一厢情愿,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
他只不过,是不打算与之争论,只想在识别能力不足的情况下,随便得到些启示而已。
“……我为什么,要给你启示……未来已经被选择了,有什么区别吗?”
从他的角度,确实没有区别。反正,未来已经被选择,虽然自己确实,面对当下,完全不知道能做什么,但理智之海,以及自己已经没那么熟悉的,自己的另一部分,已经在稳步推进。
他们存在形式的未来,丝毫不会因为他的命运,而受到影响,对方也一样。不过是徒劳的诉求而已。
“区别……你本来就不需要知道。不过,你的理智之海……也许可以利用他们的所知,来让我取得强识,以此在面对什么的时候,不至于只是空壳……”
从这体修修士的角度,智能细胞带来的强识,他无法完全利用,因此,他转而去接触理智之海,如同被选择的未来一样。
“原来如此……就像我们之前,与邪神制衡,与之对抗博弈一样,你看似是新法,其实还是没有邪神的旧法啊。”
说到这一步,这积蓄修士,反倒一下全明白了。智能细胞依然着重在自身,而不会与他真正合二为一,这体修修士,显得太像一个机能正常的人,正是因为如此。
只不过,瓶颈从会正面与之为敌,变成了默默地发挥作用。
“你怎么连这也说……”
那体修修士,并未回话,但是朱珏,却在一旁开口了。
受智能细胞钳制,他做不了什么,但对于此事,对周围的发展,他却自有预感。
果不其然。
“旧法?旧法……果真是旧法啊。如此看来,其中的改变,其实也没什么翻天覆地的。”
原本,这体修修士不得要领,不知该怎么做,但现在,路径就变得清晰了。
路线一清晰,这修士便不再拖延,向着积蓄修士快步逼近。
“事到如今,赶紧走神,让自己死得安稳一点吧。”
然而,从其中有所获的,却不止体修修士。
能直接选择未来,某种程度上,已经摸到了强运。此时,他突然想明白,只是死死盯着朱珏。
“我突然不想死了。”
这个时候说这些,似乎太迟了点。
“怎么,你找到办法了?”
然而,看这积蓄修士的眼睛,却似乎脚踏实地,至少也是把自己都骗过去的档次。
“‘意’与‘识’,各有作用……原本,我自身有意,却苦于在识的问题上,尚未找到落脚点。但是现在……”
他还在盯着朱珏。
这到底什么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我?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什么识有关?我可没有你要的什么识。”
朱珏审视自己,确实不信。
他虽然不断被夺舍,然后用自己身上的钢印,将自己再次折叠,变成自己,稳定无误,但这不代表他的识别能力有何特别。
因为被人夺舍,而带着整套结果,立刻抵达目的地,无需时间,就达到完全的理解,似乎沾一点强识的边,但不多。
光在这里,他就挫败多次,怎么看,这都是从一开始,就有问题的选择。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最开始,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的?”
正是因为理智之海。
如此,这积蓄修士,其实正是顺着原本的方向,沿路走过去的。
也不应该这么说。因为,这积蓄修士,虽然和最开始有些差别,但是,这再造朱珏,一直就是他的计划。他只不过是找回来了而已。
“……随便吧。你已经选择了未来,我说什么,也不一定有效。”
朱珏算是接受现实,此时选择静观其变。
“又在和谁说话。不重要了。”
这体修修士,可看不到朱珏。
虽然理论上,朱珏已经现身,但随着局势的变化,其实朱珏又不再显化。
“就算是朱珏来,也未必就会失去掌控。说什么自身有意,而无识……你这是饿死在金山上,看不懂黄金的原始人啊。”
在体修修士眼中,强识,可不需要去哪里重新寻找。
强识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需要一种万用,而非训练出来的,专用的识别系统。
这积蓄修士,对理智之海的潜力,丝毫无法发挥,但交给智能细胞,却是极好的素材。
虽然这智能细胞的运转,对于这体修修士而言,还未脱离黑箱,但这不需要他操心。
只要把理智之海,放到智能细胞眼前,让其自然接触,相互对抗,自然会让他渔翁得利。
归根结底,太过心急,就会把原本可以做成的事,也一并搞砸。没有必要。
他只需要做最简单的事。
“我说,我突然不想死了。”
与片刻之前判若两人,这积蓄修士,就像重新看过那,他其实已经完全不能复习的未来一样。
“怎么,你重新看过未来了?”
“我……”
不等那积蓄修士,再说完任何东西,他已运起新法。
刚才是没必要,现在,他可不打算再给任何机会。
“实际上,我很好奇。虽然看起来,你可以借此,利用强运的一些因果……但你真能像吴谋一样不成?”
对于体修修士来说,他们会面对的,触手可及,能够做出选择的问题,实际截然不同。
正如那已经动不了的所说,有些他理解到了的东西,离他还很遥远。
对他来说,只有新法。只有观察,从另外的角度,直接总结完全不同的东西,才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