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贺敬楠高大的身躯出现在苏挽月身后。
男人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冷冽如刀:
“小苏同志,人家两口子有话要说,你掺和什么?”
苏挽月回头,看到是贺敬楠,心头火气更盛。
她咬着下唇,脸上写满了怨怼。
毕竟在她眼里,贺敬楠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炮灰,是未来为了推动她和萧凌寒的剧情而牺牲的小角色。
根本没有资格来管她的。
苏挽月挣扎著,想要摆脱贺敬楠的钳制,但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她的肩膀被捏得生疼,根本动弹不得。
贺敬楠看着她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
他厌恶苏挽月这种总想搅浑水的女人,尤其她还把主意打到了萧凌寒身上。
作为萧凌寒的过命兄弟,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给他挖坑,更别说是一个可能毁掉萧凌寒军旅生涯的女人。
他挑了挑眉,眼神示意江棉棉:
“小江同志,还不赶紧带萧营长去好好聊聊?”
江棉棉对贺敬楠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家伙虽然平时粗线条,关键时刻倒是挺靠谱。
想罢,江棉棉便不再迟疑,牵着萧凌寒的手,将他带进了隔壁的空病房。
病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走廊上苏挽月不甘的咒骂。
萧凌寒的身体,在苏挽月消失在视线后,瞬间有了一种奇怪的松弛感,仿佛某种无形的束缚被暂时解开。
他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江棉棉,那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压抑的怒火,也有不易察觉的困惑。
他正要开口追问孩子的问题,却不料江棉棉动作更快。
她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柔软的身体贴合著他坚硬的脊背,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萧凌寒……”她的声音软糯得不可思议,带着一丝撒娇,“可不可以先不要生气呀?”
萧凌寒的身体瞬间绷紧,肌肉线条贲张。
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似乎在抵抗着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但又有一种更为原始的冲动,让他无法彻底推开她。
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严肃,声音低沉而带着压迫感:
“那你可以告诉我孩子的事?”
江棉棉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心里暗叹剧情的力量果然强大。
她将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声音闷闷的:
“我当然会说啊。但是我现在……说不出来。”
萧凌寒猛地转过身,高大的身躯瞬间将她笼罩。
黑沉的眸子带着审视,大手精准地扣住她纤细的腰肢。
“说不出来?”他冷笑一声,“江棉棉,你以为这种拙劣的借口我会信?”
他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看到江棉棉已经环住了他的脖子。
女孩的眼睛水波流转,带着一种无辜而又俏皮的邀请。
萧凌寒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想到了之前每一次江棉棉想要离婚的时候,也总是会用这种方式来“迷惑”他。
忍不住有些烦躁,语气冰冷得象寒冬的冰锥:
“江棉棉,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可以不过问孩子的事。”
“我可以容忍你不爱我,但我不能接受你除了小诺之外,还有个别的孩子。”
说着,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痛楚和担忧:
“你想过小诺的心情了吗?你想过东窗事发后,你要受什么惩罚了吗?”
江棉棉听到他这番话,心头倏然一暖。
原来他嘴上说着狠话,骨子里还是在为她着想,担心她会因为小满的事情而受到惩罚。
这种矛盾又复杂的男人,让她有些心疼。
她抬起头,用脸颊轻轻蹭了蹭萧凌寒的脸,动作轻柔而依赖。
“不会东窗事发的。”江棉棉软声保证,“我只是现在说不出来孩子的事。但萧凌寒,你等等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好不好?”
她小鹿一般的眸子里波光潋滟,仿佛能把人溺毙其中。
萧凌寒看着那双眼睛,心头如同被羽毛轻轻扫过,痒痒的,麻麻的。
他几乎就要脱口说出“好”字,然而,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他心底升起,某种无形的力量再次控制了他的身体。
让他不自觉的推开江棉棉,眼神也变得冰冷而疏离。
“不好。”
江棉棉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心头一震。
又是剧情在作崇?
不行,她不能让他被剧情彻底控制!
于是就看到江棉棉没有丝毫尤豫,再次凑上前,柔软的唇瓣轻轻地印在了萧凌寒的唇上。
这一吻,轻柔得如同蜻蜓点水,却瞬间点燃了萧凌寒眸底深处的火焰。
他的眼神骤然深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可置信的震惊。
江棉棉没有接吻的记忆,浅尝辄止后就分开了。
她看着他那双幽深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萧凌寒,这样你愿意先给我信任吗?”
萧凌寒的眼神复杂得象一团乱麻,有被亲吻后的悸动,有被剧情控制的挣扎,还有对她话语的怀疑。
他喉结滚动,突然声音沙哑得不象话:
“不行。”
江棉棉愣住了。
心里想着,怎么刚才亲脸就可以,亲嘴就不行?
难道只有亲脸才好使?
这剧情设置也太奇怪了吧!
就在江棉棉纠结着要不要再亲一下萧凌寒的脸,让他答应自己的时候。
萧凌寒的大手突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粗暴地吻上了她……
江棉棉被折腾的浮浮沉沉,就觉得自己宛如一叶扁舟。
然后,一番天旋地转,她又被他腾空抱起,重重地压在了病床上。
冰冷的床单与萧凌寒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江棉棉的睫毛颤斗得厉害,双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徒劳地挣扎著。
男人的气息霸道地侵入她的呼吸,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萧凌寒……”她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当感觉到他粗砺的指腹已经挑开了衣服最上方的扣子时,心头猛地一紧,一股战栗从脊椎窜起。
她睁大了眼睛,紧张的呜咽,“你要……做什么?”
萧凌寒的呼吸粗重而急促,声音沙哑得象是被火烧过,带着一丝近乎偏执的低语:
“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