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吧?到时候给你们包个大红包。”马娇娇说。
许大官人自然不会被金钱所腐蚀。
他主要还是小白老师那边怎么说。
白麓柚点头:“行。”
可说完后,又有点担心。
她没明说,可耳聪目明的小马哥是一眼看出来:
“怎么了?……放心,不会很难,就是可能有点累,需要早起什么的…”
白麓柚摇摇头,这她倒是无所谓。
再说了,她都二十八岁了还未结婚,不可能是头一次当伴娘。
“以前舍友结婚的时候,我也当过…”
白麓柚轻轻说。那个舍友跟她的关系还挺好的,但是老家在大西北,毕业就回去了。
刚毕业那会儿,两人还经常连络,说一些大学里经常会聊的话题。
但舍友结婚后,生活重心围绕着家庭了,偶尔闲聊,说的事儿也变成了“她老公”、“她儿子”、“她婆婆”之类。
当时白麓柚也刚好认识汤栗,与舍友的连络便逐渐减少。
白麓柚忽然想到,这或许就是马娇娇所说的“命中注定”与“阴差阳错”吧。时间的洪流会卷着你走,让你在合适的时候遇到合适的人。
她看看许澈,后者也在好奇的看着她,用眼神询问“怎么了?不想当吗”。
纵使还是会怀有无法更早相识的遗撼,却也是最好的安排。
“没。”
白麓柚轻笑:“我没问题的。就是担心你…你没问题吗?”
司仪跟伴娘可不一样。
司仪这个职业可是需要在众位宾客面前发声的…需要一定的口才与能力。
看着自己对象有些顾忌的视线,许澈沉默了下,马娇娇却笑嘻了:
“哇原本害怕许公子答应下来也会磨洋工,白老师这话一出,那许公子肯定好好用心的证明一下自己了~”
赵笋也嗤笑一声,抬手拍拍许澈的肩,对白老师说:
“别看你男朋友这样,他当年做开题报告之类上台演讲可完全不是问题——而且,还是在异国。”
许澈扒拉着赵笋的小手:“别乱拍——而且那句‘别看你男朋友这样’,是可以省略的。”
“…”
赵笋垂眸看看自己的手,一脚踹过去:“别捏啊!”
许澈讪讪的松了手,又对白麓柚说:
“你就看好吧。”
白麓柚看着许澈那略微有些散漫的笑容,嗯了声,很严肃的点点头:
“我好好看着。”
许澈有点诧异,不知晓为何小白老师会应对的这么认真…他笑笑,
“好!”
白麓柚思忖,比方说赵笋说的“上台演讲”,她是无法再看到了。
但好在,司仪这一面,她却还是有机会目睹。
不要去追悔那些过去的记忆,要一起创造共同的回忆。
“那就这么说定了。”
马娇娇打了个响指,她掏出手机:“那我跟前伴娘说一声……她伤的的确不太重,到我们婚礼那天说不定已经可以拆包了,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那天分礼品什么的,说不定要提提拿拿,能不劳烦她就不劳烦了。”
白麓柚点了下头。
这事儿就就算定下来了。
马娇娇对着微信说话,发语音消息。
“行了,找到新伴娘了,宁就别操心了,安心养伤吧。”
电话那头那位,也许是手伤了没事做,一直在刷着手机,所以一下就回过来。
也是语音。
“——真可惜呀。”
白麓柚听着,是个甜美的女声。
挺年轻的,听音色长相也应该很漂亮。
“没什么可惜的。”
马娇娇笑着说:“只是你不用那么忙了而已——唉但你还得早点来啊,伴娘什么时间到你就得什么时间到知道吗,别磨磨叽叽的…”
就这两句话,白麓柚就能听出马娇娇跟这位“前伴娘”关系很好。
在这种人生大事上不想让对方错过一分一秒。
而对方悠悠的叹息声,也证明了白麓柚所料的确正确,她应该也在为自己无法当伴娘而懊悔。
“——可惜。”
那人继续说:“居然没有我这个绝世美少女登场~马娇娇你的婚礼要失色不少了啊~真可惜——等等,马娇娇,不会是你怕我抢了你的风头,所以才故意不让我登场吧——我就说那天那只蟑螂怎么看都象是你派来的间谍。”
马娇娇沉默了下,发送:
“你摔坏的是手腕,不是脑袋。”
“病情转移了还是怎么的。”
“而且…”
马娇娇说着,看了眼白麓柚,露齿一笑,又跟对面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找的新伴娘——比你还好看!?”
白麓柚刚想阻拦,让马娇娇别说这样的话。
手机里又传来年轻女声不屑之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要不是我刚照了下镜子,还真能被你骗到。”
“有本事来个照片!”
马娇娇眯眯眼,神神秘秘:“到时候你来了就知道了——”
对面:“要是骗我,你以后儿子就得让我来取名!”
“哇,玩这么大?”马娇娇倒吸一口气。
他们听马娇娇跟对方闲扯了几句。
马娇娇刚欲放下手机,又想了下,笑嘻嘻的问白麓柚:“想看婚纱照吗?”
白麓柚立马哐哐点头。
女孩子对于这种美好而又幸福的留影,总归是很感兴趣的。
“我存了些在手机里。”
马娇娇与白麓柚凑在一块儿盯手机屏幕。
许澈对此倒是不感兴趣,他跟赵笋走在一块儿,还揽着后者娇小的肩膀。
“啧,”
对于马娇娇的这个行为,赵笋有些烦躁的咂舌:“拍完以后就整天给人看…以为自己拍的有多好看似的。”
许澈深深的看了眼赵笋:
“不是,你笑个屁?这么得意?”
“…都说了狗眼瞎了要治,这能叫笑吗?”
赵笋抚平嘴角。
哪儿就笑了,无非就是因情绪而牵扯了嘴唇角度罢了。
这能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