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餐厅里,因为黑田兵卫的出现,若狭留美也陷入了回忆之中。
途中遇到了黑田兵卫和他的友人。
阿曼达感觉身形高大的黑田兵卫有些可疑,于是询问阿曼达要不要派人盯着。
阿曼达却说不用在意。
两人来到羽田浩司的房间。
阿曼达和羽田浩司坐在桌子前对弈,浅香则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两人一边下棋,阿曼达对羽田浩司在国际象棋上的进步很是惊叹。
羽田浩司也称赞阿曼达的日语比上一次见面流利了许多。
阿曼达笑着说:“我可是你的忠实棋迷,为了能用你的母语和你边交流边下国际象棋,这个年纪了还要拼命学习外语。”
她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茶,开玩笑的说:“毕竟下将棋我是肯定赢不了的,只能在国际象棋上找找自信了。”
阿曼达又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浅香说:“而且她的母亲是日本人,我还接受了她的特训呢。”
羽田浩司看着浅香的侧脸,神情一动,随意的问道:“她是你的保镖是吧?”
阿曼达点头:“是啊。”
浅香的父亲曾经也是阿曼达的保镖,在一次外出中,替她挡了一枪后去世了。
年幼的浅香看见了犯人的样貌,原本是要在出庭作证之后加入证人保护计划,自此过程平稳的生活。
但是浅香却向阿曼达要求,要像父亲一样成为一名保镖。
对于这个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的保镖的女儿,阿曼达也带着一丝别样的感情。
再考虑到浅香的母亲也已经病逝,一个小女孩要如何生活下去?无奈之下,阿曼达只能答应,将她训练成一名保镖然后带在身边。
阿曼达笑着说:她的一身本事已经不逊色于她的父亲了,非常擅长使用各种武器,精通格斗,所以坏人不敢靠近的同时,好男人也不敢轻易接近她。”
“会这样吗?”羽田浩司略带羞涩的说,“她倒是我欣赏的类型呢。”
听到这话,浅香投过来一道凶狠的目光。
但羽田浩司非但不怕,反而朝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阿曼达注意到浅香一直在看窗外,有些疑惑的问:“对了,窗外头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浅香回道,抬起手摸了摸右眼,解释道,“只是我从早上起右眼就有点不舒服···有种不好的预感。”
羽田浩司猜到了什么,试探的问:“会不会是得了一过性黑曚?由于颅内血流量减少,微小血栓通过视网膜动脉引起的。”
“另外,生气或者压力过大的时候,也有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浅香惊讶的看着羽田浩司。
阿曼达惊叹不已:“你竟然知道她得的病啊?”
羽田浩司解释,自己的棋士朋友也有这样的疾病,所以知道。
至于浅香因为什么感到压力大,他就不清楚了。
阿曼达笑笑没有多说什么,转而问起羽田浩司房间里的书架是怎么来的,她房间里明明没有的。
羽田浩司解释,因为他要在这里住很多天,如果不能随手拿到棋谱,不看纸质的书籍他的内心就无法平静下来,所以硬是拜托酒店帮忙装了一个。
羽田浩司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停下过,虽然眼睛眯起看不清眼睛,但浅香不知为何,就是感觉对方看的人是自己。
阿曼达笑着开玩笑:“你这个人,明明是来参加国际象棋比赛的,结果脑子里装的都是将棋啊。”
羽田浩司笑眯眯,目光始终停留在浅香身上。
浅香感觉着对方的注视,忽然感觉到右眼一阵剧烈的疼痛,同时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若狭留美猛地惊醒过来,她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三小只和宫野志保几人,他们都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没事吧?”小林澄子关切的问,“看你一直按着右眼,是哪里不舒服吗?”
若狭留美连忙笑着解释:“没事,我只是有点睡眠不足而已。”因为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竟然没有听到别人的叫喊吗?
小林澄子担忧的说:“身体不舒服的话,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啊?”
若狭留美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她起身走到门口,弯腰去拿收纳桶里的雨伞,边回头和众人道别。
似乎是因为太过着急,她拿起伞的时候用力过大,不小心把伞给折弯了。
“啊!”小林澄子看着拿把伞,忍不住惊呼,“那是我的雨伞···”
捧着已经弯掉的伞,若狭留美满脸愧疚:“对,对不起!”
小林澄子苦笑:“没事的。”
三小只笑嘻嘻的说:“若狭老师好粗心啊!”
若狭留美很是尴尬,她重新拿起自己的雨伞,这次有注意小心一点,对小林澄子说:“真不好意思,我把这把伞留给你用吧。我一会儿直接在大楼出口打计程车回去就好了。”
小林澄子想了想就同意了,她等下要和孩子们坐电车回去,如果没有雨伞的话确实挺麻烦的。
库拉索却是目光深邃的看着若狭留美手中的伞,粗心吗?不,她明明是故意的才对。
只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了把自己的伞还给小林澄子?
只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库拉索一时想不明白。
想起出发前,悠也暗中叮嘱她注意若狭留美的举动,库拉索暗暗将这件事记了下来,准备回头告诉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