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说:“是你的两位女儿跨国给我们留言,想让我们帮助您。”
“没钱了。”
“五千。已经付过了。”
她从进来就都知道她的事迹,权嘉帧听她说,她当年是不听父母劝,宁肯离家出走也要嫁的男人最后伤害她最深。
“嘉帧,那两个大姐家,一个侄子是开那种生意的,女孩子清清白白的咱不要去出卖身体换取金钱;还有她弟弟,家徒四壁还游手好闲,正值能干会讨不来老婆?好姑娘,听大姐话,出去好好生活别再进来了。”
权嘉帧这会儿开口,“谢谢。”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嗓音好听极了,比那黄鹂鸟都好听,她出门都说她不愁婆家。
于是各个又都忧愁起来,“咱们这些老婆子出去还能干点啥,不比人家年轻小姑娘了。”
权嘉帧心中一直在想一个人,一个她日夜思念数年的男人,他是否结婚了,育子了,他是否有了新的人生,不再见憎恨自己,忘了自己?
权嘉帧又想让他忘记,又不想让他忘了。
薛韫玉,但愿出去后,此生不再见了。
计子安带着夏歌去做检查时竟然偶遇了第一次去做产检的云清,“夏歌?”
“季太太?”
走上前,云清笑着说,“你现在也是计太太了。”
夏歌:“此计非彼季,总归都是‘ji’,你们来也检查吗?”
既知道云清怀孕的事,云清也没隐瞒,“你们这是?”
“哦,产检。”
“啊?!”
“不不不,”夏歌好像搞混了,“就是,生孩子前的那个备孕检查,嗯对,是这个。”
云清一个震惊,还真以为计三哥一天双喜呢。
如果夏歌也怀孕,那岂不可以一起作伴交流心得体会了。云清比计助还遗憾夏歌没怀孕。
季家奶奶过去了,“清儿,咱该去三楼检查了。”
走过去一看,“呀小子安,”看着身边的女孩儿,“这就是小歌了吧?”
计子安介绍,季家奶奶点头,“你大姐在家说过小歌,长的真实漂漂亮亮的,跟子安有夫妻相,是一家人。”
站在原地又聊了起来,季总下楼了,“你们说陪我媳妇陪我媳妇,都给我媳妇儿陪哪儿去了?”
见到人,“哦,见熟人了。”
季总过去打断,分开各自检查。
季老夫人回去就跟老伴说子安的妻子她见过了,还跟景家养花的老姐妹也说起来,“嗯,子安眼光不错,真的,咱家这几个男孩子虽然都不咋讨喜吧,但你还别说,这眼光行。你看我家的清儿,你家修竹找的甜甜,还有子安找的这个小歌,”
“我家政深找的你这么不夸?”景老夫人不如意,大孙媳妇没夸。
季老夫人:“老姊妹,你大孙媳妇还是我从小抱着喂着养大的,她啥样我还真给你夸不出来。她也就好吃好养活,长的有福气肉嫩嫩的带出去装面子可以。”出去炫耀是吧,带着季绵绵一个顶三个。
这不,就是小时候可爱绵绵的小丫头片子,让季老头赢了景老多少回。景家着急有毛用,小绵绵每天可可爱爱的,不还是季家的。
只是没想到景家挺会蛰伏,呵,二十岁就把人从季家抢走了。
景老夫人果然也是带有偏见,“你瞎说,小绵绵那可聪明了。”
“你滤镜真重。”
但截止现在,也就办了季绵绵一场大事了,两人打着电话算着,“就是这两年咱们两家的喜事就要一件挨着一件了。”
想想,都开始期待了。
三月了,
距离权嘉帧回来不到半个月,
夏歌将原来权嘉帧住的地方里里外外收拾了不下十遍,
自己家都没这么勤快过,
权家人都知道权嘉帧提前出来的事,权茂勋夜不能寐,也不敢出现,权家好像没这号人似的。
但在权嘉帧出来前,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权嘉帧当初埋在家里的一个心腹忽然去了调香馆找到了夏歌,她禀明来意,“是嘉帧小姐让我来的。”
权嘉帧?
夏歌倒要出来会会。
“嘉帧现在都没回来呢,谁让你来干扰我的?”
园丁不卑不亢,“夏小姐,我知道嘉帧小姐没回来所以才来找您。权家最近发生了一点事,我担心影响到嘉帧小姐出来猜不透其中缘由所以才来找您,您聪慧或许能再保护我们家小姐一次。”
佣人说她是早几年就为小姐做事的,大少爷不知道,当年小姐事发太突然,她不敢暴露自己,一直在权家没冒头。后来见到夏歌,她自然认识两人从小到大都是朋友,而且夏歌很勇!
她说:“我见到夏欢从大少爷的房间出来了。”
夏歌眯眼,“夏欢从权茂勋房间出来?”
佣人点头,回忆,
“那是早上,我照例去打扫卫生,走到大少爷门口我听到有动静,然后”
她看着四下无人,跑过去附耳偷听,接着过了一会儿夏欢穿着睡衣从权茂勋的房间走出,快速回了自己卧室。
她当时在楼上拐角处,看的清楚,“我听到了嘉帧小姐的名字,夏小姐,我不知道她们会做什么,但我真的担心他们再害嘉帧小姐。”
园丁的着急不是演的。
夏歌问了句破绽,“你是园丁,不好好修剪花花草草,你去楼上做什么打扫?这是你的活吗?”
夏歌被园丁说的那通话,心里还是不太放心,找人一直盯着权家不能对嘉帧出狱这件事有一点影响。
没想到,他们手段确实没伸到嘉帧身上,但那个园丁所说确实真的。
夏欢,勾搭上权茂勋了!
夏歌在停车场看着权茂勋路过,她瞬间开了车大灯,权茂勋站在那里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他眯眼朝着一侧看车牌,没想到没看到,反而被夏歌又闪了他几下,
权茂勋一步步走进,透过车玻璃看到是夏歌坐在那里,一脸的刺头劲儿,权茂勋吓得定住了脚步,这位主忽然找过来,绝对没好事。
权茂勋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他不确定夏歌知不知道,心虚的走到车边,要拉车门怎料夏歌压根就没打算给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