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观赛的不二周助道，“真是有趣的球呢，我越来越想跟他打一场了。”
越前龙马点头附和道，“我也是。”
不二看向身边一直面无表情的手冢，“手冢，昨天你们那场没打完的比赛，你心里一定很遗撼吧？“
手冢目光落在场中少年身上，并没有没有回答不二。
比赛继续。
恫也玩上了瘾，又尝试了几次火星碰撞。
虽然不可能每次都成功得分，但这种难以预测的攻击方式，让依赖数据的乾贞治苦不堪言。
比分很快被拉开。
“这一局由山上获胜，比数1比0。”
交换场地后，乾贞治发球。
他试图用发球控制局面，但恫也再次回击出一记看似要撞网的球。
乾贞治根据计算，认为这会是一个触网球或者短球，立刻上网准备截击。
但球在即将触网的瞬间，竟然有一个微小的旋转，导致球并没有触网，而是直接飞了过去。
乾贞治上网太急，来不及后退，只能眼睁睁看着球从身边穿过落地。
“0比15。””
“原来如此——”
乾贞治推了推眼镜，冷静下来，“火星碰撞是少数状况，你更多的是利用这种情况作为幌子，配合短球或者上下旋球来得分
我太小看你的战术头脑了。“
恫也耸耸肩，“数据男，反应还挺快的嘛。”
乾贞治的适应能力确实惊人。
在经历了最初手忙脚乱后，他迅速调整策略，并且渐渐适应了节奏。
随着比赛进，恫也发现，依靠撞击网柱得分，变得越来越困难。
乾贞治似平已经能够预判到他的意图，防守和针对性越来越强。
“啧，数据网球，真是有够难缠的。“
恫也撇了撇嘴，在回击的间隙忍不住吐槽。
这种感觉就象体外有一张无形大网在慢慢收紧，虽然能够挣脱，但确实让人不舒服。
“不过这种网球有一个巨大的缺点。”
乾贞治打出一记压底线的抽击，推了推眼镜。
“当然，没有什么球是完美的！不过我想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样的缺点？”
他并不介意在比赛中讨论网球，这本身也是他收集数据的一种方式。
“什么样的？”
恫也面对来球，将身体重心小幅压低，手臂后引，随后骤然释放！
咻“镭射！”
一道黄绿色的光束，以肉极其惊艳的速度瞬间掠过球网，在乾贞治的脚边炸开，弹向远处的挡网！
整个过程中，乾贞治甚至都没做出什么象样的反应！
“那就是——”
恫也扛着球拍，对着有些愣神的乾贞治，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数据需要及时更新，且身体要跟的上！”
他走到底线附近，“你的数据库，只能根据出现过的条件进行分析。
对于从未出现过的新东西呢？比如——完全未知的球技？“
他挥了挥球拍，又指了指球场，“只要我不断地进步，不断地超越自己，拿出新的手段，你的数据球就永远慢我一步，怎么可能赢得了我？“
“况且，就算我停止不前，停留位置是山顶附近，在山下的你又拿什么对付我？”
乾贞治弯腰捡起球，挑了挑眉毛。
“未必。”
他仍旧非常冷静，“只要数据收集得足够庞大，模型足够准确。
哪怕遇到全新的球技，也能在极短时间内，分析出招式的运行原理和弱点，并立刻找出应对手段。
当我的数据库达到那种程度时，早就不在山下，赢的人，一定会是我。”
说着，他同样打出了一记速度极快的发球。
“呵，理想很丰满。”
恫也轻笑，迅速移动到位。
砰！
又是一击速度极快的镭射球得分。
“15比40。”
恫也的还击除了镭射球，偶尔夹杂着波动球。
两种球力量与速度交替，令乾贞治疲于奔命。
他的数据可以告诉他，球大致会飞向哪里。
不过球速快到一定程度，力量大到一定程度时，即使预判到了，身体也可能跟不上！
自身的孱弱，在绝对的速度和力量面前，暴露无遗。
“比赛结束！山上获胜，比分6比3！”
乾贞治撑着膝盖，大汗淋漓。
但这一次他也收集到了许多有用的数据，相信下一次，自己不会再这么狼狈了。
乾贞治抬起头，看着对面只是微微喘气的恫也，认真地说道。
“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输了。”
山上恫也撇了撇嘴，用从某个越前小矮子那里学来的话，拽拽地回敬道。
“嘛，马达马达达内。”
至此。
山上恫也以四战全胜战绩，震撼了整个青学网球部。
再也没有人因为他是一年级而小觑他。
实力，在哪里都是最好用的通行证。
恫也打完四场比赛后，很快，校内排名赛也全部结束。
青学网球部新学年的正选队员名单正式出炉。
部长手冢国光站在所有部员面前，平静宣布道，“本届正选队员如下：
三年级，手冢国光、大石秀一郎、不二周助、河村隆、菊丸英二。
二年级桃城武。
一年级，越前龙马——”
念到这里，手冢顿了顿，看向人群里双手插兜，十分散漫的山上恫也。
“——以及，特殊正选，山上恫也。”
“特殊正选？”
恫也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喂喂，手冢，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踏马的叫特殊正选？”
“山上！”
龙崎教练脸色一沉，“叫部长，你应该要学会尊重前辈！而不是在这里大吵大闹，质疑部长的决定！”
恫也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老太婆，你也应该要学会尊重实力！而不是论资排辈，倚老卖老。
网球是靠球拍打出来的，不是靠鞠躬和辈分排出来的！
而且——名字不就是用来的叫的？“
霓虹的这些破规矩就是麻烦，不遵守就会被打成不良。
好在当不良确实挺自在！
“你！”
龙崎教练被他气得够呛，不停地喘着粗气。
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眼不见为净。
她几十岁的人了，总不能跟一个小孩儿见识吧。
手冢国光表情不变，看着恫也，语气还是没什么变化。
“山上，你的实力确实达到了正选水准。
但正选队员代表的不仅是个人，更是整个青学网球部的形象。
你的性格有些恶劣，因此还要进行考察，才能真正成为正选。
如果你的性格能更加沉稳些，或许实还会有所提升。”
恫也掏了掏耳朵，然后点了点头，“恩，这才象句人话，早点说出原因不就行了嘛，绕什么圈子。”
手冢以为他听进去了，正想对其他人再说点什么。
却听见恫也又说道：“不过嘛———我在球场上本就非常沉稳。
判断局势，选择战术，击败对手，哪一样不需要冷静的头脑？
至于场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