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龙湾的势力盘根错节,三足鼎立,彼此间既相互勾结,又互相倾轧,常年战火不断,构成了一种军阀割据局面。
第一股势力盘踞在缅龙湾北部,头目名叫坤沙,是个五十多岁的独眼龙,据说早年在金三角跟着老牌毒枭混,手段狠辣。
他的势力最为庞大,控制着缅龙湾近一半的罂粟种植地和毒品加工窝点,手下有近千人的武装力量,配备着ak47、火箭筒甚至迫击炮等重型武器。
坤沙极其多疑,对身边的人处处提防,每次开会都要让心腹搜身,稍有异动便会被当场处决。
还有势力在南部的红岩谷的,首领是个叫“汤姆丁”他控制着缅龙湾的主要边境通道,靠着收取过路费和贩卖毒品大发横财。
第三股势力则占据着中部,头目是个名叫“佛爷”的老者,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佛爷擅长谋略,游走在坤沙和疯狗强之间,合纵连横,坐收渔利。是缅龙湾真正的“无冕之王”。
陈建国投靠的,正是佛爷。
这天傍晚,几个人在打牌,桌面上散落着一沓沓美金。
旁边的角落里,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被武装分子搂在怀里,肆意轻薄。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烟草和毒品的混合气味。
陈建国蹲在门口磨刀。
竹楼外面院子里,跪着三个人,他们是坤沙派来谈判的,不知怎么得罪了佛爷的干儿子。
旁边摇椅上,坐着一个胖子,他是佛爷的干儿子,目测至少200多斤,正在大口吃榴莲。
“给个话吧。”胖子说道。
“蟒爷,我们要死了,坤哥那边你也过不去。”
胖子懒洋洋说道:“老猫,还磨刀呢,差不多得了。”
化名陈猫的陈建国站起来,提着刀走了过来。
揪起其中一人的头发,对着脖子一刀划过,飙血,后者抽搐几下,很快就死了。
旁边两个人,其中一个当场就吓尿了,疯狂磕头求饶。
胖子从摇椅上坐直,淡淡说道:“坤沙到底什么意思?”
那个吓尿的人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蟒爷饶命!蟒爷饶命!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啊!”
那人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说道:“您身边您身边出了卧底!就是他!”说着,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直指陈建国。
陈建国眼神平静。
“我是卧底?”陈建国轻笑一声,声音沙哑,带着几分不屑,“嗯,我是卧底。
“就是你!华国派来的条子!”那人急声说道,语速飞快,“我们坤哥的那批货,就是他走漏的风声!”
“我们的人在亲眼看见了!蟒爷,他就是卧底,坤哥说不清理门户,大家都得玩完!”
两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眼神里满是急切。
蟒爷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眯起眼睛,盯着陈建国,肥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本就生性多疑,被两人这么一说,心中也犯嘀咕了。
“老猫,你不解释一下?”胖子缓缓开口。
陈建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那两个指证他的人,眼神冰冷如刀,把手里的刀插在地上。
拿出枪,递给胖子。
“蟒爷,你要信他,就崩了我吧,没个卵劲。”
就在这时,竹楼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魁梧男人冲过来。
“蟒爷,出什么事了?”
“豹子,坤沙的人说,老猫是卧底。”
豹子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陈建国,又看了看那两个吓得魂不附体的人,随即冷笑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直接顶在那个吓尿的人头上。
“坤沙的人,倒是越来越会玩把戏了。”豹子语气冰冷,眼神里满是杀意,“想挑拨我们内部关系?”
“我们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卧底!”那人吓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
豹子一个大嘴巴抽过去,将那人打翻在地。
胖子耸耸肩,枪口反复横移。
豹子偏头大喊道:“蟒爷,老猫他没毛病!”
说着,豹子眼神一厉,对着那两人吼道:“你们是活腻了!”
陈建国适时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豹子,兄弟一场。我陈猫是啥人,你门清。”
蟒爷眉头紧锁,眼神在陈建国和两个指证者之间来回扫视,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打消。
他知道坤沙阴险狡诈,确实有可能用这种手段。
“蟒爷,”陈建国往前走了一步,“说句不好听的,我要是条子,前天晚上,你就死了。”
一旁的豹子也帮腔道:“蟒爷,我信老猫!坤沙想看我们窝里斗!”
胖子摆摆手:“豹子,你看着弄吧。”
那两个指证者见状,知道大势已去,吓得哭喊起来:“蟒爷饶命!我们是被坤沙逼的!其实他也是猜的!”
豹子眼神一狠,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那个吓尿的人脑袋开花。
剩下的那个人吓得魂飞魄散,瘫在地上,嘴里只会喊“饶命”。
“老猫,这个你来弄。”
陈建国弯腰捡起砍刀,走到那人面前,连续捅了三刀。
豹子一脸亢奋:“猫爷尿性!”
陈建国看着胖子站起来,向着竹楼走去,松了口气,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只需要等下周佛爷交货的时候,一网打尽了。
在熬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
此时一个武装人员跑过来,高声喊道:“蟒爷,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来进货的。”
胖子顿住身形,随口问道:“谁啊?”
“新面孔,一个年轻人,二十多岁,穿个道袍,还牵个小女孩。”
“道袍?”胖子有些诧异,转过身。
“是啊,我也正纳闷呢。哦对了,他说他叫陈甲木,小女孩叫陈丙火。”
胖子转过身,一脑袋问号:“什么乱七八糟的,带进来。”
“老猫,你怎么了,你咋出一头汗啊?”豹子连忙扶住险些站不稳的好兄弟。
“没事,没事,我这会头有点懵。。”陈建国一个踉跄,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