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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3章 手刃邬承泽(1 / 1)

一开始,大明对世家的态度确实是不怎么样,不过那也是为了将世家从神坛上来下来罢了,不管是李朝宗还是路朝歌,都没有说一定要将世家彻底一棍子打死,只不过是要削弱时间,让世家变成大族,杜绝他们再一次掌控朝堂,这对于世家来说,虽然损失不小,但是家族延续不是问题。

可是世家大族他们不这么想,千年的基业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那都是数十代人积攒下来的基业,若是就这么毁在自己手中,那真就是下了地府都无言面对列祖列宗了。

路竟择微微抬手,打断了林承轩的话。他俯视着邬承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邬承泽,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

他缓步向前,玄色靴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踏在邬承泽的心口上。

“我爹离开长安,不是因为他被北疆拖累离不开。而是因为……”路竟择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他需要离开长安,给你们这些人一个‘动手’的机会。”

邬承泽猛地瞪大眼睛,瞳孔骤然收缩。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很难理解吗?”路竟择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爹经常和我们说,治病要除根。世家这颗毒瘤在中原百姓身上长了太久太久了,表面看上去好像愈合了,底下却还在流脓。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朝廷这些年对世家的打压只是小打小闹吧?”

他转过身,面向庭院中所有还能听见声音的邬家人,声音清晰而冷酷:“从我大伯当上凉州道大都督的那天开始,我爹和大伯就已经在布局了。清查田亩、整顿吏治、改革科举、增设监察……每一步都在压缩你们生存的空间。可你们太狡猾,也太能忍了,表面上顺从,背地里却还在搞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路竟择走回邬承泽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所以,需要有人跳出来。需要有人……来当这个‘出头鸟’。”

邬承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你是说……刺杀王妃……也在你们的算计之中?”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不。”路竟择摇了摇头:“我爹再想清理世家,也不会拿我娘的安危做饵。那是你们的愚蠢决定,是你们自己选择的绝路。”

他站起身,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但我爹确实预料到,当他离开长安,总会有不甘心的世家会有所动作。他等的就是这个——等你们自己把刀递到他手里,等你们自己把脖子伸出来。”

路竟择的目光扫过整个庭院,看着那些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邬家人,声音平静得可怕:“邬家,庆州世家之首,前朝时期影响力遍布朝野,门生故吏无数。若没有足够正当的理由,要动你们确实会‘伤筋动骨’,可现在呢?”

他轻轻笑了:“刺杀当朝王妃,威胁亲王,图谋不轨——这些罪名,够不够把你们连根拔起?够不够让天下人无话可说?够不够……让其他还在观望的世家,乖乖夹起尾巴做人?”

庭院里死一般的寂静。

连风都似乎停滞了。

邬承泽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他终于明白了——从始至终,邬家都只是一枚棋子,一枚被那位远在北疆的王爷用来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的棋子。

他们自以为是的“破局之策”,不过是跳进了别人早就挖好的陷阱里。

“所以……”邬承泽喃喃道,“从一开始……我们就输了?”

“从你们决定对抗朝廷,从你们不肯放下那点特权开始,你们就已经输了。”路竟择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怜悯:“大势如潮,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我大伯要打造的是一个百姓能安居乐业、寒门能出人头地的大明。而你们……是挡在这条路上的绊脚石。”

“既然是绊脚石,那就一定要搬走才行。”路竟择继续说道:“收拾了你们邬家,自然拔出萝卜带出泥,整个庆州道的世家有多少能幸免于难呢?你说最后他们恨谁?”

“恨谁?”邬承泽惨笑一声,笑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刺耳:“恨我们邬家愚蠢,恨我们当了这出头的椽子,恨我们把整个庆州道的世家都拖下了水!”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与怨毒:“路竟择,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灭了邬家,庆州道的世家就会乖乖认命?他们只会更恨,恨朝廷赶尽杀绝,恨你们路家不给人留活路!到时候,庆州道将永无宁日!李家江山,也别想坐得安稳!”

“恨?”路竟择慢慢直起身,脸上露出一丝近乎悲悯的嘲弄:“邬承泽,你以为现在的庆州道,还是你们世家一手遮天的时候吗?”

他不再看邬承泽,而是转身走向庭院一侧,那里摆着几个刚从邬家库房搬出来的樟木箱子。一名亲卫上前,用刀撬开箱盖——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账册、地契、借据,还有一叠叠按着手印的诉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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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竟择随手拿起一本账册,翻开。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邬家这些年放贷的明细,利息高得吓人,后面附着一个个名字,有的名字被朱笔划去,旁边标注着“田产抵债”、“以女偿息”。

他又拿起一份诉状。字迹歪歪扭扭,是乡间老农的口吻,诉说着自家三亩水田如何被邬家管事强行“买”走,老父气病身亡的经过,最后按着一个模糊的血手印。

“这些,”路竟择将诉状轻轻放回箱中,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才是庆州道百姓心里真正的‘恨’。他们恨的不是朝廷,是你们这些趴在他们身上吸血的蠹虫。”

他走回邬承泽面前,蹲下,与他视线齐平:“你以为其他世家会为了你们邬家拼命?错了。他们只会忙着撇清关系,忙着交出这些年和你们勾结的证据,忙着向朝廷表忠心,以求自保。”

路竟择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刺进邬承泽心里:“因为他们也怕。怕自家库房里,也有这样一本账册;怕自家田庄里,也有按着血手印的诉状;怕自家子弟做过的那些腌臜事,被一桩桩翻出来,晒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邬承泽,眼中最后一丝情绪也敛去了,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决断。

“至于你所说的‘永无宁日’?”路竟择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正好。我爹常跟我说,淤血不出,新肉不生。庆州道这潭水,是时候彻底搅一搅,把底下那些污泥烂渣,全都翻出来了。”

“殿下。”路竟择刚想处置邬家人,一名亲军走了进来:“龙武军领军将军邱万钧,率龙武军已经抵达城外,随时听候您的调遣,邱万钧在门外候着呢!”

“清理世家没有军队是真不好动啊!”路竟择笑了笑:“请邱将军进来吧!好歹是我大明正二品将军,让一个正二品将军等在门外,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邱万钧前楚时期作为忻州道驻军将军,后来投靠了李朝宗,李朝宗也没有为难他,让继续领兵镇守襄州,这次路竟择到庆州,他前脚刚出发,刘宇宁后脚就给邱万钧下了命令,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庆州道,听候路竟择的调遣。

“下官邱万钧……”

“下官洪承志……”

“见过郡王殿下……”

两人来到路竟择面前,齐齐躬身行礼,虽然相互之间没有统属关系,但是人家的品级在那摆着呢!他们两个是正二品和从二品武官,可人家路竟择是从一品武官,差了一个级别,刚何况路竟择可是有爵位在身的郡王,大明唯一的郡王,多重身份之下,除了那几位正一品的大将军,军中将校谁见了路竟择都要行礼的。

“两位将军免礼吧!”路竟择赶紧过去扶起二人:“二位怎么突然带着龙武军到这边来了?”

“奉太子殿下令,率龙武军驰援庆州,听凭郡王调遣。”邱万钧起身,声如洪钟。这位前楚降将脊背挺直如松,目光锐利依旧:“末将接到太子手令时,龙武军已在襄州整训完毕,便即刻拔营,昼夜兼程赶来。”

路竟择颔首。

他明白大哥刘宇宁的用意——庆州世家盘根错节百年,若要连根拔起,单靠他带来的三百亲卫,难免力有不逮。龙武军乃大明驻军之一,虽然不如边军和野战军精锐,但怎么说都是大明战兵,本事肯定是不差的。

其实,距离庆州道更近的还有永州道的静塞军以及江州道的神卫军。

只不过神卫军刚刚参加了征讨霍拓国之战,李存宁要给神卫军充足的休息时间,已经新兵训练时间,而静塞军最近要调往南疆方向,原本镇守南疆的五支军队除了飞英军还在南疆,其余四支军队全都调到江南方向驻扎了,南疆内部相对来说比较空虚,而郑洞国刚刚接手南疆大将军,需要对南疆边军进行整改重组,若是这个时候敌军来犯,后方很可能不稳定,把静塞军调过去很有必要。

“有劳邱将军。”路竟择转向另一人:“洪副将也辛苦了。”

洪承志连忙躬身:“末将分内之事。龙武军三万六千将士已接管庆州城四门及要道,城内各世家府邸外也已布防,只等殿下号令。”

此言一出,庭院内残余的邬家人中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龙武军的到来,意味着朝廷动了真格,庆州的天,要彻底变了。

路竟择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回面如死灰的邬承泽身上,语气平静无波:“邬承泽你方才说,庆州将永无宁日?可惜,这‘宁日’与否,已不由尔等说了算。”

他侧身对邱万钧道:“邱将军,邬家上下,凡涉刺杀王妃、勾结叛逆、鱼肉乡里诸罪者,依《大明律》严加缉拿,不得纵漏。另,即刻起,封锁邬家所有庄园、库房、商铺,清点造册。一应账目、地契、往来书信,悉数封存,移交到林承轩的手里,一应账目必须由他把关。”

“末将领命!”邱万钧抱拳,随即挥手。身后龙武军甲士踏步上前,铁甲铿锵,顷刻间将庭院内残余的邬家核心成员尽数押下,哀泣求饶之声不绝,却无人理会。

“至于你,邬承泽。”路竟择俯视着瘫软在地的邬承泽,手摸向了腰间的匕首,他缓缓的抽出匕首:“你是刺杀我娘的主谋,若是没有你的馊主意,我娘也不会有那一遭,我娘这人心大,受了这么一遭她也没觉得怎么样,可是我这个当儿子的受不了啊!身为人子,若是连自己的娘都保护不了,那还活着干什么?你说对不对?”

说着,路竟择手中匕首猛的探出,抵在了邬承泽的咽喉上:“我爹总说报仇不过夜,能过夜的仇都不算仇,可是老子他娘的从长安城一路跑过来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了,这仇在我这肯定是过不去的。”

“路竟择,你就算是郡王也大不过律法。”邬承泽被路竟择搂住了脖子,向后退躲开路竟择手里的匕首,可他虽然年纪大,但是在力气上,十个他也不是路竟择的对手。

“别以为我不知道《大明律》。”邬承泽眼睛盯着路竟择手里的匕首:“像我这种重罪,可是要交给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你路竟择不能杀我,杀我,你就违反《大明律》,就算你是大明郡王,也比不过王法吧!”

“我不来,你自然要交由三司会审。”路竟择的匕首慢慢的刺进邬承泽的咽喉:“但是我来了,我就是三司,我说你怎么死你就怎么死。”

匕首缓缓刺进邬承泽的咽喉:“邬承泽,你敢对我娘下手就应该预料到有这一天,要不是老子今年才七岁,你的死法一定会比现在凄惨,我没学过千刀万剐,都说那手段太残忍了,家里人也好,我那些叔伯都告诉我,我身份高贵无比,学不得这些腌臜手段,所以便宜你了。”

“路……路竟择……你……你不得好……”邬承泽的瞳孔因剧痛和窒息而涣散,最后的诅咒被涌出的鲜血堵在喉咙里,化作含糊的咕噜声。

路竟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到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彻底失去光彩,才缓缓拔出匕首。

鲜血喷溅在他玄色的袍服前襟上,绽开一朵暗红的花。他没去擦拭,只是将匕首在邬承泽尸身的衣襟上蹭了蹭,还鞘入腰间。

庭院里鸦雀无声。

只有鲜血滴落在青石板上的“嗒嗒”声,清晰得刺耳。所有还活着的邬家人,无论男女老幼,都被这一幕震得魂飞魄散。他们知道邬家完了,也知道这位年轻的郡王手段酷烈,却没想到他竟敢亲自动手,以如此决绝、甚至近乎“逾矩”的方式,当场格杀邬承泽。

林承轩站在一旁,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比谁都清楚路家人的行事风格——路朝歌在战场上就是个“阎王”,路竟择虽年幼,骨子里那份“不过夜”的狠绝,一模一样。律法?程序?在触及他们绝对逆鳞的时候,这些都可以先放一放。更何况,太子派龙武军来,本身就意味着某种默许。

邱万钧和洪承志两位将军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他们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将,深知有些时候,“快刀斩乱麻”比什么都重要。

一个意图刺杀王妃、图谋不轨的世家魁首,当场伏诛,传出去对震慑宵小有奇效。至于程序问题……后续补上就是了。太子和陛下若问起,自有郡王一力承担。

当然了,陛下和太子会过问吗?

显然是不会的,就那两位对路竟择的宠溺,庆州道这边的事,路竟择回去之后就算是不汇报,这二位都不会多问一句的,只要路竟择平安回去了,其他的事都不算事,可若是路竟择出了什么问题,那不是事也是事了,庆州道之内能不能有活着的世家子,就未可知了。

在整个大明,谁不知道路竟择在李家和路家有多宝贝,谁要是敢动了他一根手指头,别的不敢多说,不等路朝歌有什么反应,李存宁第一个就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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