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庆功宴与礼物(1 / 1)

傍晚七点,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慕尚停在苏清月下榻的酒店门口。

车门打开,云景阳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没有系领带,衬衫领口随意松开一粒纽扣,少了几分商业场合的严肃,多了些慵懒的优雅。

他手里捧着一束不是玫瑰,而是罕见的、带着露珠的白色海芋与淡绿色洋桔梗搭配的花束,清新脱俗。

苏清月从酒店大堂走出,已经换下了白天的职业套装,

穿着一袭烟灰色的丝绸长裙,外罩一件柔软的羊绒披肩,长发松软地垂在肩头。

一天的谈判和后续会议让她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云景阳和他手中的花,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漾开温柔的笑意。

“等很久了吗?”她走上前。

“刚到。”云景阳将花递给她,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装着文件的小手提包,

“祝贺你,苏总。巴黎首战,大获全胜。”

苏清月低头闻了闻花香,清新的气息让她精神一振:

“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但谈判桌上,是你一个人。”云景阳为她拉开车门,

“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没有驶向任何一家巴黎知名的米其林餐厅,而是沿着塞纳河,

拐入左岸一片安静、布满高大梧桐树的街区,

最终停在一扇厚重的、有着精美铁艺花纹的黑色大门前。

门自动滑开,车子驶入一个私密的庭院。

鹅卵石铺地,中央是一个古老的喷泉,在暮色中潺潺流水。

庭院深处,是一栋外观质朴、但透着岁月沉淀感的三层石质府邸,窗内透出温暖的光。

“这里是?”苏清月有些惊讶,她在巴黎留学几年,知道这个区域遍布着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府邸和历史建筑。

“一个朋友闲置的住处,借来用一晚。”云景阳说得轻描淡写,但苏清月知道,能在这种地方拥有府邸并随意借出的“朋友”,绝非寻常。

一位穿着得体管家服、气质沉稳的中年法国男士早已候在门前,恭敬地引他们入内。

府邸内部装饰并非极尽奢华,却处处透着考究与品味:

裸露的古老木梁,保存完好的壁画穹顶,

壁炉里燃烧着真正的木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和旧书的气味。

家具多是古董,但搭配得舒适宜人。

管家直接将他们引到临河的一间小厅。

这里有一整面弧形的落地玻璃窗,

窗外便是流淌的塞纳河和对岸灯火阑珊的巴黎圣母院剪影。

夜色初降,河上游船的灯光如珠串般滑过,景色美得不真实。

小厅中央只摆放着一张铺着洁白桌布的小圆桌,两把高背椅。

桌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精致的银质烛台和一套晶莹剔透的水晶餐具。

“请稍坐,主厨先生很快就好。”管家微微鞠躬,悄然退下。

“米其林三星主厨,私人订制。”云景阳为苏清月拉开椅子,

“今晚没有菜单,只有‘苏清月专属口味’。”

苏清月坐下,望着窗外的景色,

又看向对面烛光映衬下云景阳柔和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太隆重了。”

“为你庆功,再隆重都不过分。”云景阳微笑。

很快,一位穿着洁白厨师服、头发一丝不苟的中年主厨亲自推着餐车进来。

他正是巴黎某家传奇三星餐厅的掌舵人,预约通常需要提前半年。

此刻,他却在此进行一场仅有两人的私人服务。

前菜是融合了东方禅意的“松露鹅肝冻佐桂花啫喱与脆山药片”,鹅肝的丰腴被桂花的清甜和山药的爽脆巧妙平衡。

主厨亲自讲解食材和创作理念,态度恭敬而不谄媚。

接着是汤品:

“澄清鸡汁野菌汤配十年陈花雕酒冻”,极致的鲜味在口中层层化开,酒冻点睛,余韵悠长。

主菜是“慢烤布列塔尼蓝龙虾尾配藏红花泡沫与云南黑松露酱”,龙虾火候完美,肉质弹嫩,酱汁将海洋的鲜甜与菌菇的浓郁完美融合。

每一道菜都像一件艺术品,味道更是惊艳。

佐餐的酒也恰到好处,从清爽的开胃香槟到醇厚的勃艮第红酒。

整个用餐过程舒缓而愉悦。

他们没有过多谈论工作,只是偶尔点评美食,分享一些巴黎的旧日趣闻,或者静静看着窗外的河景。

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和安宁在两人之间流淌。

餐后甜点是一道极具巧思的“白巧克力慕斯‘月光’”,造型宛如一弯新月,

点缀着可食用的银箔和淡蓝色的接骨木花啫喱,清甜不腻,恰似苏清月的气质。

管家撤去餐盘,送上助消化的花果茶。

云景阳忽然站起身,走到壁炉旁的一个小边柜前,从里面取出一个约三十厘米长、二十厘米宽的深色紫檀木匣。

木匣表面打磨得温润如玉,没有任何雕饰,只有岁月留下的自然纹理和包浆。

他捧着木匣,回到桌边,轻轻放在苏清月面前。

“庆功宴的另一部分。”云景阳看着她,目光深邃,“打开看看。”

苏清月有些疑惑,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紫檀木,轻轻打开铜扣,掀开盒盖。

内衬是深蓝色的天鹅绒。天鹅绒之上,静静躺着一尊玉雕。

那是一尊羊脂白玉雕成的“太狮少保”把件。

玉质温润如凝脂,洁白无瑕,在烛光下散发着柔和内敛的光泽。

雕刻的是一只大狮子(太狮)驮着一只小狮子(少保),大狮回首顾盼,神态威猛中带着慈爱,小狮趴伏其背,憨态可掬。

刀法圆润流畅,线条充满张力,将玉石的天然之美与匠人的精湛技艺结合得天衣无缝。

不仅是玉雕精品,更是一件寓意吉祥(太师少师,官运亨通)、承载着父子或师徒情谊的文玩雅物。

苏清月看到这尊玉雕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都屏住了。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极轻、极小心地触碰到温润的玉身,仿佛怕惊醒一个沉睡已久的梦。

“这这是”她的声音哽咽了。

“苏家祖上,在道光年间曾官至一品,获赐一对和田羊脂白玉‘太狮少保’把件,视为传家之宝。”云景阳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这安静的小厅里缓缓流淌,

“后历经战乱,家道中落,一对玉雕也流散失窃。其中一件,在三十年前于香港拍卖会出现,被你祖父倾尽当时大半家财拍回,如今应是供奉在苏家老宅祠堂。”

他顿了顿,看着苏清月眼中涌起的水光:

“而另一件,也就是你眼前这一件,流失的轨迹更为曲折。它先是被掳至海外,一度藏于某个欧洲收藏家之手,后又几经转手,甚至曾落入二战时期某个纳粹军官的私藏。战后不知所踪,直到三年前,才出现在瑞士一个小型私密拍卖会上,被一位匿名收藏家购得。”

苏清月已经泪流满面,手指紧紧握着冰凉的玉雕,仿佛握着一段失而复得的家族血脉与历史。

“我通过一些渠道,找到了那位匿名收藏家。”云景阳继续道,语气平静,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沟通了很久,用了些方法,终于让他同意割爱。今天下午,它才刚办完所有手续,空运抵达巴黎。”

他拿起木匣中垫在玉雕下的一份文件,是一份经过公证的转让协议和文物来源合法证明,以及一份详细的流转历史考证报告。

“现在,它回家了。”云景阳将文件轻轻放在苏清月手边,“回到它真正的主人后代手中。”

苏清月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温润的白玉上。

她不是爱哭的人,甚至在谈判最艰难、压力最大的时刻都保持着镇定。

但此刻,这份礼物击穿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

这不只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

这是她家族断裂历史中失落的一环,是祖父临终前还念念不忘的遗憾,是父亲偶尔提起时眼中的痛惜,是深埋在她血脉里、连她自己都未必完全察觉的一种文化乡愁和归属渴望。

云景阳没有说“我花了大价钱”,也没有炫耀“我动用了多少人脉”。

他只是平静地叙述了这件玉雕回家的历程,却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动人心魄。

他懂她。

懂她外表清冷下的重情重义,懂她对家族传承的珍视,懂她内心深处对“完整”和“根源”的渴望。

这份懂得,远比礼物本身更珍贵。

苏清月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云景阳,想说什么,却泣不成声。

云景阳走到她身边,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

“哭吧。这是开心的眼泪。”

苏清月在他怀里哭了很久,仿佛要将这些年独自扛起的压力、

家族的重担、以及对这份深沉情意的感动,都宣泄出来。

许久,她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但依然依偎在他怀里,手里紧紧握着那尊玉雕。

“景阳,”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无比清晰,

“谢谢你。这份礼物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用说。”云景阳轻吻她的发顶,

“你值得最好的,包括找回失去的珍贵。”

窗外,塞纳河上游船驶过,传来隐约的音乐声。

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

在这个远离喧嚣的古老府邸里,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两颗早已紧密相连的灵魂,在这一刻,因一份跨越时空的礼物,而贴得更近,共鸣更深。

“叮!任务“为苏清月的成功举办一场私人庆功宴”完成!”

“任务完成度评估:s级(完美契合人物情感需求,仪式感与心意俱佳)。”

“奖励发放:米其林三星主厨私人订制服务(一次,已使用)、500万资金(已到账)、苏清月事业成就感大幅提升及情感联结深化(已生效)。”

云景阳感受到怀中人儿更深的依赖与全然敞开的信任,知道系统的判定准确无误。

庆功宴结束了,但属于他们的夜晚,还很漫长。

而那份回家的玉雕,或许在未来,还会引出更多关于历史、关于“基金会”、关于文明传承的故事。

此刻,且享受这巴黎夜色下的温情与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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