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小蓝追问。
“不过好像说，得工作年限满十年才能领。”小鹿语气里带著一丝遗憾。
“十年啊，”小蓝撇了撇嘴，语气瞬间泄了气，“十年后的事，谁知道呢？黄菜都凉了！”
就在这时，一个名叫小龙的同事，端著一杯咖啡悠哉地走过来，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插嘴笑道：“十年？哪用那么久！”
小鹿和小蓝闻言，齐刷刷地看向小龙，异口同声地惊呼道：“啊？！”
“真没骗你们，”小龙耸了耸肩，脸上带著那种“你们都out了”的得意表情，“只要是优秀员工、骨干员工，不用满十年也能拿到股份。”
小鹿和小蓝听得眼睛都瞪圆了，小鹿急切地追问：“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臥槽！”小蓝忍不住爆了粗口，眼睛里都在放光。
小鹿则是一脸的困惑，疑惑地看著小龙：“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小龙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自豪：“关於成立期权池平台的文件都发出来了，就在我电脑上呢！领导说今天下午就要发到各部门做宣传，让大家知道这个好政策，好好激励一下士气！”
小蓝这时已经完全陷入了yy之中，喃喃自语道：“哇塞，要是真有股权分的话，那得值多少钱啊！我听说，默控科技的估值都破千亿了！”
“还能这么玩？”小鹿听得目瞪口呆，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小龙闻言，又哈哈一笑：“当然不能，这只是理论啦，肯定有个解禁期的，规定要持有多长时间才能卖股份之类的。哪有那么好的事，让你一拿到就套现走人！”
这天，韩默一大早就醒了，天还蒙蒙亮，他却睡意全无。
从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城市还在沉睡中，韩默深吸一口气，起身披上睡袍，前往盥洗室洗漱。
韩默等外卖上门，吃完早餐后，从宽敞的衣帽间里，挑出一套剪裁利落的深黑色西装，那质感冰冷的布料贴在身上，让人清醒。
韩默穿戴整齐，乘坐电梯来到了地下车库，开上自己那辆低调却霸气的红旗h9，径直驶向默控总部那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
一路上，韩默面无表情，眼神深邃得像一汪深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车子稳稳地停在默控总部写字楼地下车库董事长电梯旁边的专属车位，然后韩默乘坐专属电梯，径直回到位於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韩默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没有急著处理任何文件，只是静静地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上午十点整，秘书李巧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韩总，”李巧的声音在办公室中响起，“各位高管都已经在一楼门口等著了。”
“嗯。”韩默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站起身，领著李巧，走出了办公室。
电梯门打开，韩默走了进去，李巧赶紧跟上。 电梯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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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缓缓下降，韩默一直盯著电梯门上的数字，一言不发。
李巧大气都不敢喘，她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所有人都绷著一根弦。
一楼大堂里，气氛凝重得像一块化不开的石头。
默控科技的一眾高管，比如副总经理蔡寧、副总经理林兆寧、法务部主任陈桥川、市场部经理陈锋行等人，都笔挺地站在那里，衣著整齐，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有人交头接耳，低声交谈著，但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没有人敢露出笑容。
当电梯门打开，韩默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眾人眼前时，大堂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韩默，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
蔡寧率先向步出电梯的韩默迎了上去，其余人也紧隨其后，纷纷向韩默靠拢。
韩默脸色沉静，只是对眾人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
韩默脸上那份沉静和压迫感，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固。
韩默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领头走在前面，一行人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往门口走去，像是一支送葬的队伍。
写字楼一楼门口的行车道上，一辆原色调的中巴车已经静静地停在那里，车身擦得鋥亮，却散发著一种冷冰冰的味道。
韩默率先登上车门，坐了进去，其余人也纷纷鱼贯而入。
中巴车內，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没有人说话，只有此起彼伏的轻微咳嗽声。
中巴车缓缓启动，向著一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目的地驶去——云州市殯仪馆。
车窗外，阳光明媚，城市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可车內的人，却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被一种无形的哀伤和压抑笼罩著。
韩默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没有焦点地看著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韩默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关於邓柏的记忆。
那个总是笑呵呵的男人，那个默控科技的元老，那个才四十多岁，风华正茂的邓柏，不久之前还在病床上，拍著胸脯向韩默信誓旦旦保证：“韩总，您放心，我一定会儘快好起来，重回公司！”
谁能想到，那句信誓旦旦的话，竟成了最后的告別。
才多久啊，转眼就阴阳两隔了。
韩默在心里嘆了口气，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坐在韩默对面的蔡寧，也神色黯然，她跟邓柏认识最早，那个时候，默控科技的高管还只有她和邓柏、韩默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