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把李泰叫来,把小电驴抬来!”
腾出手,二凤要教训好二儿了。
昨日李泰骑车,带着长孙冲和房遗爱,冲进了臭水沟里。
李泰和长孙冲都只是擦伤,而房遗爱伤得不轻,肋骨断了两根。
大舅子和房玄龄只字不提,二凤总要拿出一点点态度。
更要惩戒一下李泰,免得这小子恃宠而骄无法无天。
昨日拆了雉奴的小汽车,今日就载人掉沟里,那明日是不是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二凤认为有些打晚了。
“阿爷!”
李泰一进入显德殿,见老爹阴沉着脸站在那里,就先发制人,一个滑跪,抱住了二凤的大腿。
“阿爷,儿子好想阿娘,好想大哥,不知大哥的病情怎么样了,儿子真的好担心。
不知道阿娘能不能吃好睡好,呜呜……
儿子好没用,呜呜……”
李泰涕泪横流,眼泪鼻涕将二凤的袍子糊了一块。
这个孩子,二凤宠了十三年。
李泰如果表现得硬气一点,就象历史上的李承干落幕前的那般,二凤也就硬着心肠惩戒了。
李泰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是想阿娘,又是担心大哥的病情,这着实戳在了二凤的软肋上。
“行了,别哭了,你等下带些东西,去看望一下长孙冲和房遗爱,以后不得胡闹了!”
“儿臣遵旨!”李泰转忧为喜,又得寸进尺:“阿爷,儿臣骑着……”
二凤眼一瞪。
李泰咽下讨要大魔头的话,灰溜溜地溜了。
“这孩子,唉,还是等观音婢回来再收拾吧,我实在是不忍心!”
“不知道高明的手术进行得如何了?”
对好大儿的担忧之情,在二凤的心里逐渐加深。
…………
长孙皇后睡着了,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小兕子爬上床,要钻进被窝和阿娘一起困觉觉,被李丽质一把薅了下来。
小兕子嘟着嘴,就要叫坏阿姐,看到李丽质举起手掌,又闭了嘴。
李丽质低声道:“不许打搅阿娘睡觉!”
“恩呐!”
“把阿娘吵醒了,我打你屁屁!”
“恩呐!”
小兕子连连点头。
李丽质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看着还未苏醒的大哥。
过了一会儿。
李丽质拿起棉签,按照秀英教的,沾水涂湿大哥的嘴唇。
“阿姐,窝来,窝来!”
“恩!”
李丽质将棉签给小兕子,又将她抱了起来。
小奶团子拿着棉签就往李承干的嘴里捅。
“兕子!”
李丽质急忙将小兕子放在地上,坐回到凳子上。
小兕子站到了李丽质的怀里。
“阿姐,大蝈蝈还在睡觉觉,窝要跟大蝈蝈玩!”
“等大哥醒了,就能跟兕子玩了!”
“阿姐,大蝈蝈的腿腿不痛痛了吗?”
“养好了,大蝈蝈……大哥的腿就好了!”
“好耶!”
“兕子,小声一些!”
“恩呐!”
过了一会儿。
小兕子叫了起来:“阿姐,大蝈蝈的手手动了!”
李丽质一看,大哥的手指真的在动,急忙问一旁的秀英:“秀英阿姨,大哥的手动了,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秀英拿笔在本子上飞速写着字。
字写得飞快,并不潦草,反而很娟秀,一目了然。
看懂秀英写的内容,李丽质放下心来,称赞道:“秀英阿姨,你的字写得真好看!”
秀英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
李耀送走刘雅和王川,回病房叮嘱秀英和李丽质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买房子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事。
得先租一套房子。
要在医院附近。
最好是高档社区高档公寓。
这范围就很小了。
李耀走进一家房产中介。
这家房产中介的房源,不是远了,就是太过简陋,不符合李耀的要求。
李耀走出房产中介,一个刚从的士上下来的女人,与李耀照了个对面。
“耀子!”
“瑶姐!”
李耀和女人双双叫了出来。
这个女人叫陈瑶,是高岚的大学同学兼好闺蜜。
陈瑶是青山市本地人,大学时的节假日、暑假和寒假,有几次和高岚一起到李家沟玩。
那时李耀读初高中,被利诱,扮演的是狗腿子的角色。
鞍前马后,殷勤得很。
“耀子,还真是你,差点没认出来,不错啊,越来越帅气了!”
“瑶姐你也不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去你的,臭小子,我还是个花季少女好吧,还有,不许叫我瑶姐!”
有些人,虽说几年不见,甚至都没有联系过,但是一见面,就会感到很亲切,玩笑话脱口而出,一点都不违和。
“姐,有空吗,请你喝杯咖啡!”
“行啊!”
边上就有家咖啡店,二人走进店里。
“耀子,你不是在京城工作么,怎么跑到这里了?”
“嗨,我被开除了,现在是个无业游民,对了,姐,你不是跟你老公去非洲当矿主了吗,怎么回来了?”
两三年前,李耀听高岚说起过,陈瑶和老公跟着老公的叔叔去非洲开矿。
当时高岚感叹,陈瑶回来,要变黑妞了。
“资金有些短缺,这不,回来卖房子筹钱。”
“姐,你这是一把梭哈,不怕血本无归?”
“没办法,你姐夫这两年已经跟投了五百多个,眼看就要收获了,只能再咬咬牙坚持了!”
“姐,你能跟我说说那边的情况吗?”
李耀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有些事,在国内施展不开,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陈瑶没有隐瞒李耀,简短地说了一下情况。
这些年,去非洲淘金的人很多。
刘能,也就是陈瑶的老公刘山的叔叔,算是最早的一批人了。
刘能辗转多个非洲国家,暴富过,大亏过,也遇到很多凶险,算是起起伏伏。
最后落脚在库里这个非洲小国。
刘能和朋友在库里搞了两个矿,三年前,把侄子刘山夫妇叫了过去。
如今的局面,是库里的局势有些动荡。
矿场被袭击了几次,损失有些大。
需要筹集一笔资金来雇佣一支安保力量。
李耀担忧地道:“姐,钱财是身外之物,安全最为重要。”
“我也知道这些,可有时候身不由己,不是想撤就能撤的。
耀子,放心吧,库里的动荡很快就会平息,只要挺过这段时间,就是数钱的时候!”
“姐,数钱的时候,可别忘了我哈!”
“哈哈,到时候姐请你去非洲看动物大迁徙!”
陈瑶虽在笑,可眉宇间的忧愁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