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鲜卑国都。
景泰城。
比不上大楚皇城的繁华与热闹，这儿给张小凡的感觉就是普普通通，比洛阳城都差了些
除了街面上的和尚很多，城墙结实一些之外，别的看不出啥来。
张小凡继续重操旧业，伪装成了逃难的流民进城。
北地的冬天老百姓非常难熬。
家里没有吃的。
只能外出乞讨。
但出来了就面临着被饿死、冻死的风险。
一路走来的张小凡。
每隔几条街道、几个巷口，就能看见一具具流民的尸体，被官府的人抬去火化。
途径一座三层阁楼的“教坊”时。
张小凡看见有许多年轻力壮的男子，正站在门外排队“面试”。
于是便眼前一亮，也跟在了长队后面。
教坊和青楼差不多，但要比青楼高级一些。
因为这是朝廷开的高端会所。
里面的姑娘们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还是一些落魄的大家闺秀和官家小姐。
她们多才多艺、知书达礼、能歌善舞许多达官贵人都好这一口。
毕竟有文化的跟没文化的差距老大了。
“脸上痘印太多，不合格，下一个！”
“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不合格，下一个！”
“啥？你说你才十八岁？不合格，长得太着急了！”
“身上有味道，不合格，下一个！”
前来天香阁面试小斯的人多的很，但面试通过的人却没几个。
各种拒绝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
张小凡看了这么长时间，才见了两个面试通过的。
“爹，孩儿不孝，给您丢脸了”
还有跪在地上伤心痛哭的人呢。
想来也是。
这教坊里面的小斯待遇，比别处青楼的管事都要好。
而且把达官贵人们伺候舒服了，赏银更是一堆接着一堆，错过了的人自然很懊恼。
“鼻毛外露，不合格，下一个！”
很快就轮到了张小凡。
前面人的淘汰，都让后面的人吸取了教训。
现在的张小凡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
看在眼里的天香阁小管事，只觉得这人相貌堂堂，仪表不俗。
虽然穿的不咋滴，但浑身气质确实一顶一的好。
张小凡本来就非常注意个人形象。
每个在宫里头混出名堂的太监，就没有一个邋里邋遢的。
要不然贵人娘娘们能看得上你？
前段时间勾搭上独孤燕燕，为人干净利落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看你这模样，应该家境不错吧？为何要来我们这里面试小斯？”
小管事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好奇询问。
“嘿嘿！”
张小凡憨厚一笑，开始摆弄起了手语
说话口音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哑巴还是要继续装的。
但小管事却看不懂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见他不会说话后，便有些兴趣索然地摆了摆手：
“你走吧，我们这儿不招哑巴”
不等小管事喊出“下一个”，张小凡就递了一袋碎银子过去。
小管事左右一看，顺便掂量了一下碎银重量，然后快速收入怀中。
“哑巴好啊，有的贵人们，就喜欢你这种不会说话的哑巴伺候！”
“恭喜你加入我们天香阁！”
足足十多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自己两个月的工钱了。
他也不管张小凡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反正自己是赚到手了。
况且这小子的个人条件相当可以，破格收回去也不是不行。
就这样。
张小凡顺利进入了天香阁，成为了一名端菜小斯。
不过还得先培训半天才能试岗。
天香阁斜对面有一个酒楼。
给张小凡带话的鲜卑国高手，所说的招待地点就在那里。
他打听之后才得知。
那个酒楼是鲜卑国八皇子的产业。
鲜卑国的老皇帝非常能生男娃，光是皇子就有十几个，公主才有两个
典型的阳盛阴衰。
大楚国的皇子只要一成年，就会被送去封地享福。
而鲜卑国却不一样。
这边的皇子们不仅不需要离开京都，还可以参与朝堂议政呢。
许多繁琐的国事，皇帝都会挑选儿子们去处理。
可以说整个鲜卑国的权利机构，都在皇家人手中。
八皇子名为拓跋洪天，封号洪亲王。
其生母只是后宫里面的一个婢女，并不是老皇帝娶进家门的
故而母子俩在皇室中的地位很低。
而洪亲王拓跋洪天，也是这景泰城中出了名的闲散王爷。
他从不参与朝堂政事，只热衷于吃喝玩乐挣银子。
景泰城有超过一多半的酒楼，都是他自个的产业。
让张小凡好笑的是。
这家伙名下酒楼的运营方式，以及酒楼门口两边刻的对联
等等。
简直和自己的醉月楼如出一辙。
【难不成那家伙还是我的粉丝？】
张小凡心里这么想着，决定找时间去洪亲王府邸探探情况。
假如说李潇潇那姑娘，真的被洪亲王给“请”在了这边。
那自己就可以把人偷偷带走了。
你们皇室内斗跟我有什么关系？小爷才没那么多闲心掺和呢。
当天晚上。
由于表现突出、手脚麻利、正缺人手。
所以张小凡连试岗都免了，直接就被后勤管事安排正式上岗。
他的任务非常简单。
从厨房取了酒菜，送到包厢门外就行了。
上菜的工作还轮不到他，有专门的漂亮姑娘往包厢里面端。
达官贵人出来吃喝玩乐。
看重的就是一个私密性。
故而从楼上到楼下，全都是各种各样且装饰豪华的大小包厢。
前来玩乐的客人得提前预约，来了这里后会有专人往包厢里领。
前前后后的通道有不少。
不同包厢的客人基本上不会碰面
这也导致张小凡跑了半天，连许多“贵人”的脸都没看清。
这还探查个屁啊。
【老子不干了】
但正当张小凡想着撂挑子走人时，转机却意外发生了。
当端菜侍女打开屋门的一瞬间，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妹纸。
那妹子身材娇小、体态迷人。
穿着鲜卑国皇家贵族黑红服饰，长了一张五官精致的可爱鹅蛋脸
我擦！
张小凡开心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
在这儿都能遇见小师妹。
得劲！
小师妹还穿着皇家礼服，难不成她还是鲜卑国皇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