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
坐在计算机前的李慧清也被他爹的留言震惊的头皮发麻。
虽然知道自己爹的脑子不好，但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开玩笑，这也太心大了吧？
看着傻眼的专家组，赵广生疑惑道。
“既然方程能用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验证？
五百多亿！干啥不好！”
“五百亿算个屁！”
一旁的胡院士听着赵广生的话，顿时跳了起来，显然也被李教授的留言气的不轻。
“可控核聚变反应堆，如果他可控，就是能源堆！
如果它不可控，它就是一枚氢弹！
是一枚爆发温度达到数亿度高温，冲击压达到数百兆帕的超级氢弹！
不能拆解开方程，不了解它的推动过程，你敢直接进行工程化应用？
就是后面方程上机，在两个实验堆上运行良好！
但是只要没有拆开方程，它的运行时间，只能取决于实验堆的运行时间！
谁知道这个方程的处理数据有多大，稳定运行时长有多少？
如果在正式堆上出现了数据积累与数据溢出，一个搞不好反应堆就炸了！
你当是闹着玩的？”
胡院士一番急头白脸的怒斥让赵广生低着脑袋，半天没抬起来。
片刻后他看着一旁乐的直哆嗦的沉涵月也是大怒。
“笑！笑！笑！你还有功夫笑？
还不赶快去找找有没有李教授的研究资料？
五百亿！
你当是闹着玩的！”
等看着沉涵月扭头去找资料的时候，赵广生才对胡院士赔了一个笑脸。
“胡院士你别生气，我一个搞刑侦的也不懂核聚变。
李教授的科研助手，他应该知道些什么，等过几天我们找到他，在好好问问！”
胡院士闻言对着赵广生翻了一个白眼，又带人钻进了那个无尘间内。
“小宋没死？”
看着一旁惊愕的李慧清，赵广生也想的了什么。
“李教授的助手宋宁还活着。
当初失手杀了李教授的那个嫌犯就是被宋宁砍死的。
只是现在因为一些意外，他对我们有些不信任，藏了起来。
我记得之前宋宁有拿出过一张委托借款研发协议，协议上说是他委托李教授研发的核聚变反应堆，并且在签订协议的时候，提前支付了两百块定金。
这个协议李女士你知道么？
还就是我们调查了李教授的生平。
发现这次可控核聚变关键技术的突破非常不合常理。
按理说，李教授应该没有这方面的科研积累才是。”
李慧清闻言眉头一皱。
“协议我知道。
宋宁是我爸以前生病时遇见的病友，难得和我爸能聊的来。
我们见他生病了也没敢跟家里人说，一个人在滨海孤苦伶仃的。
就和我哥商量着让他帮忙照顾着我爸。
13年春节我和我哥看望我爸的时候，见他很久没有发病，说话的调理也清淅了很多，感觉是因为研究的事，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就跟小宋说，这个钱不用他还，只要好好照顾着我爸就好。
当初被抵押出去的房子我也出钱赎回来的。”
赵广生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为什么宋宁会忽然委托李教授研发核聚变反应堆么？
两百块钱的定金，李教授就敢抵押房子，花两百万研究反应堆？”
李慧清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赵广生一眼。
“协议上不是写着么？
他委托我爸造核聚变反应堆，等造成了，他在教我爹修仙。
如果没造出来，这个花费就由他承担。”
“那为什么他们两个都确定，一定能造出来这个反应堆呢？”
赵广生的话还真将李慧清给问愣了。
片刻后，李慧清无奈的摇了摇头。
“能跟我爹相处，并且还聊的来的人，我怎么知道他们当时是怎么想的。”
好吧，线索又断了。
等他们一行在这个实验室前后查了半天，最后一个个都凑到了实验室一角，看着有些凌乱，计算机组前。
“怎么了？找到资料了？”
“找到个屁！”
一旁数院的丁院士拿着翻找出来的一叠手续计算稿没好气道；
“就上面这点东西，错误百出。
我带的学生，都比他研究的深入！
如果这个方程真的是李教授研究出来的，我能把叠草稿吃了！”
“李教授家了还没找呢，说不定会有线索。
你们一个凑到这来干嘛？”
“这个计算机组好象有点不对。”
“哪里不对？
小秦你查查李教授的淘宝记录，看看他是在哪买的。”
“不用查了，这是我从美国寄来的。”
一旁李慧清闻言走了过来。
“当初我爹找我，他说自己花了几十万买的计算机计算量不够。
让我帮他在国外买超级计算机，我就给他买了一个报废的寄了回来，让他自己修顺便给他找点事做。
后面他又让我买了很多二手芯片。
这个应该就是他自己做的机组吧？
有什么不对么？”
丁院士闻言摇了摇头。
“方程组在带入磁场控制系统后，对电磁场域的控制是以神经网络算法，混合泊松方程导出来的参数。
因为涉及了多项式复杂程度的非确定性np问题，运算量奇大。
并且控制的堆体能量越高，需要的运算量就越大。。
胡教授刚刚检查了防尘间内的那个磁场生成设备和堆芯。
只是电磁矩阵的布局不是常规的托卡马克，而是混合多种复查场域电磁矩阵。
并且还发现了氦气残留。”
“有问题么？”
“问题大了！
这就说明，里面这个堆芯被点火过！
还成功了！
氦气残留就是核聚变的附属产物！
当初周教授进行测试方程的时候，申请了北大校内的超级计算机。
我们二次验证的时候，用的是曙光！
总不能就这么一个机柜，他的运算量比北大的超级计算机还厉害吧？”
等秦云小心打开机柜，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芯片面板的时候，忍不住眉头一皱。
“就这么乱插的芯片，能开机么？”
一旁赵广生见状奇怪道：
“能不能开机，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们这样看就能看出来哪里不对？”